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腾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季辞远实在是没有力气来折腾了。 房间里挂着壁钟,季辞远看了一眼壁钟,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他有点饿了。 他跟秦知逃跑到普林村,中途也只吃了一桶泡面,现在又耗损了那么多的体力,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想要吃东西了,但他又不愿意拉下面子让陆洲过来给他送食物,他现在气得半死,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嘎吱”了一声,季辞远听到动静,他连忙偏过头去看,毫无疑问是陆洲进来了,他抬起眼睛,对上了陆洲的视线。 陆洲的手边端着一个黄梨木的托盘,而托盘的上面摆着季辞远最喜欢吃的鳗鱼饭,还有他爱吃的油爆河虾,隔了好几米远,季辞远就闻到了香味,感觉肚子里面的馋虫像是要被勾出来了,但季辞远的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一点也不饿的样子。 陆洲的脸上挂着笑意,他将托盘放到了床头边,蹲了下来,他琥珀色的眼睛斜掠过季辞远被热汗浸透的脸,“哥,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鳗鱼饭哦。” “哦。”季辞远其实很想吃鳗鱼饭,喉咙不自觉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我喂你吃饭,好不好?”陆洲虽然是在问季辞远,但已经拿起调羹,要来喂季辞远吃鳗鱼饭了。 季辞远这会儿可就来了气,他轻踹了陆洲一脚,“先拿开。” 陆洲的眼底全都布满了笑意,“我差点忘记取出来了,抱歉啊,哥哥。” “别装什么老好人了。” “哥哥说我不是好人吗?”陆洲这人看着好相处,实际上是满腹坏水,“那我可就不帮哥哥取出来了。” “别……”季辞远生怕陆洲真的不取了,连忙出声阻止,看到陆洲带着笑意的表情时,季辞远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陆洲给耍了。 陆洲说到做到,把那小东西给取出来了,季辞远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他又晃了下身后的锁链,“给我解开。” “哥这是在命令我吗?”陆洲含笑问。 “我没有在命令你。”季辞远的语气软下来,他低头看着地毯上被拉长的影子,“可以吗,陆洲。” 陆洲感觉季辞远这是在对他施美人计,只要季辞远能稍微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会乐颠颠地摇起尾巴,听季辞远的话。 受到季辞远的蛊惑,陆洲给季辞远将身上的锁链给解开了,这下一来,季辞远就得到了彻底的自由。 季辞远的手腕戴着一个晚上的锁链,他的腕骨都被锁链给摩红了,他的皮肤又白,摩出来的红痕就变得很明显。季辞远揉了下腕骨,他没有喊疼。 陆洲重新拿起调羹,来给季辞远喂饭,“哥哥,张嘴。” 季辞远早就习惯被陆洲这样伺候了,他将嘴巴张开,陆洲就将调羹送到季辞远的嘴巴里,季辞远将鳗鱼饭给吞下去,还没等陆洲喂过来第二勺,季辞远就开口问陆洲:“陆洲,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哥哥又想要逃跑吗?”陆洲瞬间攥紧了调羹,他显然很不满意季辞远的这个问题,眼底迅速扩散开一片阴翳的神色。 “我没有要逃跑,我只是不想被你关在家里。”季辞远这是在说违心的话,通过这次的逃跑,他发现陆洲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平时的陆洲,看起来都是乖巧可爱,好控制的。可实际上的陆洲的占有欲很强,手腕又很强硬,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他怕自己会落得跟秦知一样的下场,他真的不想变成被折断羽翼的金丝雀。 “这样啊。”陆洲继续给季辞远喂饭,“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放哥出门,哥还可以继续做我的助理。我们还跟之前一样,好不好?”陆洲满眼期待地看向季辞远,像是真的希望季辞远会答应他。 “那要等多久?”季辞远皱眉,他只是被陆洲关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受不了。 “看哥哥的表现,要是哥哥表现好了,我就提前放哥哥出去呀。”看到季辞远的嘴角边有油渍,陆洲毫不犹豫伸出手,替季辞远抹掉了嘴角的油渍。陆洲是有洁癖的,可陆洲却不会嫌弃季辞远。 季辞远大口地吃着鳗鱼饭,这就算作是“表现”了。 陆洲也对季辞远的这个表现很满意,把一整份的鳗鱼饭都送入季辞远的嘴巴里,等季辞远把饭都吃好了以后,陆洲替季辞远擦了下嘴角。 等陆洲放下碗时,季辞远看着陆洲,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才问:“秦知现在怎么样了?” “哥,你好像很关心他。”陆洲知道秦知跟季辞远之间的关系,但季辞远一直在念叨着其他omega,这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 “我没有很关心他。”季辞远说着,就心虚地低下头。 陆洲笑得意味不明,“既然哥想要知道的话,那我也可以跟哥哥说的。爸他昨晚去调了监控,又给省里的领导打了招呼,在今天早上凌晨三点的时候,就查到了秦知的下落,他连夜赶往普林村。估计这会儿,秦知已经被我爸抓回来啦。” “什么?” 季辞远呼吸微微凝滞,手指用力攥紧被单,脸上呈现出了不可置信。
第64章 滚(副cp) 等季辞远被陆洲接走以后,偌大的客车,只剩下孤零零的秦知。 秦知一个人可怜地蜷缩在客车的角落里,他的眼泪将脸上的老年妆都哭花了,把他那张姣好的面容暴露出来。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乘客的注意,有些乘客还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 秦知并不聪明,他只觉得这些乘客们的眼神,看着他很不舒服,但他却不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客车摇摇晃晃地在马路牙子上行驶着,秦知摸了下,季辞远原本坐着的位置,那个位置,现在是空空的,他好想季辞远啊。 季辞远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在他身边待着,他觉得自己愧对季辞远,觉得自己做得很不好,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想到这里,秦知就更难过了,他一个人把脸都哭花了,鼻涕还蹭到了袖口,他连忙去找纸巾,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买纸巾。还是邻座的一个好心人将纸巾递过来的,他感激地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又对邻座的alpha比划了一下,说的是谢谢,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得懂。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知把脸,袖口全部都擦了一遍,又变成了干干净净的秦知。 隔着窗户,秦知发现自己脸上的老年妆都掉了,白白嫩嫩的脸蛋倒映在玻璃窗上,他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连忙掏出口罩,戴在脸上。 折腾了那么一夜,秦知感觉到困意上涌,他的眼皮也很沉,他直接倚靠在窗前,睡了过去。 客车一路颠簸,总算是来到了普林村,其他的乘客都陆陆续续下车了,秦知也跟着下车。乘客们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只有秦知一个人是两手空空的。 普林村格外偏僻,是在山脚下,房子都是低矮的自建房,周遭还有芦苇地,麦田,田埂里头还种着蔬菜。 地面上很脏,不知道是鸡屎还是鸭屎,秦知嫌恶地皱着过分秀气的眉眼,嘟哝了一句:破地方。 路灯年久失修,并不算太亮,偶尔还会闪烁着,发出了刺耳的哗啦声,秦知被路灯吓了一大跳,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真的是太吓人了。 这是什么破村落啊。 秦知心想。 秦知好委屈,不知带要往哪一条路走。 这里的路,他全部都不认识,他刚拿到手机,还不知道手机里有导航功能。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秦知很怕。 他怕的时候,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着,眼底还噙着泪水,顺着他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滴落在秦知的光滑的脖颈上。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有不少普林村的本地人注意到秦知了,眼下秦知一个人站在空地里,还掉了金豆豆,显得格外可怜。秦知的身上有一股奶味儿,那是他腺体发散出来的信息素味,这种味道并不算浓郁,得隔着很近才能闻到。站在田埂里的单身alpha,隔了好几米的距离,alpha感觉自己还是闻到了那股迷人的香甜味道。 Alpha露出了一个痴迷的眼神,他把行李包都放在田埂里,轻手轻脚地从田埂里走过来,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秦知的身后,用力地抱着秦知的腰,那股甜味就更加明显了。他疯狂地嗅着秦知身上的味道,那是单身alpha最喜欢的味道——香甜可口的omega信息素。 有陌生的alpha接近秦知,他感到了害怕,身体就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原本就不会说话,眼下更是没有办法求救,只能咿咿呀呀地吐出一些声音,但他的声音并没有引来其他村民的注意。 现在是凌晨,大多数村民都在睡觉,就算这些村民没有在睡觉,也不一定会帮秦知。村民们大多数都是愚昧无知的,且单身了许多年,早就饥渴难耐了,现在村里出现了秦知这样的omega,村民们估计都会联起手来,轮流把秦知吃一遍。 秦知的眼底紧缩着,他在心底呐喊着,希望有人来救救他。 Alpha嗅着秦知的后颈,“你好香啊,宝宝。” 秦知呜呜咽咽地哭着,没有人来救他。他的泪腺发达,忍不住流出汹涌的泪水。 “还是个哑巴啊。”alpha笑起来,“连哭都不会,你怎么那么笨啊。不会哭更好,就算把你给弄坏了,你也不会说,这样玩起来更带劲。” 秦知的脸颊,脖颈全都变红了,这个alpha太坏了,居然还想要把他弄坏。 他该怎么办啊? 谁来救救他? 他不想被这种臭烘烘的alpha标记啊。 他突然有些后悔逃跑出来了,在陆家别墅,顶多是被陆天清玩弄而已。陆天清长了一张俊脸,还是个顶级alpha,除了坏一点,占有欲强一点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缺点了。 秦知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陆天清跟身后这个alpha一样,都是个坏蛋! 秦知咬了下红肿的嘴唇,他拼命挣扎着,却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Alpha把秦知拖到玉米地。 玉米地又被称为青纱帐,在这里就算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秦知挥舞着手臂,祈求着能有人来救他,他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依然没有人出现,就在他感觉到绝望的时候,一道远光灯从不远处打了过来,很刺眼,弄得秦知将手臂都抬起来挡住眼睛。 身后的alpha也被这道光给刺到了,骂了一声,“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用远光灯来照老子?是不想活了吗?” 远光灯仍旧射在玉米地里。 秦知的心底涌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是陆天清来救他吗? 秦知抬起哭红的双眼,跟小动物一样打量着远光灯。
79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