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尘珠 作者:花渡渡 简介: 神界三灵共修之首,伟大的始神——灵鹫帝君,有洁癖。 风和日丽的某一天,他一不小心手一滑,把佛友的佛珠弄断了,一颗珠子掉下了轮回塔,跑到凡间去了。 佛友:我的珠砸!给老子下去捡! 灵鹫:…… 尊贵的帝君下凡了。 一下凡就被一个浑身擦香粉的美人珠碧缠上了,他矫揉造作,他身上的香粉熏得灵鹫头疼,他好似一坨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灵鹫帝君发誓,找到了那颗该死的珠子就要回天庭一头扎进池子里泡个一百年! 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个脸皮厚的玩意儿就是自己弄丢的珠子。 …… 轰轰烈烈的爱情开始了。 短短数年的凡间时光,从厌恶到深爱,看着他饱受屈辱与折磨,灵鹫帝君忽然发现他也没有那么脏…… 珠碧问:“你怎么又不嫌我脏啦?” 灵鹫答:“宁为蒙尘珠,不做人面鬼,珠儿永远是我掌心里干干净净的明珠。” ===== 灵鹫x珠碧 无心无情·洁癖·神仙攻x肮脏·美艳风情·命运悲惨受 - 虐身虐心,有点BT,慎入 虐恋、高岭之花攻、妖娆魅惑受
第0章 序章 凡间死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肮脏男娼。 尸体就用破草席随意卷了卷,趁着天色将明未明时,从南馆后门运泔水夜香的小门拉出去。 杂役捂着鼻子万分嫌弃地丢给收夜香的两吊钱,让他胡乱给处理了。 夜香郎欢天喜地地收下那两吊钱,揣进怀里。嘿,能吃顿不错的了!还能去最便宜的妓馆,招个最便宜的妓搞一晚上。 不错,真不错! 夜香郎欢喜地把那两吊钱收进怀里,按耐不住好奇心,偷摸摸地掀开草席偷瞄了一眼。 惨噢,好好的一个人儿,浑身生疮,淋漓了浑身黄白脓水,引来蛆虫啃咬蚊蝇安家。 教人看了着实发怵。 拨开尸体脸上胡乱盖着的头发,夜香郎用不算干净的手抹了抹他的脸,看清了脸,夜香郎不由得呆立当场。 有哪个男人会不认识他呢? 他是南馆红牌,是艳名动荆都的倾世名妓啊! 他们这种活在底层的贩夫走卒,即便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也能从那广为流传的春宫图册上得见他一笑百媚生的风采。 又有多少漫漫长夜,像他这样没钱没势的贩夫走卒捧着那本不知被盗摹多少遍的粗劣春宫图册聊以慰藉呢? 如今见到了真容,就草草地被一张破草席卷着,软玉温香烂成一具腐臭尸身,这天下不会有人惋惜一个卑贱的男妓。 时也命也,他命不好,做那卖笑的娼妓,最后沦落到与粪水为伍,死了都没个体面。 夜香郎揭开粪桶上的盖子,将地上的尸体扛起来丢了进去。 看着尸体的口鼻耳眼一点点沉进污浊粪水里,直至没顶,才盖上盖子。 夜香郎摇摇头,这世道啊!尊就是尊,贱就是贱。 强求不得,挣扎不得。 曾经多么风光无限,如今不是都得沉进这恶臭熏天的黄白粪水里,再不见天日。 天色逐渐亮了,街坊市井逐渐热闹起来。 ——夜香污秽!小心避让! 夜香郎高声吆喝。 人人对那拉着粪臭气熏天的板车避之唯恐不及,捂着口鼻嫌恶地跑开,生怕沾染了自身一丝秽物。 人间如此。 …… 再看那九重天境上,云霞璨璀,神霄绛阙,漫天雾云飞纵,一派宁静肃穆。 时有仙鹤振翅飞过,徒留一声清脆长啸。 一皓白人影乘风踏云由云雾处现身来,堪堪就在云端上立着,发缀珠玉衣带流光。 端的是殊丽清绝。 那张脸属实是忒赏心悦目了。守门天将王灵官和他座下那头吊睛白额虎神兽一同瞪圆了六只眼睛。 那美貌仙君仰首望了望巍峨的昊天金阙,扬唇一笑,如沐春风。 时隔五百年,终于回来了。 王灵官座下那只白虎,痴痴地盯着他,流下了一串晶莹的哈喇子。 王灵官飞速转动脑袋,他镇守天门千万载,也不曾见过面前人,出于保险拦住了他,上前抱拳问道:“恕小神眼拙,不知仙君名号虚衔?” 美貌仙君敛襟颔首浅笑:“劳真君禀,劣者怀珠,请见迦叶尊者与三灵共修灵鹫帝君。” 隆恩真君王灵官应了请求,弹指化了两个分身一东一西化光而去,留了本体在此处。对这位容貌清丽的仙友颇有兴趣,于是便与他攀谈起来。 怀珠啊,怀珠。 他真就是颗珠子。 回想往事历历在目,怀珠不由得苦笑。 本是西天净土一颗深沐佛荫之珠,却因为某人的无心之失阴差阳错地落入凡尘泥淖,以至他挣扎一生,染尽了污秽。 王灵官听罢故事,不由长声感叹,果真是明珠蒙尘啊! 五百年前,三灵共修之首灵鹫帝君前往西天参与佛道论法会。 法会中场歇息之时,不知怎地,灵鹫帝君不慎弄断一串迦叶尊者的佛珠,玉珠四散跳开,灵鹫仓皇寻找,可独独弄丢了一颗,一旁便是佛家的无相轮回塔,也许是掉了进去,彻底难以寻见了。 灵鹫无法,只得来到迦叶座下苦笑着赔罪,莲花座上慈悲法相,迦叶尊者也不恼,只是拈花一笑,道:“那便只有烦请帝君,下凡替我寻回了。” 自三灵降服恶鬼道距今八千余年,因伤重而闭关多年的三灵之首灵鹫帝君,终于再一次下凡了。 跳入轮回塔下的那颗佛珠自此散落到泱莽尘世中去, 黄泉碧落无穷尽,今此一去,不知归期。
第1章 南馆红牌 一缕阳光透过木质窗棂洒落在满地具是水渍的冰冷的地上,仿佛撒了一地碎金,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恰好落在一只苍白的手上。 那只手摁着一颗湿漉漉的后脑勺,杂乱的发丝从指缝中露出来,显得黑白分明。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与脂粉香胡乱混合在一起,着实古怪了些。 站着的那个彪形大汉满面红潮,粗重的喘息声十分下流。他身下埋着一个面容姣好的脸,泪水却糊满了一张脸。 被迫跪着的少年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绝望地扑腾着想要躲开,后脑勺却被那只苍白的手紧紧摁住,一丝也动弹不得。 这个场景若是叫读书人撞见了,一定会一头扎进湖里洗眼睛的。 求饶的话被堵在舌根,少年的双手被反剪在后,他的双膝被人分开踩在青砖地上。 摁住后脑勺那只苍白手掌的主人与大汉对了对眼,忽地使力向里一推—— “唔啊啊啊啊…” 沉闷的屋中,一个荣攀极乐,一个冷漠如冰,另一个, 如坠地狱。 苍白的手终于松开了,乌黑发丝无力地垂下。 少年趴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我应该说过了,你要是吐出一滴,咱们便重来。”白手抬起了少年的下巴,波澜不惊的目光怜悯似的落在少年的脸上,淡淡道。 两根手指拭去少年嘴角残余的液体,后探开他的齿列伸进嘴里翻搅着他的舌头,直到被唾液都包围了,才施施然抽出手来,引起一阵战栗。 “你就发发慈悲,放我走罢!” 男人们释放出的污秽沾染了少年满头满脸,浑身腥臭难闻,卑劣的男人们单发泄尚还不够,还要往他脸上身上尽数释放尿液取乐。 致使少年一身污秽淋漓,狼狈不堪,只能绝望地抓住面前白手的主人,卑微地讨饶。 “我放你走,谁又来放我走?”少年面前的人生得艳丽至极,他的眉眼都经过细细描画,眼尾一抹胭红,鸦黑的睫羽下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却深若寒潭。 苍白的手指略带嫌恶地划过他肮脏的脸:“我就是发了慈悲,才没把你直接交到爹爹那里去。” “私逃南馆头等大的罪名,你知道去了那里,是个甚么下场?” 少年的眼里,唯剩下的一抹光,渐渐将熄。浑身脱力般,少年颓然地撑在地上,接近崩溃。 “来都来了,就要认命。和命运斗的头破血流,死无全尸又是何必呢?横竖逃不了,不如坦然接受,也免得这一番摧残。” 少年求也求过,跪也跪过,那人是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那就死了罢了!就是死无全尸,也比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贱货好上一万倍!明明是个男人,非要扮得不男不女去伺候男人,甚么名妓,呸!都被男人玩烂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宝贝,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怎样看你?” 少年很有骨气,说完还啐了他一口。 还不待正主动怒,方才蹂躏少年的几名大汉便一径地发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腹间剧痛方才传来,下一瞬少年眼前便有一道白光闪过,清脆一声响,脸颊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尚未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巴掌横扫下来,扇得少年满眼冒金星。 那巴掌劲道之大,站在少年身后的大汉都心疼地哎哟叫唤:“珠碧相公,打人这件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打疼了您的纤纤玉手可怎生是好?” 珠碧仿若未闻,一脚直踹心窝而去,少年四肢具被束缚,逃脱不得,珠碧一把将少年散落的长发拽起往外拖,少年狼狈地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要爬离这个鬼地方,却被大汉摁趴在地上。 珠碧拽着他的头发向后猛扯,脆弱的脖颈只能高高扬起,上头青筋浮起,头皮像是要被活剥下来一样痛。 珠碧道:“你不知道这是甚么地方吗?进都进来了,你以为自己能干净到哪里去?不是那莲花托生,做甚么出淤泥不染的美梦!” “不……” 窗外已金乌西沉,天色暗了下来,珠碧放眼望去,竟已是申时末了。 王爷今日点了他的牌子,现在该去梳洗了,若是怠慢了这一位,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珠碧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一脚踩上了他的头。 “快些服了罢,你我都好过。”珠碧淡淡道。 半晌没有得来应答,珠碧低下头,只对上一双倔强的双眼,折射出毫不遮掩的仇恨。 “好,好,你挺硬气。” 珠碧一笑,令人为之倾倒。 他朝大汉们道:“赏给你们玩儿罢,留他一条贱命,完事儿后送去爹爹那里。” “就说我晚上须陪王爷,分身无暇。这打算逃跑的雏儿便请他定夺罢。” 男人们凭白得了油水,岂不欢喜,身下立刻支棱起帐篷来,速度简直快得诡异。 可于少年而言,却是两码事了。 情欲烧身的大汉已经纷纷围了上来,少年看这阵势吓得魂不附体,爬到珠碧脚边,一把拽上他的衣袖,哭着讨饶:“饶了我罢,求你,求你!要不然你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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