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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养崽,一手生死簿

时间:2024-05-09 1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久紫缘

  苍小京话音未落,陈益民掀开帘子:“小朋友醒了?”

  苍小京吓了一跳,嗖一下跳进谭清明口袋里。

  “还没有醒,”谭清明摇头,“什么时候会醒?”

  “我还想问你呢,”陈益民道,“没醒你在和谁说话?吓我一跳。这才几天,小朋友怎么又来了?他到底有没有家长、有没有监护人呢?这么下去可不行,总是带着一身伤,不知道的以为从园区逃回来的呢。”

  谭清明按揉眉心,只觉头疼:“具体的......解释不清。”

  陈益民耸肩:“算了,解释不清就别解释了。你这边又是怎么回事?给我看看,脸让谁给打了?都肿起来了。啧啧,那个人可真不懂怜香惜玉,对着你这样的脸都下得去手。”

  “我应聘上了长宁街街道办事处主任,”谭清明头疼不已,说到这个就倍感无奈,“街道每天都有很多工作,遇到各种奇怪的事情......在所难免。”

  “噗——哈哈哈哈哈!”

  陈益民捧着肚子,爆笑出声:“真的吗老谭?你没开玩笑吧?没说笑话逗我玩吧?我听到什么了?你当办事处主任?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你当办事处主任?你真的能处理那些街道事务吗?你这么讨厌麻烦的人?那可是各种事情都不会少,叔叔阿姨们没有几个好对付的。你哪来的自信呀,哈哈哈哈!”

  陈益民嘴上笑的厉害,手上动作倒是小心翼翼,在给谭清明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一直小心谨慎,没有一刻是手抖的。

  谭清明任由他笑话自己,过一会才道:“上次给他留下的钱,他没有收吗?”

  “唔,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家这个小朋友,像田螺姑娘似的,不止一分钱没拿,走之前还把我这里从上到下收拾一遍,键盘帽都给我抠干净了,”陈益民道,“看这意思,你要是欺负过小朋友想道歉的话,靠钱财收买是不可能咯。”

  “知道了,”谭清明点头,“涂好了吗?我走了。”

  话音刚落,谭清明按掉嗡嗡作响的手机,迈开长腿走出去了。

  “哎、哎,等等,等等,怎么又是说走就走,当我们这诊所是你家开的吗?小朋友呢,小朋友怎么办?等会醒了,还让小朋友自己回去?老谭?老谭!”

  陈益民沿着走廊追到了楼梯口,蹲在那捂着膝盖喘息,怎么也追不动了。

  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想抓他比抓鬼都难。

  谭清明回到长宁街处理问题,将前来投诉问题的街坊邻居们挨个安抚好了之后,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总算有了点时间喝几口茶。

  苍小京一直缩在口袋里猛睡大觉,此时闻到茶香,才打个哈欠冒出脑袋:“嗷,谭主任,又来当主任了嗷。小朋友呢?”

  “不知道,回去休息了吧,”谭清明道,“你看这个怎么样?”

  “这是什么嗷?”

  苍小京冒出脑袋,跳到桌上,盯着谭清明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只黏的歪歪扭扭的信箱,可以看出来做手工的人技术一般,把胶水涂的到处都是,上面那个爱心信箱的爱心画的五颜六色,乱七八糟,旁边还有黏上去的白云和小花,像是从哪个旧货市场掏过来的。

  苍小京啧啧称奇:“主任,您的手艺真是太厉害了嗷,一般人哪有部长的手艺嗷。还是去买一个吧,我们做了主任了,现在薪水更多了呢!”

  “不行,这个做的不好,那就重做一个,”谭清明抬起手来,几下将爱心信箱扯碎,丢进垃圾桶里,“总有做好的时候。”

  苍小京目瞪口呆,表情都是懵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呀部长,为什么这么执着......”

  “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做过什么,”谭清明道,“只是做个信箱而已。”

  苍小京啧啧称奇,它知道自己劝不住人,干脆钻进谭清明口袋,重新入眠去了。

  谭清明在昏黄的灯光下粘了一夜,转天他带着这个箱子来到了学生教室,将它粘在了外面的信封筒上。

  来来往往的孩子们都对这个纸箱十分好奇,谭清明不止带来了箱子,还带来了满满一个后备箱的信纸,鼓励孩子们如果有想要倾诉的话题,可以写成信装入箱子,他会定期帮助孩子们将信件寄到由专业心理咨询师组成的心时小屋,那边会定期给孩子们回信的。

  福利院的孩子们有许多年龄还小,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没多久信纸们就有了新的作用,教室和走廊里有了各种各样的飞机,开心的孩子们拎着信纸嗷呜乱飞,五颜六色的信纸飞的到处都是,被路过的边随安全部收集到了手上。

  经过一天的收集,回到宿舍的边随安有了满满一袋子的信纸,他看着这些精美的纸质材料,拿起笔尖犹豫片刻,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谭清明的音容笑貌莫名浮现在眼前,他心神晃动,笔尖不自觉游走开来,在信纸上浸染一串墨迹。


第二十八章 初次见面

  写什么呢?

  想写的实在太多,以至于不知道该写什么。

  边随安拎起笔尖,在纸上划出一条。

  那条长线曲折蜿蜒,上面浸着一点墨汁,像投入清水碗里的一粒石子,掀出浅浅涟漪。

  很美、很妙、很期待。

  他喜欢谭老师的长相、声音、体形、味道,喜欢他的一切。

  想在纸上描摹出来,想靠近一点,想将他吞吃入腹,让他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

  想要......想要更靠近一点。

  即使那里是一道天堑。

  即使会粉身碎骨。

  即使永远也无法靠近。

  他写了整整一夜。

  厚厚的一沓信纸放在桌边,他笔走龙蛇,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难以觉察了。

  天边第一缕晨光过来,他被这光亮照耀,瞬间清醒过来。

  他揉揉眼睛,被铅球坠过的眼皮沉甸甸的,累的人抬不起来。

  即使无人在意,他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投递信件,他抱着不知怎么样的心理,低头弯腰冲向教室,在静谧无人的走廊上,把信件都塞进去了。

  那个信箱长得歪歪扭扭、奇奇怪怪,撞一下空荡荡的,纸盒边摇晃几下。

  他怀着做贼的心思,几乎将信封填满,塞好后不知哪根弦搭错了,他沿着熟悉的小路爬上天台,在台子边坐了下来。

  晨间第一缕朝阳落下,那隐约的光亮自云层中袭来,在身上铺砌散开。

  天亮了。

  阳光真美。

  果然......美妙的白天永远比黑夜更美。

  即使是他这样的人,也会幻想得到阳光......或是得到救赎。

  如果有人愿意靠近他就好了。

  如果有人愿意和他说话就好了。

  如果有人愿意触摸到他就好了。

  如果有人愿意给他出主意就好了。

  如果有人愿意倾听他的心声,愿意陪他去食堂吃饭就好了。

  如果......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缕黑雾被伏明弹出,在光与夜的边界滚了几滚。

  天大亮了,边随安打算离开天台,刚刚转开后背,天台下传来一道声音。

  “拜托!帮帮我!”

  楼下有人?

  边随安本来不想在意,因为每天在福利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过不了多久这人就会被发现,要么被送进来,要么离开这里。

  “拜托了!那位天台上的哥哥!看到你了!拜托你帮帮我!”

  天台上只有他,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在叫他了。

  边随安趴在天台边缘,抬眼向下望去。

  一楼站着个男孩,乍一看去比他小上几岁,身上衣服穿的旧了,好在还算干净,脚上的鞋子不知从哪个地方捞起来的,有一只套在脚上,另一只踩个边缘,看着怪可怜的。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

  边随安问道。

  那男孩被问住了,他呆呆抬着脑袋,看着边随安张合的嘴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这里是西山福利院,你知道吗?”

  边随安又问一遍。

  男孩看起来更呆了,他有着一双大的惊人的眼睛,在懵懵看着人的时候,更是显现出了清澈的愚蠢。

  “你......”

  边随安叹息一声,无奈的放弃了:“好吧,你不会说话吗?”

  “会、会的。”

  男孩捏住脖子,放开手,手舞足蹈一会,再次抻长脖子,像是在反驳边随安的推论:“我会的、我会说话。我是来找姐姐的,我姐姐叫景虹英!你认识我姐姐吗?”

  对方会说话这事,让边随安松了口气:“会说话就好......为什么来这里找你姐姐?我告诉过你了,这里是西山福利院,没有亲人的人才会来到这里。她有你这个弟弟,说明她还有亲人,那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除非......”

  边随安察觉到什么,蓦的闭住了嘴。

  男孩仍然眼巴巴盯着他看,边随安沉了沉嗓子,还是问了出来:“你的父母在哪里,你还有印象吗?”

  男孩傻乎乎摇头,似乎在绞尽脑汁搜寻什么,还是什么都摸不出来:“不知道......不知道父母在哪里。”

  “那好吧,”边随安叹了口气,“你在楼下等等,晚些陈阿姨就来上班了,等她上班了你就和她说明你的情况,让她先带你进来。你既然会说话,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又给男孩问卡壳了,他像个被掐住细脖的鸡仔,张口结舌半天:“不、不知道,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起个名字吗?”

  边随安无奈:“我的名字都不知是谁给我起的......我又不是你的父母,怎么给你起名字?总之,晚些上来了再说吧。我自己住301室,如果你不知道住在哪里,可以来和我住一间宿舍。”

  那男孩连连点头,兴奋的眼底都冒星星了。

  边随安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长串话不自觉就溜出去了。

  他很久没和人说话,更是不知多久没和人同住,这会像是被什么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自觉就向人发出了邀请。

  天台上疾风扫过,落叶被风声卷起,在空中打了几转。

  边随安不说话了,那男孩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犹犹豫豫张开一口白牙,对边随安傻笑起来。

  边随安被这笑容感染,不自觉跟着弯了弯唇角。

  他回到宿舍,本以为得到下午才能看到男孩,谁知道上午男孩就抱着新领的书包,咚咚来敲边随安的房门。

  边随安打开房门,男孩探个脑袋进来,左右转动两圈:“你自己住呀?”

  边随安微微点头。

  男孩换了一身衣服,不知是福利院哪个被领养的孩子剩下来的,那衣服被洗的干净,就是稍大一圈,挂在男孩细瘦的身体上,像竹签上套了一只松垮的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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