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把这莲子给醉须君,莲花与他同命,这莲子也是。 至于这金珠,没什么用处,他大多都是用来做暗器。 此时见醉须君如此喜欢一颗金珠也没想到,不过见他如此喜欢,他也就没多说什么,收手同时金莲也一块儿消失了。 他看着眼前人,笑着点了点头。 醉须君见状眼中的笑更深了,这还是第一回岁云暮送他东西。 倒也不是,先前还有一枚双笙玉,下回得去拿回来。 他看着手中金珠,而后解下缠在他手腕上的发绸,将那小小金珠给串了上去。 莲花朵朵,金珠就藏在莲花之中。 瞧着这,他又将珠子递给岁云暮看,道:“可好看?” “这发带......”岁云暮也在他抬手间看到了那条发绸,之前也看到过,知道是自己的。 只是什么时候到了醉须君手上,他却是不知了。 下意识,他伸手去触碰。 可这什么都还未碰到,醉须君却是先一步躲开了,还将那珠子给护了起来,一副怕被弄坏的模样。 岁云暮瞧着,不由得轻挑了挑眉。
第69章 “别碰坏了。”醉须君将那金珠似宝贝般藏在怀中,后头又细细瞧着,只觉这珠子生的真好看。 岁云暮也被他的举动给闹得有些无奈,就是颗金珠,还当上宝了。 不过也没去理会他,被这人缠着一日,这会儿真是有些困。 他从这人怀中挣脱,自顾自去了床边。 此时床榻上的痕迹都已经清理,又重新换了席面,他才掀了被子躺了上去。 与此同时,身后人也跟着一块儿躺了上来。 他也在醉须君的怀抱下微微侧了侧身子,让出了位置,同时又往他的怀中靠了些。 后背紧贴着醉须君的胸膛,阵阵暖意顺着衣裳不断涌来,更有清香一同而来。 两人相拥,静了下来。 也是这时,他注意到揽在腰间的手正在帮他按揉,尤其是后腰的位置。 方才睡下时还觉得腰上有些酸疼,这会儿到是舒适了许多,微皱的眉头也不由得松开了。 “力道够吗?”醉须君边揉边低头去询问,见他半倚在自己怀中安静睡着,说话声也不由得放柔了些。 岁云暮没有作声,但却也没有推拒。 正是如此,醉须君也知道这力道应该是够,低头靠在他的发丝间,小心替他揉着。 夜色朦胧,屋中一片寂静。 岁云暮这会儿本就累,又在他的一番安抚下,很快就睡着了。 醉须君见状动作是愈发的轻柔,就怕吵醒了他。 直到了夜半,他才收手,揽着他睡下。 * 晨起时,天未亮,屋外传来一声雀鸣,好似音曲般,随风涌入屋中。 岁云暮也在雀鸟声传来时皱起眉,夜里睡的还算舒适,但前头被缠着几回双修,这会儿身子还是有些不适。 所以在听到雀鸟声时他还昏昏沉沉的,睁眼打算去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再睡会儿。” 也是这时,耳边传来一番轻哄,同时雀鸣声也一同散了。 他也随着耳边的声音转过身,眼眸半阖看向身前的人,道:“什么时辰了?” “还早。”醉须君知道他这是还没睡醒,低头安抚般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后头又道:“白江陵唤我有事,我去瞧瞧是何事,你再睡会儿。” 此番话落,岁云暮也有些醒了。 他抬起头,同时亲吻又缠了上来,身子也被搂着往床榻里头陷。 一番缠绵下,他只觉舌尖有些麻,唇也被咬的有些疼。 眉宇轻拧,他才在这人退离时睁开眼,轻声道:“香断了,穆云烟改了海木香,昨日就没换,一会儿重新换一颗吧。” “好。”醉须君点头应了一声,后头又去咬了咬他的唇,红润一片。 上头还落了水光,这么瞧着,还真是有些不舍得走了。 下意识,他又去咬,直想在上头留几个牙印。 岁云暮见此又皱起眉,有些不适的撇过头,然后道:“别咬了,主事这么匆忙寻你,事情定是棘手。” 方才看了一眼外头,天也才亮。 这个时间来寻醉须君,事情定是不好处理。 “哦。”醉须君有些不舍得应了一声,后头才起身去穿衣。 岁云暮也在他起身后往床榻里头躺了些,背对着睡下。 醉须君此时已经换了衣裳,回身时见岁云暮已经睡下,没有作声他起身换了香,然后才去寻白江陵。 此时白江陵正在书房内,手上拿着一封信,眉头紧皱。 听到推门声后,他才抬起头,见醉须君入门,道:“瞧瞧。”话落将信纸递了过去。 醉须君见状随意带了把座椅,坐下后才将信纸取过来瞧。 信是儒门那儿递来的,上头只简单说了几句。 但这简单几句也足够扰人,他皱眉去看白江陵,道:“死了?” “恩。”白江陵点了点头,又道:“早晨刚死,然后他们就将信递来了,你想要的那些都没能问出来。” “儒门直接给玩死了?”知道儒门那儿不会轻扰了紫衣道人,却没想到也才一日,人就死了。 早知这么快,该在他们手上审问一番。 他低头又去看手中信件,而后道:“搜魂了吗?” “自爆,魂也没了。”白江陵说着眉头也是皱的极紧,微微起身往后靠了些,后头还伸手揉了揉眉心。 这几日要处理的事太多,每日也只睡一二个时辰,这会儿他只觉得眉心有些疼。 醉须君也瞧见了,将信放了回去,道:“你又没睡?” “恩。”白江陵点了点头,又道:“事情太多,哪里能睡。” 这话说着他又去看醉须君,道:“你上回让我去查入境时鬼道的行踪,时间过去太久有些记录都不见了,不过还是能查出一些,那时也有大批的鬼兵出没于其他龙脉,同样也是想毁龙脉。” “这么说,他们想毁龙脉一事,不是现在才实行,而是千年前就有了,看来人境能撑这么久确实是同龙脉有关。”醉须君听闻也大致有了定论,同他先前猜测的差不多,那接下来要查的就是人境的龙脉有何特殊之处。 他看向白江陵,道:“后头的事,可让人去查了?” “恩,应该要不了几日就会有结果。”白江陵知道他说的是何意,既然已经知道鬼道的举动,那查起来自然是要简单许多。 醉须君点了点头,后头也没再说什么,指尖则捻着手腕上那颗金珠,细细抚摸着。 珠子细小,藏在发绸之间,若是不细看定是看不到。 不过他这有意无意的拨弄,白江陵看到了。 先前就看到过这人缠在手腕上的发绸,只是那颗金珠却是没见过。 瞧着模样好似有些眼熟,倒像是岁云暮寻常用的暗器。 下意识他又看了一眼,然后道:“你这珠子......” “微云送我的。”醉须君一听他提到金珠,又往桌面挨了些,眉宇一挑,笑道:“怎么样,这么挂着可好看?” 正是他的举动,白江陵此时终于是看清了那颗金珠,同样也认出这真是岁云暮常用的暗器。 可现在竟然被醉须君当个宝贝还挂在手腕上,瞧着是不错,就是这暗器...... 他又看了看,然后道:“好看是好看,就是这珠子它不是......” 这话还未落,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将两人的思绪都给唤了回去。 白江陵抬头看向前头殿门,然后道:“进来。” 随着他的话落,醉须君也瞥了一眼殿门,随后才收回目光,又见桌上信纸,伸手轻轻一弹,信纸瞬间焚烧最后消失殆尽。 而他也在信纸消失后侧身歪在座椅边,懒洋洋的捻着手中金珠,自顾自把玩,显然是并不打算去理会入门的是谁。 与此同时,殿门被推开,江夜停走了进来。 身着一袭蓝衣道袍,面容冷峻,身姿卓越。 “主事,前辈。”看着屋中的两人,他微微低身行礼。 白江陵也在他行礼后点了点头,然后道:“过来可是有事?” “主事,万人殉血一事,属下查到可能是鬼道为了复活什么人。”江夜停低眸出声,眼中暗淡,似是在说着同他毫无关联之事。 而他这般疏离之姿,屋中坐着的两人自是有所察觉,下意识互相看了看。 不过也没有提及,白江陵只顺着他的话,道:“何意?” “属下从一鬼兵口中听来,至于其他的属下也不知。”江夜停应着出声。 “那鬼兵呢?”白江陵听闻眉宇一皱。 江夜停摇了摇头,道:“属下只问到这些,那鬼兵就死了。” “死了?”白江陵一听眉头皱的极紧,后头又去看醉须君,见他低着头只把玩手中金珠,似乎是不打算出言。 他也就没再去看他,只看向江夜停,道:“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命人再查,你先下去吧。” “是。”江夜停说完才离开,出去后还将门给带上。 屋中也随之陷入寂静,许久未传来声音。 出门的江夜停并未立马离开,而是在门边停留片刻,注意到屋中一直未传来声响,他才离开。 白江陵察觉到了他的离开,低眸去看醉须君,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继续查便是。”醉须君自然也知晓人是走了,美眸一抬,道:“他是洛水门的弟子?” 白江陵听闻点了点头,又道:“你觉得他有问题?” “不至于。”醉须君知道他想问什么,门内藏着的细作。 说来都过了这么几日了,门内的细作到是藏得紧,到现在也没露点马脚。 至于这个江夜停,确实有些奇怪,可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指尖搭在桌面轻轻敲了敲,待片刻后他才收起,然后道:“行了,其他事你再查查,我先走了。” “恩。”白江陵也未说什么,只点头应了一声。 回别院时已是片刻后,院中翠竹淅沥,随风飘动。 才出去一会儿,屋里边儿静的出奇,青烟渺渺自香炉中升起。 见岁云暮安静的睡着,他脱了衣裳便一同躺了上去,后头还揽着他往怀中抱。 温香暖玉,奇香不断。 岁云暮本就只是浅眠,在被抱入怀中时他就醒了,只是还未作声他倒是先从醉须君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眉宇微拧,他回过头去,然后道:“你不是说去见了主事,怎么身上还沾了鬼气。”
第70章 此话落下,岁云暮也有些醒了,同样的鬼气也是格外清晰。 他皱着眉抬头去看醉须君,道:“可是门内抓了鬼兵来?” 实在是醉须君身上的鬼气太重,走的时候还没有,回来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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