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偏靶

时间:2024-05-15 16: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小崇山

  阮熠冬眯了眯眼,“是个稻草靶面。”

  “是的,”刘司铭回握住阮熠冬的手,示意他稍微抬起左手,马头开始轻微地调整方向,向那个遥远地靶面奔去,“握紧了——”

  “好的!”阮熠冬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风吹得他脸很干,但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自由呼吸,他简直不能再爱这种感觉了。

  随着马儿继续往前,阮熠冬逐渐试着控制马头,直到那个稻草靶面离他们越来越近,足有一米多高,孤傲地力挺在草场边际处,阮熠冬才看清中间有个红心。

  接着,枪声摩挲衣衫,刘司铭抬起手臂,用臂弯拢住阮熠冬,在悬崖勒马那一刻,迅速地按下扳机,‘嘣——’枪声轰然回荡在四周,很快就融在风中,彻底销声匿迹。

  马儿逐渐放缓脚步,阮熠冬忙不迭下马,跑去看那个稻草靶面,居然比他还要高,他眺望着,扬起声音,对着身后的刘司铭喊:“没有偏靶!打中圆心了……”

  微风吹来,掀起草地上的碎屑,让阮熠冬有些睁不开眼,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刘司铭已经下了马,身姿高大,牵着马朝他走过来。天地之间仿佛再无旁人,只剩刘司铭像踏着无限希冀而来。

  从来没有人能阮熠冬觉得这样自由,他对刘司铭的感情从温暖而不自知,逐渐燃成一把烈火,爱他所爱,思他所思,爱他伟岸的身躯,更爱他的理想,干净的,凛冽的,像那面迎风飘扬的旗帜,洗涤着他的杂念,搅碎他从阮家长大以来的桎梏,彻底松绑。

  这应该是阮熠冬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刘司铭曾说一个狙击手的示爱,多半是一颗子弹,阮熠冬取下了靶面的子弹,却没能亲手阻止枪口转向,对准刘司铭的肩膀。

  阮熠冬在刘司铭的陪伴下,顺利度过了22岁生日,也迎来了大四毕业。

  就在刘司铭想带阮熠冬回老家见母亲时,阮熠冬整个人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再也联系不到了。等他再收到有关熠冬的消息,已经是三个月过后,是一封喜帖,上面写着阮熠冬和陆泽州的名字。


第69章 我不爱你了

  原来他姓阮,不姓陶。

  但至少‘熠冬’两个字是真的,刘司铭觉得熠冬没有骗他。

  被断崖式分手那段时间,刘司铭每天给阮熠冬打电话,得到的消息无一例外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第二批住房信息登记终于来了,在无法提供结婚证明的情况下,刘司铭错过了两居室的申请。行政部的同事好心提醒道:“没关系,职级高的Alpha,年终还有机会申请干部房。”

  干部房也是两居室,比普通两居室稍微大一点,有一个开阔的阳台。

  刘司铭有想过他们婚后的生活,等熠冬大学毕业,就让他搬过来,在当地找一份工作,这样两个人就能长相厮守。但他低估了‘阮熠冬’这三个字的含义,现实将刘司铭的愿望粉碎得稀烂。

  来跟刘司铭谈话的是阮家管家,五十多岁,看着阮熠冬长大的,“刘先生,抱歉用这种方式打扰您,如果不是冬冬这样乱来,”管家面带歉意,“他跟姑爷泽州本来就有婚约……”

  接下来的话,刘司铭听清楚了。

  管家的意思很明确,熠冬是为了逃避结婚,才离家出走的,为了忘记未婚夫才跟刘司铭上/床。刘司铭仔细想了想,他们好像确实认识没多久就上/床了。熠冬从来不主动说自己的事,除非刘司铭问,就连他跟刘司铭说的姓氏,是他母亲的姓氏而已,并非他真姓。

  “他不是普通Omega,名下资产数十亿,像他这样的Omega注定要联姻,不可能跟普通人结婚,希望您能理解,”接着,管家递来一张黑卡,“如果您愿意,这些是给您的补偿。”

  不是普通Omega。刘司铭认识阮熠冬的时候,阮熠冬就是个普通人,背着画板在山间到处跑,误入基地设下的陷阱,在捕猎网里待了一整晚,脸上脏兮兮的,也不爱说话。由于身上几乎不带信息素,一度让周围人误以为他是beta。

  这样割裂的差别,恕刘司铭不能接受,他站起身,语气冷到极致:“要分手可以,让他当着我的面说清楚就行。”

  接下来,管家还想说些劝阻的话,都被刘司铭婉拒了:“如果见不到他本人,我会一直等下去,”他肩线结实,眸光坚毅而深邃,身上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我想,他也是一样,请回吧。”

  刘司铭拉开接待室的门,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这也意味着,首次谈话失败了。

  管家将黑卡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了,面对阮拊膺的责问,管家如实回答:“是基地的狙击手,年初才升的中尉,青年才俊,前程大好。”

  阮拊膺哼笑道:“可惜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抿了一口茶,语气悠闲:“泽州呢?还生气吗?”

  “打电话不接。”管家说。

  那就是还在生气。

  管家跟了阮拊膺很多年,觉得这件事非常棘手:“要……怎么处理。”阮熠冬是他看着长大的,准姑爷陆泽州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阮拊膺这位准女婿,如今他也得罪不起,他思忖了片刻,问:“东西查到了吗?”

  管家犹豫着,“查到了。”

  阮拊膺伸手,一个U盘落在他手心,他面容沉沉,“还得我去做恶人,免得冬冬将来恨泽州。”眼看他要去书房了,管家忍不住提了一句:“里面好几个G,都是差不多的,您不用细看……”

  阮拊膺回头,双手剪在背后,沉着脸:“冬冬都多大了,你还这样维护他,不像话!”

  说完,阮拊膺随手关上身后的门,‘轰’得一声震响,回荡在别墅上方。

  阮熠冬是下午三点多,被他父亲叫到书房的,他从小锦衣玉食,不像其他兄长、姐姐,少时历经国外求学,基本上一直留在父母身边。陶云岚活着的时候,可谓把阮熠冬捧在手心里疼爱,阮拊膺作为父亲,也是如此,导致阮熠冬根本不忌惮父亲。

  管家一直守在门外,听见书房传来激烈的争吵,接着,有什么东西砸得哐啷直响,伴随着阮拊膺的一声呵斥:“简直丢尽脸面!”盛怒如一阵闷雷,炸响整个空间。

  阮熠冬还是不肯妥协,坚决要跟刘司铭在一起,哪怕跟阮家断绝关系。

  阮拊膺懒得跟他吵,点了点鼠标,将电脑屏幕转过来,当着他的面播放那些污秽不堪的画面,两个赤身的人纠缠着、耳鬓厮磨,伴随着阵阵喘息,阮熠冬尖叫着指控父亲:“你监视我?!”

  “不是我监视你,”阮拊膺冷冷地按下暂停键,“是你们住的酒店不好,连里面安装了偷拍摄像头都不知道,冬冬,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阮熠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语气却是铿锵有力:“我早就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陆泽州,也绝不可能跟他结婚,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执迷不悟地想跟我结婚——”

  没等他说完,阮拊膺厉声打断他:“因为泽州一直喜欢你!”

  “他喜欢我?!”阮熠冬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他喜欢我,他跟吴筱梦上/床?是我亲眼看见的,妈妈临终前一直想见他,他却在跟别的Omega开房!”

  说到已故的妻子,阮拊膺不自觉头疼至极,“好,先不说这件事,就说现在、你现在做的这件事,是为了报复泽州吗?他已经跟我解释过很多次了……”

  里面谈话声渐小,管家听得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事情结束得有些平静,也不知董事长使了什么法子让阮熠冬彻底消停了,甚至答应了分手,还是亲自去,“让秦叔陪你去。”临走前,阮拊膺嘱咐。

  房门开了,阮熠冬跪坐在地板上,脸上透着诡异的苍白,挂着泪痕,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管家看着不忍心,私下求阮拊膺,“这些事我出面就好了,不必让冬冬再去——”

  阮拊膺眸光沉沉,“要想绝后患,就得他自己亲手了结,老秦,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想不明白吗?”他点了点桌面,眼里透着杀伐果决。

  “还有,”阮拊膺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牛皮信封,“去之前,把这些东西寄给那个Alpha。”

  说着,‘啪’得一声,阮拊膺将信封扔在桌面,信封没有封口,掉出几张照片,管家走近看了一眼,上面都是阮熠冬的背影,也有一些侧脸,照片很多,阮熠冬身旁的Alpha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两个人笑得很开心,看样子在约会,“什么时候拍的?”管家一张一张翻着,“姑爷知道吗?”

  阮拊膺不耐烦地挥手,语气很沉:“知道——”他呼吸悠长,“按我说得去办。”

  “是。”管家应声,他原本想扶阮熠冬起来,最后不得不沉默地退出去。

  快递是加急送往基地的,发件人买了贵重物品保险,指定让刘司铭亲自签收,快递员站在基地大门口,隔着铁栅门,问:“您到了吗。”

  过了一会儿,刘司铭赶了过来,身上还穿着训练服,他飞快地签好字,顺手翻转了一下,是个不认识的人寄给他的。这个时间点Alpha们刚集训完,是休息时间,刘司铭走在林荫道里,撕开了快递文件夹,一叠照片掉了出来。

  他看了一会儿,神色并无异常,也没有将东西丢掉,而是转身去了便利店,买了一个打火机。

  那天风很大,空气略微干燥,刘司铭烧照片的时候火苗乱窜,眼看着火苗咬手,也不觉烫,只觉得手背温热,直到所有照片都烧完,留下一地灰烬,刘司铭才站起身。

  起风的时候,灰烬处跑飘,有一张没烧透的被掀了出来,刘司铭俯身去捡,发现那个没烧完的边角恰好拍到熠冬的侧脸,他手里握着一杯奶茶,戴了一幅耳机,目光低垂,像是在等人。

  照片。细说起来,刘司铭从来没有跟阮熠冬拍过合照。

  他想了想,最终将残余的照片收了起来,放在了钱夹里。

  日子还是照常过,刘司铭一向话少,心里又藏得住事,所以有关阮熠冬突然消失这件事,在战友们看来,不过是一件略带遗憾的小事,毕竟刘司铭看起来并不怎么伤心。

  从那以后,刘司铭没有再给阮熠冬打电话,他根据那个陌生的地址查到了一些事情,也慢慢知道了真相——阮熠冬不是普通Omega,他出生于一个非常复杂的黑道家族,名下资产无数,随便丢个戒指,就足够普通人买一套房子。

  阮家这两年黑白通吃,在当地垄断了不少资源,上个月集团内部在调整组织架构,董事长离奇遭遇车祸,现在警方还没有查出原因。这个陆泽州更不简单,陆家的发家史历经了整整三代人,才彻底洗白,陆泽州没上位之前,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晚辈,如今却是一家之主。

  他们两家的确门当户对。刘司铭心想。

  都说母子连心,那段时间刘司铭的母亲身体不好,刘司铭只要有假期都会回去看望她,母亲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问:“熠冬呢,怎么没见他来。”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