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叫沈遇想起一部食人魔犯罪剧里足以留下心理阴影的一幕,现在他终于有新的心理阴影了。 “这,这是……”他本来就怕虫子,棉絮团里那张青白的脸更是让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沈遇回头去看齐兆,他的神色更显悲伤。眼中竟然流露出怜悯,这样的神情沈遇从未在齐兆的脸上见过。 “你们……认识?” 一条龙和一只蝴蝶,沈遇着实很难将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只是齐兆会露出这种表情,倒像跟他有什么渊源似的。 “这只可怜的蝴蝶,它被人骗了。”齐兆似乎在与那张青白的脸对视:“妖的执念太过,会生心魔,心魔承载了妖心的恨与怨,其中弥生的力量形成化境,会将与它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或妖拖进来。” “如果是活人,会死在化境中,成为他的养料。” 沈遇听了更害怕,几乎快要炸了毛,离那东西远远的,生怕沾上一丁点:“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齐兆却用力扣住了他的手腕,固执地将他拽在原地,盯着他:“你不想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 齐兆等他回应,兀自对着蝶妖张开五指,絮茧“膨”得炸开了,沈遇尖叫一声,等他再睁眼时,面前已换了人间。 陌生的场景让沈遇有些不安,齐兆第一时间握紧了他的手,似乎是宽慰:“有我在,别怕。” 沈遇不明白齐兆为什么非得拽他进来,也许是龙有龙的执念,齐兆说化境会吸引经历相仿的人或妖,或许这也是齐兆的心魔。 仿佛看了场全景电影,水墨氤氲,画卷延展,蝴蝶落在一幅百蝶传花工笔画上,是这个故事的开端。 “白兄好画艺,连蝴蝶也为这画倾倒。” 画面圜转,容貌娇俏的少年穿着花衣,在丛丛海棠中翩翩起舞,白衣的书生站在石桥上,双唇微启,唤了句什么,万千蝴蝶丛花中倾巢而出,飞得满天都是,鳞粉扑落落地散下,振翅之声不绝于耳,沈遇下意识抬手去挡,又换了时辰。 妖有数百年寿命,人却只有几十年,妖与人的爱情本就于天地不容,一个垂垂老矣,另一个仍旧风华正茂,死亡与衰老是任何生灵都无法越过的鸿沟。 遑论是深情妖与薄性郎。 不知是从谁开始起了贪念,蝶妖见书生娶妻生子,嫉妒得发狂,竟要他妻儿的命,书生只好劝说:“你有江河之寿,我却只有蝼蚁之数,如此悬殊,如何厮守。” “除非……我能像蝴蝶一般,死而复生,羽化成仙,我们岂不有万年可相依?” 至此为止,不过是出痴心妄想的妖贪图红尘的闹剧,然而妖终究是妖,纵使身怀移山倒海的绝技,能寿与天齐,也算不过七窍人心。 蝶妖有羽化之力,丛层层褪茧中获得修为,不断修炼,最后却被骗得尸骨无存,即使留在人间一息执念,也变得不人不鬼,半身是人半身是虫,终日困在褪了一半的茧里痛不欲生。 沈遇骇得后退半步,没想到能对昔日的情人那么狠心:“他杀了他……” 妖不敢轻易害人,否则要遭天谴,损修为;人却敢害妖,用思凡心骗走他一身羽化之术,还能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等在此处等了几百年,终于等来了懂他的人,蝶妖睁开不甘的双眼,怨毒地盯着齐兆,一个隐约的少年人形展着绚烂的双翅,双手捧着他的脸亲密无间:“人间真龙,你懂得,你都懂的对吗,人心如此丑恶,恩与情都能抛诸脑后,他们该死!” 齐兆献祭一般地抬起头,只见蝶妖的幻影化作无数白絮,将齐兆团团裹住,他竟也不挣扎。 “齐兆……咳咳,你醒……咳,呸!”沈遇急坏了,他想去把齐兆拉出来,但白絮实在太多,不断黏在他的口鼻处,沈遇吐出嘴里一大口白絮,闭着眼去抓齐兆的手,突然落入一个怀抱,是齐兆身上的味道。 “阿容,阿容,我好疼,好疼啊——!为什么?为什么害我?”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沈遇揉碎在怀中,他却顾不上疼,心下戚戚:“谁是阿容?” 他睁开血红双眸,唇齿轻撞:“沈!尚!容!” “他是……我?” “不是。是沈氏独子,帝苑画师,是……为我封正之人。” 铺天盖地的白絮终于将二人彻底掩埋,沈遇渐渐失去了意识,只有胸口的龙鳞发着莹莹微光。 恍若陷入了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梦,这个梦他做过,梅林深处的湖上,覆着终年不化的冰雪,纵使三伏盛暑来到这里,也得穿上三层冬装。 沈遇站在湖边,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了,是个终日等在湖畔的石或树,等着湖面上的一次回眸。 他总是站在这潭记忆中没有的水岸,梅花开了又谢,他只盼着湖里的人回首看他一眼。 明月映雪,满湖霜意。 粉雕玉琢的小皇子,裹着风毛斗篷,红扑扑的小脸埋进雪白的狐毛里,一双亮晶晶的眼执拗地盯着湖里男子的背影,水面上不断浮起沉下一条龙尾。 似是终于被看烦了,长着龙角的俊美男子回过头,冷漠地看着他:“你已来了三个月了,到底想干什么?” 沈遇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 “你说就是了,我听得到。” “我……我天生聋哑,你怎么……?” 黑龙不欲与他作多解释,烦躁地甩了下尾巴,又沉到水底去了。 小皇子却耐心极盛,日日都要来,脑袋瓜里想的都是湖里受了欺负的龙,龙看了他一次,就盼着他能看自己第二次。 “你终于肯看我了,你终于……”沈遇柔弱无骨地靠在齐兆怀里,剪水似的眸痴恋地望向他。 “沈遇?你怎么了?”齐兆觉查出了不对劲,他知道沈遇喜欢他,但他从来都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倔强地,不屈的,咬牙切齿的爱意才是沈遇。 沈遇却摸着他的额角,心疼地吹了两下:“你的角断了,很痛吧?对不起……” 齐兆:“!” 他瞳眸剧颤,沈遇却不管不顾地搂着他:“你疼我一次,就一次,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 今天星期系,明天星期五~再坚chi一天,ran后星期天~星期天不桑班,一鸡碎到下午~ 看什么看!快留言啊你们!!!
第29章 29. 湖畔老松欺了东风,枝头雪扑簌簌地往下掉,落了满地银屑。 齐兆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生怕纠缠起来伤着他,只好垫在沈遇的身体下头,浅滩泥泞,齐兆躲不及他,二人齐齐摔进了水里。 芦苇掩住了交缠的身形,沈遇像只狐狸似的攀着齐兆,齐兆不住躲:“等等,沈遇,唔……!” 沈遇急切地吻上了齐兆的唇,不住啃咬,又毛手毛脚地去剥他衣服,刺骨的湖水也不嫌冷了,至阳的龙身子灼热滚烫,沈遇贪恋地贴着他,毛茸茸的领口不断地蹭齐兆的脖颈。 微浪起起伏伏,冲刷着二人的身体,小皇子也剥去自己的衣袍,赤条条地勾着齐兆,皮肉摩挲间,齐兆被他缠得神魂颠倒,这湖又不知道有什么魔力,他头回在情事里失控了,瞳孔竖成一条线,下半身也变作了龙尾,就连双颊都现出了鳞片。 半人半兽的模样更显得他姿容妖异,沈遇看呆了,不住地抚摸他身上冰凉滑腻的鳞片,小皇子垂头看到自己胸前坠着龙的逆鳞,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但也欢喜坏了:“我心悦你。” 齐兆也渴望他许久,送上门来的怎么可能推却,半仰起身子去吻他,唇舌交缠,兜不住的涎水顺着沈遇下颌脖颈流下去,人又清纯又淫靡,含情眼里盛着一汪秋水,静静地望向他。 龙尾在湖面上一甩,溅起泼天的水花,沈遇浑身也像他的眼睛一般变得湿漉漉的,用勃起的下身不断曾着齐兆的腹肌,又俯下身去舔吻他的乳头。 “抱抱我、你抱抱我吧……齐兆,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爱你。” 齐兆陷入深思苦索,他知道沈遇这个状态不对,他知道该尽快带他出去,但又舍不得推开他,沈遇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他实在舍不得沈遇对他的渴求。 幕天席地的欢好更让人迷醉,齐兆还不肯变回原形,龙根不知从哪片鳞下伸了出来,沈遇探手去摸,又吓了一跳。 那物不但粗壮,甚至还长着一圈软刺,简直就像凶器。他惴惴地看向齐兆,对方眸色幽深,问:“怕了?” 言语间还能看到他的利齿。 沈遇更有了种与野兽交合的实感,刺激得前端不停往出流水。 “不怕。” 齐兆咬牙控制着兽欲,眼神躲闪,显然是怕吓到了沈遇。可那凡人胆大包天,竟伸着舌去舔他尖利的犬牙,鲜血的味道撞了满口,齐兆再也忍不住了。 之后的吻变得粗暴而狂热,齐兆强势地去吸吮他的舌根,沈遇被亲得晕晕乎乎,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变得灼热,本就混乱的灵台更加神智不清:“呼呜……嗯……齐兆……” “又变大了。”沈遇握住长了一圈软刺的龙根,摩擦在手心的感觉透露着异样的淫乱,他又拉着齐兆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会、会插到哪里?” 齐兆嗤笑一声,说:“得插进去才知道。” 说完又亲手比了一下:“或许是这里。” 齐兆被他弄得性奋不已,龙的性器越发膨胀,铃口吐出的淫水流了出来,全蹭在了沈遇的后庭,龙的体液总有些奇怪的用途,感到后穴又麻又痒,几乎不用扩张就能吞下整根龙根。 沈遇再等不及了,握着那根肉棒不由分说就要往下坐,齐兆没能拦住,硕大的头部立刻就被软嫩的小嘴咬进去了。 “嗯……”齐兆低喘着,不等沈遇适应,箍着他的腰就直挺挺地全部插了进去,沈遇触电般疯狂颤抖,生生被插射了。 “哈啊啊!太深了……”这时候才知道害怕已经晚了,沈遇迷蒙地看了眼自己的小腹,齐兆真的插进那里去了,软刺磨擦着肉穴深处的敏感带。 齐兆不由分说地开始握着沈遇的腰上下挺动,黑龙腰力十足,虽然是骑乘的体位,却全由他来主导,不断在沈遇身上发泄着兽欲。 “不要啊……我才刚射……唔!”沈遇无力地垂着双手,被龙根钉住了动弹不得,恍惚间他仿佛成了祭献给龙的祭品,用来安慰发情期的龙,为他孕育生命和后代…… 兴头上的龙没有说话,只低低地喘息着操着身上的人,后面可能是觉得这个体位还不够他施暴,于是干脆翻身将沈遇按进了水里。 “唔!咳咳!”即便是浅滩,沈遇也猛猛呛了口水,于是齐兆抱着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大开大合不断挺动着下身,龙尾也反复左右甩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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