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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

时间:2024-05-14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洛水冬汐

  比常人稍浅些的瞳色于白日光亮映照下, 宛若剔透的灰琉璃, 清澈映出面前男子紧皱的眉头。

  他不认得这人,很快又乖顺地低头,沉默地跪着。

  随后,他听到了身旁那名男子问:“这是谁的小孩?怎么跪在此处?犯什么事了?”

  一名下人连忙回答:“启禀家主, 他就是……之前抱着小孩在门口大吵大闹的那个疯女人的小孩。夫人时常会找些缘由来责罚他。”

  白尹闲斥责一声:“胡闹!这般年纪若是闹出人命来, 我这家主之位还要不要了?你们也不知拦一拦她?!”

  下人被吓得连忙跪倒一片:“家、家主恕罪!实在是、实在是夫人态度坚决, 让小的们谁若敢擅自帮扶, 便、便要仗责……”

  白家下人都是无修为的凡人, 但仗责是由有修为的侍卫动手,几乎是事关性命的责罚。

  白尹闲冷哼一声:“我不过外出几年,她这势头是便要踩在我这家主头上了?随便谁,把他带回他屋里去。”

  “是!”

  一名下人忙起身,到小白琅身边将他拉起来。

  小白琅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在下人搀扶下站起身,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白尹闲。

  雨水早已将小白琅浸湿了个彻底,湿漉漉的衣料贴上他瘦弱的身体,面色苍白,比寻常同龄人要矮上不少,但一对灰眸仍是干干净净毫无阴霾的模样。

  他模样狼狈,但丝毫不影响他本就精致可爱的长相,反倒是还平添几分落难般的惹人怜爱。

  小白琅懵懵地眨了眨眼,看清了白尹闲眼中闪过的一瞬厌恶。

  但他并不在意,毕竟这样的神情他在所有人眼底都看到过许多次。

  他只知是面前这人提前结束了他今日的责罚,迟钝地转了下思绪,无声地朝白尹闲行了个礼。

  白尹闲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不说话?”

  小白琅抬头看他,眼睛里尚有些光彩,只是仍旧不做声。

  下人忙在旁侧回答:“启禀家主,他……还不会说话。那个疯女人从不管他,亦未交予他任何启蒙之事,还不准他说话,他目前的心智……同一两岁稚童差不多。”

  白尹闲厌恶更甚,交代下人:“给他去找个启蒙先生,教会他说话就行。过阵子便会有主家那边的人开始固定每年来视察情况,若被他们知晓我们这一支还有这么个低智小孩,我看你们也不用干了!”

  “是、是!小的遵命!”下人忙又跪下应声。

  白尹闲不再管他们,甩袖转身,去院子内找他那位跋扈的蒸气。

  下人则在白尹闲离开后,又恶狠狠地拽了小白琅一把:“算你今日好运,遇到家主归来,还不快跟我走?!”

  小白琅不太懂下人在说什么,感觉到手臂的一阵痛楚,但面色并无分毫变化,乖乖跟着下人离开。

  直到后来,小白琅才渐渐分辨清楚,今日是他在有记忆之后,第一次同他“父亲”的见面。

  ……

  两年后。

  有了白尹闲的归家,小白琅这两年的吃穿用度都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尤其是当有别的姓白的“大人物”来时,那一日下人总会一反常态地对他特别好。

  不苛待他吃穿,不打骂他,也不把他送去他那位有疯病的娘亲身边。

  小白琅不知这些“大人物”究竟是谁,偶尔白尹闲还会命人带他去见一见那些人。

  他说话不利索,白尹闲就不让他说话,只对外说他性子腼腆内敛。

  他还会让下人提前为他梳洗打扮一番,露出他原本的精致长相,对外说这是随了他早逝的娘亲,说他的娘亲亦是出身名门,只是命苦去得早,他的性子亦是受了娘亲的逝世而影响。

  只是小白琅的底子基础便没打好,这两年时间又并非特意大补,仅仅为他恢复了基本该有的规格,他的个子窜得仍有些慢,瘦瘦弱弱的,看起来刚像是四五岁的模样。

  于是白尹闲向大人物介绍时,又总会将他的年龄往小了报几岁。

  小白琅从头到尾都不在意。

  他本就习惯听从任何的摆布。

  至于白尹闲初见他时命人给他请的启蒙先生,也确实只给他启了个蒙,待小白琅学会说话后,那先生便再也没来过。

  小白琅很喜欢学习东西的感觉,先生走后他知晓他那位嫡兄会去私塾上学,偶尔会在有空暇时间时偷偷跑去附近的私塾,躲在私塾角落听夫子讲学。

  但他年纪小,启蒙又晚,夫子说的许多之乎者也的东西他一开始都听不懂。

  只不过多偷听了几次之后,小白琅便渐渐了悟了些规律,跟着偷听到的内容来识字。

  私塾小孩年纪有大有小,小白琅特意偷听的看起来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所学内容,无意中还被一名小孩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怕那小孩会向嫡母揭发他,更怕那小孩会同夫子说,让夫子赶走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再去。

  可他实在不愿放弃偷听的机会,之后还是偷偷地又去了一次,只发现了地上一些被人丢弃的旧书。

  他借着这些旧书,又继续偷偷听着夫子讲学,渐渐便能将手中这些书卷的内容给看懂。

  这种感觉于小白琅而言格外新奇,他非常喜欢这种能从无到有的感觉。

  可就在小白琅偷学到一半时,他的父亲发现了他总是偷偷跑出门的事情。

  之后,白尹闲以有背家训为由,不再允许他偷跑出去。

  小白琅亦第一次向他的这位亲生父亲,磕磕绊绊地提出了他的请求。

  他站在白尹闲面前,才堪堪到他的腰部,仰着头,努力把话说清楚:“父亲,我、我想,去听学。”

  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小白琅为了能说得清晰,还是花费了一些力气。

  白尹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听学?可以,等你何时能把话说清楚了,不丢我们白家的脸,我再送你去听学。”

  小白琅眼睛亮了几分,这是他在白家的六年里,第一次露出可以称得上是开心的情绪。

  亦是他第一次,与他的这位“父亲”交互。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他的愿景便被一场他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大火焚烧殆尽。

  他的嫡兄在那场大火里死了。

  大火在他的房间燃起,把他曾经所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一切东西都烧毁了。

  他本以为自己亦会在那场大火中死去,可睁开眼,却见到了哭喊着在打他娘亲的嫡母,还有面色阴沉的白尹闲。

  他的嫡母见他醒来,发了疯似的要扑过来打他。

  小白琅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一点畏惧都瑟缩都没有,只是乖乖地坐在床上,低着头,等着嫡母以他来发泄情绪。

  但他并未等到落在他身上的痛楚,便见白尹闲挡住了他嫡母的攻击,还把他的嫡母给推开了。

  “我现在就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要是再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我拿什么去搏进入主家的资格?!你再给我生一个吗?你还生得了吗你?!”

  嫡母被推倒在地,哭诉着:“那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就这么平白没了吗?!”

  白尹闲怒目而视:“你不要非逼着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拆你台!那火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放的!若非他先想害人,又何至于此?!”

  白尹闲与嫡母争吵着,小白琅的娘亲又在旁边痴痴地笑着。

  许是在笑嫡母的狼狈,又许是在笑自己总归会熬到一个母凭子贵。

  小白琅什么都不懂,他只觉得周围好吵好吵,吵得他耳朵有点疼。

  后来嫡母伤心欲绝昏了过去,白尹闲命人把她抬回了房间,又将小白琅的娘亲也关了回去。

  房间里只余下小白琅与白尹闲两人。

  小白琅坐在床上,抬头看着白尹闲,轻轻地问:“我、还可以,去听学吗?”

  他为数不多的那几卷破破烂烂的,别人不要了送给他的书,都在那场大火里被烧毁了。

  他没有钱买新的书。

  白尹闲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听学听学,你就知道听学,听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有个屁用!日后你就是我白尹闲唯一的儿子,你给我乖乖在府上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小白琅低下头,眸间仅余的光彩消失不见:“……好。”

  这是小白琅第一次被他的“父亲”承认他的身份。

  可是小白琅一点都不开心。

  他也……再未有过开心的情绪了。

  【作者有话说】

  稍微交代一下小白琅的过去()


第138章

  又过去四年, 小白琅长到了十岁。

  十岁,已可以进行资质测试。

  小白琅被关在府上,安安静静地过了四年。

  四年时间他哪里都没能去, 白尹闲不允许他出门,说他们家的旁支一脉还在给予他这个家主之位,他出门会很危险。

  他是白尹闲余下的唯一的儿子,白尹闲不允许他再出事。

  于是小白琅哪里都没去, 每日只能在白尹闲后来单独给他安排的院子中,在无数下人的监视中, 沉默地长大。

  唯一令小白琅感到庆幸的,是他不用见他的那位娘亲,也不用再被嫡母责罚了。

  他的娘亲没有因为他的地位“上升”而得到对等的待遇, 仍旧被困在破烂的小院里,是谁都不愿多管的疯女人。

  只有她到小白琅住的院子前, 疯了似的拿着刀、拿着剑、拿着钝器要闯进来时, 会有侍卫“管”她, 将她押走。

  再后来, 小白琅的娘亲被用锁链锁在了柴房里。

  小白琅不知为何他的娘亲比嫡母还恨他, 亦不知为何他的娘亲总想让他死。

  但是他知道, 至少他的父亲,不会让他死。

  父亲是唯一会保护他的人——哪怕他知晓,父亲的保护其实并不纯粹。

  他不知父亲到底是要他做什么,但只要能活着, 他不在乎。

  他只是想活着而已。

  小白琅乖乖地听着白尹闲的一切安排, 每日只在卧房与书室间来回。

  他识字不多, 便回想着此前偷听到过的夫子讲学内容, 自己慢慢地、一点点地学。

  白尹闲还给过小白琅几卷稚童启蒙识字的书册, 加上原本便不算很多的书卷,小白琅便一遍遍地翻,一遍遍地看。

  四年的时间,他几乎都是这般于书室中消磨结束,哪怕后来,书室中的书都被他翻过至少十遍以上。

  直至他十岁生辰结束,白尹闲忽然让他收拾东西,同他说要带他去另一个城镇。

  小白琅不记得那个城镇叫什么,亦不知那个地方在何处,于他而言,离开超过白家的范围便已算是“出远门”了。

  小白琅听从了父亲的安排,但他并无要收拾的东西,唯一想带的一卷书册,被白尹闲亦太破烂不体面为由拒绝了。

  他便什么都没带,只拿了白尹闲新为他置办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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