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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为何秘密满身

时间:2024-05-11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寄鸢以北

“别人家的小师弟软软糯糯惹人怜,那是搂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我家的小元颂却又是另一副模样,且不说不惹人怜爱,就是这性子也委实急躁了些。”

姜旭成功无视钟幸逐渐变黑的脸色:“不过要想当年,我也是有过这样可爱的小师弟,只是时间也过分久远了些。我委实都要记不清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我曾经抱着这样一个小宝贝,每日都要哄他入睡,而且不抱着还不睡了。”

钟幸很努力遏制自己对眼前的人痛下杀手,他告诉自己冷静。残害同门乃是大忌,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深吸几口气,他慢慢冷静下来,几乎是咬着牙齿让话蹦出来:“你都说你记不太清,但我看来姜修铭你记得倒是很熟啊,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

姜旭谦虚地摆手:“哪里哪里,要是是昨日之事,我现在定会……”

突然一下姜旭就卡住了,那摆着的手继续摆不是,这么举着也不是。他才不会说出后面的话呢,说了小元颂就更不能叫他师兄了。

钟幸狐疑地看向姜旭,这家伙……又在憋着什么坏招。

姜旭:“那很简单我告诉你,只要你叫我一声师兄就好了,我立马告诉你。”

钟幸:“我不叫你就不和我说了?我不信,我就不叫。”

姜旭叹了口气,一只手趁钟幸不注意捏了捏自己的广袖:“真不叫啊。”

钟幸的声音变小了些,但还是嗯了一声。姜旭看钟幸那样就知道今天九成是没戏了。他袖子里忽然闪出一阵光亮,接着他轻轻抖了抖手,一阵烟尘就随着他的动作被抖落在地。

姜旭无奈地摊开手:“蓄语符,没了。”

钟幸微微打开了嘴:“你画了不知多久的蓄语符就准备弄这事儿?”听到蓄语符,不需要姜旭解释,他就知道姜旭要干什么了。他真是没想到,姜旭居然无聊到这种地步。

姜旭无所谓的偏开头:“我觉得有意义就好了,也没让你画,心疼什么呢。真心疼了就喊两声好师兄让我听听,真的很久没听到过了,我的老幺真不听话。”但还是得宠着呢。

钟幸还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叫他,就是他后来发现自己其实就比姜旭晚入门不到一日,而且满打满算自己比姜旭出现在山上又要早得多,这么算,姜旭该是最小的才是。但谁让自己就是化形晚了这么些日子呢。

钟幸嚅嗫着唇,最后轻轻吐出两字:“师兄。”吐出这两字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像是要坠落了一样。

姜旭猛然转身,神色已经不能仅用亢奋来形容:“在叫我?”

钟幸的脸色一下子垮掉,恶声道:“不然我在叫谁?鬼啊。”

姜旭眯着眼,似乎沉浸在快乐的海洋里:“啊,这样美妙的声音请再出现一次吧。”

钟幸刚张嘴,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是一个哑巴。他急躁地挥动着双臂,想让姜旭发现他的不对,但是姜旭在他的眼中在虚化。不,不只是姜旭。所有东西都在虚化,消失。

钟幸在自己手臂消失的前一瞬间抓住了姜旭,他张开嘴:“师兄!”没有喊出声,但他看见姜旭笑了,还有他的嘴在动,他在说什么?钟幸像是被溺在水中一样,难以呼吸难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待到那种溺水之感过后,他的眼中恢复清明,他才发现自己仍在谢府那株要死不活的小杏树上。哪里有姜旭的踪影,不过是个梦罢了。钟幸冷呵了一声,但在记忆里,自己到最后也没能叫出那一声师兄。

他还是很想念那样的日子,只是再也回不去了。钟幸有些恹恹地看着庭院中来来往往的人,很少。少的不像是一个大家会有的佣人数量,满打满算估摸着二十个人也够呛,而且没有一个姑娘。

他起身轻声捏诀,在谢府里晃悠。这宅子本就不小,带着人少,倒越发显得幽寂。曾在衢州就听闻这谢老爷深爱发妻,自其故去不止没有续弦,身边连一个解闷的女子也未曾有过。

钟幸在谢府晃悠了一圈,确实一个年轻些的女子都未曾见到,若这谢老爷未养外室,那倒确实是个痴情种了。

只是既然如此爱自己的发妻,倒也没有理由冷淡幼子了。

钟幸着实不太理解,这谢夫人只有州夏和他哥哥两个孩子,这谢老爷心偏的是很厉害了。他方才见到了那谢老爷就同他长子在书房谈事,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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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无论如何,这样也委实偏心过了头。他起先忙着找人,进了大少爷院子也没仔细瞧,如今看着谢大少爷院中一派勃勃生机的模样更是不快,大少爷这院中倒是好得很。

一眼望去,满片碧绿,还有些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混在里头,非艳丽夺目,但绿白交错,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可真是一派风雅公子的模样。钟幸知道自己不该对这公子生气,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州夏那儿是什么风景他断不能忘。

但这到底他也做不了什么,难不成直接给给州夏那儿弄满杏花,别人瞧见了怎么解释,谢微白如今到底也就只是一个小孩儿。钟幸随手摘下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花,他细细一看,竟是杜鹃。

“杜鹃吗?”钟幸心思微动,他倒是没想到这一院子种的是杜鹃。他们文人附庸风雅,倒是更喜那梅兰竹菊四君子,宫中权贵偏爱国色牡丹。杜鹃这样的花,倒是没见过有谁如此喜爱。


他随手将那支杜鹃收进袖中,便准备好好赏赏这谢府内部模样。估摸着好歹他在这儿也得待上个十来年,得等到谢微白自立门户那日。那这地方到底也得有处好地可让他消遣不是,说起来定都的妖气倒是有些重了。到底是皇城……钟幸垂眸思索片刻,会是什么原因呢?这些时日自己倒也可以看看几百年后的皇城究竟如何了。


一路上钟幸赏着景慢悠悠地往前去,这一晃悠,便晃到大门口。谢府内里的结构倒是不错,门开正西,坐西向东,紫气入门。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宅院西北、正北及东北三方背依大山,厚实不薄,气聚大吉。只是这西南之位,略差了些。不过谢家如今没有夫人,这点缺陷如今看倒也算不得什么。


钟幸继续慢悠悠地赏景,谢府结构好,内里的这些点缀倒也算是锦上添花,他瞧着眼前的小湖,步伐轻快地上了桥,此时荷花未开,湖面并无他物遮挡,他悠哉地瞧着水里头不断晃荡的鱼儿。

忽然心生一计,他装作手上有吃食的模样,在自己眼下一处轻轻挥着手。

那原本四散着的鱼儿见钟幸的动作,急急忙忙化作一团涌在他脚旁的水域张大嘴巴,甚至有几只跃出了水面。钟幸见着这样,忍不住笑出声。


等到水里鱼儿发现真的没有吃的,它们又散开来,或沉入水底或起伏水面,如旧地游着。果然不论过了多久养在死水里的这些鱼总是一个样。呆头愣脑,挥之即来,呼之即去。钟幸背着手,继续朝前晃悠。

谢府里头装饰没有其他高门大户喜爱的豪奢之风,钟幸在一个亭内落座,抬目四周皆为一片碧绿,这竹园很是有文人墨客所爱之质。


“清风亭。”钟幸看着风吹过竹林,簌簌作响,不久便又归为宁静,“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谢大人的心境这样宁静?”他不知道这谢尚书究竟是附庸风雅还是真心怀远志,且存长安。

他实在看不透人心,以前在扶倦山的时候他不曾看懂,过了这几百年他仍旧未明人心。人心不古,狼心尤善。就像那李昌荣如今只见他狼狈贪婪,谁又知他曾也意气风发,一心向善。

心存善念未必于己有利,但若世无心善之人,人人追名逐利,沽名钓誉。那么这世道又算何,大道又算何?天道不公,万物为刍狗。人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但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以恶命入轮回,他下一世自然不如意,也或者投入畜生道。供他前世所害者,食肉吮血。由因生果,推果出因,不过乎此。


可他的师父,分明救人无数,最后却被他保护过的人送上了断头台。他的师兄师姐,为他人赴黄泉,尸骨无存。元神尽散,不入轮回。

还有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温和有礼的人——自己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的人。


钟幸用力攥紧手,这是幸运吗?在寻师父的遗骸之时与他重逢,却要见他孤独如前世。

太子监国,却死的悲惨,尸骨无存。他们结局那样的惨戚,自己想与他再续前缘,是对是错?


钟幸偏头望向天,目光灼灼,恨意浓烈。所以你的公去了哪儿?我未曾见到。

又是清风拂面,本应是微冷。但钟幸只觉寒意自四肢百骸升起。斯人已逝,生者自哀。故人命皆失,独留我一人。


钟幸只觉脸上被风吹过的眼角微凉,所以即使如此他也要信这天,这命。

钟鼎死前的场景又浮现在他脑海中,温润的那人穿着惨白囚衣身销骨立地站在那儿,下面是谩骂的人群,上面是拿着砍刀的刽子手和扔下斩字的皇帝。

求他留在王朝,为国师佑其国长安的是他的高祖皇帝,亲生处死他的也是皇帝,不过是末代。

他们将他高高捧起奉之为神,又讲他重重摔在地上,说他是邪祟。


他听见有人说“妖道不除,王朝必亡。”

钟幸清明的眼睛逐渐被血红侵占,他的神色逐渐变得癫狂:“不,他不是妖道。”

“他就是!吾皇说上天托梦,清河四州大旱都是因为这个妖道。他不该在这里,全都是他的错!”

“不是的,他从未害人。他心怜苍生才留于尘世,他救了多少人!”

接着更多的声音响起,钟幸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中,没有人在意他的话。他的耳边一部分是“杀了他。”“妖道不得好死。”一类的话语,更多的是市井下流之言,不堪入耳。


“你为何在此处?”一道清亮的夹杂着少年气息和雉童气息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道惊呼,“你的手,还有你的眼睛!”

那声音一响起,压的钟幸喘不过气的旧忆顿时退散。对了,他还有谢微白,那个少年。他的眼睛也逐渐清明,随着意识慢慢回笼,他才后知后觉般的感到了手上的痛。

他定睛一看,只见亭中圆桌他这一边碎了一些,尖利的碎石也这样划破了他的手。只是还不由他动作,那人已急匆匆冲到他跟前,捧起他的手斥责道:“怎么这班不小心,你不在意自己还有谁在意你。”


钟幸挑眉看着谢微白脸上忧愁的模样,随后又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离出来。谢微白毕竟还是孩子力气小,抽出来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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