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通红,用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可怜劲软声央求:“我肚子疼。” 这一招好使也不好使,赫伯特掐着他的腺体,不顾他又痒又疼,冷声笑道: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疼算什么?就是疼上十倍,你也巴不得把孩子流掉呢!” 尤特斯哑口无言,他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被放大,后颈腺体的折磨让他痒痛难忍,可他浑身绵软,根本没有力气阻止。 “随便你吧。” 尤特斯这些天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刚刚哭过一场,他头胀鼻塞,如今骤然得到结果,不管好坏,一颗心该放下也就放下、该死也就死了。 他靠在赫伯特肩头,全然不加防备的姿态,伤口处的血沾上他的脸也不管。 “事到如今,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难道还能说个不字吗?” 他太累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总归,罚是逃不掉,可赫伯特还不会让他死就是了。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来到,甚至连腺体都没咬,赫伯特放开了玩弄他的手,把人稳稳抱了起来。 耳边很安静,他听见莱欧小声请赫伯特登上飞船,接着,一件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 是熟悉的雪松薄荷的味道。 这原本应该是他最讨厌的味道,可是在这熟悉到有些亲切的味道中,他终于在离开赫伯特之后,睡上了第一个安稳的好觉。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窗外是茫茫的宇宙。 看来舰队已经返航了。 赫伯特离开时应该走的是后门,他没有听到艾莉和玛莉的声音,赫伯特应该不会对他们出手。 想必这个时候她们已经发现他不见了,希望她们不要太过担心。 尤特斯坐起身,药效已经过了。 这应该是能够提高身体敏感度的药,赫伯特一定存了在手术室就要教训自己一顿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除了蹂躏了一下自己的腺体,其余什么都没干。 被子是新的,身上也洁净如新,连一件衣服都没有,脚上被绑上了电子锁链,一端连接在床头,长度……似乎不够自己上卫生间。 尤特斯看着远处的玻璃砂门,头一次觉得这个距离如此遥远。 锁链的长度甚至只够他坐在床头,手抱住腿双膝并拢,可是这样不一会儿肚子那里就会被抵得难受。 这就是被抓住的“囚犯”的待遇吗? 尤特斯苦笑一下,四肢大开躺倒在床上。 他看着头顶毫不掩饰的摄像头,知道后面一定有一个人在看着。 谁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呢? 哈,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摄像头。 反正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战舰上的这几天,赫伯特每天早、中、晚都会来看尤特斯,给他带来食物和水、营养剂和保胎药,抱他去上卫生间,晚上给他洗澡。 晚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赫伯特从背后搂着尤特斯入睡,他们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开口,只有雪松薄荷的安抚信息素充溢着房间。 颇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一回到王城,尤特斯看着面前打开的房间,即便他早有预料,此刻身体也忍不住发抖。 那座笼子静静地矗立在房间中央,羽毛和干花铺满地面。 赫伯特扔给他一条厚厚的毛毯:“进去。” 尤特斯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指攥紧身上披的军用大衣——这是他唯一一件衣服,还是下舰时赫伯特用来把他包住防止暴露在人前。 他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后领忽然被拉住,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就把衣服从他身上拽走了。 尤特斯猝不及防,往前踉跄几步站稳,发现自己不找寸缕,冷空气抚过肌肤,激起无数鸡皮疙瘩。 “赫伯特!” 深蓝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尤特斯刚与他对视便败下阵来,他声音越说越小,转身去捡地上的毛毯,这好歹也能裹住身体。 他抱着毛毯走到笼口,那一脚却像是灌了铅,无论如何也迈不进去。 “不喜欢这个房间?” 赫伯特从身后抱住他,状态亲昵。 尤特斯本能地想点头,脖子却僵硬无比。 “那我们去第三个房间好不好?” 明明是极温和的声音,尤特斯听在耳中,却像是毒舌吐芯,幽幽的带着不可名状的冷意。 他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不用了,我不去。” 若是去了第三个房间,恐怕连晚上睡觉的姿势都不是自己的了。 耳后传来意味不明的冷笑,尤特斯连忙走进笼子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后颈一阵刺痛。 大量的信息素被灌注进腺体中,身体迅速激起一阵热浪。 尤特斯被放开,软倒在地,捂住后颈轻轻喘息着,多日的禁欲一旦被破坏,便会十倍返还到如今的身体中,如同释放的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身体的空虚感如浪潮般袭来,尤特斯脸颊通红,眼眶含泪,他浑身泛着软绵绵的痒,渴望被触碰。 这次被诱发的易感期比以往来的都更加猛烈。 “干嘛这时候……你不是还要去军部吗?” 尤特斯以为起码要等到晚上,他极力遏制着自己的冲动,不让自己像一条狗见到肉骨头一样扑向赫伯特。 “我是要去军部。” 平静的声音不带感情,笼门关住的声音响起,赫伯特居高临下看着浑身蒸腾着氤氲粉色的尤特斯: “在我回来之前,护好你的肚子,不然我就送你的宝贝弟弟给我的孩子陪葬。”
第六十七章 野心和欲望 Alpha怀孕并不能阻断易感期,只会让易感期延迟。 而一旦积累的易感期猛然爆发,将会让alpha比以往更加饱受折磨。 这也是为什么医生建议alpha的另一半一定要陪在身边的原因。 每年做孕囊手术的alpha有几千人,能顺利度过孕期的,身边都有结合标记的伴侣陪伴,被抛弃后孤身一人还不愿流产的alpha,最后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而被匹配率百分之百的伴侣诱发的易感期,更不可能一个人安然度过。 更何况,手头还没有任何可以用以缓解的抑制剂。 那种感觉,无异于把人架在烈火上焚烧。 纯金打造的笼子里铺着一块暗红色的地毯,上面是一抹刺眼的白,白上面浮了一层氤氲粉色,云蒸霞蔚般,泛着朦胧的光。 晶莹的汗珠从肌肤滑过、流进深处,好似粘珠带露的荷叶,被清晨的雾气打湿,那露珠便顺着顺滑的荷叶一路落进水里去了。 赫伯特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雾气朦胧的一幕,尤特斯宛若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都湿成一缕一缕,贴紧了脸颊。 他脚步微顿,随即大步走进来,眼中幽幽跳动着火光。 他一把把人捞起来,捏着下巴灌了一杯水进去。 软甜的嘤咛声陡然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好似干涸的鱼儿终于见了水,尤特斯紧紧抱住面前的热源不放手。 他贪婪地嗅着后颈处散发的香气,迫切想要这个气味浸透他的全身。 可他被桎梏着,无论如何都逃不开,难以接近、难以后退。 “尤特斯,你还认识我吗?” 赫伯特喉结滚动,眼神愈加幽暗。 “赫伯特,你是赫伯特。” 尤特斯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丝细微的哭腔,“你别老欺负我,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我讨厌?” 赫伯特眉毛一扬,捧稳他的身体猛掐一把他的屁股,“你再说一遍?” “你就是讨厌,你老是欺负我。” 尤特斯是真的已经失去理智,如同醉酒的人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摇摇晃晃抬手冲着赫伯特的脸就是一巴掌,可他全身都软绵绵的,说是打,不如说是“深情抚摸”。 “你干嘛老是对我那么凶?你怎么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你不是喜欢我吗?” 话一说出来,心里的委屈就刹不住,尤特斯眼里蒙上一层水汪汪的雾。 原本还存着教训一番心思的赫伯特感觉自己要忍到极限了,他把人压到身下,终于从那双熠熠生辉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他轻轻拨开汗湿的金发,叹了一口气:“不急,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算总账。” 尤特斯眨眨眼睛,也不知是听懂没听懂,可他嘴唇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手臂也主动缠上了尤特斯的脖子…… …… 意识清醒了一些。 可眼睛却红肿的厉害,他像是陷在浪潮中起起伏伏,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缓了一会儿,他有些受不了,开口声音哑的厉害:“赫伯特,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 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赫伯特轻轻咬啮着他的耳垂:“清醒了?” “我腰疼。” 尤特斯把人推开想坐起来,刚起身嘶了一声,又倒进赫伯特怀里。 不用看都知道身上肯定已经惨不忍睹。 尤特斯倒吸一口凉气:“我渴。” 声音也像是被水淋过一遍,湿漉漉的软,虽然有些理直气壮,听在某些人耳朵里却像是撒娇。 赫伯特把人用他的衣服裹住:“116,去拿些茶点。” 房间的智能系统叮了一声,小机器人端着红茶推开门,小心放下就一溜烟逃跑了。 房间里太热,对机器人一点都不友好。 赫伯特喂给他一杯红茶,又喂他吃点心。 尤特斯胃里翻滚得厉害,一点胃口都没有,吃了半块就不吃了。 他休息了一会儿终于缓了过来,手指勾着赫伯特的锁骨打转:“你不能老这么关着我,产后抑郁知不知道?心理不健康会死人的。” 千想万想,赫伯特没想到尤特斯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既不像是求饶,也不像是解释,更不像是撒娇,恐怕连卖个乖都不是。 明晃晃地拿着自己和孩子来做威胁。 赫伯特气笑了,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臀肉:“才关一天就受不了了?当初在雪山上那么决然地背叛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你还在生气?” 尤特斯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模样说不出的狡黠,“要不然你直接把我关医院里,像之前那样,一直关到我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 赫伯特下意识挺胸收腹,怕压到他,“我要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都看不见。” “那我岂不是要一直等到事情结束。” 尤特斯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眉眼: “赫伯特,追人可不是这么追的,你不要把以为我会一孕傻三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藏在这里,是因为外面那群人要对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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