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锦尧立刻道:“我没有折磨你的意思。”他接着补充,“也绝不是嫌你烦。究其根本,你问的东西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真是嫌你问得不好,我可以不回答你,而不是答了之后再责怪你乱问。” “……”娄念眯起眼睛看他,过了少许,应是暗里接受了他的说辞,抱起手来,坐回了原处,“为什么拧我?” “这个么……”荀锦尧不由自主飘了视线,去望窗前枝头啾鸣的鸟儿。 娄念坚持着,又问他一遍:“为什么拧我?” “……”荀锦尧揉了揉鼻端。盯了那鸟儿半晌,他不好意思道:“只是觉得,你好像个兔子。” “……嗯?”娄念眨巴眨巴鲜红的眼睛。 “兔子??”他彻底愣住了。 ---- 心心带念尧宝贝给大家拜年啦!ヾ(✿゚▽゚)ノ (像个兔兔的阿念,正好兔年,还蛮应景。可以揉搓,但为防止两个崽崽委屈哭哭,一定要注意力道喔! 小剧场: 正修眼里的阿念:危险神秘的定时炸弹 魔修眼里的阿念:邪魅狂狷的牛掰尊主 煞罔眼里的阿念:逆子!滚!! 孟大小姐眼里的阿念:呵,死小鬼 阿如眼里的阿念:嗯,一言难尽 阿尧眼里的阿念:美腻,可爱,像个兔子(捏一把) (诶,好像有谁提前跑出来了?抓回去!)
第78章 我那美腻的兔子老攻 娄念瞪圆了眼睛,大为震惊:“为什么是兔子??” 问完他自己也醒悟过来——他一天到晚穿着身白衣裳,再顶着双红澄澄的眼珠子,可不就像个大白兔子?当然,最标志的长耳朵他没有。 娄念觉得自己的形象有点崩塌,看着荀锦尧,不由心情复杂:“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成天活蹦乱跳的兔子精?” 荀锦尧听得发笑,低了点头掩饰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很偶尔才会那么想。”末了生怕娄念又不开心,他接着解释,“只因你们都好看且讨人喜欢,我才能联想到一块。” 呵,还挺会夸。 娄念克制着,压了压微扬的嘴角,佯作出不满的语气道:“那你就是你们清风宗的嫩草,别怪我三天两头跑去打滚撒泼。” 听娄念配合开玩笑,荀锦尧心知哄好了人,无声轻笑,随口迁就道:“你乐意就随你,只是打滚撒泼完了,别再想乱跑。清风宗的地盘大着,我遍地寻不着你可如何是好?” 他记起方才有事要办,更是小心注意了力道,捧过娄念的面庞,专注端详一会:“你这张脸,得好好收拾一番。” 娄念向他靠了靠,距离骤然拉近:“你想怎么收拾我?” “……收拾你的脸,不是收拾你。” 由于某些荀锦尧不是很想细细回忆的经历,一旦在室内距娄念近了,他会油然生出一种怪异感。于是他说着话,把娄念往后推了推。 娄念却握住了他手,责怪他道:“干嘛推我,你不要你的兔子了吗?” “……?”这坎还没过去? 荀锦尧想将其揭过,忽略娄念话里一半含义,奇异问道:“你真把自己当兔子吗?” “我本来就是个兔子,需要每天吃草的那种。”娄念按着他手在胸前,另一手扶过他肩头,凑得愈发近,唇瓣磨蹭着他的脸颊,话音轻轻的,为难又怯弱,“你不喂一喂我,把我饿死了怎么办?” “……”荀锦尧感知颊边温热气息与湿软的接触,没有出声。不消娄念再说,他也知道娄念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身体力行演绎着贪嘴白兔子,跑来啃他这株清风宗的嫩草。 荀锦尧也没直说,抬手挡在颊边、两人之间,捂住娄念温暖的唇瓣,温声与他道:“兔子战斗意识薄弱,若要修行,需得往里花费大量时间与心血。阿念可不得了,得是多少年才修来这副人形和一身修为?” 手心挡得不好说话,娄念“唔唔”几声,荀锦尧隐约听出,他是在说:“二十一年。” 荀锦尧索性松了手来,趁娄念不备从他身旁退了退,看着他笑吟吟道:“这样短的时间,阿念着实厉害了些,耳朵变出来我瞧瞧可好?” 娄念抿了下唇,理直气壮道:“没吃饱的兔子变不出耳朵。”话一顿,他又加紧补充,“被拧了脸的兔子也变不出耳朵。” “……”荀锦尧笑容微僵。若说娄念前半句还有些根据可言,后半句就纯粹是强词夺理,把责任推去荀锦尧身上了。 “算了罢。”荀锦尧清了下嗓子,“今天不管这个,我们该谈一谈……” 他说话间,娄念复又贴了回来。 荀锦尧把没说出口的“正事”二字咽了回去,稍偏过眼神看娄念,隐隐无奈道:“你总不能真从我身上咬一口下来。” “当然不……”娄念尾音落得轻,拖得悠悠缓缓,垂着眼睫看他许久。 荀锦尧不作声,觉得他的视线应是落在了自己的双唇。这种沉默,打破像是不会有好结果。 果不其然,下一刻,娄念微微抬了眼皮子:“真不打算配合我一次?”他眸中有戏谑的笑,“亲亲你的白兔子怎么样?” 他挑得明白,荀锦尧便也直说:“我说过,这个领域我以前不曾涉猎,如今也不想。” 但是,娄念想跟他演兔子,他可以顺人心意。 “兔子的话……”荀锦尧思考一下,“我印象里,顺着毛发摸一摸该是好了?” 看他当真抬手抚上自己的发丝,娄念无言少许,倏而笑出了声:“扫兴。” 败人兴致,搁在这会像是件好事。荀锦尧收回手来:“我就这点本事。” 荀锦尧话音落下,娄念若有所思看他一会,忽然扯了下嘴角,笑容恶劣,不待荀锦尧反应,迅速贴了过来…… “哎?你……”荀锦尧一惊,捂着半边脸颊,难以置信地斜过视线看他,“你真咬?” 娄念尚未远离,微眯眼眸与他对视,大抵在为轻易得逞暗暗得意。极其幼稚的行为,好像真把自己当成贪吃鲜草的白兔子,比强硬附加的亲吻还让荀锦尧讶异。 “不愿意亲,还不给咬?”娄念贴在荀锦尧耳边,轻轻拍了拍他右侧面颊,压低了声线,“阿尧,养兔子是这样容易的事情么?你可得好好喂着,别等他饿得受不了了找你讨,成吗?” “……”眼见娄念坐回身,荀锦尧默默心道,或许他就不该说娄念像个兔子。 他揉着左侧脸颊,只能认自己自讨苦吃,突而动作一顿,意识到什么——之前他捏了娄念左半边脸颊,于是刚才呢,娄念就毫不犹豫在他左脸颊上啃了一口。 好一出报复。 见荀锦尧没有动静,娄念斜过一眼:“不是要动身出行?阿尧,你不要耽误时间。” “……”哦,耽误时间的不是他自己,反成了荀锦尧。 荀锦尧真的是没话说了。 —— 今早,秦沧程与荀锦尧传讯,除却拍卖行还提及一件事情——关于琅琊雪山雪人族。 荀锦尧作为清风宗大弟子,寒天玉这等大事需得往清风宗汇报。秦沧程没有询问娄念索取寒天玉的缘由,该是想着娄念不曾提出两界和平的其他要求,费心斟酌之后,不认为此事会给凡界带来危害,索性不多干涉,以表凡界谈和的诚意。 说到雪人族,不得不提一嘴琅琊雪山。人们公认,全大陆地势最低处在魔界九幽深渊。与之相对,海拔地势最高的地方是雪人族的栖息地——琅琊雪山。 琅琊雪山没有四季划分的概念,终年冰雪不化,呵气成霜,与九幽深渊等同,绝非寻常百姓踏足之处。 然而,雪人族不惧严寒,性格孤高,不喜喧嚣,琅琊雪山的险峻环境正合他们心意。他们在山上搭建清静居所,与外界常年隔绝。 倘若寒天玉在雪人族手里,娄念要讨寒天玉,跟杨曼琛索取妖狐精华等同,是夺人种族根基与信仰,必不能以此为由前往。好在先前正魔交战期,妖族与正道修者同处凡界,共同抵御魔修进犯非是罕见之事。 恰恰巧合,雪人族曾在此期间受过清风宗援助。只要他二人借清风宗的名义,以正魔协谈休战一事为由,象征性问询雪人族意下如何,走个形式,理由便没那么牵强。 …… 琅琊雪山从半山腰往上均是雪人族的栖息地,只消拨开眼前风雪,便能看清稍远处,一个个冰室呈碗状倒扣在雪地里。 荀锦尧看在眼里,突然想起什么:“妖族大多各族为利,极少为其他部族着想,甚至抱有敌意。” “我记得很多年前,也是寒天玉传说惹的事情。有句话叫宁可杀错,不可放过,魔界将其贯彻得通透,不论传闻真假,要将雪人族屠戮。而正道不可能容忍魔界肆意杀伐,便有修者领了宗门命令,前来琅琊雪山坐镇。岂料雪人族清高惯了,从没有客套接待人的习惯。于是,那些修者初来乍到,只能与雪人们一块住进坚冰凿建的房屋。” 娄念打量近处冰室:“这东西扔给活人住?你若不说,我只会把它们当特殊法阵……要我猜,住进去会更冷的吧。” “雪人族只怕不够冷,但正道修者不一样。”荀锦尧道,“他们来一趟,又不是为了送命,有魔修进犯时,自要与雪人族并肩作战,全力反击;可就算没有魔修进犯,他们还得催使灵力取暖。一刻不停往外输出,实力恢复就慢,不过几日时间,一众修者便叫苦不迭。” “你们正道忍得了?”娄念奇道,“是我我直接甩手不干,没点感恩心、只知道耍高贵的小妖怪,谁爱护谁护着去。” 荀锦尧道:“不成,且不论雪人族灭亡带来负面影响,正道立场也摆在那儿,走不开的。” 他二人前来造访,有雪人跑去雪山顶给雪人族长报信,到现在还没下来。荀锦尧接着道:“难捱也就一段时间。那任雪人族族长,也就是现在这位,我听说他还是通情达理好说话的,早在援兵首日到来便察觉其中艰苦不易,及时差人建了像样房屋,以暖食火炉招待正道修者,未叫人抱怨太多时日。” “好说话?”娄念笑得讽刺,“那是他不知道我二人想借他的寒天玉一用,要是知道了,我敢保证,他立马翻脸。” 荀锦尧认同了:“所以尽量不让他知道。” 现下,谁也不敢保证寒天玉对娄念有什么用。他二人的想法是,先看看情况,摸索摸索寒天玉的位置和实际效用。万一找到后仍摸不清头绪,他二人“借用”寒天玉一段时间,定会原封不动还回来。当然,若摸得清头绪,要根据情况另说,真是有用,大不了找个机会,看能不能给它削一块偷跑。 过不多久,二人视野前方显出雪人跑腿匆忙奔来的身影,定是雪人族长给了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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