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半睁了眼,眼珠子一转,抬了半寸脑袋,左右一瞟:“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皇帝蹲大牢的呢。” 别的皇后,都被千娇万爱。 只有本宫这么命苦! 更何况我身体里还塞了东西呢!还好刚才那么一摔,没断在里面。 李雁摆一个大字:“腰给砸断了,走不动。” 李应辰把他打横抱起来:“朕可不想!” 结果那一天,李雁终究是没能踩上沙子。 不过好歹吃上了鱼片粥。 毕竟皇后娘娘开口要鱼片粥,可没人敢不给啊。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今天没赶上火车,真是忧伤~~临时住宾馆,手机码字,没办法排版,明天我再重排一下QAQ感谢在2024-04-12 23:59:38~2024-04-13 23:35: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岁月静好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7章 套话 刚念叨自己要活下去, 蒋子文就从外面进来了。 手里端着一碗阳春面。 呼延鄢立刻往后一躺,绷了嘴唇,抿了一下, 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的嘴唇立刻又白了。 他躺在床上装死。 蒋子文将面凑到他鼻子前面晃了晃,香的不得了,呼延鄢抽了抽鼻子,好想吃。 在一灯那养伤的这么多天, 每天就是活着——倒不是一灯苛待他, 就是单纯,不好吃。同一样的八宝鸭, 为什么能做的这么难吃呢。 呼延鄢很怀疑, 估计小金的手艺都比那厨子好。 “我都看见你醒了。”蒋子文稳稳端着碗,不耐烦了。 呼延鄢立刻识相地睁开眼, 强撑着坐了起来, 搓着脚就要蹦下来。 “你干什么?”蒋子文一把拉住他。 “放水!”呼延鄢原地蹦跶,“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我就说我梦里都找了好几圈了……” 蒋子文啪地一声, 把面放在一边桌子上:“要我帮你吗?” 呼延鄢小脸一红:“那多不好意思~” 蒋子文:想得美! “快滚!” 果然和李雁一个德行, 都这么没脸没皮。 呼延鄢身着单衣, 去了外面放了水, 看着这边的院墙,狠狠叹了口气。 土胚墙,可比一灯那儿高多了。 好翻是好翻, 可墙那边传来了明显的叮当声, 显然是有守卫在那边来回巡视着。 跑路没那么容易。 呼延鄢悻悻然回了屋。 “知道回来了。”蒋子文抱着胸, 坐在凳子上, 面对着门口, 就等着他回来人赃并获,“我还以为你跑了。” 呼延鄢捏了捏鼻子:“哪会这么容易跑。” “面都坨了,你今天可必须吃完。”蒋子文说。 呼延鄢吸了吸口水。 这一大坨,要怎么吃才能吃完? 并不想动啊…… 呼延鄢磨磨唧唧蹭到桌子边,数着那几根面条,横竖不想下嘴。 刘太医惯常来请平安脉:“怎么看到小金在外面?” 见了蒋子文,刘太医立刻行礼。 蒋子文免礼,转头对呼延鄢说:“你一个人质,轮得到你挑三拣四?你今天这碗面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呼延鄢嘟囔:“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可不是委屈了皇太子,这儿吃的不好,你先将就着。”蒋子文将面端到他面前。 呼延鄢:“你跟小金一样,都只会欺负人!” 蒋子文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还能让他欺负了?” 人都给你气到外面去了,到底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呼延鄢: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姓蒋的,是暗示我可以欺负回去? 有你这句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呼延鄢想着,嘿嘿一笑,被蒋子文捏了一下脸:“你牙龇着好看是吧。” 呼延鄢被捏的斯哈斯哈,又不敢反抗,有点可怜。 我不光牙龈好看,我什么都好看。 刘太医在一边,这两个人过于亲密,没人能插在他们中间,登时觉得有些多余,纵然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要换药了。” 蒋子文往边上让一让,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刘太医也只能略略关上门,解开了他的衣襟。 蒋子文盯着他的胸口,看的眼都不眨。 呼延鄢比着兰花指:“讨厌啦,盯着人家看!” 岂止是蒋子文,就连刘太医的手都顿了顿。 蒋子文冷笑一声:“我不光看过,我还摸过。” 呼延鄢震惊了:“什么时候?” “你躺着跟个猪似的时候。” 我一来你就觊觎我的身体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呼延鄢翻了个白眼,伤心地说:“我还以为你对那李雁念念不忘,怎么也能算是个多情的种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蒋子文~” 蒋子文懒得问他,“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蒋子文”,刘太医已经把他胸口上缠着的布解开了。 新旧交叠在一起的伤疤。 “疼吗?” 呼延鄢一摇头:“不疼!” 好歹是修仙之人,这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不见。 蒋子文:“不疼啊,明天开始,刘太医也不用来了。” “疼!”呼延鄢看了刘太医一眼,抓住他给自己上药的手,“我还指望刘太医妙手回春呢。” 蒋子文:莫名其妙看着这双手不爽。 呼延鄢见他目光不善,自觉松开了小爪爪,嘿嘿一笑,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也就你敢这么叫我过来。”蒋子文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 呼延鄢抓着他的手,死死握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蒋子文:! 怎么甩都甩不开。 整个手黏答答的,散发出臭味——呼延鄢从刘太医手上蹭过来的药全都蹭到了蒋子文的手上! 他看着蒋子文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刘太医更尴尬了。 蒋子文气得要走,呼延鄢在他背后问:“外面局势怎么样了?” 蒋子文开门的手又把门关上:“好好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刺探机密情报,可是死罪!” “我现在在你手里,又跑不了,你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呼延鄢道,“再说,你们都说我是人质,那我不得好好关心一下战事,免得那天突然没用,就被咔嚓了?” 蒋子文说:“放心好了,你暂时还死不了。” 这话有好几个可能。 蒋子文赢了,那他这个人质可以被无视了,死不死的没人关心,大不了蹲几天牢子,过几天没饭吃没衣服穿的委屈日子。反正好坏还活着。 现在胶着,那就还没到要自己去死的时候,还能苟上一苟。 蒋子文大败,那也要等一等,把自己压过去,当着三军的面逼一灯退兵,拒绝就当场祭天——这个估计不可能,要是兵败,他还能有心在这儿下面给我吃? 逼着我吃他下面还差不多! 呼延鄢琢磨了一下,决定先挑点好听的说:“那就是我祖父过得不怎么样。” “你祖父是谁?”蒋子文不动声色地问,“一灯?” “对,他现在还叫一灯大师。”呼延鄢道。 一灯大师。 蒋子文语带嘲讽。 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勘得上“大师”二字! 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愿放过。 “这么说他过几日就不是‘大师’了?”蒋子文问。 呼延鄢立刻意识到,他也在套自己的话。 不过没关系,套就套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呼延鄢说:“这什么,我都成了皇太孙呢,算算辈分,嗯……” “假和尚还俗了。”蒋子文一锤定音,总结到位。 呼延鄢悄悄瞄了眼一边的刘太医,他倒是神色如常,也不知道该夸他演技好还是别的什么。 他想了会儿,终于琢磨过味来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我这祖父,应该不是第一次蹦跶了吧,估计之前就遇到过? 蒋子文冷哼一声:“他想复国,也得看他有没有本事!” ?? 复国? 这和我听到的可不一样啊。 “难道你不是举大事?”呼延鄢到底是把那句“乱臣贼子”给换了换。 蒋子文垂下眼:“在他眼中,你们才是皇室贵胄,我是乱臣贼子。” 呼延鄢还没来得及同情他,就听蒋子文捏着他的下巴:“可惜啊,这天下早已改朝换代,你们才是那见不得光的老鼠!” 呼延鄢:…… 好吧,明白了,我是前朝余孽。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是皇帝?” 蒋子文负手而立。 呼延鄢:! 李雁你知道吗,你爬床的人,居然是当今皇帝! 了不起,有出息,鼓掌掌。 他没震撼,屋外的小金被吓到了,差点躲在门外没敢进来。 可惜门已经被推开了一道小缝,他不得不进来。 “你果然了不起,居然是皇帝的徒弟。”呼延鄢见着那条缝,立刻对小金道。 刚说完,胸口便被刘太医勒紧了——这人存在感实在太弱,他差点忘了他也在了。 这么一勒,呼延鄢气儿都喘不上来,更别说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小金冲他吼道:“我和他才没关系,我只认我师傅!” 他这一句话,周围人都沉默了。 蒋子文门一关,出去了。 刘太医直叹气。 呼延鄢忍不住对小金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小金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我师傅可是我亲娘,他是我后爸,亲娘没了,那就更不受后爸待见了,还不如早点划清关系两不相欠,免得他以后有什么事让人顶包第一个想起我。” 呼延鄢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 他眼一斜:“你管李雁叫‘妈’的事儿他知道吗?” 你“妈”知道了,怕不是要揍你。 小金眯起眼睛,威胁道:“这得看你会不会和他告状了。” 听他这口气,好像李雁随时能回来似的。 这孩子,到现在还不信,李雁已经死了,还想着有一天他能活过来,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呼延鄢叹了口气:“小金你可真够执着的——你师傅教你的?” 小金道:“这儿所有人都觉得他还活着。你知道你有多讨厌吗?” 呼延鄢点头,明白了。 这些天还是老实一点,免得蒋子文真的生气了。 他看了眼桌上已经一点汤都不剩的面,对小金说:“知道了,他是白月光行了吧,我什么都不是,对了你出去之前,帮我把面端走,他爱吃面,我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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