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只穿了一件里衣,所以没一会儿就都脱了,顺着被褥掉在地上。 看着这一幕,他哪里不知道岁云暮的意思,只是岁云暮如今还不能做那些,只能想办法用其他的帮他。 岁云暮并不满足,眼眸含情哑着声道:“不会有事的,君和,你要我一回好不好?” “乖点好吗?”醉须君无奈出声,抱着他又往自己的怀中坐,也没去理会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完全毁了,只让他能更顺应些。 可能是两人依偎地实在是太贴近,岁云暮又被醉须君安抚的晃了神,没一会儿他就乱了心。 哭声随之而来,伴随着阵阵清音回荡在屋里。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躺到被褥中,岁云暮疲惫的攀着醉须君的肩膀,乖顺地与他亲昵。 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眼泪不断落下打湿了软枕,面上都是疲惫。 醉须君看的心疼,拿了锦帕擦拭他身上残留的痕迹,然后抱着他睡觉。 似是察觉到他,岁云暮挪着身子就往他怀里靠,双手顺势搂上他的背脊,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然后才轻喃了一声。 “君和......” 这一声极浅,浅的有些听不到。 但因为醉须君就在旁边,所以很自然的就听到了,很喜欢他的依赖。 低头在他的眼尾处轻轻一吻,他才轻声应岁云暮,随后道:“我在这里,睡吧,明日若是不下雨就陪你去游湖。” “恩。”岁云暮迷糊地应了一声。 醉须君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很快就跟着一块儿睡着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晨起,他才被外边传来的敲门声给吵醒。 捂住岁云暮的耳朵转头看了一眼殿门,道:“在外边等我。”话落回头去看怀中的人。 可能是夜里这两天折腾的厉害,且身上的伤也没好全,岁云暮这会儿睡得很沉。 唇有些肿,他低头去吻。 岁云暮也在下意识间启口,搂上他的脖子。 醉须君原是打算偷一个吻就起来,谁曾想岁云暮竟然会顺从他,而且还是下意识的顺从。 心里边儿甜腻腻的,他才小心翼翼地加深了这个吻。 在感觉到岁云暮皱起眉不舒服的开始呢喃他才收回,然后轻轻在他的面庞上添了一个吻,他才道:“我马上回来。”话落将人放回到被褥中,重新捻了被子他拿过衣裳穿戴去了门口。 推开门,外边还在下雨,不过比较昨日来,雨小了很多。 门外站着一名小童,醉须君关上门免得吵醒了岁云暮,然后他才道:“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间还早,匆匆忙忙过来,定然是出了事。 “主人,白主事来了。”小童出声。 醉须君疑惑地看向小童,不知这个时间白江陵怎么过来了。 抬头看了看天,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看向小童,道:“守着里面那位,再准备一下早膳和药,还有别让阿九和小五过来吵他,可记得?” 小童乖乖地点头,看着他离开然后又坐去门口,打了个哈切还有些困。 道门送消息来的实在是太早,天都还没亮。 从怀里拿出一块糕点,他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屋里凉意重,燃了一夜的宁神香这会儿已经灭了,只余下些许残香。 岁云暮也在这阵残香中醒来,身子疲乏连动一下都觉得有些累,他下意识往醉须君怀里挪。 但伸手时却只摸到一片冰冷,他迷糊地睁开眼看去,并没有看到醉须君。 他半起身撑着床面看向周围,青丝散落同那被褥融为一体,看了看他才出声唤他,“君和?” 只是屋里空空荡荡,没有人。 又看了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有些累。 在床上坐了片刻他才下床,拿过摆在旁边的衣服穿上,先去了浴池。 见人不在他才去了门口,打开门的瞬间一道身影滚了进来。 他低下头,见是个小童,可能是摔疼了,一个劲揉脑袋,他道:“可还好?” 小童本来是想打个盹,谁曾想刚闭上眼门就开了,一时不差摔进去了。 听到岁云暮的声音,他快速抬头,看到岁云暮在自己边上,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站起身乖乖行礼。 岁云暮看了看又去看外边,雨又大起来了,寒气翻涌而来。 他就套了件外衫,站着有些冷。 低头又去看小童,他道:“你家主人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白主事来了,主人去见白主事了。”小童乖乖地出声,随后又道:“主人让瑶儿备了早膳,先者可要用膳?” 岁云暮没有出声只是疑惑白江陵怎么现在过来了,连天都还没亮,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看着雨幕,直到小童询问的声音传来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小童,然后道:“暂时不用,晚些再唤你。”说着起转身取伞入了雨幕中。 醉须君穿过院子往前厅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看雨的白江陵,穿着一身青衣。 瞧着那儿的人,他没有停留快步走了过去。 白江陵也瞧见了他,在他到了边上后,他道:“这是刚起?” “恩。”醉须君点头,随后道:“这么早过来找我,是遇上什么事了?”说着往厅内走,还让小童备了茶。 没一会儿小童就来上茶,倒了茶后小童才离开。 醉须君喝茶去了去身上的寒气,抬头再次去看白江陵,道:“过来匆忙,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我过来是有事告诉你,十方长老醒了。”白江陵摆摆手然后开口提了他过来的事。 醉须君听着此话想到昨日听到的,人昏迷了许久,然后道:“可还好?” “问题不大,除了十方长老外,其他几个长老都还在昏迷中,玄鹤长老伤的最重,不过没有性命之忧。”白江陵出声,取了茶杯抿了一口,热气很快就驱散了寒气。 他放下茶杯又去看醉须君,道:“我有件事想问你,本来是打算等晚些再来找你,但情况比较突然所以就直接来找你了,你赶去陵安城的时候除了鬼道的先者还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何意?”醉须君不解的出声,但脑海中却是想到了那个想要杀岁云暮的人。 穿着紫袍,戴着面具,从未见过。 不确定白江陵想要问的是不是这个人,他道:“当时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他想要杀微云,我和他过了几招,实力还可以。” 但也仅限于此了,若不是柳清随突然出现,他想他那时已经将人杀了。 “是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白江陵出声。 醉须君听到这也知道和自己提的是同一个人,他不觉得白江陵会突然提起来,应该是那个人有什么问题,而且和十方长老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道:“十方长老说了什么吗?” “恩。”白江陵点头,随后道:“长老说那个人很像一个人,长老怀疑两个人是同一人。” 醉须君并未听明白他的话,出声道:“何人?” “你那时候已经闭关应该是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你应该认得,是昆仑的。”白江陵知道这么说醉须君可能还没办法联系起来,毕竟醉须君很少理会其他的事,而且他闭关千年,很多事都不知道。 于是,他又接了一句,“不尘山无上真人师承昆仑。” “你的意思是,昆仑出了叛徒?”醉须君诧异地出声,按照白江陵此时的意思以及当时的情况,那人杀了不少道门弟子尤其还想杀岁云暮。 出自昆仑,成了鬼道的走狗,也就是说昆仑出了叛徒。 但很快他却又回过神,昆仑的弟子并不多,开山立派的只有不尘山,其余的弟子只是游历。 而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死在鬼道的手中,如今昆仑一脉还活着的就只有岁云暮了。 可白江陵又说那个人是昆仑的,难不成是人没死反而投靠了鬼道。 想到这里,他道:“所以你现在是怀疑昆仑一脉除了微云外还有活人,并且那个活人成了鬼道的走狗,你怀疑的人是谁?” “诸岱。”白江陵出声,眉宇紧皱,随后又道:“忘山关时他也去了,和无上真人一样都失踪了,如果十方长老没有看错,诸岱可能没有失踪而是投靠了鬼道,甚至可能更早。” 一句更早听得醉须君按着桌面的手微微收紧,眼底布满寒霜。 若按照白江陵的意思,忘山关的陷阱可能和诸岱有关,不尘山死绝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但为什么,无上真人和诸岱师出同门,他杀无上真人杀整个不尘山,那不就是杀他昆仑一脉。 猛然,他又想到道门那几位始终不肯松口这件事,是不是他们有所察觉,察觉出道门出了一个叛徒,而且这个叛徒还师承昆仑,并且他还以一举之力废了整个不尘山。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会动摇整个道门,甚至连儒门佛门也会动摇。 谁能想到,道门核心竟然出了叛徒。 突然他又想到之前岁云暮提过的,说是他几回做梦都梦到一个穿紫袍的道者,不尘山宗卷有记载,梅丹青书卷中也有记录,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更或者梅丹青的死也是他一手促成,是不是梅丹青看到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 他记得梅丹青的双目被挖,也许真是这样。 只觉浑身都涌上来寒意,他快速看向白江陵,道:“这件事可有告诉其他人?” “暂时还没有,醒来的人也就十方长老。”白江陵摇头,然后又道:“你觉得是诸岱的可能性有多少?” 醉须君摇头,“不确定,但是我记得之前微云说过他几次三番梦到一个穿紫衣的道者,按诸岱的实力境界,紫袍他确实是够资格,而且那时候昆仑的人几乎都已经死完了,就剩下不尘山那一脉和诸岱,所以他能穿,而且他还能不受限制的出入不尘山。” “不尘山两次重创,腐蚀地和忘山关都有他的出现,如果十方长老没有认错,那个人就是诸岱,但是为什么?” 他不懂,就像刚刚想的,无上和诸岱都是昆仑的弟子,那不尘山的弟子也算是诸岱的弟子,他想杀梅丹青,可能是梅丹青注意到了什么,他是杀人灭口。 那其他不尘山弟子呢,总不至于人人都发现了他的问题,所以他才要除了整个不尘山。 白江陵同样不明白,为什么。 猛然,他想到一个可能,看向醉须君,道:“我想到一个可能。”
第139章 醉须君看着白江陵突然也想到了一个可能,见他点头后,他道:“你的意思是,诸岱设下陷阱动不尘山是为了向鬼道表忠心?” 这个猜测并无可能,他毕竟是道门核心人物,贸然想要投靠鬼道必定得不到鬼道的信任。 那么这时候就需要做什么来以此与鬼道表忠心取得鬼道的信任,动不尘山就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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