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我的朋友,你这样的,在人类社会真的容易被当成变态被送进橘子里踩缝纫机。 简柏的耐心已然耗尽,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的只是楚乐,并不是人类整个种族。 澜泽口中那些人类又萌又可爱的瞬间,在他看来还不如安安静静地看楚乐吃饭来得有趣。 于是,他又一次打开了从法眼通天里下载下来的一个长达二十七分钟三十五秒的视频。 法眼通天系统时刻监测记录着世间万物的动态,这种涉及到整个妖界隐私的东西,当然不是谁都能去翻阅查看,只有在涉及到重大案件或者由本人亲自提交申请时才能调取查看权限。 楚乐,一个平平无奇安分守己的纯良公民,在妖兽联盟登记的档案里甚至都没有资格单独占据一页,他目前被定义为“简柏的一个物件”。 简柏有权随时调取观看楚乐相关的所有视频。 就很……欺负人。 但又有点合理。 好比人类上班的时候想要通过监控看看自家猫咪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一样,没有妖怪会去审判这样的行为是否越界。 视频中,只套着一件宽松T恤的楚乐正坐在小茶几前满足地啃着包子,又白又长的腿盘在一起,粉嫩圆润的膝盖一晃一晃,带动着大腿内侧的软肉也轻颤着。 软乎乎的包子还冒着热气,肥瘦适中的肉馅浸满鲜甜汤汁,一口接一口地往嘴巴里塞着,直到顶得脸颊软肉都鼓鼓囊囊,楚乐这才闭上嘴巴,安静又快速地咀嚼着填满口腔的食物。 夏日的清晨依旧闷热难忍,尤其是这种通风不佳的老破小一居室,一台小小的风扇扭掉脑袋也无济于事。 坐下不过一会儿,楚乐就热得浑身冒汗。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很不舒服,葱白一样的细长指尖插入发丝,随意地往脑后拨弄了几下,光洁的额头整个露了出来。 清秀的眉眼没有了发丝的遮挡,少了一丝少年气稚嫩,多了几分性别模糊的美和纯。 细腻的皮肤上沁出一颗颗浑圆的小汗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滚落到绵软的衣领之上,洇出一小滩湿润的痕迹。 楚乐一手捧着包子,一手扯开衣领,往那雪白一片的地方扇了扇,送入一丝凉风,隐约露出微微起伏的两小团,很快用被落回原处的衣服给尽数遮挡。 饭饱神虚,吃完了一整袋包子之后,楚乐整个人都有点懒洋洋的,他靠在床边发了会呆,不着调想到了什么突然慌张地掀起衣摆探头往自己的小肚子上张望了。 薄薄的T恤撩到了肋骨之上,少年本该薄薄一片的纤瘦身体上,原本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了一小团明显的圆滚滚凸起。 明明没有露出更隐秘之处,荒谬又涩情的,让视频外的简柏呼吸一滞。 澜泽见状十分好奇,探着脑袋也想凑上来看。 爱显摆又不愿与人分享的人鱼冷漠地将身体侧了个方向,扣转手机挡住了那窥探的目光。 澜泽轻哼一声,不高兴地举起几条触手挥了挥。 “嗡——!!” 震耳欲聋的轰鸣裹挟着耀眼的白光轰然而至,一时间天地失色,万物盾形,宛若坠入一片纯白虚空。 站在岸边的澜泽都没有来得及思考,本能的求生欲让他瞬间化作原型,一头扎入海中,八条触手猛地抱住浑圆的大脑袋蜷缩成一团,在海水里翻腾着打了好几个滚。 半晌才颤颤巍巍挪开一条触手,露出了一只黑豆一样浑圆的眼睛,后怕地四下张望着,确认安全后连声怒骂:“我操操操操操操操!怎么回事?我就甩了一下胳膊把世界毁灭了吗?!” 海天相接之处群鸟乱飞,鱼群翻涌。 普通的人类只能看见一束白光拔地而起,有人恰好记录下这诡异的一幕,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成了精的妖兽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能清晰的感知到刹那间侵袭而至的凶煞之气,气势磅礴杀气腾腾毁天灭地,刹那间带来的威压就连千年大妖都难以维持人形。 仿佛手无寸铁被万剑凌迟一般痛苦。 澜泽挥动着数条触手夸张地在三颗心脏上快速拍打着,半晌才冷静下来,一转头却看见简柏不动如山地待在原处,连鳞片都没有象征性地炸开一下,不免有些尴尬。 简柏当然不会害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股凶煞之气源自何物。 他抬头凝望着天空,只见一道耀眼的光束如同逃命一样,火急火燎地直奔这边而来。 就很荒谬,他居然从一道光束中看出了狼狈惶恐的情绪。 那光束就这般直接干脆、没有半丝犹豫地一头栽入了简柏的别墅中。 澜泽还有些茫然,下一秒,眼眸微睁的银发人鱼周身突然暴起雷鸣闪电,瞬间消移动到了别墅之中。 白光熄灭,煞气退散,安静空旷的四层独栋别墅中,弥漫着一种无法描述的诱人气息,鲜甜得如同刚刚采摘下来还带着晨露的水蜜桃。 简柏愣了一瞬,快步走到浴室扯了件浴袍随意披上,这才寻着香气的源头来到了一楼的厨房。 灯火通明的别墅中,豪华精致的装修少了几丝烟火气,就好像供人参观的样板间一般冰冷。 简柏依在门边,缓缓将浴袍的腰带系上,他的目光定格在趴在冰箱面前埋头苦吃的小鬼身上。 楚乐吃得很急,狼吞虎咽地像一只被饿坏了的小动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食物上,所以压根没有注意身后之人的到来。 柔软的黑色发丝晃动着,毛茸茸地翘起一小簇。 修长的脖颈和粉润的肩膀连接成了一个漂亮的凹陷,好看的蝴蝶骨微微耸起,光滑的皮肤白得仿佛在反光。 纤细的腰肢下因为俯趴的姿势,陡然翘起的一小团,圆圆肉肉的透着粉。 清甜的番茄味混杂着独特的馨香,红色汁水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上。 楚乐还没有吃饱,但至少能够克制住心底暴涨的食欲,从那种满脑子只有进食这一指令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他眉头紧皱,举着一双黏糊糊的小手,开始思考这个有点眼熟的地方到底是哪,以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后,一转身他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简柏。 …… ………… ……………… 漫长的沉默如同某种情涩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连空气都粘稠得让人窒息,是七老八十躺在轮椅上突然回忆起来也会尴尬到脚趾扣地的程度。 楚乐在遮脸还是遮小小乐之间机智地选择了……分头行动! 只见他一手盖住小小乐一手绝望地捂着滚烫的脸颊,从鼻腔里挤出的细小声音羞耻得快要哭出来:“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出现在这里你信吗?” 靠在门边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理性又客观地评价道:“你真好看,怎么到处都是粉的。” 算了,还是自杀吧。 到时候墓志铭就这样写—— “生得随心所欲,死的羞耻至极。” 横批“别管我了。” 男人又走近了一步,鲜红血液顺着鼻腔缓缓流下,让那张冷漠禁欲的脸染上几分癫狂的邪气。 他毫不在意地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在楚乐惊慌害臊的注视下,缓步走近,将那试图逃跑的身体卡在自己与冰箱之间,伸手掐住纤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直到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简柏垂眸,看着全身涨红到几乎要自燃的楚乐,继续沉声说:“不是说让司机去接你吗?怎么这么急……” “不,不是,等一下!你流血了!”楚乐抬手想要帮他擦拭,但记起自己的手上还满是番茄汁,似乎也没比他的脸干净到哪去,细白的指尖哆嗦着悬在半空,难耐地弯起又绷直,最后也只是将手腕轻轻搭在简柏的肩膀上,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简柏弯下腰,将脑袋埋在他的颈侧,潮湿的呼吸灼得人忍不住颤抖。 面前的少年,身上唯一的物件,是他亲上为他戴上的银链。 细细闪闪的一小条,紧束缠绕在修长的脖颈之上。 这是他的标记,除他之外无人能摘取的烙印。 一想到这,起伏的胸膛下那颗炙热的心脏夸张地跳动着。 高挺的鼻尖抵在脖颈上轻嗅着,在一个深沉的呼吸之后终于无法忍耐地张口含住了那片软嫩的皮肤,收不住的牙齿轻咬慢磨着,几乎要弄破那一层娇嫩的皮肤,留下一个渗血的齿痕之后,才安抚似得伸出舌尖舔一舔。 “你是我的……”他轻喘着,靠在楚乐的肩膀上,侧过脸挑起长密的浅金色睫毛,自下往上地看着楚乐,他低声说,像叹息,又像在询问:“怎么办?我没有准备鲜花,却还是想吻你。” 楚乐:“……?” 楚乐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逻辑,他脑子有点迷糊。 刚才是在聊这个话题吗? 脖子上的麻痒刺痛让他忍不住抬起头侧向一旁,后脑勺都紧紧贴在了冰箱门上。 难容冷峻的男人,循着他的嘴唇追逐过来,绅士又礼貌地步步紧逼:“我想吻你,可以吗?” 在一个甚至无法辨认是同意还是拒绝的短促音节之后,冰冷的唇用力贴了上来。 夹杂着铁锈的气息,更多的是对方身上冷冽的男士香水味,含着楚乐饱满的唇肉嘬吮。 “等……等一下……唔……”被堵回去的话语,变成了急促交缠的呼吸。 窗外微光诈现,天空泛起鱼肚白。 无尽的夜还是迎来了第一缕阳光,天亮了。 楚乐还有很多话想问,就算山洞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他也应该在一百五十里开外的小县城里拍戏。 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窘迫地出现在这里,他想不明白,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一些未知的、无法控制的害怕。 颤抖的手腕撑在简柏的肩膀上,含含糊糊的声音夹杂着水声,气息不稳地打着颤:“不……不是……我害怕……我为什么……” 冰凉的手掌带着怪异的纹理感,贴在他的腰上轻轻磨蹭着,缓缓拍了几下,简柏含着他的唇珠,呼吸急促,声音却冷静得过分:“别怕,我会轻轻的,你乖一点。” 会错意的男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嘴上说着哄人话,手却已经伸上来,想要捏开了楚乐紧闭的嘴巴。 这么近的距离,如此浓郁的血腥味,让楚乐暂时忘记了害羞和恐惧。 湿红的眼睛洇着水气,漂亮的瞳孔中只有简柏一个人的身影。 被欺负的很惨的小鬼,就这样满眼担忧地看着他,手上脏兮兮的,就想着要抬起细白的胳臂帮他擦:“你真的没事吗?先擦一下好不好?我、我会乖的……” 像是害怕对方不相信一样,紧抿的唇瓣听话地主动张开,露出比唇肉更淡的粉色,被口水泡得湿哒哒的,舌头不安地往后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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