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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为何秘密满身

时间:2024-05-11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寄鸢以北

这下好了,两人身上都带了伤。夏景站在娰梳面前,剑消弭在空中,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冷声呵斥娰梳:“不入流的手段。”

娰梳摔倒在地,低头舔干净嘴角溢出的鲜血:“好用的话,手段下作又如何呢?”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生机连进了万灵,用不了别人的,用自己的他可拦不住了。瞬间,原本有些暗沉的万灵迸发出耀眼的不详的紫光。

夏景这下是真忍不住了,一向修养极佳的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竟做到如此!”

“都是要死的人了,怎么也得拖你下水啦。”他身后开出九尾,还有一只虚影尾巴摆动,若隐若现。娰梳从地上起身,夏景看见他眼瞳变得漆黑,已是癫狂之像。

“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留了一手。”开了真身的娰梳冷哼一句,“受天点召,果真是求不来的福分。不用历经千辛万苦,便可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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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九尾狐一族的命换来的仙位,你用着应当很好吧。你杀我阿娘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娰梳的话字字诛心,他右手执剑,左手握在剑刃上,轻微的嗤声,他左手从剑刃底部滑到剑尖,他直接拿自己的血又开了一次万灵的剑刃。


娰梳喟叹一声:“你说她错信贼人,害得一族俱亡,有多后悔与你结识。”

夏景听到娰梳的话不知想起了什么,哑着嗓子开口:“别说了。”那是他藏了很久的伤口被人重新撕开,鲜血淋漓。


他的脸煞白一片,眼神一片空洞:“别说了。”


“别说?我偏说。”娰梳哼笑一声,提着剑一步步靠近夏景,他的声音越发轻柔,话也越发令人绝望,“还记得我出生的那个雷雨夜吗,夏明灭。”

夏景身上一抖,终于还是解开缠在眼上的白布,对上了那双美丽的充满怨恨的紫色眼睛。他知道的,他永远无法再对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动手了。他注定在今日死去。


和那样一双眼睛对视的感觉很奇妙,九尾狐族的媚术,天下无人可破。除却勾人心魄,还有一个让所有人真正无法破解它的原因,那就是用术者会幻化成被用术者内心最爱之人。这是杳娘告诉他的,她还告诉他其实也没有那么邪乎,只要你能够破除诱惑,杀了施术妖就好了。

所以啊,他笑着看着眼前的“杳娘”,眼泪流了出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太想她了。死去的杳娘魂魄不曾留下一缕,他曾踏遍凡尘她所游过之地,招魂无数次,但只有不得见。


也是他活该,可最终的定局九尾狐族只能亡。


他清楚看见“杳娘”挥起了剑,对他露出了与那夜如出一辙的表情。是厌恶憎恨。他闭上了眼睛。血肉被捅穿的声音接连响起,他没有任反抗,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就像故事里说的那样,仙人身死,肢体兵解,归于万物。


这本就不是他该有的,他该死。死在他和杳娘孩子的手上倒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睁开眼睛,四肢末端已经开始散成花草,他释然开口:“固然我死,你恨仍存。九尾狐族只能死,这是道。”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温柔缠绵:“但你不会死,在更远的以后,你能得而长生,乃至永生。”


花草零落散了一地,娰梳收剑归鞘,眉头舒展。自己本就该死了,他说这话有什么意义呢。无非就是算作临死前的恶心话,真以为自己会被他的话影响?可笑。

突然那些花草间突然凝出一道风刃,娰梳侧身躲开,但没想到这风刃像是料到他的动作一般,绕后一圈,齐齐斩断了他的一尾。娰梳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骂了一句:“老匹夫,玩儿阴的。”


他身后那条原本虚影一般的尾巴逐渐凝实,掉在地上的尾巴散成一团雾气。他摔倒在地,七窍皆流血,耳中轰鸣声不绝,身上掀起如火烧一般的燥热。他眼前被血糊上了一层暗红色,他看不清眼前的路。

姒梳阴狠地想,果真是仙人,死了还能阴人一招。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落了很多凉丝丝的水,给他闷热的身体带来一股清凉,下雨了。遥远的天边有雷声轰鸣,在他混沌的脑中传来了一道惊天的雷声,他艰难睁开眼。


时候到了。雨越下越大,泼天的雨像是一道斩不断的水幕,轻柔的雨丝变成了如刀一般的东西,将他身上的鲜血冲刷干净,余留下被水泡的泛白的各类伤口。这样的雨,让娰梳想到了那一天,他族灭那日,他阿娘也是死在这样的天气里。如今到他了。

他想起那话本子的话,费尽残余的力气举起黯淡无光的万灵:“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玄色的劫云在娰梳头顶聚旋,其中蕴含的力量远甚于几百年前。


轰鸣声不绝,紫色的劫雷在玄色的云里时不时炸裂开来,天道这次是必然要弄死他了。娰梳呵地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呢,死亡是每个生灵必经之路,他活了几百年,手刃仇人,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不,还是有些的,那听不完的说书和看不完的话本子。还有一个永远也见不到的人。


浓厚的雨里,有个隐约的人影往劫云聚集地赶。雨水将他全身淋湿,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他的脸侧,那双往日浅薄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如今满是慌乱,来人满身狼狈,与他平日出尘的模样那是大相径庭。


他根本管不了那些,方才他和骆师妹一同进城的时候,他多年没有消息的师父突然给他传音,憬沥危极,只有自己可以去救他。以身代身,以命抵命。


夏景在百年前没有留住他的杳娘,但他想他们的孩子能够活下去。所以他算计了一切,对于九尾狐族最后一人,天道会让自己动手,亦如曾经。可他不可能对杳娘和他的孩子下手,所以憬沥不能是九尾狐族血脉,得有一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被挖心掏丹,更换血脉。


他选了他的徒弟,宋季明。面冷心热的人,他会喜欢憬沥,憬沥也会喜欢他。这样,在最后一步,憬沥不会杀他,他会去替憬沥死。

人是自私的,他不是圣贤,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与旁人相比,他定会偏帮宋渝,但与自己的亲子相比,他不会选他。


所以,一如夏景所算计的那样,宋渝在接到他的传信后马不停蹄赶往平原深处。虽然迟了一步,娰梳已经接下一道天雷,但场景和人物都到齐了,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发展。对着接下一道天雷的娰梳举起了手里的诛邪,声音干涩地大吼:“破魔!”


娰梳隔着厚厚的雨帘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但他想怎么可能呢,这样庞大可怖的雷电在此处轰鸣,会有人敢来吗?

一把他熟悉的剑穿心而过,原本将要降下第二道天雷的玄云突然安静了下来,雨水悬在空中没有了刷拉落在地上的声音。此刻,万籁俱寂。他杂乱的思绪让他无法思考来人如何来,他只剩下了最基础的情绪,他的手抽动,身体颤抖。


他在害怕被看见,有的人不如不见。


他的右手死死握住已经发黑的万灵,把它深深插进地里用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希望自己不要太难看。他转过头去,与宋渝隔着厚重的水帘遥遥相望:“师兄。”


他的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原来,他的结局是这样吗,他的眼前又是一片模糊,他昂起头,水雾聚集,雾蒙蒙的眼前不一会儿又清明起来,又归回雾蒙蒙。一滴滴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落在地上。

宋渝逐渐走近他,诛邪还插在他的胸口,他是要拿诛邪把他杀了的,作为一个恶事做尽的坏妖,诛邪对他分毫情面不留。火辣辣的刺痛感和腐蚀感从胸口蔓延,他的心脏要没有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感觉浑身轻飘飘的,马上就要化作一阵风脱离自己的身体。娰梳混沌地想着,被诛邪杀死总比被天雷劈死好。这样的话总归不会成人形焦炭,那样太丑了。

宋渝将诛邪从娰梳胸口抽出,他刚才流了太多的血,宋渝的动作没能带出血花,过了会儿,那不多的鲜血顺着娰梳胸口的空洞缓慢流出。


黏腻冰凉。


他眼前一片模糊,他努力瞪大双眼却看不清宋渝的表情,但他想应该是冰冷厌恶的,就像他和夏景钟鼎一起进万妖窟后出来的神情一样。毕竟现在的自己和那些妖没什么区别。不,甚至还要更甚。他除了残害生灵,伤害无辜,还虐杀师长,残害同门。这样的自己,应该会被他挫骨扬灰以慰那些亡魂的在天之灵吧。


他感觉到宋渝扶住了自己,他靠在了他的身上,宋渝一只手半搂着娰梳,两人依偎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娰梳想,如果这一刻就是他的永远该多好啊,只是这样的时间总是太短,短暂的温存更显出下一秒的冰冷。


宋渝的右手穿过了他的腹部,一阵搅动后,有一个东西被他掏了出来。娰梳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他急促的喘息着,以求延长自己不久的生命。

在那一刻,天上的云雾逐渐消散,他们周遭的水珠化作水雾,温和轻盈,阳光破开层层云雾,空气中的水雾折射着光,落在他们身上时,是轻盈多彩的,美得像是一幅画。


在他们脚下一个玄幻的阵若隐若现,温和的光蔓延到他们脚下,将处在其中的两人逐渐吞噬。宋渝咬破手指,迅速画了一道符咒,然后定在娰梳身上。他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刺穿自己的胸口和丹田处,取出两样东西填补在娰梳身上。


他面色隐隐发白,但动作迅速连贯,一点失误都没有犯。他和怀里的娰梳额头抵着额头,他的眼泪落下来了。这是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所做是错误,但他不会后悔。

然后他在白光蔓延到他胸口时飞身离开了阵中,娰梳的气息又被天道感应到,周遭环境倏然发生变化,原本变得平静的天气顿时风雨大作,玄云再度聚集,这一次它没有丝毫停顿,直接降下雷劫。


宋渝看着娰梳消失的方向,释然地闭上了眼。有点难过又有点庆幸,还没有和他说过爱他。


雷声轰鸣,将那处夷为平地。


思绪被抽回,钟幸有些恍然地睁开眼,和娰梳直直对上眼。

他朱唇轻启:“才一刻钟都不到呢。”


看着那张妍丽带着笑的脸,钟幸只觉得他不开心,他很难过。于是他开口:“不想笑为什么要笑呢?”在幻境里,他如亲身经历一样体验了娰梳的那段时间,他知道他很难过,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杀死,怎么能开心呢。


而心和丹都失了,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娰梳竟然活了下来。钟幸对于这一点存有疑惑。他没资格对娰梳的往事多做评价,只能说冥冥之中注定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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