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情.欲的讯号,却比任何费尽心思的勾.引都要让人把持不住。 要命了。 简柏握着他的手,重新放自己肩上。 “对,就这样……” “真乖……” 不同于初次亲吻那样的急躁,简柏抱着他,强势又温柔地舔舐着每一寸沁出甜蜜津液的软肉。 搂在后腰的手摩挲着,缓缓移到了楚乐平坦的小腹上。 冰冷的手指按压着打圈,透过人类柔软的皮肤,滚烫的血肉,感受着那埋藏在深处的塞壬之鳞。 那本该是人鱼身上的一部分,位于尾巴中央,最美的一块鳞片。 象征着权利,蕴藏着上古巨妖半数妖气。 如今长在了楚乐的身体里。 他们,仿佛在人类的柔软温暖中,融为一体。 —【麻烦审核结合前后文设定看,是真的长在肉里的一枚鳞片】— 好热……头好晕…… 逐渐瘫软下来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去,坐在了对方顶在两腿之间的膝盖上,蜷缩的细白手指难捱地抓紧了男人的肩膀。 红色的汁水缓缓渗透纯白的浴袍,晕染出一朵美味的花。 如同人鱼此刻无限膨胀的心绪一般。 欲壑难填。 * 沉默是今晚的澜泽。 姗姗来迟的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案发现场。 红色不明液体滴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被踩踏着拖拽出瘆人的痕迹。 简柏坐在岛台前的高脚凳上,身穿的白色浴袍上触目惊心的满是红色手印。 解开的腰带松散地垂落两侧,他扯着浴袍两侧的衣襟将已然失去意识的楚乐包裹在其中。 浴袍下,四条光溜溜的腿交叠着。 踩在地面上作为支撑的那条腿上,靠近膝盖稍稍往上的位置还有一小滩可疑的水渍。 更可怕的是,这两人的脸颊、嘴巴、下巴、甚至是脖子上有残留着还未完全凝固的血痕…… 澜泽倒抽一口冷气,巧舌如簧舌战群儒能以一人之力说得整个谈判桌鸦雀无声的他在此时此刻……沉默了。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们玩得好野!!孱弱的人类他娘的要被你玩死了!!! 简柏扯了一下宽大的浴袍,将楚乐包裹得越发严实了几分,这才抱着人站起身来,径直往楼上走去。 收拾完残局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楚乐安安静静地躺在简柏的大床上,身体上的污渍已经被擦洗干净,他裹着柔软的蚕丝被,将半张脸都埋入其中。 伴随着轻缓的呼吸声,被子下的一小团微微起伏着。 遮光窗帘缓缓合拢,黑暗的卧室里,只余下床头那颗卧在贝壳里的夜明珠散发着恬静柔和的光芒。 简柏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低头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去。 客厅里,已经搞清楚来龙去脉的澜泽正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电脑一边啃雪糕。 见简柏走过来,连忙嗦完最后一口,将雪糕棍精准地抛入垃圾桶里,这才开口说道:“查到了,确实是安宁县那边出了点意外。” 澜泽说着,将电脑屏幕转向简柏,打开的资料页面上赫然是林睿的一张宣传照。 “喏,就这个过气的小明星,想翻红想疯了,不知道信了谁的鬼话,学人家请神请到了锦麟蚺那恶心玩意头上。” “这小明星也真是胆大包天,要钱不要命,真给它送了一群小孩过去。” “对,就是剧组这群小倒霉蛋,被送去给人当祭品了。好巧不巧你家上弦月也在其中,当场就现了原形,凶煞之气外溢直接给在场所有人都震晕了,现在全躺医院,等着超自然研究中心那边的人去对接。” “锦麟蚺就更惨了,当时它就缠在你家宝贝身上,全身经脉全部断裂,千年修为毁于一旦,等妖联那边调查完,应该就给你送过来了。” 简柏撑着下巴眉头微蹙,面露厌恶之色。 锦鳞蚺的恶名,是连长年居住在深海的他都有听说过的程度。 生性淫.荡恶毒的妖邪之物,人类一旦被其纠缠,以尾入体,绝无活路。 楚乐是被这恶心玩意吓出的原型吗? 小家伙肯定被吓坏了吧,那么着急忙慌地从百里开外飞奔过来找他。 简柏沉着脸,修长的指头在茶几上轻点了几下,杀气毕露。 “行了,这些都是小事,我来处理就行。”澜泽连忙握拳敲了敲手心,他担忧地看着简柏,语气严肃,“现在的问题是,你不能再这样了。” 不能再靠近楚乐。 拥抱他、亲吻他亦或者更过分的事。 楚乐的存在之于万千妖兽,如同人类世界的最昂贵稀有的兴奋.剂。 他的血液、口水、乃至于每一滴从那具滋养着神兵的人类身体里渗出的津液,都能让接触到的妖兽妖力大增。 随之而来的失控、暴走…… 这无疑是一场灾难。 靠坐在沙发上的简柏,并拢的双腿缓慢又无法控制地生长到了一起,血肉融合、骨骼蜕变,逐渐呈现出半透明的皮肤上,浅蓝色的鱼鳞徐徐将其覆盖。 “咔嚓——咔咔——” 连双脚也被包裹其中,收拢的底端继续生长着,蜷缩在一起的细长骨骼一边延伸一边舒展开来。 巨大的三棱锥尾翼在地毯上铺展开来,闪烁着危险的幽蓝光芒。 本该止于腰腹的鳞片,失控地往上生长着,张开着,根本无法合拢。 澜泽忧心忡忡:“就算是假性发.情,短时间内反反复复,也是非常危险的。” 简柏仰起头,垂下的眼帘遮挡住闪烁的眼眸,银色的发丝柔软散落,半透明的耳鳍比全世界最美的蝴蝶还要漂亮。 他缓缓吐气,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压抑的痛楚:“不是。” “啊?”澜泽没听明白,“什么不是?” 简柏的气息忽地变得急促而混乱,寒光闪烁的长甲轻轻一勾,皮质的沙发豁开一个大口,海绵和羽绒胡乱翻飞。 一时间一屋狼藉。 怪异的腥膻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不是假性发.情。” 炎热的夏季、甜美的诱惑、无法压抑的原始本能。 如若放任不管,让欲.望野蛮生长,失控的人鱼会给孱弱的人类带来怎样的伤害。 仅仅是一个设想…… 简柏缓缓睁开眼,深紫色的眼眸是人鱼完全进入发情.期的预兆。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克制住兽性的本能,他想将楚乐安置好,便只身返回数万里之下的深海之中。 在那里,无尽的黑暗,刺骨的寒冷会陪伴他渡过这难捱的一个月。 有人类曾经在书本上这样写过。 人类是克制的 妖怪是放肆的 他用滑稽且没有任何证据的妄想擅自区分着两个物种。 可当事实发生。 人类沉溺爱河变成了妖怪。 妖怪学会了爱时变成了人。
第28章 这一次楚乐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真丝锦缎的被褥下,微微起伏的一小团蜷缩着挪动了一下,胡乱翘起的黑色短发沉在枕头里不舒服地磨蹭着。 探出被褥的一小节胳膊,软塌塌地使不上劲。 长翘的睫毛哆嗦着要睁不睁,汗湿的脸上呈现出一抹痛苦神情,如梦魇呓语般从鼻腔里哼出几声细细小小的呻.吟。 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刺痛,每一个细胞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我超级不舒服”,楚乐痛苦地哼哼着。 全身上下如同被碾碎了再暴力地重新组合起来一般。 这样的疼痛勾起了一起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片段。 一开始,疼痛是和腥臭的酒气挂钩的。 混杂着汗液和呕吐物的酸臭酒气似乎是一种讯号。 衣架、拖把、扫帚、藤条,每一样抽在身上的疼痛感都不太一样。 身体的疼痛总会随着时间而消退,再狰狞的伤痕也有痊愈的一天。 但记忆不会。 那是一个平静的傍晚,楚乐放学之后在教室里写完作业才回家。 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难闻的酒味。 傍晚的余辉从屋顶漏了下来,光线有点昏暗了,但还是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稍微明亮的天井边上,男人坐在竹编小矮凳上,手上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见到楚乐走进来的时候居然还笑了一下。 随后,他吐掉咬得软烂的烟头,将最后一根铁丝拧紧试了一下手感才向楚乐走来。 在这之前,楚乐总能安慰自己,都是酒精作祟,他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打人。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乃至于到现在,楚乐都没有想明白,那个傍晚,男人清醒又耐心地把皮条从废弃的轮胎上切割下来,再用铁丝扭绑在一起。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要这样对他? 因为他没有考好?因为他回家晚了?还是……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想要发泄。 刚上六年级的楚乐,发育的不太好,个子小小的,身上也瘦瘦巴巴得没几两肉,跑也跑不快,被抓回来只会被打得更惨。 后来的疼痛就跟酒精没有关系了。 有一次楚乐慌不择路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男人在屋外暴跳如雷,一脚一脚地重重踹在算不上结实的木门上。 楚乐不敢应声,抱着头缩在门边颤抖,墙壁也在颤抖,哆哆嗦嗦地抖落一地石灰。 后来,门锁被拆了,黑乎乎的一个窟窿,四周都是暴力拆卸的痕迹,就好像长在了楚乐的心脏上。 应该是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情了,也不曾入梦来惊扰过他, 楚乐实在太疼了,他还有点难过,他想外婆了,一开始外婆还能把他抱在怀里哄,给他呼呼。 后来,楚乐长高了,他才发现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人居然这么瘦小,拥抱的时候都需要他弯下身。 要醒不醒的时候,思绪总是混乱的,抱着他的人似乎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体温很低,手心冰凉,一只手就能圈住他的腰,抱他的时候总是很用力,勒得有点疼,却又莫名的安心。 他也会轻轻拍着背贴在耳畔告诉他。 “别怕。” …… 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忽然用力睁开,漂亮的眼睛被水雾晕得迷离闪烁,楚乐终于彻底清醒了。 猛然坐起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仿佛全身上下一起抽筋似得,好半响才龇牙咧嘴地缓过来神来。 楚乐痛苦皱眉,身体不舒服到了极点,简直比死了一次还难受。 他坐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爬下床,两条细白长腿软趴趴的,差点当场表演一个跪地体前屈。 他撑在床边,手上也使不上劲,索性自暴自弃地撅着屁股,让整个上半身都放松地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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