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婆婆恨不得告诉全村里的人,她讨厌那个孩子,孩子出生一直到一周岁都没有亲手抱过那女娃。 后来的几年里,她婆婆一直在外人面前奚落她。她那几年也不好过,一个人带娃,辛苦的很,婆婆还经常在外人面前落她的面子。 后来有人说,头胎是女的,后胎一定是的男娃。她婆婆劝她再生一个,她就有生了一次,这次是双胞胎,又是两个女孩子。她婆婆在产房陪产,一看又是女孩子,很失望,直接回去了。当年柳映梅也很难受,孩子两岁多时,就出去打工了。 再到后来,她和彦建军在外面打工好像怀孕了,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孩子一两岁才带回了家。 可把她婆婆高兴坏了,天天抱着孩子在村里到处逛。她觉得生了男孩子,终于在这个家有些话语权了,婆婆也有好脸色了,天天忙着养男孩子,自己就轻松了很多。” 傅时宴一脸嫌弃:“还必须要个男孩子,家里有什么皇位要继承吗?” 李校长媳妇笑道:“这话说的对,大清早就亡了。” 生儿生女都是天定的,无论是儿还是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按照李校长媳妇这么一说,彦文.强是在外地出生的,而且抱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两岁了,可能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 毕竟当时柳映梅真的迫切需要一个男孩子给她傍身。 傅时宴扒着碗里的饺子,给阮递了一个眼神,可能真的需要彦文.强和他父母的dna亲子鉴定了。
第81章 渣男黄广贵撞鬼 傅时宴那边有一点线索先不提,陈远这边的调查是一波三折。 陈远按照傅时宴说的,去了埋黄广贵的小山头。 却没有看到黄广贵的坟墓,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土坑,还没填。 陈远嘴角抽了抽,站在光秃秃的山头上,山风猛烈地吹起他的衣角,头一回怀疑人生,偏头问王伟:“你说那个傅时宴是不是耍我们啊。” 王伟迟疑道:“他,应该不会吧。”说话特别没有底气。 两个人从山上走了下来,找个人打听了一下黄广贵家在哪里,首先去黄广贵家里察看一下情况。 黄广贵的家在村头,是一个很破旧的平楼房,平房外面用几块红砖围一堆沙,沙上面堆了好高的一面空酒瓶墙,什么样子的酒都有,有农村便宜的十块钱一瓶的沱牌酒,有绿色的啤酒,有七八十块的白云边。 墙壁上有一些斑驳的痕迹,像是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妇人的脸,饱经风霜。 门前是一条窄小的石板路,两边是杂草丛生的灌木,墙头还长着一些野草,看得出来,这家主人根本无心打扫整理屋子。 陈远走上前去,那个铁门是双开门,中间用一个铁链子和大铁锁锁着,陈远抬起来看了一眼。 他这个时候才想到,黄广贵家里没有一个人了,这钥匙谁拿着? 忽然陈远听到有男人声音在喊他:“嗳,你是谁?” 他和王伟往声源处看去,只看到附近一个房子里面钻出了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走近来了,才“嗳”了一声:“原来是警察啊,我还以为有贼来偷东西了。” 陈远笑道:“老乡,你是黄广贵的邻居吧?” 那个人是一个普通的农村男人,皮肤黝黑,身体健壮,脸型圆乎乎的,认人感觉很亲近,嘴唇厚实,脸上满是笑意:"是啊,我就是,我姓曾,曾庆,警官怎么称呼啊?” “我姓陈,陈远。”陈远就顺势和曾庆说起话来。“我是来调查一下黄广贵的死因的。” “调查黄家老大?”曾庆愣了一下,疑惑道:“黄家老大怎么了?不是突发心脏病吗?” 陈远反问道:“你们怎么确定是突发心脏病的?他突发心脏病那个夜里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这一波反客为主把曾庆问愣了一秒,但是他逻辑还在:“他死的那夜有没有反常反常?我不知道啊,而且他什么时候死的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确定他就是因为心脏病死了,是别人说的。但是我们发现黄家老大直挺挺躺在地上,发现他已经死了很久的。你说一个才五十岁的人,身体还扎实着,怎么会突然倒在地上,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当时他尸体都发臭了,大家都没有细看,有人说这样子是心肌梗塞走了。他也没有什么家人,人都死了,也没有人去管他怎么死的,都在商量他的后事怎么安排。” 曾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那话语像是倒豆子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陈远严谨道:“前面不是说突发心脏病吗?后面怎么变成了心肌梗塞。” 曾庆一顿话就得到了陈警官一句不轻不重的这回答,顿时感觉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有些不满地开口,他文化水平也不高:“突发心脏病和心肌梗塞有什么区别?哎呦,这些东西这什么病,我是真的不懂。” 陈远对于突发心脏病或者心梗不太在意,因为他是调查妖怪案件的,随便一个丑妖怪把人吓死的事情,又不是不存在。 有些人类看不到妖怪,就只能把这种事归结于心脏病或者心梗。 陈远接着问道:“那黄广贵死的那几天,有什么特别反常的举动吗?”陈远其实很喜欢审问曾庆的,因为曾庆这人大大咧咧的,又没有什么心机,特别配合调查,一大框一大框的话往外道。 “反常的事?”曾庆思索起来:“黄家老大自从媳妇死后,平时就不怎么回来。我们也没怎么看到过他。哦哦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曾庆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媳妇和我说的,我当时不在家。我媳妇和我说,有一天早晨黄老大来我家坐了一会儿,虽然我们是邻居,但是并不是特别熟,就问他来干什么。我媳妇说,黄家老大来问问昨天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黄家老大夜里躺在床上,大约已经到了凌晨,听到一阵阵拍门声,起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那个敲门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最后直接传入到耳朵之中。 他有些烦躁地穿衣下床,打算去开门,后来发现敲门声敲的好像不是大门,而是他睡觉那个卧室门!这件事细思极恐,他的大门明明关好了,为什么有人会站在屋里面敲他房门,如果是小偷,为什么胆子会这么大?” 曾庆说着,给陈远递了一个眼神,眉眼的神色似乎在说:不是鬼还有什么了? 陈远觉得曾庆简直不像是配合他调查案件的,像是来给陈远讲鬼小说的,还生动形象,极其传神。 按照正常情况,警察叔叔应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维护者,应批评曾庆这种宣传妖魔鬼怪的行为,但是陈远本来就是管理妖怪的,对于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一个人类在察觉到妖怪的存在时,都是紧张、激动、好奇,最终是无比的害怕。 陈远听到这种事情,睿智双眼里的光亮了起来,显然有妖怪有怪事才是最正常的,要是没妖怪,他这个案子反而无从下手。 陈远示意曾庆说的不错,快继续说下去吧。 曾庆就不快不慢给陈远讲述下面发生的事:“黄广贵觉得这事瘆得慌,又害怕,又钻回了被窝里面,从枕头下面掏出的匕首。只听到那个敲门声越来越大,“砰砰”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街坊邻居居然没有一个人跑出来骂人。后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敲门声音陡然停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响起来。 黄广贵确实有一个劫后逃生的感觉,冷汗出了一身,再也没有睡着了。他第二天就神神秘秘跑过来问我们听到敲门声没?我们那一夜睡的特别安稳,自然是没有听到。 这事就很稀奇,因为我老婆是出了名的睡觉浅,有时一只鸡打鸣都能把她吵醒,这次按照黄广贵说的,敲门声那么大,我老婆却没有醒? 我老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安慰他说,是不是他睡迷糊了,听错了,或者在做梦。他却一口咬定,他没有睡迷糊,一定有人跑到了他家里敲他房门。我老婆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挺怕的,就给黄广贵支了一个招,他可能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去山上的城隍庙上拜拜,可能这件事情就会过去。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他就走了。 我和我老婆说,一定是他媳妇死了,变成鬼,来折磨他的。” 陈远问道:“他媳妇怎么了?”陈远已经有感觉了,他好像找到了黄广贵身上的突破点了。 曾庆唏嘘不已:“这话可就长了。他之前是在外面打工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没有讨到一个媳妇。他上面爹妈走的早,没有人给他留意。 他也经常被村里人笑话,有手有脚的男人,这么大的岁数还没有摸过女人的屁g,别人家的孩子都满地跑,已经上了小学四年级。 后来有两三年他一直没回来,回来时就带了一个媳妇,他那媳妇脸上长的还叫可以,就是是个哑巴,而且脑袋神经那里有点问题。 每天都喜欢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坐在门前面和过路人笑。黄广贵他那时候失业了,就天天在了我们县城里喝酒,喝醉了就回去打老婆。 偏偏他老婆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也不会哭喊,每天被黄广贵打,都没有人知道,这样居然还没有离婚。有一次他老婆怀孕,他这辈子像是用酒做的一样,照样去喝酒,喝完酒照样打他老婆。他老婆被打得“啊啊”只喊,我们听到了,就去说说情,却没想到他老婆已经坐在了地上,腿根子那里全是血。 然后那个孩子就流产了,他老婆被他打的更加傻了。后来他老婆有怀上了黄广贵的孩子,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媳妇居然选择了自杀,当天夜里就摸到了一条白绳,一尸两命。就吊死在那间屋子的大厅。 他发了好几天的气,但是也没有说后悔没有流泪什么的,就一个特别破的棺材,把他媳妇随随便便下葬了。我和我的媳妇都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是他媳妇变成了鬼,来报复报复他的。” 曾庆冲着陈远讨好的笑了笑:“陈警官,你说是不是?” 陈远现在还在消化曾庆那么多消息,头都没有抬起来:“打媳妇这种事要不得,不光不道德还违法。”曾庆点点头好:“可不是嘛? 曾庆问陈远:“陈警官,那你说黄广贵死的这件事,和他媳妇闹鬼有关系吗?” 陈远给出了官方的回道:“有没有关系,我们现在还在调查之中,还不能确认。我想去黄广贵死的现场,你知道谁有黄广贵家的钥匙吗?”
第82章 幕后之人 曾庆却道:“他屋子的钥匙我有啊。” 曾庆边说边从腰带旁边接下一大串钥匙,随着他手摇晃的弧度“哗哗”作响,曾庆从大一大串钥匙中间挑出一把钥匙,温声道:“黄广贵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还有一些亲戚就是出了三服的,把他房子的钥匙给我拿着,我家里养了一下小鸡,有时候会跑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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