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蕴满怒气的双眼瞪着萧启,他的面上只余一片冷酷,再不留方才一丝温情。 萧启最讨厌别人这样看他,血脉里苦苦压制的暴虐因子终于忍不住全数迸发。萧启像对待别人那样,一脚将谢寻踹倒,踩上他的头,歇斯底里地吼:“谢谨之,是你非要逼我——!” 作者有话说: 离王爷远点,会变得不幸。 谢大人是王爷唯一的软肋了,舔狗没有尊严呜呜呜
第59章 杀鸡儆猴 暴虐,狠毒,残忍。 这才是珠碧认识的诚王萧启。 他回来了。 刚刚那个伏小做低,卑微到泥土里的王爷让他觉得无比陌生。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今夜还能活着走出这扇门么? 砰——砰——砰—— 好像是三声,又好像不止三声的巨大沉闷声音在珠碧耳边炸开,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竟瞧见萧启摁住谢相的头发狠地往矮几沿边砸—— 谢寻痛得浑身发抖,呻吟不止,捂着额头倒在地上,猩红血液顺着指缝不断流淌。 萧启发泄了一顿,堪堪找回点神智,但并不足以平息满心的失望与怒火。 他将谢寻拉起,双手扯着他胸膛前层层叠叠的衣物往两边猛地一扯,嘶啦一声,布料在他手上变成碎片。 “不……不!萧启……你住手——” 刺耳的布料撕裂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大半个肩背露了出来。 萧启从未如此对待过他。从前只不过是将他掳到身边搂一搂,亲一亲,连衣裳都没给他弄乱过。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想对他好,可越是这样,谢寻似乎越是刻意疏远他。 他对所有人都谦和有礼,带着三分温和的笑容,唯独对自己没有。 他对皇帝笑得温柔又宠溺,即便皇帝惹他生气了他也是和风细雨地,他到底差他哪儿了?就因为,他是萧铭的儿子吗……对他的温柔,哪怕分自己半点也好啊。 为甚么,为甚么? 萧启嫉妒得发疯,他恨得发狂,他想不通,为甚么? 无数次,萧启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疼爱,想撕碎他脸上故作冷漠的可恨脸皮。 可他那么明亮,那么皎洁,事到临头终归是舍不得。 掰过他染血的脸,果然,脆弱的神情一闪而过,又是那一副像看蟑螂的眼神!萧启抬手狠狠掌掴他的脸,噼啪作响。谢寻痛得惨呼,却一字不吭。 萧启不知疲倦地殴打自己的心上人,谢寻的脸即便肿了,眼眶里两颗该死的眼珠子还是固执地不肯服软。他对别人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萧启打着他,心里难受得想哭,眼里却没有眼泪。 打到自己的手掌发麻,萧启才堪堪收回手,暴虐地扯住谢寻散落的长发向下猛扯,逼得他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狠道:“恶心我,没关系!反正你谢谨之不是第一个,你此生横竖都逃不出我的掌心,既然让你这么恶心,那便给本王乖乖受着!” 谢寻被打的晕头转向,心里却释然了。他想着就这样束手就擒好了,让他疯一回,也算出了当年那口恶气。 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痛,可以抵消自己对他的愧疚感。 只要自己痛过了这一阵,日后剪除起他来就不会心软,也不必觉得亏欠。 可直到那只大手从脊背后一路游走至腰窝下那两团软肉时,甚至带着恶意的揉搓,谢寻终是忍不住,发了疯般拼命挣扎。 疼痛可以忍,可是屈辱…… “放开我!萧启——你不能……”挣扎的力道,在萧启的强行压制下,显得无力又可笑。 铁一样的巴掌狠狠掌掴在软肉上,羞耻大于肉体的疼痛,谢寻一时红了脸,紧咬着的下唇斑驳着一片片齿印。 “滋味如何?很屈辱罢?当年萧铭如何对我的,你全都看在眼里,想没想过我也会痛会难受!和我谈体面,凭你也配?” 当年欺辱他的人,多半都被萧启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整死了,下场好一些的被他陷害以至流放;更多下场不好的,便直接被灭了门。 只有谢寻还安安稳稳坐在他的相位上。 将狼狈的谢寻强势揽进怀里,萧启贴在他的耳边厮磨,温热的鼻息倾洒进耳窝,阴狠地笑:“没发现么?当年那帮人只剩下你了,谢谨之。” 谢寻听得汗毛倒立,他又怎不知是他暗地搅弄风云?这些年相继倒台的大世家,哪一个没和他萧启有过过节? 只是太过于血淋淋的事实,让他不敢去相信。 谢寻被他制住下颌,痛得面目扭曲,艰难道:“所以先帝是你的人刺杀的,对不对……?” 耳边的嘴唇绽开令人胆寒的笑,嗤的一声搔刮着耳膜,谢寻快要疯了。 “是啊,本王剥了他的皮,铺在地上,让所有人踩……”一柄短刀抵在谢寻腰间,“我也这样对你,怎么样?” 他说的一点没夸张,萧铭的那张人皮,铺在了夜阁地窟的门前,被进进出出接任务的杀手踩得快要烂了。 谢寻再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崩溃的嘶吼。 萧启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冷笑道:“你不是文曲星下凡么?不是聪敏过人么?来啊,来扳倒我,为社稷除害啊!” 谢寻三岁识文五岁熟读四书五经,七岁作诗,被众人称赞是文曲星下凡,常被先帝当做表率来教育皇子们。 世家也常常拿他做榜样教导自己的儿子。 只是这样一个文曲星,想要剪除萧启这根根深蒂固在朝堂多年的爪牙,也不是一件易事。 谢寻粗重地喘了几口气。 便听他又道:“摄政王算甚么?本王如今随时可以宰了萧璟那小兔崽子篡权夺位,将你囚进后宫日日玩弄。本王没这么做,你以为我为了甚么?不过是为了成全你谢家百年贤臣的名声!” 忠臣不事二主,萧启太明白他,倘若真有那一天,只怕他为了家族名声,会义无反顾横尸金殿。哪怕强行拘了他的人,也只能得到一具灵魂空空的行尸走肉,萧启不愿这样。 身上的衣裳被一件件除尽,白皙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萧启眼前,他就愈发妒恨,手下的动作愈发粗暴:“早就想这样对你了,谢谨之。” 因为当年那一点点施舍对他来说是来之不易的光,所以对他总是温柔的。在萧启眼里,他是洁白的枝头初雪,干净得让他舍不得触碰。 只是他从不拿他的温柔当一回事,一次次躲避他,疏远他。这一次,萧启终于克制不住了。 一次次奋力的挣扎,谢寻逐渐没有了力气,身体被他摆弄成了屈辱的姿势。 羞愤欲死。 那处日思夜想的美妙入口如今终于呈现在自己眼前,萧启显得亢奋,而后又被滔天的嫉妒控制:“萧铭碰过你这里没有?你们曾经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他搞过你没有!” “没有!”污秽的话语钻进耳朵里,屈辱的姿势让谢寻又羞又气,无奈挣脱不开,只得破口大骂,“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般下作无耻么!” 忽然自身下传来一阵剧痛,是手指强行破开密地带来的滞涩胀痛感。 谢寻痛得大叫,从来端谨自持的他第一次在外人眼前暴露身体,还被人促狭地以手指玩弄,屈辱感快要将他逼入绝境了,发酸的眼眶忍不住落下两行屈辱的眼泪,再一张口,竟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别这样对我……萧启……” 萧启一怔,手下的桎梏顿时松了。 他甚么都不怕,就怕谢寻这样和他说话。事到如今,他谁都不在乎,但谢寻,他还是要在乎一下的。 只是片刻的失神,谢寻就连忙抽身阖紧双腿,抓过衣裳盖了起来,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望着谢寻肿了的脸颊挂着两行清泪,无助而惊恐的眼神脆弱至极,萧启很难不心软,他放软了语气,温柔抚摸上他柔软的发顶,诱哄道:“好……你乖乖给我搞一次,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痛打一顿后给一颗甜枣,是萧启的惯用伎俩。闻言,谢寻浑身一震,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屈辱? “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谢寻崩溃地大喊。 萧启闻言暴起,吼道:“折磨?!谢谨之,我今日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折磨!” 被弃在一旁多时的珠碧只觉头皮一阵剧痛,而后发觉自己整个人被萧启扯着头发甩在谢寻身前,还来不及抬头看萧启一眼,脑袋就被他狠狠踹了一脚,珠碧失声大叫,巨大的嗡鸣声萦绕在耳边,头颅快要疼得裂开了。 珠碧颤抖着捂住脑袋,眼前黑了一片,下一刻,他被萧启掰起头,正对着谢寻,对他道:“本王舍不得这么对你,就只好让这贱奴受活剐了。” 麻木的眼干涩且无神地睁着,珠碧淡漠地看着眼前这个尊贵的百官首辅,悲凉地动了动嘴角。 都是因为他,才死了那么多人。 明知他也是受害者,可珠碧就是忍不住恨他。 恨他不肯屈服,才平白断送掉那么多人命。 同样生而为人,为何有的人就注定只能成为用来要挟别人的牺牲品呢…… 三指粗的马鞭,又缠绕上萧启的手掌。 珠碧还记得当初他使伎俩害锦画失身后,萧启就是用这个打他的。 那时的自己浑身溃烂成一滩肉泥,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如今,又是这个东西,珠碧实在害怕。下意识蜷缩起身体。 等到那熟悉的破空声划开寂静氛围,下一刻裂皮扯骨的剧痛从背上传来,珠碧痛得喉头痉挛,嘶吼声也破碎不成样。 凶恶的马鞭桀张着倒刺,用尽全力甩在肩背上会带下一层皮来。 温热的血液溅上谢寻的脸,横亘在他背上的那条深壑教谢寻惊恐地僵在原地。 眼前这个美貌少年,当年他是见过的。那时珠碧还是得宠的,谢寻见他跟在萧启身后,明媚如春晓之花,那时,萧启很疼他的。 如今玩得腻了,就连垃圾都不是了。 那鞭子丝毫不带喘息地咬上来,珠碧被连番剧痛夺去神智,颤颤巍巍伸出手去够萧启的袖子,在他衣袖上印上一个血手印子。 “王爷……求求你,饶了我……我好疼……” 用尽全力,也只能说出这些话。 萧启冷笑一声蹲下身来,看似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道:“好珠儿,不如去求谢大人。只要他肯俯身侍奉于我,我就停手。” 话音才落,又是凌厉一鞭挥下。 珠碧既想哭又想笑,他真是十恶不赦的恶鬼。 地上斑驳着殷红的血,珠碧看见自己终是伸出浴血的手,伸向谢寻干干净净的手臂。 而后他听见自己卑微地求:“谢大人可怜我……我疼……救救我……” 脸上温热一片,不知是血还是泪。 求是求了,可他这样一个世家出生的尊贵子弟,如今官拜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娼妓,他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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