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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宗门小霸王对我真香了

时间:2023-08-18 10:01:01  状态:完结  作者:言卿瑶

  “你——”

  “他化形了吗?!”裴辞冰险些把温定兰的袖子扯烂,顾不上流血的双膝,强撑着自己站起来,“他化形了对不对?寒梅开花了,寒梅活过来了!”

  温定兰看着他焦急的眼睛,重重点了下头:“他化形了。”

  “只是人不在这里了。”

  裴辞冰刚觉得酸胀的那颗心又提了起来。

  “……他去了哪儿?”

  *

  荆州城,万千灯火。

  大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火红的灯笼串起一条火龙,点燃了茫茫夜空的一片黑暗。

  “阿娘阿娘,我想吃糖葫芦!”有小孩子指着那一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奶声奶气地嚷嚷,却不留神撞到了个人。他阿娘吓了一跳,忙不迭让孩子道歉。

  那人麻木地摆了摆手,眼睛里是还没有褪去的迷惘。

  妇人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匆匆离去。

  人潮汹涌。

  他站在人海之中,像是一叶小舟,随波逐流,望着人来人往,心里只有迷茫。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是哪里?

  他刚刚化形,无数记忆碎片交杂着填充在他的脑海里,像是纷乱的藤条,他理不出一点头绪,只是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今天是上元节,他有个地方很怀念,他需要去看一看。

  可他来到这个地方,却又空了一块,这里好像是那个他心中所向之地,又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劳驾,公子,您让让,我要摆个摊了。”小贩支着小桌摆起来,目光在他耳坠上略略一停,讶然道,“这坠子……您是在我家买的吧?!”

  他迷茫地摸了摸耳垂,确实有东西穿了耳,难怪他走动时觉得有东西在拉扯自己的耳垂。

  “这成色、这形状,真的,同样的灵石中,普天之下没有比这块更妙更漂亮的了!只是……我记得好像他是被一位贵人买走的啊。”

  那一瞬间好像从杂乱无章的记忆力捉到了一丝线头,他连忙追问:“贵人?谁?”

  小贩说话的声音淹没在一片炸起来的烟花里。

  但他想,他看懂了那个口型。

  于是他猛地转头望去,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齐齐被烟火吸引了目光,齐刷刷地望天空看去,暗色的天幕、绚烂的烟火,五光十色点燃了这片苍穹。

  一如当年。

  他心里有个声音道,一如当年。

  只是没有了当时飞扬的裴少宗主,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城墙上一身玄衣、神色焦急又期盼的裴宗主。他五指紧扣在城墙上,下面的人那么拥挤,他却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紫色的身影,就好像数年前,就算他踩在仙剑上俯冲而下,他也能够在茫茫人海里一眼望到自己所思所念所想的那个人。

  他们对视了。

  那一瞬间,裴辞冰只觉得眼圈一片潮热,心脏快得仿佛擂鼓一般,比那烟火的炸裂声还要震耳欲聋。

  他从高墙上一跃而下,拨开汹涌的人潮,奔向自己的月光。

  宋怀顾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泪水夺眶而出,裴辞冰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度闻到了那熟悉的寒梅冷香。

  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近距离看时会发亮的紫色眼睛。

  “宋怀顾……”裴辞冰牙齿都在打颤,“为什么回来了不先说一声,直接就要来这里?”

  宋怀顾有些懵,裴辞冰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关于他的所有记忆纷至沓来,初遇的相互算计与排斥,万妖城鼓楼上、荆州城月光下的怦然心动,禁地大火里的被迫分离,醉春楼里各怀心事的相遇不相认,天水台囚禁时的纠葛难舍,虚无之境黄粱一梦中的剖心剖情,到最后禁地尘烟中生死一别……

  凡此种种,已过数年,都是这个人,都与这个人。

  宋怀顾迟疑着、试探地将手勾住他的脊背。

  然后裴辞冰听见他柔声说。

  “因为有个声音告诉我……”

  “我要去找我的心上人。”

  “他在等我回家。”

  作者有话说:

  抱歉久等了。

  其实我一直没怎么想好小宋回来的场景,之前有了几个想法都被我自己推翻了,觉得不生动,后来又把前文捋了一遍,我想,小宋如果回来,那么最心心念念的应该是他们定情的这一刻。所以他的本能会让他回到这片故土,而小裴也会懂得他的心意,不远千里万里,都会回来找到他。

  一如当年。

  定情与重逢,都在这个烟火绚烂的上元节。

  我想给他们最浪漫的新生。


第75章 一枝春(二)

  ◎你的牺牲与奉献,会有人记得。◎

  裴辞冰给了宋怀顾足够的时间去捋清所有杂乱的记忆。

  他们就坐在城墙上, 裴辞冰握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指骨,像是在摸顺小猫的绒毛,既不着急也不催促, 华灯高照, 人间处处好时节。

  宋怀顾垂着眼睛捋着思绪, 等到天边最后一朵烟花尽了,他眨了眨潮热的眼,转头看向一旁的裴辞冰。

  裴辞冰眼中温柔似水,那一双墨色像是月光下的沉潭,静默、温和,将数千年的岁月拢于其中,强大宁静又暗潮汹涌。

  “小裴……”

  裴辞冰知道他已经清晰地捋顺了所有的记忆, 将他猛地一扯,宋怀顾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侧, 他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

  “宋怀顾, 我怎么就拦不住你呢。”

  宋怀顾鼻尖发酸, 动了动身子重新搂回他。

  “对不起。”

  “看到你扑过去的那一瞬间,我人都要疯了。”裴辞冰紧紧地抱着他,几乎让他快不能呼吸,“可我没办法,一切都太快了, 我碰不到你,没人能碰到你, 你那么决绝,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的犹豫。多狠的心呐。”

  宋怀顾哽咽道:“没办法了。薄野临不能活。”

  裴辞冰岂能不知道这些事, 可知道是一回事, 亲眼看到他去送死又是另一回事,他嘴唇抿紧了没有搭话。

  宋怀顾支起来,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角:“别气了。”

  裴辞冰其实没生气,他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去生宋怀顾的气,三年又三年,那是人过的日子么?他现在想起这六年都会怀疑自己到底是靠什么撑下来没有疯的。

  但他很喜欢宋怀顾这种带着亲昵的讨好,他们相识以来,宋怀顾很少主动讨好他,他离开天水台之前的讨好多少带点儿调侃和敷衍,重回天水台后……各种各样的事情让他也不会再来讨好自己。

  唯一一次讨好应该是裴辞冰那次舍命从悬崖上护了他一命,两人进虚无之境,除此之外,再没有了。

  裴辞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宋怀顾唇角勾了勾:“别装啊,我看到你想要翘起来的嘴角了,是不是已经开心了,嗯?”

  裴辞冰别开头:“没有。”

  “没有?”宋怀顾上手了,“转过来看看,裴辞冰,三年不见了,怎么,不想看看我吗?”

  “你说呢。”裴辞冰忍无可忍,一手捏住宋怀顾的下巴把人揪过来,鼻息交错间,欲吻不吻的气音响在暧昧的空气里,“我告诉你,宋怀顾,现在你是重生了,前尘往事如同上一辈子,我不是你道侣,你调戏我是要负责的,知道么?”

  宋怀顾笑眯眯的,让他瞬间又想起了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眼前这人从不是什么温柔善良小美人之辈,就是一个尾巴乱晃的狐狸。

  “负责就负责,你终于要嫁到万妖城来了?”宋怀顾挑挑眉,“宋夫人。”

  裴辞冰喉头敏锐地一滚,目光就看到因为情绪翻涌而翻起烟雾的紫眸,再往下,那张唇薄薄的,沾染了一些水色,看上去像是一颗熟透的樱桃。

  然后他就咬上去了。

  “宋怀顾,你是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裴辞冰死死按住他的后腰,恨不得当场把人拆吃入腹,“你等着,你等着,我非得让你清楚地看看到底是谁嫁谁。”

  他疯狂掠夺走属于宋怀顾的气息,空气渐渐稀薄,宋怀顾推人却推不开,裴辞冰压抑了多年,此时此刻像一匹盯上猎物的狼,只知道穷追猛打,根本拉不开与他的距离。

  终于等到裴辞冰都快窒息了,他才松了手。

  宋怀顾狼狈地抹了抹唇角,仓皇地往下看了眼,还好,夜色渐浓,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去休息了,没人看到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

  “说起来,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宋怀顾轻咳一声,避开了裴辞冰烧灼起来的目光,“我还没细细问过你。”

  这次换成裴辞冰惊讶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宋怀顾老实答,“这次化形并没有提前在本体中化形,我睁眼的时候就已经站在禁地里了,然后迷迷瞪瞪走了出来,来到了这里。后来的,你就都知道了。”

  裴辞冰定定地看着他:“……那你一会儿别哭出来。”

  宋怀顾惑了:“什么?”

  深夜,万妖城主殿灯火通明。

  宋怀顾甫一踏入这里,里面的人登时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声音吵了起来,他耳朵里一片嗡鸣,什么都听不到,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在主殿尽头负手而立的那个青年。

  他迟疑着由裴辞冰领着走上前去,直到来到那个人面前。

  温定兰自从宋怀顾化形之后就显得愈发虚弱,他的残魂为了保护寒梅而留存,如今任务已完成,寒梅已复,宋怀顾已归,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快要走了。

  但他还是温和地笑:“阿顾。”

  “哥。”宋怀顾声音颤抖,只一声,眼泪就簌簌落下来。

  温定兰忙不迭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喊哥。”

  裴辞冰轻声道:“之前你说所有的事情最该让宋怀顾清楚,所以前因后果,你想亲自讲给他听,如今可以讲了吗?”

  温定兰点头:“说起来好久没见过万妖城的日出了,走吧,我们去鼓楼上边等边说。”

  *

  唐梨摆的酒席还没撤,但剩下的都是一些残羹冷炙,于是她去热了热,重新端上来的时候,温定兰拉着宋怀顾和裴辞冰两个人已经坐在了高墙边。

  温定兰侧脸柔和,看上去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可他眼里有坚冰、有山川、有巨石,是不可动摇的存在。

  “之前的事,怕是之前薄野临也跟你们交代得八.九不离十了。”温定兰想了想,还是决定续上之前的故事,“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一起拯救了当年摇摇欲坠的万妖城,重新拓开了一片乐土,而后,薄野临野心愈发大,可念着昔日他的为人,我仍旧愿意去相信他最终是为了万妖城未来的,于是主动退了出来。”

  “我送走了修竹扶影,可没想到寒梅化形的时候正撞上薄野临,再将他带走已经来不及,只能留下来。我知道那个时候他就想把你当做傀儡一般养大,硬与他唱反调只能适得其反,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于是表面上我顺从了他的意思,韬光养晦,以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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