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鲜卑山吧,我还要去一次妄城,我要救江越。” 云初大着声音,指了方向。 鲁达掉了头,一路往故事中的大鲜卑山飞去。 时域带着江识初跟在身后。 一路进了大鲜卑山。 来到母亲自小生活的小木屋,那条龙被困在了风雪外,没有云初的指引,到不了这个地方。 小木屋挤着他们几个人,显得有些狭小,云初到房间里挑挑拣拣,抱着一个小箱子出来,放到江识初面前。 时域像是感冒了般不停咳嗽,每咳一声,就吐一次火,因此留在了外头,等咳完再进来。 “这是什么?”看了眼时域,江识初问云初。 “这些,是我小时候入门的一些法器,以及我自己写的符咒,我没时间教你,识初,但为了日后你的灵力给你带来麻烦,你必须要学。” “不关是你,时域也需要这些。” 云初说到。 江识初听出她语气里诀别意,慌张地拉住云初的手:“老妈,你要去哪儿?” 云初笑了笑,拉开江识初的手:“我要去救你爸爸,我要到妄城里去。” “云初,生离死别,是我和你父亲的宿命,可我不信这宿命。” 说完,毅然决然地走进了风雪里。 父亲和她的故事还有一半没有讲完呢,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江识初追了过去。 却被风雪阻挡住,云初披着那件白色斗篷,毅然决然进入了黑暗深处。 晨光大盛。 天亮了,大鲜卑山的风雪也停了。 时域缓了一阵,总算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 江识初去摸他的龙脸,不再像小龙崽那般蠢萌可爱,脸颊变长了些,龙鳞丝滑且坚硬,冷冰冰一片。 它睁开风雪遮住的金色眼眸,那眼中没有任何温情。 张嘴,冲着江识初咬了过去。 江识初惊恐地后退一步,跌在雪里:“时域!” 时域清醒,看到江识初滚在雪地里,狼狈不堪,愧疚地化身成人:“对不起,识初,我刚刚……” 江识初握住他的掌心,一股暖流传来,作为一名合格的兽医,知道动物始终保持兽性,因此对时域的突然攻击并没怎么放在心里。 “算了,看你难受了那么久,原谅你一次。” “爱死你了!” 时域抱住江识初,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蹦跳的进了小木屋。 江识初脸红到了耳根:“臭时域,谁允许你亲我啦!” 几人微坐在小火堆旁,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出去打一架?虽然老奴已经年纪大了,打架却是一点没问题的!”鲁达撸起袖子,展示了一波自己的肱二头肌。 幸福立刻眼冒星星:“鲁达的肌肉好丰满!” 众人:死猫滚远点! 幸福成功被吊在外面,披着鲁达的披风,像一只晴天娃娃,被堵住嘴的那种。 打架自然是不成的,虽然时域此刻恢复了些灵力,能化了形,可毕竟是青少年的模样,与庞然大物的萨耶打架,妥妥的鸡蛋碰石头。 可一直窝在小木屋里,外头迷惑人的风雪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第44章 鼠鼠们很不高兴 商讨不出个所以然,天空突然炸开一个火球,包裹在风雪里护住小木屋的结界顷刻间炸裂,萨耶庞大的身躯立在树林间,低头看向小木屋,近乎与树同高的躯体,有着强烈的压迫感。 时域把江识初护在身后,少年的时域,还有些许未褪去的婴儿肥,稚嫩的面目,看透世事的眼,与那脸型格格不入,原来反差感,也并不全是美感。 江识初把母亲给的小箱子护在怀里,思忖着云初说的那些话,他需要,时域也会需要,到底意味着什么。 然而面对这么个庞然大物,思绪总不自觉被它引导而去。 “弑兄之人,受死吧。”萨耶充满愤怒地说到。 巨大的火球就往他们这边飞来,时域同鲁达一起聚气结出结界,挡住了这一击。 然而火球之后是火柱,兀长的攻击很快把他们的结界击碎,巨大的冲击力把众人弹飞,也把小木屋彻底炸毁。 “呜……呜……” 被吊在房梁上当晴天娃娃的幸福,被烧毁了一脸的猫毛,光秃秃地露出皮毛底下灰黑的肌肤,十分滑稽地被弹飞出去,滚进雪地里动惮不得。 落地的阵痛让人缓了一会儿才能从地上爬起来,时域找到江识初,检查他是否受伤。 这两天可谓是狼狈,才在母亲家里把衣服换下,正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皮卡丘睡衣呢,被迫逃进风雪漫天的山中。 这类衣服经不住风吹,此刻冻得指尖通红,抖得极厉害,尽管如此,依然把云初留给他的箱子紧紧护在怀里。 “没事吧?” 江时域问。 江识初摇头:“我没事……” 谈话间,一只巨大的爪子兜头而来,时域搂住江识初,展开翅膀,往旁边一飞,躲过爪子。 先前站立的地方,落下硕大一个脚印,印入风雪层,又印入泥土层里,冒着一股子的黑烟。 少倾和鲁达那边,被那条少年龙缠住,尾刃加上翼勾,破风般犀利,鲁达举剑应对,把少倾丢到树上躲着,到显畅快地与龙搏斗起来。 “在往哪里看呢?”萨耶收回踏出的那只脚,从雪层里悄悄探过来的尾巴卷住江识初的脚,顷刻把他从时域怀中拽了出来,狠狠砸向树枝。 “识初!” “吼!” 突然一只有半个江识初大的白猫冲过来,叼走了江识初,避免他被砸在树上一命呜呼。 白猫带着江识初滚落在地,就地一滚,身子骨缩了下去,竟是少倾。 江识初疑惑地把少倾捡起来:“你刚刚怎么变大了?” 少倾摇了摇头,喵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眼看江识初和少倾都没事,时域化身成龙,吸引去萨耶的注意。 江识初抱着少倾缩在树脚下,互相取暖。 茂密的松枝上突然落下一片雪,有什么东西在树枝上蹿动,江识初紧张得抱紧了少倾。 “我好像闻到了大花的气味!” “我也是,我也是!” “是大花回来了吗?” “应该是吧!” “快去看看!” 松叶间冒出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 可可爱爱,小小的脑袋,竟是一只只花栗鼠和小松鼠。 “不是大花!” “不是大花!” “是人类和小猫!” “哦,太令人失望了!” 小脑袋们看了一眼江识初和少倾,失望地一个个又缩回茂密的枝叶间去,正往树枝间快速往更高处爬。 “等等!” 江识初叫住那群小松鼠和花栗鼠。 它们停下脚步,缩回树枝上,垂头打量着他:“人类,你是不是和云初那丫头一样听得懂我们说话?” “对对,云丫头走后,这林子好生无趣。” “你是云丫头什么人?” “叽叽喳喳……唧唧喳喳……” 几十张嘴不停念叨着,江识初听得耳朵发麻:“你们认识我妈妈?” “是的,等等!” “你是云初的儿子?!” “哦,你怎么能是云初的孩子?” “你好没用,灵气弱得就快感受不到了!” “云初可是最强道法传人。” “你可不能辱没了她!” “就是就是……” 江识初:你们让我插句话行不? 听出它们语气中的鄙夷,江识初断了让它们帮忙对付萨耶的想法,开口问:“你们说的大花,是不是白虎大花?” “是的。” 鼠鼠们如实回答,江识初捡自己要听的话,自动屏蔽其余乱七八糟的吱吱声:“你们刚刚闻到了大花的味道?” “是的。” “现在没有了吗?” “有,很微弱。” 江识初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它把少倾举起来:“你们在闻闻?” 鼠鼠们凑成一团,使劲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有大花的味道!” “但怎么在猫的身上?” “大花已经离开雪山很久很久了……” 故事里的大花,从小陪在云初身边,是她的左膀右臂,可自江识初有记忆来,都没见过云初身边有过任何阿猫阿狗,更别提穷奇本身的大花。 大花去了哪里? 为何随同他的父亲一样,从不在江识初面前露面? 小时候妈妈常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渐渐的江识初知道他的父亲或许在他出生前就已过世,可云初说,她要去救他。 江识初便有了一番猜测,或许父亲被迫留在了故事里的妄城山里,而大花离开母亲,或许与父亲有关。 至于少倾,突然出现在街头被他捡到,又突然在医院里化形,现在又突然变大,并在初次见到云初时,云初嫌弃幸福不干净,却能容忍脏兮兮的少倾跳进她怀里。 这许多的突然凑合在一起,凝结出了刻意。 虽然少倾懵懂,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经由以上一系列事件的巧合,少倾很可能是大花的后代。 “谢谢你们!” 江识初开心地把大花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它的脑袋。 “你真是我的好宝贝。” 少倾:……? 江识初哆哆嗦嗦地把少倾塞回怀里,抬头看了一眼时域的位置,他正萨耶碾压似地打压着,飞起来又落下去,萨耶庞大的身体并不妨碍灵活。
第45章 你满月的时候抱过你 “啪啪啪……” “哎哟……” 江识初正看得入神,突然被兜头盖了一层雪。 “可恶的人类,让人家办事却不给松果!” “实在是没素质!” “没素质!” “没素质!” “……” 江识初很无奈,他到想给,可这不是没有嘛? 本就冻得慌,再被小松鼠们弄了一顿雪,冰渣落进衣服里,刺得江识初跳脚。 “小祖宗们,我没有松果,下次补给你们成不!” 呼啦啦的翅膀声响在了树梢上,那群乌鸦跟上了萨耶的脚步,追了过来。 “是乌鸦!” “快跑!” 鼠鼠四散开去,很快消失在松叶间,留下江识初和少倾艰难应对一大群乌鸦。 尖锐的爪子抓得江识初无地可躲,少倾到是敏锐,举抓跳跃,咬死了一只又一只。 到底是寡不敌众,很快它就因体力透支被乌鸦打得抱头鼠窜嗷嗷哈气。 手中的盒子滚落了出去,里面的小道具散落出来,江识初看到几张纸符,想起云初把纸符在手里轻轻一转,纸符自行引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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