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自己不愿意接受身为霍元帅的他。 霍元帅的消息余鱼从前也在星网看到过不少, 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 正面的居多,大都是在歌颂他对抗虫族的攻击。 霍元帅。 十几岁就上了战场, 一直在前线对抗虫族没有回来,每一场战役都赢得漂亮。 在他十九岁成为联邦最年轻元帅后, 虫族被他逼得重新退回了联邦边界,只能在荒星上生存。 历经数百场战役,从未败过。 直到他和虫母正面对敌,霍元帅和虫母双双身受重伤。 虫母隐藏,霍元帅则回到帝国修养。 余鱼对霍元帅的消息了解的不多, 只能从只言片语了解到和虫母的那场战役十分的残酷, 霍元帅最后差点死在战场上。 霍珩最多的□□也是在那场战役, 虫母以被寄生的混乱星人为威胁,要求霍珩放它离开。 但霍珩没同意, 他下令剿灭所有人。 想到这里余鱼明白霍珩在害怕什么, 同时更气愤那些人的诋毁。 被虫族寄生,意味着精神海已经被吞噬了, 根本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那些人却把混乱星人的死归咎在霍珩头上。 “霍珩哥, 你那时候会不会怕。” “嗯?什么?” 男人搂着乖乖在他怀里的小人鱼。 余鱼顿了一下, “就是……你下令剿灭混乱星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时。” 霍珩沉默着, 良久才缓慢地开口, “如果我说不会呢?” “余鱼,我只是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男人指尖轻点着沙发,像是在思考什么。 “不过,我现在好像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了。” 男人歪头蹭了蹭青年柔软的发丝,被青年好闻的信息素包裹着,声音低哑地开口,“我怕你跑掉,害怕我,好想把你关起来。” 余鱼纠结地皱着脸,“你要是实在很想关,可以允许你关几天。” 霍珩看着满眼清澈的青年。 “舍不得。” 他滚了滚喉结,他舍不得那样对待余鱼。 “你不开心的时候,这里也会痛。” 霍珩点了点自己的心脏。 “很奇怪。” “别……别说了!!” 余鱼把脸埋在男人的怀里。 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和平稳的呼吸声。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免除你的惩罚。” 青年害羞的鱼尾巴都卷起来。 明明有时候看起来那么没有情商,为什么有时候说话这么让人脸红。 “嗯?” 男人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青年,怎么突然脸红了。 霍珩摸了摸青年的头发,青年细软的发丝缠绕在男人的指尖。 他不知道青年只是因为没有见过他真实的样子所以不害怕,还是因为青年觉得星网上的那些消息不可信所以不害怕。 他不在意,只要他的小人鱼还愿意陪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余鱼害羞了一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霍珩哥,你刚才,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偷偷纠结,你还记得我们签过的协议吧。” 想到协议余鱼又摆了摆尾巴。 “记得。”霍珩低声回答。 垂下眉眼,他记得最后一条不合适的话两人要分手。 男人的指尖焦躁地敲了敲沙发,拧着眉等待青年最后的审判。 余鱼清了清嗓子,念出了他们协议的内容。 “霍珩哥,你违反了协议的第一条,要抽惩罚。” 青年眯着眼睛,像是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快速把按钮递到了霍珩手边,满脸写着快按快按。 霍珩看着递到自己手边的按钮,轻轻按了下去。 小人鱼期待地看着惩罚。 惩罚出来以后,余鱼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是他想看到的那几个,他想看霍珩学习猫叫。 不过也还算可以。 余鱼满意地收起转盘,开心地摆了摆尾巴,小声哼哼,“我大度,可以等你忙完工作再开始惩罚。” 霍珩抽到的惩罚说难也不难。 让小人鱼坐在他的背上做2000个俯卧撑而已。 看着小人鱼开心的模样,霍珩的眉眼放松下来,低声回应,“谢谢余先生大度。” 看霍珩一本正经地回答。 余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拍了拍霍珩的,“你快去处理事情。” 知道了霍珩的身份以后,余鱼总觉得霍珩处理的都是分分钟关系到联邦生死的事情。 霍珩被赶去处理公务,余鱼又开始昏昏欲睡地学习。 好不容易学完所有的内容,忽然被男人举了起来。 “怎么了!” 青年绷紧鱼尾,被吓了一跳。 “公务处理完了。” 霍珩反手将余鱼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毫不费力,就像是放了一个棉花娃娃一般。 “哦。”余鱼像是才反应过来,呆呆应了一声。 鱼屁股底下的身体开始绷紧,坚硬的肌肉起伏,居然膈得他有点疼。 男人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他的鱼尾,让原本冰冰凉的鱼尾都染上了几分燥热。 淡淡的烈酒味道因为男人的活动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余鱼的视线不由落到男人解开两颗扣子的胸膛上,还有带着臂环的手臂。 霍珩平时穿得整齐,余鱼很少看到这些。 他的指尖抵着男人的脊背,甚至可以感受到霍珩肌肉起伏运动时的变化。 青年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监督,但是现在只剩下了紧张。 一种直面强大雄性时候的慌张。 “余鱼,多少个了。” 余鱼发觉他光顾着看霍珩了,没有数男人已经多少个了。 青年窘迫极了,弯着鱼尾。 “这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数吗?” 余鱼企图用凶巴巴的口气掩饰自己盯着男人臂环看了半天没有数究竟做了多少个的心虚,他感觉自己凶巴巴,实际上出口的效果听在霍珩的耳朵里和小奶猫撒娇没有什么区别。 霍珩动作顿了一下。 啧,怎么凶人都带着一股子娇气。 “300。” 最终是霍珩的终端报出了个数。 “霍珩哥。” 余鱼坐在男人的身上,忽然想起自己早上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霍珩但是忘记了。 “早上是不是有人来找你。” “你听到了?” “听到了一点。” 余鱼大拇指捏着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那个人和你很熟悉吗?” 余鱼想到梦里那个人说霍珩不可能会真心爱上其他人。 还有今天中午的梦。 霍珩和他离婚以后的财产分割是这个人帮忙操作的。 青年的尾巴点了点地面。 而且他和姐姐还认识,可以被姐姐带回家,两人的关系应该已经确定了。 余鱼有些烦恼,他还是很在意今天中午的那个梦。 如果霍珩想要给他所有的财产,为什么要其他人出面。 为什么不是霍珩自己出面。 余鱼不觉得霍珩真的是一个乖乖地离婚以后就不来见自己的人。 男人的占有欲很强,就连白英和闫萌隔着衣服碰自己一下他都不乐意。 什么情况下霍珩回放过自己,让其他哨兵和自己接触。 余鱼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他想到霍珩那天说的话,“杀了他,因为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把他抓到自己身边。” 想到那个死字,余鱼忍不住攥紧男人肩膀的衣服。 他抿着唇,“霍珩哥……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不许说谎。” “1000,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想要离开你。” “什么情况下你会放我离开,让其他哨兵接触我。” 余鱼紧张地攥住男人的衣服,企图得到其他答案。 “应该是我死了。” “没有其他的可能吗?比如你不喜欢我了。” 比起接受霍珩的死亡,余鱼更愿意相信是霍珩不喜欢他了。 “余鱼。” 霍珩沉着声音喊了青年的名字。 “虽然很想告诉你可能,但是……” 霍珩顿了一下。 “我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我只能确定我想要陪在你的身边,或者让你陪在我的身边。” 余鱼焦躁起来。 他比谁都清楚,霍珩其实和他有些像。 他们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得到了就想抓住。 梦里的他企图用七年去得到男人的心。 霍珩不懂情爱,拥有的感情更少……想抓住的手段也就越发的激烈。 他见过霍珩的精神海,那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那仅剩的一点彩色是男人仅有的情绪。 因为平时霍珩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地太正常了,甚至比一般的哨兵还喜欢吃醋。 余鱼有时会忘记,霍珩……其实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男人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他而起…… “不许说那个字。” 余鱼按住男人,不让他继续说话。 但是很快他发觉这样其实没有什么用处。 “1500。” “我不会走的,所以你不许死。” 余鱼闷闷地开口。 “你要是死了,我就攒钱,找七个八个英俊的哨兵,让他们每天跳脱衣舞给我看。” 余鱼晃着脚,小声哼唧。 他没有发觉,诱导剂的副作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他的鱼尾重变回双脚。 青年习惯性地用鱼尾碰了碰男人。 “霍珩哥。” 余鱼脚伸出去的一瞬间才感觉不对,他的鱼尾了回去。 青年眼睛一亮,“霍珩哥,我鱼尾巴变回去了。” 余鱼开心地想要和霍珩分享。 男人一反常态的没有回答,沉默地继续运动。 “2000。”霍珩做完最后一个。 青年打算从男人的身上站起来,刚起身,湿热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脚踝。 下一秒余鱼就被人用巧拽到了沙发上。 余鱼靠坐在沙发上,半曲着腿,清瘦的脚踝以及修长的小腿被半隐在凌乱的鱼尾裙中。 只能让人隐约窥见其中细白的嫩肉。 “找七八个哨兵,看脱衣舞。” 霍珩把青年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男人虚虚压在青年的身上,高大的身形几乎将余鱼整个包裹住。 霍珩一只膝盖半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按着沙发靠背, 将余鱼整个裹在自己的掌控范围里面。 余鱼后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男人的压迫感。 高大的男人携带着灼热的空气,几乎要把他身边所有的味道到染成烈酒的气息。 余鱼缩了缩腿,稍微有些心虚。 “我只是说一说,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去做这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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