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出操作舱。白岁安被众人包围,抱着一个垃圾桶狂吐不止。 “没事。没事。”白宣良焦急递纸巾,拍背,劝说道:“不适合就算了,大不了换一个。” 郝誉皱眉和基因库研究员、军雌说着什么“反应有点大。” 修克浑噩地站着,无人关心,直到两台模拟机同步播报他与白岁安的成绩。 【驾驶者:白岁安。 驾驶总时长:20秒。 本次成绩:未参与新手模拟训练。】 【驾驶者:修克。 驾驶总时长:15分31秒。 本次成绩:新手模拟-优秀评价。】 二者的名字重叠在一起,在训练时长与评价处拉扯出不一样的节奏。修克的身体通了电般颤抖起来,一道隐晦充满他熟悉滋味的目光穿过人群,与他相会,爆炸造成的闪光在修克的大脑里四处乱撞,终于将他从无秩序的漩涡里拽出来,品尝到美味。 白岁安看着他,因呕吐造成的苍白脸色可以解读出很多辛秘,无论哪一种都让修克胃口大开,精神奕奕。 是了。 他确实有不如白岁安的地方。 修克再度想起记忆里温柔的雄虫,想起对方抱着自己轻轻哼唱的曲调,想起对方用手揉自己的碎发与脸颊,一声一声令人沉醉的呼声。 “修克。修克。” 白岁安也有不如他的地方不是吗?孩子无法选择的东西太多了,他早就拿到了白岁安最想要的东西——不管白岁安和郝誉怎么忽视,他的天赋,他超过普通雌虫、被其他军雄认可的天赋,已证明一个不争的事实! 郝怿爱过他。 郝怿,爱过修克这个孩子。 终于,结束三方讨论的郝誉,看向修克。他摆摆手,招呼修克到人群中间,“修克。”
第四十二章 大浪淘沙后站在这里的成年军雌和军雄们都拥有一双锐眼,当他们真正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孩子身上时,可以飞速解析出他呈现出的弱点和优点,加以各种分析与配合。 郝誉也并不例外。 他第一次见修克,在对方仓皇逃跑现场时,就隐约察觉到对方身体素质比寻常同龄蝎族更好。当亚萨提出“修克拥有天赋”时,郝誉也只局限在灯泡般明亮的精神潜力上,没有更仔细关注修克的身体。 这,才是他第一次用眼、用手认真打量面前的孩子。 “过来。”郝誉沉声道:“修克。到我身边来。” 修克加快脚步。接连许多年打黑工与逃跑,没有叫他为梦想锻造的身体素质下降,最多是营养不良造成一些肌肉流逝,后续抓紧上营养,完全可以补上来。 真正让所有军雌军雄关注的,是修克腰腹往下的臀与腿。 和白岁安那种乖乖学生的皮肤不一样,修克身体每一块都更具粗糙感。他的皮肤充斥种强烈的颗粒感,肌肉在奔跑时带动蝎尾左右摇晃,大腿肌到臀部的肉微微颤抖,随落地收紧,发力,呈现出微妙的弹力。 “韧性真的很好。”军雌继续劝说郝誉,“虽然年龄大了点。可腰腿柔韧度能拉开,再加上种族和潜力加持。他未尝不是个好候选。” 郝誉听着,看着修克来到自己面前,将手上一份毛巾盖在他脸上,胡乱擦毛。 修克整张脸蒙在毛巾中,上下左右乱晃后,头发炸开一样,把模拟机里带出的残余液体全部甩出去。 “做过软开测试吗?” “柔韧考试吗?”这是修克从小都没有刻苦练过的一门考试。他生来韧带极好,不管怎么折腾,都能拿下满分。 郝誉不知道怎么和修克说这个测试。他简单给修克提起几个动作,“你先做个劈叉,横的,竖的都试试看。” 军雌每次来,都会给郝誉带来点新消息。 这回的消息就和修克有关。上面认真考察修克的身世、资质、在校期间的相关潜力,确定把修克纳入到“人才储备库”中作为次年第一批观察对象。他们也关心郝誉,话里话外又透露出另外一层意思。 “他们希望您可以试试看教授修克绳镖。”军雌一键翻译,补充后续,“不合适也没关系。但根据基因库和军部联合的数据分析,绳镖与修克同学的契合度高达75%,已经排入您继承者的第一位。” “这已经是算法纳入‘虫种’‘精神潜力’后得出的结论。您再挑剔也没办法,75%至少比上次来学习的军雌们高了一倍。” 郝誉如果有继承者。他战死后,他的镖头和绳索成功回收会,便能直接传给修克做武器,避免融掉再锻造造成的浪费。 ……郝誉怎么想,都觉得军部包括教育自己长大的军雄们真畜生啊。 不过,他想骂大不了就骂吧。军雄军雌整个军部都习惯这种“为胜利不择手段”的方式,精神武器这么昂贵的东西抠抠搜搜也是老传统了。 目前的重点还是修克的软开度。 躺过白岁安的那张体育软垫,换个角度,给修克坐上去。年轻雌虫撑着手臂,挪动自己两条腿,稍微用力,便开出个一字马。他脖子上套着湿哒哒的白毛巾,贴身训练服因脱水,空气鼓包随着呼吸在腹部游走,滴滴答答的水渍很快濡湿软垫,印出热乎水渍。 郝誉蹲下身,一只手按住修克的尾椎,一只手抓住的大腿,“还能再打开一点吗?” 修克动动屁股,撑开自己两腿,从上空看,他完全成为一条直线,脚趾因胯骨轴传出的轻微响动蜷缩在一起。 “好。好了吗?” “忍着。” 郝誉小时候也练过。不同于修克这么大才开始选择武器,郝誉启蒙早,两岁出头就被按着练。甚至,他先天资质比修克更加夸张,吃过的苦也更多。 因此郝誉并没有对修克的“天赋”有多另眼相看。 他几乎是残酷地伸出手,吹拂一般点在数块肌肉上,试探每一块的松软,以训诫的口吻评价修克的身体素质,“还是太紧张了。走路就能看出,臀部发力,后侧大腿几乎没怎么用。全都是尾巴在做平衡。” 军雌过来,哄郝誉开心,“年龄确实大了点,还可以再练嘛。您别嫌弃。” 郝誉翻个白眼,暂不提起军部和基因库如何坑他爱他。双手一并上前,重重压住修克的大腿肉,前后少年肌肉登时出现指头印子。修克也发出难捱的惨叫。不同于白岁安那肆无忌惮的闹,他叫出第一声,刹住嗓门,用牙咬着,手臂哆哆抖动起来,势必要挺过这一场考验。 这孩子多少听出来了。郝誉不太乐意收下自己,但军部和其他部门是想要撮合他与郝誉的。 因为,他有天赋。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不拼一下?修克眼迷瞪瞪睁开,最开始他还能察觉到郝誉十指敲打自己肌肉上的节奏,很快,一阵强烈的痉挛从下至上弥漫到肩颈,修克控制不住发出微弱的“哦哦”声音,随后自发地更用力撑开双腿,借外力勉强自己呈现出最佳状态。 汗水从他额头往下流淌,掉落在体育软垫为数不多的干燥皮面上。 郝誉丝毫不心软。 他在“劈叉关”后,无情要求修克做出“薄饼式”:这种姿势是劈叉的热身节奏,通常要训练者整个扑在垫子上,像块饼向前伸展,同时用手抓住脚,尽可能把身体伸展开。 “还行吗?” 修克尾椎酸软,蝎尾啪啪甩在地面上。他哈出热气,歪头用脸蹭脖颈上的毛巾,“肯定。肯定没问题。” 连续好几个大喘气后,修克也不明白自己这次怎么累。他将原因归类到之前才做了深空模拟训练,好几块酸胀肌肉被郝誉按得嗷嗷疼,总之他是绝不会丢掉这一次让自己更好的机会。 他再次打开双腿,双臂擀直,平铺到前方后,伸出手指慢慢向前爬,不断给自己的软开上强度,直到再也无法前进,训练服被拉伸成半透明的颜色,透出后腰两块水洼一样的腰窝。 “小叔。” 年轻雌虫的腹部、胸腔、脸完全压在软垫上,背、腰、臀、腿毫无遮掩暴露在郝誉眼中,声音也因姿势沉闷起来,“小叔,我好了。” 郝誉蹲下身,第一把抓住那条逐渐兴奋的蝎尾,教育道:“摇那么起劲干嘛。” 修克无话可说。他发出几声鼻音,难堪地转过半张脸,充血的嘴唇红艳艳,“太疼了。” 为了把最好的状态展示出来,修克第一次撕扯到自己的极限。 郝誉暂时没想到疼和摇尾巴有什么关系。在他粗暴的认知中,只有舒服才会摇尾巴,疼的话……应该是抽死能看见的一切东西才对。 “疼也忍着。”郝誉稍用力揪住修克的尾巴,坐下来,快速思考怎么反驳上面给自己安排的任务: 修克确实合适,虫种也与自己相似,天赋也算是非常能打的那一类。主要问题开始在自己身上。 郝誉不确定半年时间能教给修克多少东西,他也不确定自己适不适合教学生——说句难听话,军雄里误人子弟的家伙一抓一大把,不然也不能一代一代形成这等恶劣风气。 “换个姿势。”郝誉想得烦了,拍拍身下孩子的大腿肉,叫他翻身,正面朝上,双手压住双腿,尽可能向上打开身体。 郝誉则继续想着事情,双手覆盖在修克大腿根,揉面一样将人推到一处软垫上,拉回来,再推出去,中间歇一下,不过观察下修克的体力与注意力,发觉没什么问题,继续推拉,反复推拉,修克的酥麻混合惨叫的声音如同酱汁一般,从石磨中一圈一圈流淌到软垫上,将厚厚的里芯也泡上味道。 “叔叔小叔啊。好痛。”修克被推到某个临界点,腰酸是一回事,两腿上都是郝誉用力留下的指印。他原本还有点强装的骨气,此刻什么都顾不上,头发粘在眼睑与嘴边,舌头吃进去几根都不在乎,涎水沿着嘴角流淌出来,汗水混合生理性的泪水不堪入目。 郝誉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但古怪的,他还是想到一个搪塞军部的理由。 “再看看吧。”郝誉指着修克的惨状道:“孩子还要考学,一个软开测试就这样……我后面也没办法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绳镖多吃基本功。” 军雌:“我还真不知道。” 郝誉垮了个臭脸。 军雌继续道:“郝誉阁下。您刚刚不也试过了吗?孩子能做那么多动作,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什么叫我不满足!喂!” 军雌面无表情催促道:“不管怎么说。是您自己提出要供修克同学读书考学。绳镖训练不耽误他考学,和今日这样多操练几回,他总能开窍,学会不少动作。” “这东西是开窍能解决的吗?训练是要花时间的。喂!不许走!你,淦。你今天的假名叫什么?” 军雌快步撤离。郝誉不依不饶上前扯皮,双方都没有理会躺在软垫上,依旧维持双腿向上姿势的修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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