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就剩下郁白跟季辞远,当他们的歌声响起来时,季辞远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有什么好羡慕的。” “咱们聊聊,我跟子深吧。”郁白举起酒杯,跟季辞远碰杯,“我跟子深是在半年前认识的,他是个浪子,听说他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个男朋友,但我也不在乎这些。我这人洒脱,随性,要是以后分手了,我也不会难过。” 季辞远觉得郁白并没有像表面那样简单,“你这种想法,我倒是第一次听。”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像是浪子?”郁白笑起来很好看,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了。 季辞远没有反驳。 郁白又举起酒杯,他并不喝,只是低着头,看着酒杯,“你难道不觉得,浪子跟浪子,也很般配吗?” 季辞远有些震惊了,这应该才是郁白的本来面目。 待人随和,客气,可揭开这层表皮,郁白就是狡猾的泥鳅,满心满眼全都是算计。 但这些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在乎郁白到底是不是真心对待林子深的。 “般配。”季辞远又喝了一口葡萄酒,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喝多了,就容易晕,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周围的灯光像是成了一道道虚影。 陆洲唱完了一首《安和桥》,他看到季辞远快要醉了,放下话筒,把手放在季辞远的腰上,“没吃饭就喝那么多酒,哥,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第35章 骑马 餐厅里的歌声震耳欲聋,魔幻灯“噗滋噗滋”地闪烁着,在光影沉浮间,季辞远不由得红了耳廓。 他今儿是穿的高奢的皮鞋,鞋底很硬,踹人也很痛,他伸出去,踹了陆洲一脚,像是在嗔怪陆洲,“这里还有别人,你好歹给我一个面子。”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将他们之前点的几道菜都传上来了,摆在季辞远面前的是油爆大虾,除了鳗鱼以外,季辞远最喜欢吃的就是虾。他虽然喜欢吃虾,但却极其讨厌剥虾壳,他宁可不吃,都愿意去碰虾壳,他觉得剥虾壳就是浪费时间,即便戴着手套,手指也会有股腥味,他不喜欢。 陆洲就说他这是被惯成了臭毛病,他也没有解释,正如陆洲说的那样,他真的被惯坏了,像是豪门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陆洲看了一眼油爆大虾,自觉戴上一次性的手套,坐在一边,“哥,我给你剥虾,垫垫肚子。” 郁白撑着下颔,眼里露出了几分艳羡之意,他是看着季辞远说话的,“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好了,还会给你剥虾。” 季辞远早就习惯了陆洲照顾他,他摆手,冲着在唱歌的林子深喊道:“林子深,过来给你老婆剥虾。” 歌声骤然停了,林子深还握着话筒,视线朝着季辞远这边投来。“什么?” “没什么。”郁白抛着一双桃花眼,“你继续唱吧。” 大概是林子深察觉到了什么,他走过来,看到陆洲在剥虾,很显然,陆洲就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为了要给季辞远剥虾,他倒也不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长腿一迈,在郁白身边坐下,卷起衬衫袖子,作势像是要给郁白剥虾。 林子深剥虾的技术实在算不上娴熟,就连虾两旁的小腿都没有清理干净,他笑着埋怨陆洲,“下次我坚决不带你这样的三好alpha出来,免得郁白又觉得我不好。” “你本来做得就不好。”陆洲被表扬了,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了,“我会给我哥剥虾,还会帮他洗手,给他热牛奶,都学着点吧,林少爷。” “是该向你学习。”林子深说着话,盘子里已经装了四五只的虾,他将盘子推到了郁白的面前,像是献宝一样,“你不是最喜欢吃虾吗?我都给你剥好了。” 郁白挑着眉梢,并不答话。 陆洲在照顾季辞远这件事情上,从来都没有含糊过,他不仅能帮季辞远剥虾,还会把虾送到季辞远的嘴边,让季辞远张开嘴就能吃。 季辞远张开嘴,接过了陆洲送过来的虾肉,他含笑望着陆洲,像是在看着什么听话的小狗,“好吃。” “那我继续给你剥。”陆洲一边剥虾壳,一边喂着季辞远吃虾肉,场面其乐融融。 郁白将纤细雪白的手指抵在了林子深的下颔线,他轻嗤了一声,语气里的暗示过于明显了,“看到了吗?陆总对辞远,那才是真爱。” “我也是爱你的。”林子深是浪子,说起情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当初他可是圈里头有名的土味情话小王子。 “怎么个爱法?”郁白又笑。 将一次性手套从手上拿下来,林子深托着郁白的后脑勺,张开嘴,将舌头抵进了郁白的唇缝里,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水声在餐厅里回想着。 郁白倒是没有害羞,正如他跟季辞远说的那样,他是浪子,他也不介意在任何场合做这种事情,他回应着林子深,跟林子深耳鬓厮磨,林子深的手都不老实地伸进去了,郁白在林子深的耳侧问他,“林子深,要是哪天,我跟你提分手了,你会怎么样?” “那老子就把你关起来!”林子深恶狠狠地掐着郁白的下颔,吻得更为动情,卖力了。 看到这里,季辞远的脸色涨红,瞳孔急遽收缩,他的呼吸都慢了一些。 季辞远生来就是脸皮薄,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他垂着眼睫毛,想要忽略郁白跟林子深。 陆洲悄然无息地贴过来,咬着季辞远的耳朵说:“怎么办,我也想要做了。” 季辞远的瞳孔撑大了一瞬,他的脖颈,耳廓全都染上了红晕,他用脚勾着陆洲的小腿,“我不喜欢在这里,晚上,你想怎么样都行。” “真的吗?”陆洲眼底溢出了光亮。 “嗯。”季辞远清清淡淡地说。 餐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陆洲压低了声音,问:“林子深前阵子送给我一些小玩具,也可以用在哥哥身上吗?” 季辞远忍不住抬手给了陆洲一记警告的耳光,他向来很怕那些小玩具,上次他就被小玩具折磨得半死不活,“不行。” 他那一巴掌其实没用力,就跟打情骂俏而已。 巴掌落在陆洲的脸上,跟轻轻摸过一样。 陆洲有些失望地垂下脑袋,季辞远又心生不忍,“不可以用震动的。” “其他都行吗?”陆洲将小脑袋蹭过来,眼睛像是星光一样璀璨夺目。 季辞远轻点了几下脑袋,算作是同意了。 陆洲翘着唇,卖力地给季辞远剥虾肉,目的是为了让季辞远先好好补补身体,等晚上才有力气干活。 季辞远将一整盘的虾肉都炫光了,后来陆洲还给季辞远喂了一小碗的海鲜粥。 林子深跟郁白纠缠了好一会儿,他一脸餍足地看向陆洲,“咱们等会儿先去跑马,怎么样?” “我都行。”陆洲又看向了季辞远,“哥,等会儿我教你骑马。” 季辞远从小就不会骑马。 当初陆天清给陆洲报了马术课,奥数,高尔夫球课,滑雪课,也顺便给季辞远也报了课,季辞远在别的方面都很优秀,但唯独在马术课上频频出错,他一上马,那马就没办法受他控制,再后来季辞远干脆不学骑马了。 距离季辞远上次骑马,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季辞远想起从马上跌落下来的感觉,还是有些害怕,蹙了下眉,但又松开了,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有陆洲在,陆洲是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他相信陆洲。
第36章 小心眼的alpha 季辞远撩开更衣间外面的布帘子,走进单独的beta的更衣室。 就在几分钟前,这里的工作人员交给他一套马术服,其中包括,马术头盔,马术T恤,骑士服,马术裤,马术手套,马术护腿,马术靴。他并不是第一次骑马,知道要怎么穿戴。他站在宽敞的更衣室里,将身上的西服脱了下来,他的身材很好,肩膀宽厚,腰肢却很细,是现在很流行的双开门。 季辞远的皮肤白,工作人员给他的马术T恤是白色的,紧身的,套上以后,他胸前的几块腹肌像是被白色T恤覆盖上一层白色薄膜,后背的肩胛骨也将衣服撑起来了,显得他的后背颇具力量感。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瘦弱的beta,而是精于训练,有腹肌,有身材的beta。 要是有什么不起眼的alpha要来打他,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陆陆续续将马术裤,马术护腿,马术靴给换上以后,季辞远撩开帘子,走出更衣室,就看到郁白坐在更衣室外面的软凳上等着他了。 郁白穿的是一套白色的马术服,他的身型偏清瘦一些,似乎很娇小,跟omega一样。他笑着站起来,“你身材真好,是经常锻炼吗?” “有练过。”季辞远注重身材管理与健康管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去健身房训练,这几天太忙了,他才没有去健身房的。 郁白走过来,问:“我能摸摸吗?”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 季辞远是beta,郁白也是beta。 他们都是同性,摸一摸肌肉,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了一下,季辞远才点了下头,“摸吧。” 郁白将手伸过来,他的指尖慢慢地抚摸过季辞远的腰腹间隆起的肌肉线条,手感很棒,“改天你也带我练练?我身上可是一点肌肉都没有。” “只要你下载一个app,跟着上面一起脸,就能够塑形了,这不难的。”季辞远说。 “我总是坚持不了几天,就放弃了。”郁白说着,将自己身上的马术T恤给掀开了,将自己的小腹露出来给季辞远看,他的腰比正常的omega还要纤细许多,像是一只手就能握得过来。 最让人意外的是,郁白腰腹间的有大量增生的疤痕。 像是鞭子抽打出来的。 季辞远欲言又止,想问郁白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疤痕,却又不好开口,他跟郁白也只不过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贸然去问郁白伤疤的由来,似乎不太礼貌,他抿了下嘴唇,将疑问咽进肚子里,他决定不问了。 郁白是个何等通透的beta,光是季辞远一个表情,眼神,他就能明白过来了,“你想知道我身上这些疤痕,怎么来的吗?” 季辞远的身体微微僵硬,他站着,没动,也没出声。 郁白就接着说:“我是私生子,还是个beta,从小就不受我爸重视。夫人以及她生下的几个孩子,经常会找我的麻烦,特别是我大哥,他有那种癖好,喜欢拿着鞭子抽人,喝醉了,他就拿着马鞭,来到我房间抽我。我身上这些疤痕,都是他抽出来的。” 季辞远心脏“噗通”地跳着,像是要跳出他的喉咙。 他虽然是被陆家收养的孩子,但他的日子过得比郁白好多了。 没有人会抽他,没有人会打他。 季辞远突然有些同情起郁白了,“你跟了林子深,以后日子不会太差的,他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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