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窄绸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缠住了容秋的嘴巴。 又因为那条绸布实在太窄了,又绑得太紧,直接从他唇缝间勒了进去,卡在容秋齿间。 让他的双唇闭合不上,无法口齿清晰地说出话,只能发出些含混的字句。 “唔唔唔、唔唔……!” 容秋徒劳地挣扎几下,瞪大眼睛看向上首的人,瞳孔因恐惧而微微缩小,方才未流干净的泪水顺着眼角无声地淌了下来。 容秋在对方掌心中做一只无礼撒欢的小兔子太久了,久到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人笑眼下藏着的向来是杀伐果决,独断专横。 只是从来纵容他罢了。 像是被对方惧怕的目光刺痛,颜方毓沉默了片刻,将容秋面朝下翻了过去。 一团毛茸可爱的尾巴团缀在容秋的尾椎骨上,再往下,是一双分外修长的腿。 小兔子一身神通都在腿上。 他的双腿笔直,流畅的线条中透着一股隐隐的力量感。 因此腿跟延去的臀又格外挺翘结实,滚圆的两团像成熟的桃子,饱满的桃肉几乎要撑破了皮,雪白上透着雾盈盈的粉。 颜方毓手心一阵轻痒,忍不住一掌掴在他屁股上。 容秋:“唔?!” 容秋:“唔唔唔??!” 他还被按趴在颜方毓的外衣上,只能尽力转头朝后看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容秋知道有些坏动物吃之前就喜欢玩|弄食物,老婆也要像那些恶劣的大猫猫小猫猫一样,玩一玩再把他吃掉吗? 容秋十来岁后就有别于普通凡兔,爹娘就很少打他屁股了! 此时被颜方毓这样打,与其说是疼,不若说是羞耻更多。 此时容秋的羞怒大于恐惧。 ——他已经是只大兔子了,不该被像只小崽一样教育!还不如直接吃掉他算了! 见容秋整个人都绷了起来,颜方毓又一掌拍在他屁股上。 不知是羞的还是拍的,小兔子全身上下都红了起来。 他扭动着正要抗议,忽然尾椎骨一酸,整个人呜咽着栽回铺垫的衣衫里。 是颜方毓的手指,指尖轻轻挑起容秋的尾根,将卷曲在一起的兔尾巴捋起,让它缠在自己手腕上。 容秋的尾巴半长不短,刚巧能圈住颜方毓的手腕。 像只毛茸茸的手环挂在腕上,衬得他的手腕别致又秀气。 颜方毓就着尾巴缠绕的姿势,捏着容秋的尾根,将他的人微微提起一点。 “呜!……呜!”容秋挣扎得更剧烈了。 大抵是因为要用尾巴遮住那里,与后颈相反,这些小动物的尾巴是不容人提溜着玩耍的部位。 但他的四肢被颜方毓施了术法的衣带缠得死紧,尾根的酸涩感让他整个人都使不上什么力,自以为猛烈的挣扎,在颜方毓掌下也不过是些微的晃动而已。 容秋屈起手肘抵在散乱的布料上,正想撑起自己,兔耳耳尖突然传来一阵难以言说的钝痛。 容秋:“呜!” 熟悉的气息,卷携着炽热的温度贴上他的背脊。 颜方毓手臂环住他的腰,犬齿恨恨地研磨着容秋的耳尖。 ……那些血与泪,甜蜜与苦涩交织的种种,在本该迎来圆满的大结局时,他却只得到一个…… 他们不太熟? 不太熟……? 颜方毓齿间咬着兔耳,在他耳边吐气说道:“我幼时鲜少受父母教导,可能没有你懂得多……不如你来教教我,你爹说,两个人如何才算‘相熟’?” “……这样…算吗?” 容秋的瞳孔猛烈收缩两下,不自觉松开咬紧的绸布。 “哈……” “……哈…………!” 轰然之间,原先那些或是意味不明,或被墨迹污染的字眼冲进容秋的脑海。 原来是这样……! 不是抱抱、不是亲亲,不是其他什么容秋很喜欢但依然有所保留的行为。 要睡到老婆,要生兔崽,是要做到这种亲密无间到简直要将他撕开的程度。 颜方毓亲亲容秋汗湿的鬓角:“不是要给我生个兔崽吗?我也得有所表示才是。” “呜……不,不呜……” 容秋想要使劲摇头,力道却软绵绵的,仿佛在蹭着他撒娇似的:“唔不……不楞……僧!” 颜方毓听出了他的意思,轻柔安慰道:“怎么会不能生呢?是我从前不够努力……” ……………… ……………… 不知何时,绑住容秋手腕脚踝的衣带,被颜方毓恶趣味地化成了大红色的绸布。 赤绸横陈在雪白的皮肤上,是一种艳色的情旎。 被容秋咬在齿间的红绸被打湿,深红从嘴角溢出来。 还没开始多久,容秋的眼神却都不太清明了。 一派昏沉间,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双唇,渡来凉丝丝的液体。 容秋真的渴极了,迫不及待地吞咽着。 颜方毓给他渡了几口,一些被绸布截下,更多的还是被容秋吞进肚子。 容秋:“唔、莫……?” “是酒。”颜方毓亲亲他,“没听你爹的话吗?这里的金粉掺了东西,能被酒催动起来……” “没关系,只是会让你轻省一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容秋觉得自己似乎飘了起来。 头脑好像一瞬清明,又好像落入了更深的靡障里。 容秋将绑起双手挂在颜方毓颈后,把他的脖子压下来。 “辣里、也或……” 他贴上颜方毓的双唇,舌尖抵着浸满酒液的绸布向对方口中推去。 绸布在两人唇舌间撕扯,气息缠乱间,更深的红意沿着绸布向干燥处蔓延。 不知什么时候,颜方毓把绑在他身上的绸布都化去了。 舌尖与唇瓣再无阻隔地贴在一起,颜方毓抬起手,将他残留绑痕的手腕捏在掌心。 ……………… ……………… 容秋:“唔!” “……咱们的兔崽在这里,就在你上次怀它的地方。”颜方毓说,“看,‘它’在跟你打招呼呢。” 颜方毓故意捉弄他:“嗯?怎么不见了?” “哇呜!……” 容秋把地上的外衫踩得乱七八糟,胡乱摇着头:“哥哥怎么唔、怎么这样!好过分……!呜呜……” “哈哈哈,”颜方毓托着他腋下,把容秋转向面对自己,“这是谁家的小兔宝宝这么可爱,怎么连人也不会骂呀?你爹爹没教你吗?” 容秋泪眼朦胧地环住他的颈项,低下头,鼻尖蹭蹭他的鼻尖:“……那哥哥教教我,不要光欺负我嘛……” 颜方毓被这种小动物示好般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 心口鼓动间,他紧紧搂住搂住的腰:“……现在教你。” “我爱你。”他说。 容秋的目光落进颜方毓的眼眸,清澈见底。 他牙牙学语般重复道:“我爱你。” “学会了,哥哥。”容秋抱着他,有点委屈地说,“所以能不能别不要我……?” “恶人先告状。”颜方毓很轻地笑起来,眼眶中有什么在闪,“是谁先到这种地方来,还背着我找别人的?” 容秋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你在。” 他强调道:“我一直一直,都知道哥哥在的。” 颜方毓愣了一下,随即弯起眼睛笑了:“……小骗子。” “小骗子爱你。” 容秋捧着颜方毓的脸,垂首虔诚地舔去他颊侧流下的清泪。
第167章 “所以说——” “之前整那么多没用的, 结果最后你俩还是滚了个床单就和好了?” 颜方毓鄙夷地看着薛羽:“你说话好下流!” 薛羽:“你就说是不是吧!” 颜方毓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他还小,人没个定性……如果有一天,他还是想要个孩子, 我……” “很好, 保持住。”薛羽打断他。 颜方毓:“?” 薛羽震声:“自卑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颜方毓翻了个白眼, 站起来甩袖离去。 走出没几步, 又默默退回来, 端起一张笑眯眯的脸看着他:“师弟呀, 愿不愿意帮师兄一个忙?” 薛羽:“……?” * 颜方毓跟薛羽来到安察监的时候,容浅忆已经在厅中等了。 颜方毓客气笑道:“正好路过, 便想上门给道友打个招呼。” 薛羽:“?” 薛羽假笑:“啊对对对,路过,我跟师兄正好路过。” 这回容浅忆并没有推脱颜方毓“道友”这个字眼, 不卑不亢道:“颜仙君言重了,安察监本就是仙君的地盘, 仙君自然随时能来。” “倒是昨夜事出紧急,还没来得及向仙君道谢。”说着说着她又气起来, 恶狠狠道, “那家伙,竟敢带秋秋去那种地方, 还——!” 或许是顾忌着外人在场, 容浅忆没把话说完。 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薛羽就忍不住小心翼翼道:“那个……尊前夫还活着呢吧?” 容浅忆云淡风轻道:“哦, 他昨夜累着了,还没醒。” 颜方毓&薛羽:“……” 等等, 刚刚是不是有辆车开过去了? 是觉醒文大女主也拒绝不了的超绝带感angry sex吗?! 容浅忆挑眉:“怎么,你们今日是来找他的?” “自然不是!”颜方毓连忙否认, “在下前来,其实是想向道友确认一下。” “先前说的法会……道友还执意要办吗?” 比之初见时的决绝,此时的容浅忆明显迟疑了。 但她并不搭颜方毓的腔,只回顶道:“颜仙君是来劝我放弃的吗?” 颜方毓摇摇头:“我并没有丝毫干预道友决策的意图。” 容浅忆狐疑:“那仙君是……” “……我只想说,我与容秋,同道友与他父亲的情况不同。”颜方毓缓缓说道,“我说我从不怪他,道友信吗?” 容浅忆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所以仙君方才说不会干预我的决定,是为了让我此时也不要置喙仙君吗?” 颜方毓没有答话,似是默认。 “但仙君也说了,你我情况不同。”容浅忆话锋一转,道,“身为秋秋的母亲,我想我还是有对此加以置喙的权利的。” 颜方毓面上的淡笑毫无破绽,示意容浅忆但说无妨。 “我不知你们相识的契机是什么,但左不过也就是写英雄救美、容色误人之类的。”容浅忆郑重说道。 “但建立在容色之上的感情皆是明月芦花,红颜枯骨转瞬,迟早也会因容色而崩塌。” 一旁薛羽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跟颜方毓传音:“你看她瞧你的眼神,简直就跟看失足少女似的!你跟小秋弟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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