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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烫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卫生，又油又辣，不好吃，还是我做的馄饨好吃，你说是不，小姜？” 张姐是个寡妇，自己在这开了家店，当时信誓旦旦的话姜星文到现在还记得。 张姐花了一千块找人设计的那个q版张姐人头的标志还挂在麻辣烫这三个字旁边，店门紧闭，姜星文沉默了一下，转身就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大早上出来瞎逛什么，要想吃早餐，大可在酒店的餐厅吃，没必要出来逛。 衡河最大的早餐街道在哪，他再清楚不过了。 这儿离许春燕家没多远，但他不想回去，也没有回去的必要。 回去能看见什么？空无一人的房间，还是拆迁过后的平地，亦或者新建起来的大楼？ 这条街上的店，或者是其他的装饰，大多已经变了样，没什么好看的，等会他还要跟向双城去衡大报道，学籍正式转过来后，就要按照课表上课。 这段时间事情会变多一些，酒店当然不能长住，他现在虽然不差钱，但也不能算是他自己的钱，能省尽量省，这几天要找房子，还得去医院打针。 国外的信息素抑制药剂跟国内不一样，国外开放一些，没有实施信息素全面抑制，所以alpha和omega 的信息素不用进行强制抑制，因此发qing的人数不胜数，但国际友人大多都对一场艳遇心怀憧憬，只有小部分人才会去自行注射抑制药剂。 因为国外的抑制药剂没有全员注射，所以药剂浓度会加深加重，大概就是国内药剂的十倍左右，注射了国外药剂的alpha和omega甚至连自己的信息素都闻不到，时间长了也会对自己的腺体造成影响，国内的就相对温和许多，不会让人因为信息素而被诱导发qing，还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姜星文注射了三年国外的抑制药剂，也三年没闻过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 回到酒店后，向双城已经醒了，桌子上摆着两份早餐，新鲜磨好的豆浆和刚蒸好的小笼包，向双城听见开门声，从套房里走出来，他也洗了个头发，边走边擦着头发：“好久没吃国内的早餐了，我看着点了几份，你尝尝？” 姜星文走过去，喝了口豆浆。 好喝是好喝，也只有好喝了。 向双城换了身衣服，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一起吃了早餐，向双城问：“早上去哪了？怎么这么早就出门。” 姜星文吃了两个小笼包，擦了擦嘴，他早上吃的不多，有段时间忙到没空吃饭，得了胃病，为了省钱不买药，才养成了吃早餐的习惯。 不管吃多少，能塞一点是一点。 “出去看了看，想买点早餐。”姜星文把纸巾扔进垃圾篓里，随口道：“现在去衡大，还是再过一会儿？” 向双城也吃完了，这酒店的早餐还不错，但可能是太久没吃过了，他有些吃不习惯：“再过一会儿吧，酒店不是有早餐提供么，怎么想着出去买？” 向双城像是随口一问，姜星文察觉到了一些心思，轻轻偏了偏头，没说话。 向双城的动作顿了顿，又很快恢复正常，向双城笑了笑：“你要在这边找房子，还是？” 这个话题就这么带过去了，姜星文想了想：“先租房吧，我打算接戏，先拍几个短片试试水。” 向双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要不来我家住，反正没什么人，你也省点钱。” 他是知道的，对于姜星文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省钱重要。 果然，姜星文犹豫的时间久了一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了，还是租房子吧，一个omega住在alpha家里，不合适。”这算得上的变相的拒绝了，向双城点了点头，没放弃：“我们认识很久了，是很好的朋友，对吗？” 姜星文点头：“是，是朋友。” 向双城叹了口气，没再说些什么。 出发前姜星文提前给衡大的负责老师打了电话，刚好昨天那位艺术院的莫主任今天在学校，他们过去就能办手续。 两人出门时正好九点，走进衡大时，新生已经开始军训了，姜星文扫了两眼，没怎么注意，倒是军训的学生看见他们俩有些激动。 “这是昨天说的那个吧？从国外交换过来的两个大帅哥，那个长头发的好像是omega，好帅啊......”两个并排站的女生小声说话。 高一点的女生点了下头：“对，一个alpha一个omega，他们俩好像是朋友，一起去国外读书，又一起交换回来的，要不是昨天在军训，我也跑过去看了。” “没事没事，以后一个学校，到时候咱俩一块去。”小个子女生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敲了下头，列队的教官冷酷极了：“再说一次小话，就青蛙蹲五十个。” 两个女生赶紧闭了嘴。 艺术院的院长办公室，莫主任的对面坐着两个青年，，陆川手撑着下巴，看着莫主任递过来的油画范例，评价道：“院长，这画的还不错，但我还是不去参加这个比赛了，我家里的事你也清楚，他们不会让我参加比赛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比起小凌，你更适合这种类型的比赛，你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你家那边我去替你周旋一下。” 陆川还要开口拒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主任说了声进，门很轻的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和坐在办公室里面的人都愣了一下。 姜星文看了一眼凌炽和陆川，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神色如常的收回视线，对莫主任说道：“主任好，我们来办学籍手续。” 向双城跟在他旁边，瞥了一眼曾经的两位高中同学，也没什么反应。 四个人之间像是陌生人，彼此之间都不熟悉。 莫主任“诶”了一声，站起来拉了两把椅子给他们：“你们先坐，笔在这，把这个表填一下，再按一下指纹就好，等会你们送到教务那边，让那里的老师给你们录进电脑里就行，知道教务在哪吗？” 小老头很快忘了自己前面在说什么，迅速的换了个新话题，姜星文摇了摇头，礼貌地笑了笑：“我们刚来，还不熟悉。” 陆川看得头皮发麻。 这么几年没见，姜星文语气竟然能变得这么温和了？还会笑着跟人讲话了？ 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死党，发现凌炽表情没什么变化，仍旧是淡淡的，像是在走神。 莫主任盖了章，安排道：“那这样吧，刚好我院里有两个学生在这，让他们俩带你们去吧，顺便也在校园里逛一逛，我们衡大没别的特点，就是学校够大，你们刚来不认路，到时候可能会迷路，先认认路吧，啊？” 他把资料递给姜星文和向双城，冲凌炽和陆川扬了扬头：“小陆啊，你那比赛好好考虑考虑，你俩先带着新同学逛一下吧，先去趟教务，别忘了啊，我待会还有点事，先去换身衣服了。” 说完，小老头进了办公室的隔间，四人相对无言，一块走了出去。 没人说话，气氛尴尬，明明之前认识，玩的还算不错，这么几年过去，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一点了。 陆川想着要不要开口缓解一下气氛，总得先走几步路，几个大高个围在莫主任办公室面前也不太好。 他还没说话，凌炽就开口了，语气淡淡，话是对所有人说的，眼睛却只看向姜星文。 “走吧，先去趟教务。”
第17章 我以为我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教务在另一栋办公楼，凌炽领头带队，陆川前也不合适，后也不合适，不尴不尬地走在中间。 向双城和姜星文并排走着，向双城看了眼姜星文的脸。 平淡，带着一贯礼貌又疏离的笑意，是姜星文在国外这几年锻炼出来的。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 向双城收回视线：“等会去哪？” 姜星文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不回家？” “东西还在酒店呢。” “等会陪你去拿吧，我也没事。” “这几天一直住酒店？要不去我家。” …………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但也没有刻意收着，走在中间的陆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慌张。 凌炽听见没？凌炽为啥没反应？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姜星文怎么跟向双城搞到一块去了？他要不要说两句话？说什么好？ 千言万语的疑惑，汇总成两个字。 卧槽！ “到了，先进去吧。”凌炽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开门侧身，让姜星文和向双城进去。 登记好信息后，姜星文先出来，发现凌炽和陆川还等在门口。 昨晚的偶遇不算愉快，姜星文张了张嘴，选择问陆川：“还有什么事？” 陆川嘴角抽了抽，他哪知道凌炽什么意思，把人送到这还不走，他问凌炽待这干嘛，凌炽轻飘飘来了一句。 “院长让我们带新同学参观。” 陆川彻底麻木了。 偏偏这会儿姜星文问他时，凌炽话也不说，只抬眸看了他一眼。陆川咽了咽口水：“院长让我们带新同学参观。” 姜星文：“…………谢谢。” 陆川：“……客气。” 这种话真的太尴尬了，陆川欲哭无泪，姜星文站到走廊上，跟靠在门边的凌炽隔开了一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 他背对着凌炽，面朝着楼下的过道，衡河大学的绿化带做的很漂亮。凌炽抬头，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姜星文的背影，突然有些恍惚。 少年和青年的影子逐渐交叠，曾经那个有些暴躁但又心软的少年渐渐披上了坚硬的外壳，凌炽收回视线，看了眼走出来的向双城。 向双城愣了一下，问：“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川脱口而出：“院长让我们带新同学参观。” 凌炽：“......” 姜星文：“......” 向双城：“......好，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 陆川突然意会到凌炽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了，他灵机一动，主动道：“这样吧，大家都是老同学了，你们俩个人我们也俩个人，就分开带吧。”她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揽过向双城的肩膀，把人带的一个踉跄：“咱俩还一块打过游戏逃过课，这么久没见可得好好聊一聊，走我带你逛逛衡大，咱别走别说......” 他边说边拐着向双城下楼，向双城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带走了，凌炽和姜星文沉默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两人的独处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姜星文倒是很礼貌的笑了笑：“他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凌炽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心情复杂。 姜星文健谈了许多，即使在知道两人之间没什么话好说、甚至这种气氛十分尴尬的情况下，也能面不改色地抛出话题，让两人之间的氛围看上去没那么不和谐。 凌炽看着姜星文的眼睛，和常人不同的黄色瞳孔被睫毛遮住了一点，很漂亮，很好看，也很吸引人：“你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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