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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为何秘密满身

时间:2024-05-11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寄鸢以北

这就是所谓“破”。本来天地孕育出的生灵,被孕育出它的道下诏绞杀屠戮。原有规则被打破,新的制度凌然而起。那些都是在他亲人的尸骨上建立的新的一切。

大道通灵,路长道远。每一处阶梯所传送的地点都不尽相同。夏景那老匹夫,恐怕早在十阶以内就出了台阶。他想,这道理是浅显的,自己更应该早早看出这破出于此,只是自己还是愚钝,浪费了五千八百七十二级的时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更找不到夏景的位置。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就算进了凡尘也不见得能料理得了夏景。他对人间凡尘半分不知,有时想想还不如留在碧云外,守株待兔。但转念一想,碧云外还藏着不知道多少降妖灭妖的大阵,已经杀了三个师长和无数弟子的自己留在那儿,那就是一个活靶子。

夏景那厮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借助那些大阵就能灭掉自己。那更是让他觉得恶心了。

既然找夏景很麻烦,那就让他自己来找自己。

他不是崇尚所谓道法自然,为了人可灭妖吗?那自己今天就来做些有趣的事儿。比如……随手灭国。娰梳想到这儿,嘴角勾出一抹笑来。人类不是喜欢灭杀妖族吗?如今他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眸光一闪,这是人欠妖族的。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都是屁话。天道这玩意儿,谁信谁倒霉。你们被他偏爱,也怪不得我了。

一日,一身着青衣容貌绝世的男子进入了一个叫夏国的领土。他温和谦逊,谈笑自然,无人不倾慕他。然后三日之内,他提着一把剑亡了这个国。夏国其中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周遭几国俱惊。因不知缘由,后遂成了不解之谜。后世多传,夏国国君不守天道,被降下神罚,因此灭国。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正当下那青衣男子,坐于一茶楼中,轻呷一口茶水。舒服地眯了眯眼。谁要你用我厌恶之人姓做国号,死不足惜。

他没有多留一眼,模样更是没有丝毫悲痛和不安。似乎对于他而言,这些无辜之人,活该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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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明明都造成这样的杀孽了,竟也没能招来人吗?”娰梳蹙起好看的眉头,纤长眼睫下垂,虚虚遮住那双美丽的紫眸。他看起来很是苦恼,一只手晃悠着仅剩一个杯底茶水的茶杯,另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抚上额头。

“说的大灾厄天生异象呢?人没来,这鬼天也不变一下凸显下我的邪恶。”他有些泄气,头发都耷拉下来了,这么多人命也招不出来,那他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招来夏景啊。


外头天气很好,温度适宜,拂面柔风。是最好的春三月。那是半分天降灾厄的景象都看不出来,或者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说不准。


引不来夏景,娰梳也就熄了杀生这条路。毕竟一个国家上百万人命,这都引不过来,他就算再杀也不一定引的过来。何况他其实不喜欢死亡。

他只是觉得不公平又可笑。可笑上天为了人要灭他一族,又可笑他杀了一国人这天却又是视而不见。真就是可笑。


他的嘴角咧的很大,笑声也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尖锐刺耳。娰梳随手捏碎了手里的杯子,锋利的碎瓷片划破了他如玉的手心,在桌上留下一串红梅印。

尖锐的刺痛感拉回了他些许神智,他的笑声停下了。笑容从他的脸上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满脸冷漠。他的眼神很冷,有些无机质的感觉,像是虚假的一样。


他抬眼在茶楼里找了找,然后打开了放在角落里的酒坛。一股馥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一闻就知道这是上好的佳酿。不过娰梳不在意这些,他把受伤的手直接浸泡进酒坛里。火辣辣的刺痛感顿时席卷了他全身。

但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只有额角不经意间出现的一抹亮色才能从中窥见他的些许情感。他近乎是冷漠的粗暴的整理自己手上的伤口,消完毒后,他就着被泡的边缘有些发白的伤口一下又一下从中挑出残余在皮肉里的瓷片碎末。


他用的力气不太大,碎末也就没有过于微小,但有的卡在两肉之间,很难取出来。娰梳就直接用指甲将那碎片扣出来,致使那处又是一片鲜血淋漓。


红色的血液遮挡住了他挑碎片的视线,他又是将手泡进酒坛里,一丝丝鲜血从伤口渗漏出来为酒液染上了缕缕鲜红。他晃荡了下手又将手从酒坛里取出。

娰梳随意甩甩手将手上多余的液体抖落干净,防止一会儿又把血晕开,挡着视线。

他眯着眼从手里又扣出来几块细小的碎片,扯开袖摆撕下一块布料往酒里浸透了,然后嘴咬着布料衣角,左手扯着另一头给受伤的右手包扎好。


包完后,他饶有兴致地端详着缠着布料的手,没忍住啧了一声:“果然,我就不是这块料。”然后收回了手,随意将右手垂在身侧,那处的衣摆可以感觉出是短了一截,其上的袖摆连他的腕骨都露了出来。

苍白中带了些病态,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骨头,再配着那裹了厚厚一层布料的手,光是看着都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娰梳在空中虚虚一抓,一把折扇就出现在他左手上。他扬起扇子,扇出来的风吹起他垂落在肩头和遮住他额头的头发,让他一整张美丽的脸显露在外面。

他一步一摇扇地走出了茶楼,现下是春三月,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但这街道上无处不是失去了生命的死人,娰梳依旧是视若无睹地从那些尸体旁走过。


不,也不能说他什么时候都是没有表情。他下手很快,京都里的人都还没有死过一天,但在某些路边死了很多浑身生着恶疮衣衫褴褛的人。他们死了不过一日,群蝇环绕,或许有恶犬撕咬过他们的皮肉,却又嫌弃他们的肉难以入口选择离去。他们的恶疮被咬破,旁边留着些许咬痕和抓痕,流出了恶心的黄脓。


他们的尸体再以别人几倍速的时间快速腐烂,娰梳见状左手轻压在鼻孔下,减少气味流入。但他是妖,嗅觉灵敏的很,那恶心的味道直直窜进他的脑中,给他带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真恶心。”见到那些尸体他罕见的停下脚步,眼里并没有因此掀起半分波澜,依旧是如古井无波,“这样死去还是很痛苦吧,反正你们怨气淡的鬼都化不成。那么让我来为你们带来真正的解脱吧。”

话音未落,一簇火光从他们身上亮起,温暖却冰冷的火焰吞噬了他们的身体,被点燃的油脂劈啪作响,火星子溅到旁边的草地上,又悄无声息地熄灭。好一会儿,那些蜷缩着的尸体就成了一堆焦灰。随着常伴春日的微风散在四处。


娰梳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燃了一张符,往那些人死的地方一扔。符篆上的红光顿时变成了幽暗的蓝紫光,一直等到符纸燃完,他才开口。


“所谓众生皆苦,其言未必。今生于尔等而言已是八苦尽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中自知。”他有些烦闷地捏了捏右手缠着的布料,一丝丝的疼痛刺激着他,让他保持清醒,“苦尽甘来,人之常理。尔等来世,当为富庶人家。”


一丝清透的灵力从他指尖流出,破碎在春日的大地上,随风而动。所过之处,无处不生机更甚,甚至于枯木逢春。

他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半分眼神都没有留给这座死城。


腐烂在这个国家蔓延,死去的尸体为土地提供了优质的肥料,这个春天在这片土地上长出了更多的花草,因着娰梳漏出的那缕灵力,这些花草疯长。不过半月这里的一切都被无尽的草的海洋淹没。


半人还要高的草随着风轻轻摇动,风太大太急了,还能隐约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殖。无端的,又为这荒寂的地方添上了几分恐怖。


一个国家就这样消失了。在发现夏国的遭遇后,四方的邻国人人自危,几乎是所有人认为这样突然的被灭国,一定是神罚。于是各国国君纷纷降下罪己诏,广修道观,向上天祷告,忏悔自己的罪过。


半个月不到,四周得到消息的国家都是一片哀鸿,生怕下一个被降下神罚的国家是自己的国家。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夏国犯了什么错竟一个活口都没有被留下。这也使得他们对神明的力量更深了一分认识,不敢再有对神明不敬的想法。

夏国亡了,它留下来的那十几座城池没有国家敢接手,害怕遭到牵连。在百姓的口中口口相传,最后竟将那夏国传成了一座鬼国。而距离夏国被灭国此时还不足半年。

娰梳带着帷帽,站在人群中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


“我们书接上回,要说那夏国国君啊,可真不是个东西。欺男霸女,荒淫无度,残害忠贤……真要一条条例举那可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哦。”说书人哎哟地叹了口气,“你们说,他这样遭不遭恨?”

“那肯定遭啊,这种人怎么配当国君,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他!”


“就是,这种东西死的好!”

周围一片赞同声,偶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也会被其他人的话盖下去。因为太小了,根本掀不起什么声响。


娰梳觉得很新奇,他一路上各式各样的话本子也听了不少,都挺有意思的。什么霸道王爷俏姨娘,风流狐妖俏书生,甚至还有编排他们自己皇帝的,国君帐中美人情等等。这些东西听了让娰梳觉得很神奇,一方面是想这些事真的存在吗?一方面觉得还真挺有意思。而现在第一回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他更是兴致盎然。


这夏国国君干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顺手就灭了,他们传神罚,又信神。这也能编出花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人才。

娰梳内心暗赞,面上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他们说任他们说,他就安安心心混在里头听这些编排。


说书人很满意台下观众的反应,连连抚弄他那半长不长的胡须几下,突然他停下手里动作,怒目圆视,声音抬高:“但他到底是一国之君,天神入梦,想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广修道观,供奉天神,诚心忏悔,那么还能留他一命。”


他的语气倏然调转一头,唉声叹气,语气里带了些愤慨:“可这斯,竟然敢违背天神!”

听到这话,周围是嘶声一片。娰梳听着人们小声讨论:“这还敢违背天神旨意,那怪不得死一国人了。”


“都网开那么大了,神仙还是给了他们这种人豁免,要我说直接杀了就好了。”

“那他怎么违背的啊?干了什么才让神仙那么气愤,不惜灭了他一国的人。”


“安静安静。”说书人抬起右手往下压了压,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大家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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