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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西经·卜居

时间:2024-05-26 2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不借东风

  赵斯年恐在这人群中待久了露出伤势来,也随着花清洛请安出去了。

  那陪坐的妇人急招呼天曦道,“快随着你哥哥姐姐去,也好帮些忙。”

  天曦笑着答应,起身负阴抱阳随着花清洛、赵斯年二人去了。

  说话时,半夏正摆了茶果上来。师婆亲为穗安捧茶捧果,也算是拜过姨母了。那穗安急忙双手接了过去,笑道,“我虽年长,在这凤凰台中终究不及师婆为尊,快别伺候我!”

  “晚辈应该做这些的。”师婆笑道这便又趁机问半夏,“姨母姐姐的行李可都有收拾妥当了,可又曾烦人去客房检查过,衣食起居都随心方便才好。”

  “都收拾妥当。”半夏小声回道。

  师婆点头示意半夏下去,她这便又去给穗安添了茶水,复才坐会去与随了来得姐姐聊天。穗安问过昔日母亲的情形,穗禾一一讲过母亲如何得病,如何看病服药,又讲些母亲何时老去,何时发丧入坟,两人这便伤感起来。穗安竟又落下泪水,呜咽一番。师婆与那琏织在一旁劝好,这便应允下午去老太太的墓地里祭拜,方才罢了。

  那天曦随着花清洛与赵斯年出来,一路哥哥姐姐的叫着。

  花清洛回头白她一眼道,“我们要去的皆是一些牛鬼蛇神之地,是非冤枉之所,你若有些本事尽管跟着过来。倘若那时被吓倒了,倒是没人能看顾的了你。”

  那天曦笑道,“我不怕这个,于我都是寻常。”

  花清洛皱皱眉头轻哼一声,“当真是烦!”

  赵斯年只冷着脸看她一眼也不再理她。

  那天曦初到成衣局时,正见那李星禾倒挂在堂前的槐树干上逗弄乘黄。

  李星禾手里拉着牵引绳索,与乘黄较劲。

  于天曦眼中,乘黄这庞然大物俨然算得上是稀物奇兽,她倒不肯入眼一分,只觉这夏末晴光中,倒挂金钩的少年噬魂入骨,一时竟看入了迷。

  “别疯!”花清洛经过树下,抬手拽一把李星禾道。那李星禾这才瞧见花清洛与赵斯年,便纵身从树干一跃而下道,“倒也挺快。”话毕也便随着两人进了正堂,自始至终都未发现天曦的存在。

  而那天曦丝毫不管理睬或是忽视,只觉那少年入了心,入了相思。她也不随着进成衣局,只目生顾盼之情,脸带绯红之色,朝着凤凰台的方向款款而回。

  日头苍胧,槐树上都泛着一层雾气,向着林子深处弥漫延伸,自也不知去向。


第15章 没戳死你就不错了

  因穗安一家的到访,凤凰台各自都忙着应付。

  师婆已全然无那问天破命的能力,李星禾一心想着找到耳鼠来给赵斯年治疗腿伤,花清洛又烦那天曦烦得正紧着,由此“类”的事情大家也无暇提及。

  于那成衣局中,除寿终正寝的到此来换衣渡魂,其余再无杂事,长乐坊一片安静祥和,大有海晏河清之相。

  夏季在转凉与惬意之中暗自深入。

  许久未曾下雨,李星禾便总会忙中抽闲悄悄溜去那林子中去给树神浇水。

  如若能在树干、树枝之间发现零星半点的绿,他便欣喜若狂地纵身上树,可每每都会发现那只是旁边的落叶而已时。就此欣喜若狂与失落挫败这两种情绪夜夜交替,槐树枝丫重叠交错,蝉与蟋蟀的叫声彼此应答,星与月转移交错,个个都是重叠、个个都是陪伴,个个都在旋转,旋转交错出刚柔并济的哀愁。

  偏是油嘴无心人,最是笨拙难藏情。

  且说那天曦自打见了李星禾一眼,便日日随着赵斯年去成衣局。

  花清洛虽然不知她来意,但仍旧拦门不让进。

  天曦从永宁坊这繁华开放之地而来,又随母亲在生意场上跌打惯了,自然不是脸薄心小之人,于是她便只笑一笑方道,“我不打扰你们,只随便看看。”

  花清洛白她一眼,嘲讽道,“怕得倒不是你打扰,只是这一身......”花清洛眯眼扫视天曦继续讲道,“怕是铺子里会丢衣服。”

  “姐姐真会玩笑。”那天曦听罢不但没有一丝丝的愠色,反继续笑道,“我欣赏不来这款的衣服,所以姐姐定是多虑。”

  李星禾正在堂内蹭茶喝,听这话竟也忍不住笑了,瞥向这一边道,“花清洛那是骂你是个死人呢。”花清洛听后直笑着对李星禾竖起大拇指。

  花钿看不惯两人责难无辜的天曦,方去推一把李星禾责备道,“可没有这样待客的道理。”这才提着裙摆下月台,陪着笑脸道,“他们往日里就爱耍嘴皮子,都与你玩笑呢,妹妹初来乍到听不惯,可不敢难过了。”

  那天曦瞧见眼前这凫绿长裙袭身的女子,又看一眼她髻上的崖柏簪子,正是穗安与她讲过的烛阴簪,烛阴,烛龙也,生于西北海之外,章尾山之巅,睁眼天明,闭目黑夜,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

  如此那天曦即判定眼前此人定是走线成衣局的掌柜无疑,这便忙换着笑脸迎上去,握紧那花钿的手道,“我在家时就常听外祖母说呢,正是花清洛姐姐爱玩笑。”

  话毕这便扬着笑对正堂里讲道,“李星禾哥哥,我是天曦,赵斯年的亲妹妹。”说话间便又拉起花钿的手朝月台上走去。

  “你撒开她!”花清洛见此景急忙上去就打掉了天曦的手,白她一眼便骂道,“要说玩笑,老娘也只是与人开玩笑,你若是再没皮没脸的硬闯,在老娘眼里你就是死人一个了。”

  “别这样。”花钿笑道,催花清洛上了月台,这才过来安慰天曦,“不是不欢迎妹妹,只是这铺子虽小,规矩却大着呢,若没拜师跪礼,又没那巫族血脉是轻易进不得的。妹妹常年在外,恐血脉缘分单薄一些,又因妹妹来得时日短些,师婆来不及加礼,正堂的钟馗图怕是会伤着妹妹。”

  天曦瞧那正堂里瞧去,只见那钟馗捉鬼图挂得奇怪,天曦远视半天,心里只生出一个“丑”字来。虽心里不服,那天曦却仍挤眉笑道,“既然如此,也就不好再打扰,我这就回了。”话毕便转身,倒也潇洒,头上的绒花在阳光里微微翘着,藏着些许俏皮与活泼。

  花钿提着裙摆,才上月台这便对着正堂里笑语盈盈道,“既然都是有些亲戚情分的,也不好做绝。”

  花清洛白她一眼道,“矫情做作,看着手痒嘴麻。”

  正说这话呢,谁料这天曦竟闯了进来。果真照那花钿所言,堂前的钟馗捉鬼图里竟飞出一把利剑,正朝着天曦飞刺过来。

  众人皆屏息凝神,怔在原地并不知如何是好。

  花清洛拍案而起,纵身便飞过了柜台,一脚将那天曦踹到西厢门口去了。

  那剑便从花清洛大臂边倏忽而过,血当即便渗了出来。

  “花清洛!”李星禾急吼一声,大步迈了过去扶住她,花钿神色慌张,急哭腔道,“真是糟糕,出了好多血!”

  赵斯年闻声出来,正瞧见天曦踉跄地爬起来,委屈道,“我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以为花钿姐姐是吓唬我玩的。”

  “你几岁了!妹妹姐姐的叫着不觉得恶心?”花清洛呵斥道。

  “对不起!”天曦红着眼眶,模样着实可怜。

  花清洛捂着伤口,挣开李星禾,又白一眼花钿道,“我没事。”转身皱眉对着天曦讲道,“求求你,回你们永宁坊,长乐坊太小容不下你。”

  天曦再说一句对不起,又哭腔对花钿告饶,乞求原谅。那花钿也不再讲什么安慰的话,只道,“祸已经闯下了,再多道歉也只是自求心安罢了。你倒不如回凤凰台去,也好叫花清洛静心看病。”

  天曦挤着眼泪,悻悻的离开成衣局,朝那凤凰台去了。

  —————

  赵斯年与花清洛回凤凰台时,雨便飘摇了起来,院子里的石榴、松柏树上浮着水汽,飘然潮湿。

  阶下砖缝中陡然有了绿意,水过苔绿。

  乘黄抢一步夺进凤凰台,朝着赵斯年房里去了,莽撞冒失,吓坏了在廊下议论的小厮。

  花清洛有心只稍稍留心一听,便知是穗安与自己的事在这传开了。不等她去骂上一句,便有小厮过来小声道,“天曦进门就哭,在师婆房里待了有一个下午了。”

  花清洛白一眼那人,呵道,“她哭个什么劲!”这便气冲冲地朝师婆处走去。

  赵斯年因伤势日渐严重下去,只目送她走了一射之地,便踉跄着朝房里去,不料这赵斯年才进花厅便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抢倒在地。

  半夏瞧见推门而入的花清洛便急忙迎上去,忙忙拦截到花厅里笑语道,“你可算来了,天曦姑娘自知闯了大祸,怎么劝都劝不好呢。”说话间便又去查看花清洛的伤势,蹙着眉头疼惜责备道,“怎就这么不小心。”

  “老娘若小心一些,那丫头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叫那七星剑碎了她的魂魄,老子娘上坟都没得去处。”

  “你即肯救她,待会也不妨宽慰几句。”那半夏笑道。花清洛听这话,只觉得可笑至极,白一眼半夏道,“活了这二十年,竟不知还有褒奖贼人的道理!”

  “姑奶奶,可饶了她,再如何也是客人,还得给师婆、外祖母留一些面子。”半夏央求道。

  “你少给我带高帽。”花清洛嘲讽道,“师婆与外祖母的面子可不是我能给的,也不是我示弱一下就赚回来的。倒是我若不声不响,平白叫别人欺负,那就真给师婆招了麻烦来。我若放过他们听凭那些人们去了,那不就是跟他们说,来呀,尽情欺负我,我决不会反抗。”

  半夏一时竟也不知如何作答,这便听着卧房里传出外祖母的询问声,“可是花清洛回来了?”

  “正是呢。”半夏这便引花清洛进了卧房笑道,“我怕姑娘还在气头上,帮着规劝几句。”

  “凭她那性子,你怕是自讨苦吃呢。”外祖母听了这话便笑道,半夏忙拉着花清洛的手坐到外祖母边上,手抵花清洛双肩立在一侧回道,“正是呢。”

  “我看看你的伤。”外祖母起身,再由半夏扶着站到花清洛的跟前,仔细看过才皱着眉头道,“虽没伤着筋骨,却也是要养些日子的。”

  那穗安与琏织这便急忙奔过此处来,眉头紧皱着唏嘘一番。

  “倒叫你听姐姐的话,你看惹出这些祸事来。”琏织这便转身嗔怪女儿。那天曦眼角含泪又险些哭出来。

  “你也别责怪她,她刚来哪晓得这其中利害。倒是这成衣局,以后还是不要去了。”师婆替她们母女开脱道。

  花清洛听这话,便揣测出那祖孙三人暂时是不会离开长乐坊的。高声回应道,“也别只不去成衣局。这长乐坊靠山环海,林深草盛,向来危机四伏,况且那“类”的事情仍未解决,继续留在这,哪天丢了性命都是有的。”

  众人听这话皆没了言语,师婆低头抚着手中的茶杯,只将浮着的茶叶掠到杯缘去,并不饮用。外祖母盯着手中的扶桑木杖若有所思。半夏递个眼色,这便带着一众小厮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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