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替他担心了,如今佳人在卧,他可是求之不得。” “哈?小黎表现得很抗拒,他应该不会……” 单凛长腿一跨,坐在他旁边,伸长手臂将他搂住: “那我问,倘若今天处在那种情况的是我,而你是姜黎的话,会怎么做?” “我当然要……” 盛予骄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止住,茅塞顿开般地冲他眨了眨眼。 “好了,你儿子现在分毫不痛苦,反而还舒服着呢,你也该让我舒服舒服。” 男人环住他的腰身,将人嵌在自己胸膛前抱着。 “啧,少不正经了。” 盛予骄挣扎无果,反而被他扛在肩上带进卧室里。 半夜,船舱中单身派对的狂欢已经结束,邮轮沉浸在祥和的静谧之中,而他们房间浴缸的水刚刚放掉。 盛予骄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 “睡吧,明早叫你看日出。” “嗯。” 不用他说,盛予骄就已经发出了弱微的鼾声。 可惜第二天单凛早早叫他起床,还是被他一巴掌扇到床边,自己则再次扎进被子里继续睡,等太阳晒屁股了才醒,还要埋怨男人为什么不喊自己起来看日出。 “我的错,想让你多睡会儿,但是我拍了下来。” 单凛拿着手机给睡眼惺忪的他看。 “你拍的什么东西啊,摄像技术好差。” 他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洗漱,错过了早餐时间,邮轮驶入源江流域,大家差不多要下船了。 “快去收拾收拾,小懒虫。” “诶呀,别催我。” 盛予骄动作磨磨蹭蹭、慢慢悠悠,却被他讲了就要伸出拳头揍他。 临到下船的时间,单凭寒的屋子里仍然没什么动静。 没有办法,单凛便派人将这条船续租几天。 本来是想直接买下来,但怕打了裴家的脸面,人家租邮轮开派对庆祝女儿订婚,你完事儿却把船买下来,这算什么事? 盛予骄觉得挺不自在的,可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老板,还不是他搞出这些花招想往老二身边塞人,又怎么闹出这些事端。 但单凛已经向他表示会处置好,不用他操心。 然而盛予骄在走之前,却看到了陶嘉闻。 天! 他抿了抿唇,感觉更加无所适从,特别是陶家少爷还礼貌地过来打招呼,和昨晚刚见面的时候一样: “盛叔叔。” “嗯……嘉闻,你好。” “您很热吗?” 他从兜里取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递给盛予骄。 在盛予骄接过之后,Omega又平淡地说出让他震惊的话语—— “您不必这么紧张,我都听说了,但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推测。” “你、你不介意吗?” “我又不和他睡,有什么介意的。” 他冷静的笑容叫盛予骄有那么一刹那的大脑宕机。 盛予骄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表面斯斯文文的Omega,性格与长相居然大相径庭。 “我先走了,盛叔叔,再见。” 陶嘉闻眯起眼睛对他摆摆手。 “啊?再、再见。” 他整个人还沉浸在震惊中,等到单凛来了才堪堪缓过神。 单家派人在船上守着,提供单凭寒和姜黎两个人的日常吃喝。 于是有心人皆清楚,那艘邮轮在源江河畔停了足足两个星期。 ————— 说个有趣的点:单凭寒跟盛予骄长的很像。 另外这章骄骄没有道德绑架的意思,他确实担心儿子,而且的确有私心,想给两个人制造机会。 骄骄很喜欢小黎的,他是唯一能理解他的人,把他当孩子的人。
第117章 抹杀 初升的太阳划过江面,悬挂于天空攀爬,落下一片金光粼粼。 姜黎缓缓苏醒,慢腾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躲避开男人的手臂。 身侧的单凭寒睡得很实,几乎没有察觉一个小小的Omega从自己怀里逃走。 他确定男人已经不再发热,神智也逐渐恢复正常,所以他不能再留下去了。 姜黎穿好衣服,用外套紧紧把自己裹住,消除了这里所有有关他的痕迹。 离开房间,他避开服务人员的视线,跑到码头岸边,给梁闻语拨了个电话。 清晨的江畔,刮来点风还是很凉很凉,他缩起脖子,边跺脚边把两只手互相搓搓。 其实前一段时间他还脆弱地下不来床,经历最后几天的缓冲,只是有些腰酸背疼,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姜黎坐上副驾驶后,才真正舒出一口气,扭头透过窗外,目送自己渐渐远离邮轮。 他周围浓厚的一股木质檀香味弥漫在狭窄的车内,惹得梁闻语蹙起眉头,忍不住用余光瞥他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些日子去某个寺庙闭关了。 “后面是早餐,还有喝的。” 闻言,姜黎瞥向轿车后座,伸手拿过那个小饭盒,似乎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体,呲了下牙齿。 “怎么了?” “没事,做的不错。” 姜黎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微微勾唇,发现里面是三明治和一小瓶鲜榨果汁,瞧上去是亲手做的,不由得瞳孔微张。 “谢谢你。” 他说。 梁闻语平静地开车,只是问道: “你们和好了吗?” 姜黎嘴里嚼着三明治,仅仅摇了摇头。 “为什么?”梁闻语似是不解:“你们都已经……” “我很早就已经被他完全标记,下场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曾体验过了,提醒你一下,作为Omega呢,永远不要急着把自己交出去。” 他说完,收回视线,脑袋垂下去,像是喃喃自语。 “虽然我一点也不后悔。” 梁闻语没听清,便下意识问了一嘴: “什么?” “没什么,专心开车吧,两周缺勤,幸亏我现在已经不播新闻了,不然恐怕观众肯定就把我忘咯。” 他双手垫在脑后,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所以现在还有人记得吗?” [大家好,欢迎收看晚间新闻,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姜黎。] 犹如往日回响,游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帮我预约明天清洗标记的手术,要最早的。” 他说完,就虚脱地倒在座椅上睡着了。 梁闻语始终不能理解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他听姜黎醉酒后讲述过几次,知道两人有多深的感情。 既然有婚约,还是校园时期就谈了恋爱,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他更不懂的是,标记清除手术是公认的让人痛不欲生,他只看一些科普视频,就感到不寒而栗,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去做两遍? 姜黎回到公寓,拍了照,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是脱下来的衣物,他没有放进洗衣机,更没有扔掉,反而规规整整地叠好,用收纳袋装了起来,塞进衣柜里。 上面沾染了单凭寒的味道。 他打算在卧室休息一下午,明天做完手术再考虑上班的事情,反正都已经请了这么多天的假期,索性破罐子破摔。 姜黎瞟到床头柜的一个小药瓶,忽然顿了顿动作。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要是想发生肯定早就有了,没必要再吃。 他直接钻进被子里,没有吃药,睡着了。 翌日,他本来身体状况极度虚弱,又进行了标记清洗。 已经是第二次。 医生告诫他,这样对他腺体的伤害是无法愈合与复原的,应当回去和伴侣好好商量一下,否则很有可能造成生育问题。 姜黎很果断地坚定自己的想法。 全程不过半小时,可从手术室出来,他整个人脸色都是苍白如纸,平日红润的唇珠也是毫无血色。 这次只有梁闻语陪着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将提前准备的食物递过去。 姜黎还沉浸在那种剧痛之中,身体还在微微打颤。 “吃吧,这个时候不要纠结热量了。” 梁闻语头一次对他如此斩钉截铁地命令。 姜黎愣了一下,转而乖顺地吃掉。 “喝水。” 梁闻语按下按钮弹开保温杯的盖子,姜黎捏着吸管还没放在嘴里,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黎?” 两人同时抬眼看去,高大的外国男人就在面前。 伊恩垂眸注视着他憔悴的脸色,眉头拧得很重: “怎么回事?哪个混蛋是谁?是谁侵犯了你?” 虽然休息区人并不多,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他这样说,姜黎还是感觉到浓厚的文化差异带来的不适应。 他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示意男人不要再说话。 “我没事。” “甲板一别,我后来没有在轮船上看到你,本来就很担心,就去问了我侄子弗格斯,他也没有给我个确切的答案。” “我……只是先离开了而已,有点私事,”姜黎忽而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点,开口问道:“你、你是弗格斯·威尔士的叔叔?” 男人挑了下眉当作回答。 “如果这个身份可以让你接受我的追求,就更好了。”伊恩微笑着说道。 “我想我之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Kellan,咱们走吧。” “为什么?我不懂。” 伊恩一个大跨步,正好撵上两个Omega的速度,摊开手掌: “这个伤害了你的渣男都可以,我却不行吗?” 姜黎却陡然停下脚步。 他不悦的眼神掠过他绿色的瞳孔,这种态度他一般不怎么在面对权贵的时候使用。 可现在即使对方是财阀之子,他还是这样做了,虚弱的气音却并不无力: “请你闭嘴,你没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 谁发明的提拉米苏这种美味,我天呢!简直像是在抿开云朵一般的享受,直接陶醉( ̄▽ ̄) 宝贝们,有这个“”标志只是代表本章有黎黎出场,不一定全篇都是他哦,over 哦对了我想问一下大家之前有没有提到过陶嘉闻和梁闻语的信息素味道呢?还有小景的,我脑袋已经混乱了。
第118章 宣之于口 姜黎除了吃东西的时候把口罩拉上去一点,其余时间都是把脸挡得严严实实,还戴着帽子。 他本来的风评就乱套,要是被对家媒体发现自己做了两次的标记清洗,恐怕要对此大做文章。 因而伊恩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猛然愣住。 跟在电视新闻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姜黎以为他有所退缩,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佳,转身就想离开,只是未曾预料全身都酸胀不已,迈起步来十分吃力。 可下一秒,他却蓦然悬空,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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