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吃痛倒是退出了些,可两手依然倔强地死死将我制住,仿佛要逼我为方才所言后悔。挣扎之中,他将我推在席子上,整个人压了上来,一手已经攀上我的腰革。那瞬间我身体不可自制的微微发抖,他最终还是放开了那条腰革,转而朝上去扯我的襟领,很快便将襟口扯得凌乱不堪。尽管我们在无风的帘幔之后,我却也感受到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凉意。 开阳的动作缓和下来,我趁机脱出一只手,摸索着抓住了矮几上的瓷碟,想也不想便本能一般朝他头上砸去。 岂料那瓷碟将要触碰到开阳时,我腕子上的铜镯忽然金光毕现,一股无形之力暗中牵扯着我,使我那只手无法使力…… 开阳却也在这道金光亮起时回过神来。 他似乎也意识到方才自己做了什么,赶忙认错一般放开我,两臂撑在我两侧,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话语间犹带微喘朝我质问: “……现在呢。我们熟了么?” 我气恼得很,瞪着他道:“原来你给我戴镯子,不是护我,是制我。” 闻言,开阳眼中幽荧褪尽,而浮现出几缕错愕来,“这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是护你不假……只是这镯子,乃是……” 他吞吞吐吐,难以再说下去。 “乃是……的遗物。这法器通灵,我处于危难之时,它便护我周全。” 他将中间那几个字说得尤为含糊不清,我一时间并未理解。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我很久很久,最终妥协,连话语声都放缓了: “赵玉。”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我的心猛然一揪,旋即带出千丝万缕隐秘的疼痛来。好似旧时心口的箭伤又发作了。 开阳慢慢放低身子,剑眉漆目再也不似平素的冷淡。那两瞳含情,深深凝望我,道: “我们一世相识相知,还不熟?比不上天枢么?你就非要对最后那件事耿耿于怀么?!” 我张了张唇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句子来。 “你以为这些日子里对你好的是天枢,是么?那明明是……” 他停住了,不再说下去。 为了一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开阳没有告诉我他扮成天枢的事情。那仿佛显得太卑微了,他或许不愿自己进入那样被动的境地。 他也不希望看到那样的自己。 他越发激动了,他的忍耐像是已经到达了阈值。他复又将吻压下来,借着这点儿虚假的酒意,抒发他真实的欲望。 即便我们早已不是凡人,却还是败给了凡尘孽欲。我清楚地察觉到他下身愈渐硬胀的变化,可我并未有十足的准备,一股深沉的畏惧笼罩在我心头。 ……他真的要做到最后才肯善罢甘休吗?! 我脑袋再一次轰乱一团。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对我坦白他伪装成天枢的事。或许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可是他没有。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大哥了?”他不确定地质问着我,一遍又一遍。他的畏怯在这些句子里、在他焦急的语气里一览无遗。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之后,他的手终于滑向了我腰革上的玉扣。 他捏住了那块冷玉之后,便覆手上去,想要暖热它。可过了须臾那玉仍是冷的。 他微微喘息着,很不满意。 “开阳。”我唤他时,声音已经微显嘶哑,“先放开,我有话想问你。” 开阳对这块始终捂不热的冷玉已经失去耐心,他冷笑: “前尘旧事,是你背叛我在先。你没有资格问我问题。” 待他话音落定时,他手中那块冷玉已经在他的灵压之下化成了齑粉。 “而且,你分明是喜欢我的,否则你不会进到这间房里来。你明知道我想干什么,赵玉。你却容忍我,纵容我,吊着我。” 我闭目不言,呼吸已经深浅不一,乱作一团。 “更何况……你已经硬了。” 他说。
第87章 番外·冥火鉴篇(七) 我尽量朝后仰头,妄图在他的臂弯里为自己赢回一些气势。但脊背早已牢牢贴上了床榻上,动弹不得。馆里的杂役很勤快,驱邪用的艾草将床褥熏得药气四溢,合着酒气浓郁浸入鼻息。 我缓着气,不可避免又闻到一缕开阳身上的杜若冷香。那香气幽幽的,并不明显,却是个违和的存在。像悄无声息地伸出的手,想把我拽入一场活色生香的春事里。 我索性闭上眼,复缓缓睁开,仍旧被开阳危险的目光锁死了。 开阳乔扮变幻、冒充北斗魁首,已经触犯天条。单凭这一点,我送他去吃一顿雷刑当不为过。 “星君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为了贿赂我,不惜伺候到这个份儿上。”我勉强笑了声,“美人计?” 闻言开阳浪荡地笑了笑,又将头低下来些,贴到我耳侧轻声道:“这是在夸我长得俊?” 他将胯骨挨了上来,下身硕大那物在他的动作间已经隐隐跳突,跃跃欲试。 我顿感头皮发麻,连带发梢都要耸立起来了。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后,我道: “星君今日之言行,本君定会秉公上奏。” 开阳无所谓地一笑,腾出一只手猛钳住我的下颌,力道大得可怖: “那你最好在参劾我的奏本上,一五一十地写明白了。” 我在这疼痛里拧住眉头,忍不住漏出一声压抑的痛呻。 闻声,开阳满意地俯视着我,他手指间的钳制逐渐转为暧昧的抚摸:“写明白我是怎么肏你的。” “你……” 他不允许我再说下去,俯首吻了过来,撕扯着我的上衫。那手见缝插针一般探进来,粗粝的剑茧在皮肉上一点一点磋磨。 这令人战栗的间隙里,我凭空想起了所有可以使用的法术,来与他抗衡。 我尝试用神识召唤仙剑。随着我的意念涌动,不远处的壁上,承影长剑咯咯吱吱躁动的震响不绝于耳。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开阳这混账先一步察觉出了我的意图。眨眼间他便将我两腕压在头顶,唤出缚妖索。 奇怪的是,那缚妖索见了我,活似苍隼瞧见了猎物一般,仿若凭空生出双眼,准确无误听从开阳的调遣,朝我袭来! 开阳也是一愕——缚妖索原只对魔界妖孽有镇压之能,却不曾想,此时此刻竟将我一个斗宿星官牢牢镇住了。 壁架上的承影仙剑顿时如同废铁,停止一切动静,再不回应我的所有法诀。 “开阳……!” 最后一道壁垒被攻克,我彻底方寸大乱,剧烈挣扎起来,壁上映出不断抖动着的帘幔薄影。 如今我仙法尽失,单是念起面前这个人灼热的目光,便觉惶恐不安。我根本不敢去想、去猜他要干什么。脑子里不由自主,浮出了一幅又一幅凡间公侯贵胄们寝居中的淫浪画像。 开阳瞧出了我的害怕,但他并没有收回缚妖索,没有放开我,而是抱上来。这个拥抱令我猝不及防,而他接下来更放肆的举止更令我惊慌无措。 黏稠的喘息里,他轻轻解开我的白罗衫,一层又一层,总共三层都被他悉数半褪下来。他深望着昏灯之下、堆叠的罗衫中若隐若现的酮体,眼神逐渐向下挪移。 他的手仿佛代替了他的双眼,他阖目,似在感受掌间传递而去的柔润。他右手一路朝下抚摸,最终毫不迟疑握住了我的性器。 尽管我早有预想,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忙道:“……你干什么?!” “很难受吧,”开阳在我耳侧浅笑,“星君,我来帮你。” 隔着一层薄薄的罗衫,那有力的手正克制着自己暴虐的欲望,轻缓套弄起来。感受到下身在他的套弄中愈发硬胀难受,我不敢再动了,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睁大了眼睛看向帐顶。 我咬紧牙关,在意识分崩离析之前,默默念着捻风诀。 榻前的那盏烛火终于熄灭了。我们双双遁入黑暗。 房内黑下来的瞬间,开阳动作稍停。不多时一个隐约的轮廓显现出来,他一面抚慰着我的性器,一面朝熄灭的灯烛处望了一眼,大有将它再度点亮的意思。 察觉出他的想法时,我近乎绝望地哀道:“开阳……” 开阳此刻的心思坏透了。他稍稍犹豫之后,还是朝那盏熄灭的灯侧目过去,仿佛有着什么癫狂执念。 “殿下——!” 我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也阻止了他重新燃起那盏灯。 黑阗阗的帏帐之内,黏稠滞重的呼吸相交织着,此起彼伏,勾弄着脆弱的神志。我揪住捆在腕子上的缚妖索,感受到饶有技巧的套弄仍在持续——这虽然不是完全的占有,却是一场完全的掌控。 混乱之际,他在我屈腿妄图逃离时牢牢捉住了我的脚踝,强行将两腿分开,并下流地往脚上揉了一把,云罗袜都被他揉得凌乱不堪。 我不知道他的意图,顿时警觉起来,试图踹开他放浪的手。岂料他的腕子翻转间拦住了我的攻势,另一手趁势朝我胯下摸去。性器被他攥在手里后,我再不敢妄动了,在他的蛮力之下再度大开双腿呈现出屈辱的姿势。忽然间,我的脚踝被他重新捉住,脚掌被迫抵在了一处硬热之物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蹭弄着。 而开阳在这个荒唐至极的动作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叹息。 ……他在干什么?! 我脸上烧得厉害,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感受到自己的脚掌正踩在他那硬胀的物事上,甚至能清楚感知到其上勃动的经脉。我脑子嗡的一下乱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试探一般想要收回脚,却仍被他紧紧抓在手中。 律动持续着,开阳那物在我的脚掌之下又涨大了几分。我的心脏随之一阵快速跳动,情不自禁看向黑暗中对方的廓影。 洪水猛兽…… 开阳觉得不足,放开我的脚踝,俯下身又压过来。他双唇在黑暗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我的唇,放肆吮上来。不经意间,他舌尖已经入侵,横行肆虐。他时而做出顶弄的动作,我从未受过这等刺激的身体愈渐发热发烫,连绷紧身子都不太能做到。而大脑,早已是一片空白。 两唇分离时,他仍颇有留连不舍的意味,在一片黑暗里紧紧盯着我。 “你好热。”他这句话轻到几乎只剩气音,同时将我们的性器攥在一起抚慰。我甫一触到那硬挺之物,立时浑身一抖,忍不住惊呼一声。 头冠在挣扎扭动中歪斜掉落,长发倾泻而下铺满了床榻,以至于开阳总在不经意间压住我的头发,但他立马就挪开了。 在这一方晦暗的帷幔之中,我很快缴械。开阳用唇堵住了我的呻吟,那极度的快感却在窒闷之中被无声放大。当他又一次加重手上的力道时,我的身体仿佛融成了一滩水,不知不觉已在他胯下泄身了。他紧实的小腹上被我弄得精水淋漓,贴过来的时候黏腻不堪,让我到底带有几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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