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念又笑,捉着他手反扭在脊背,一面去吻他的颈侧:“别怕,我们用这个试试。我也中意于你,只是贴近接触的法子不太一样,还望你……”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多包容我~” ……他的动作与疾风骤雨有一拼。荀锦尧颤巍巍扶着亭柱,高天的月轮与挺拔的修竹在他眼前模糊晃荡。 他无力拍了下亭柱,低喘急促,化作一声幽幽叹息:“我就知……你给的美差不会好做。” ---- 秦宗主,你家嫩草被大白兔子拱啦!!(不用怀疑,就是车
第98章 多久都陪 又过几日,两界详谈休战协议,正道方面,各大小宗门主事者齐聚,相反魔界只娄念一个做主子的,他说一,魔界无人敢说二,而他手底下魔修兢兢业业,还等清理完煞罔座下拥护者,跟苍焰魔尊一道施展手脚,杀灭正道威风,熟料一句正式休战传回毫无征兆,给一众魔修打了个措手不及。无人知晓自家尊主盘算什么,再是摸不着头脑,也得暂时按捺不敢表露。 议事地点选在八达城飞鸿宗的地界,山巅高耸,云雾浩渺。 提前抵达的修者纷纷猜测苍焰魔尊是否真会如约而至,亦或卡着点过来给他们甩脸色好看,却不料话落下一秒,身侧“呲啦”一声白光闪耀,一道白衣身影打他们身旁悠闲走过,到场上跟秦莫两宗主问了声“早”,只大致看一眼那休战协议,不知确定什么,随手签字画押下了个咒,而后咋来咋回,无视飞鸿宗宗门结界,撕了个空间跑得没影儿。 ……说是协谈两界休战,其中一方来了,又走了。 这人怕不是刚睡醒出来闲溜达吧! 见莫凌脸色铁青,指使宗内弟子细查各处结界防守,不得疏漏,放只耗子进来都要严加处置,众仙门话事者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评论才好。 …… “要我猜,他们定在背后讲你这人不可尽信了。”荀锦尧叹道。 娄念随他在清风宗内走,笑眯眯道:“不然呢?带本故事书过去,他们絮絮叨叨,我在旁边翻书喝茶吃小点心?那太无聊啦!我又没做错事情,只是不按他们的流程,各给各行方便,不稀得从他们那里讨来多好的评价。” 荀锦尧设想娄念往一堆正道里边一坐,连个伴儿都没有,只能支着下巴听他们冲自己提意见或表友好……确实够枯燥。荀锦尧道:“走也无妨,其他宗门提前接到风声,不管心疑忧虑还是支持,最终话事权只会落在两大宗门手里。” 他带娄念在凡界晃悠几天,今日头一回将人带去他的住处,甫一踏进去,娄念奇道:“你这院子真叫兰清院么?” “?它不能叫这名吗?” 娄念走去院里新长叶子的树旁,敲了敲树干:“那怎得不种兰花种了棵苹果……是苹果吧?” 荀锦尧也在树下站定:“是苹果没错,之所以种它……” “哈哈我知道了,”娄念笑得眼睫颤颤,截过他话,“你是嫌苹果院不好听,乍听去像是个种苹果的杂役,一年四季守着满院子苹果浇水除草。” 荀锦尧沉默:“……你不要把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用在这种方向,我就是想改,也有比苹果院更不落俗套的名字。” 娄念仍笑,抬起手够苹果树的树枝,又犹豫着没有折一枝下来,只拨弄拨弄树叶:“行吧,我净是些俗套的点子,你说说是怎么个理由?” “这儿原是种兰花的。”荀锦尧道,“可后来我在金玉书院给程长老打了下手,这些兰花就被跟着我回来的师弟妹踩得一塌糊涂,我便接受师父建议,把幸存的兰花移了出去,改种了棵苹果。算是无奈之举。” 他亲自折了枝树枝递给娄念:“我院里的苹果被不少馋鬼盯着,可惜你来的时候不赶巧,它一没开花二没结果。” 娄念转着树枝看一会,认真道:“待我回去要把它栽在魔都中心。” 荀锦尧不禁发笑:“魔都里的魔修怕是想围观也不敢了。但我想,魔界的环境,苹果应是不好成活吧?” “不会,”娄念笃定道,“像魔都还有各个魔修统治的领地有防风沙的术法布置,仔细点是能种活的。我就是种不来,也能寻我发小帮忙。醉红果知道吧?他在自己屋里种了几盆,都活了。” 醉红也不难种嘛。荀锦尧没打消他积极性:“干脆我给你找些种子,你带回去都试试。也是这树上的,我师弟妹每年都存,可惜一时的心劲,从没好好种过。” 娄念本想拒绝,听他说是同一棵树的,才欣然点了头:“那更好,多弄点,可以在路边种满。” 一想魔都被大量苹果树占领,荀锦尧心道这不才是个正统的苹果院?浇水除草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他嘴上道:“那行,待会我去给你要些回来,你回去自己试试,种不起来别说我的树有问题。” 娄念睨他一眼:“你跟我一道回去看看?万一就是你的树有问题,你得想点子解决。” “解决不了。”荀锦尧正经道,“一经送出,概不负责。” 娄念耸了下肩:“我代这些苹果道你好个薄情寡义。” 荀锦尧不置可否,看他从自己身前走过:“你指望我对它们有情,我怕是连口都下不了。” 娄念偏过脸看他,静默片刻,突然道:“我明天就走。” ……要走?荀锦尧神情一怔,再一想,娄念是不能一直赖在清风宗。先是娄念被碎骨刀划伤后的红眸与寒天玉间的关联,他们从始至终不曾弄明白。再是娄念如今把握整个魔界,虽有孟薇雪等人帮忙收拾烂摊子,然而魔界新易主,正当混乱时期,加之两界刚谈下和平协议,娄念若不亲自回魔界镇着,定要闹出问题。 他不作声笑了下:“回吧。你已在凡界待了不少时日,再不回,我估计孟大小姐真要来寻我要人了。” 娄念抿了下唇,放软音调问他:“你真不愿随我走吗?” 荀锦尧道:“不会,你要走的话,我也不消收拾旁余东西,提上把剑,随时都能随你一道走人。只是过个两日还得老实回来,否则宗门这儿便说不过去了。” 娄念撇嘴:“麻烦。还不若我每晚跑来找你。” 荀锦尧好笑道:“你粘着我了?还不是一样麻烦?”话虽这般讲,凭娄念的本事,真要从魔界跑来找他,用不了多久,也谈不上折腾,跟早上撕个空间似的,无非多耗点灵力。 他琢磨一下:“干脆这样,你我约定个时间。” 娄念点头:“可以,我每晚来一次,不要锁门。” 可能这几天被翻来覆去教了好几遍“贴近接触”,荀锦尧第一反应,脑海闪过某些奇怪画面,架不住脸皮子一红,轻咳一声,“还是别了,属实不方便。”他的腰和下边不方便。 娄念看着他眨了下眼睛:“方便的。阿念会很乖,闭起眼来不吵不闹,不蹬被子也不乱扒衣裳。” 这种话打死荀锦尧也不会再信了,前一晚他还被骗着在青竹园留宿一晚,可结果呢?无非就是各种声音吵吵闹闹,别提衣裳了,连被子都不知飞去何处,最后……哦对了,捡回被子之前,还顺带给人补了个结心印回去,内心底不由想,此一遭他与娄念是真真有了永结同心的意味。 时下,荀锦尧不想用狼来了的故事教训娄念,只是实话道:“当真不能,我方才想起件事情。” 娄念不言,摆出洗耳恭听架势。 荀锦尧单手抚上苹果树干,垂眸道:“清风宗数百年来流传一道独门剑法,名唤归心,统共十重,玄妙奇特,威势赫赫。我自修行便一直与其打交道,耗时二十年有余,修得九重剑法,仍觉所习所得仅是冰山一角。” 他的眸光沉凝:“而今闭关两月,探寻十重剑法精髓,后失败,被师父撵去飞花城探查与你有关消息,牵连大小事诸多,既已将事情彻底办完,我是该回过头来潜心修行归心剑法了。” 话落过一会,不见娄念答复,荀锦尧转脸看一眼,见娄念正手抵下巴若有所思看他。 娄念认真道:“我发现了,真正粘着你的是你的剑,而不是我。” 荀锦尧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跟个死物过一辈子。” 娄念不以为意:“你说吧,约多久?” 荀锦尧稍作思索:“两年吧。” 两年,于修道者而言当真不久。娄念却像不满意,拽过他贴靠树干,低眼摸索他胸前衣衫:“就没可能提前?” 又想扒衣服是不是?荀锦尧无奈看娄念动作:“只是个大概的时间,无论提前与否,待我出关直接上门寻你成不成?” 娄念笑道:“成,怎么不成,你就是把寻我换作娶我,我也不会与你介意。” 几句话过去衣裳还好好穿着,荀锦尧直觉不对劲:“你想找什么?” 娄念没应声,探进他衣里那手自顾自翻找,蓦地抽出来个什么,狡黠笑道:“我就知你带在身上。” 荀锦尧定神去瞧,娄念手里拿着的竟是支玉笛——初见娄念那日他用过一次,乃是师父秦沧程赐予的礼物。 ……目标是它?荀锦尧内心小小发窘,整顿衣衫:“我师父赠予我的,又不难携带。平日若不用剑,也会拿出来用用。你拿它做什么?” “抢走!”娄念笑嘻嘻道,“不给你了你拿我怎么办?” 见他用笛子转着玩,荀锦尧也笑:“不怎么办,你喜欢就给你了。我平日不常用,我师父也不会管我把它弄去哪。” 娄念挑了下眉:“那它是我的了。但我不白抢你的,我跟你换。” “?”可荀锦尧觉得,娄念的意思分明是:我把你的笛子抢走,你缺了总不能不要我的。 “你拿什么换?”荀锦尧莫名,看娄念又摸了支笛子递来,细细一打量,材质为青竹,长短粗细竟与自己的玉笛相似。 荀锦尧奇异道:“你从哪儿弄的?撇去材料不看,几乎是一模一样……”他忽地会过意,更为惊讶,“这个竹子……你拿青竹园的竹子做的吧,你还会这个?” 娄念叹道:“阿念何其不易,若不学点本事亲手制作,又该被说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模仿荀锦尧语气正经道,“礼太贵重,我可过意不去。” “……”荀锦尧承认这话是挺耳熟。他仔细收了他的新笛子:“可你如今又打得手好算盘,凭根竹子就想换我的碧玉。” “贵了不愿收,贱了又嫌不合算。”娄念含着笑道,“但凡我有这般会挑刺找茬,也不会被你欺压至此。” 荀锦尧还真不是专门找他的茬,抱起手来靠在树干,偏头看他一会,扯起一丝笑:“那也不是。我只是想,自古有礼轻情意重一说,如今你我一物换一物,我礼重了,你也莫要当我情意太轻。” “怎么都是你的理。”娄念撇了下唇,向他走近两步,“约好了,真就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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