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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山烬

时间:2024-03-22 12:00:46  状态:完结  作者:撩一

  沈绻伸出手,环过故予酌的腰轻轻搂了一下,很快便又撤了回去,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故予酌明显的僵硬了一瞬,难得的好心情的笑了下:“我没事儿了,只是突然间有些难过,走,去看看星微吧,这丫头都昏睡好些日子了。”

  故予酌收回了还搂着沈绻肩膀的手,轻轻嗯了声:“走吧。”

  两人才踏进屋子就发现了这里面除了沈星微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而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就连伺候汤药的小药童都不在,明显的透露着不寻常,两人却都默契的没开口挑破,也不曾久留,只查看了下沈星微的状态便就离开了,给躲在暗处的人留了时间。

  待两人走后,床的后方果然转出来一个人,那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穿了一身暗红色长袍,额间系一条同色卷金边的抹额,来人正是庚桑韫,或者该说是曲江。

  曲江望向刚刚两人离去的方向良久,才回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如纸,唇上没有半丝血色,她似乎做了噩梦,眉头微微蹙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曲江走过去坐到了床边,看见被子外面露着小半只白皙细嫩的手,轻轻抓着塞进了被子,过了会儿觉得感觉不对,又将那只手从被子里掏了出来,握在手中呵了口热气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搓着,直到那只冰凉的手重新温热起来,才望着那只手悠悠的叹了口气:“小阿铃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沈星微只觉得她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有开心,有难过,有失落,有欣喜,有愉悦,有苦痛。

  可这都是一个又一个短暂的片段,哗啦啦的往她脑子里滚过,零零散散的,让人记不住。

  画面里她大多是一个人,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别的人,但也不过出现一瞬,也有个人出现了一次又一次,关于那个人的画面一直在她脑子里滚来滚去,至于长什么样她并看不清,只记得这人原本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坐在望不到边际的红色花海里抚琴,好像还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后来却不知为何便消失了很久很久。

  接下来的零散画面里便都是她一个人,再后来那人好像是又回来了,像从前那般带着她踏山河,去大漠,看草原,走街串巷,繁华的城,热闹的街。

  可却又好像不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为她买糖葫芦的那个人,明明穿了一身夺目的红袍。

  沈星微只觉得抓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便不由的轻轻回握了一下。

  握在手里的手忽然有了动静,将还在愣神的曲江吓了一跳,险些将还握在手里的手一把扔出去跳起来就跑,好在硬生生忍住了,朝床上人望去,只见沈星微依旧蹙着眉头,一副奋力挣扎的模样,但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曲江不由得松了口气。

  抓起袖子就想给沈星微擦额头的汗,就在袖子近乎贴近沈星微额头时却停了下来,这才想起来外袍的布料粗糙,连忙把外袍卷了起来露出雪白的里衣,捏着里衣就着手腕轻轻为沈星微擦净了额头和脸颊上渗出的汗珠,擦完后才又坐回床边,继续握着沈星微的手发愣。

  外袍的衣料自然是不粗糙的,堂堂曲江上神穿的衣袍,万金一尺的霞云锦缎,料子怎么会粗糙呢,不过是觉得这世间唯有最好才配得上心上人罢了。

  几日前信平阳和濮阳嵘去了乌同城和几位妖王商量关于乌同城下面那个东西的事,濮阳闲则是回了濮廷处理派内要务,故予酌则是留在了苍和山庄帮衬堂溪允生处理一些不涉及山庄机密的事务。

  此前便是如此,虽说信平阳是苍和山庄庄主,但山庄中的一应事物大多由作为二庄主的堂溪允生处理,信平阳更多的是处理一些门外事务,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山庄打理的仅仅有条。

  这些年来,他来苍和山庄的次数虽算不上多,但和这位苍和二宗主也算是熟人,只是这常年不在庄中的庄主信平阳便只在前两日见了一面。

  前些日子也是因为信平阳还在外办事,又总觉得心神不宁,因此算了一卦,便算出江中苑方向有异象,且似乎不简单,山庄中多为元婴修士,此番去怕是不妥,问了几位长老又不巧都有要事抽不开身,余下在闭关的就更不可能了,无法,只得将坐镇山庄的堂溪允生叫了出去,不想他刚处理完这边的事务回到山庄,便碰上了回来报信的叶烨宁和时隋。

  两人看完沈星微后便顺道往浮旭殿去,最近都算不上太平,大大小小的杂事多得要命,左一件右一件的磨得堂溪允生心力交瘁,脾气也一日大过一日,一连好几天都没离开过浮旭殿,整个人像只炸毛的鸡。

  等两人到的时候才发现周厌生也在,不知道兄弟两人聊的什么,看起来不太愉快,准确的说是堂溪允生不太愉快,脸拉得驴子一样长。

  周厌生笑得倒是灿烂,像朵盛放的洒锦,面上满是讨好之色,颠颠的看着堂溪允生。

  沈绻看着颇为新奇,毕竟自他拜进苍和起,二师兄就是耐性脾气极好的人,尤其是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更是格外的有耐心,就算生死之际也率先考虑到周厌生的安危,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堂溪允生这样不假辞色。

  堂溪允生见到两人身影,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朝沈绻笑了下,招了招手:“三师弟,故二公子。”

  沈绻和堂溪允生的关系一直不错,比起毫不节制偏宠他的信平阳,这位二师兄其实更像他的兄长,所以他对堂溪允生更多的情感也是敬重:“二师兄,厌生师兄。”故予酌向着二人微微颔首,算是应了招呼。

  堂溪允生甚至站了起来,热情的招呼两人快坐,看起来不像叫两人来商量要事的,反倒像是邀请两人来吃宴席的,沈绻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下一刻他二师兄就能脱口而出一句多吃点,别客气。

  不过好在堂溪允生并没有在这种时候脱口而出这么不合时宜的惊世之语,只是在两人落座后朝周厌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哪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捣乱。

  周厌生显然不是很乐意,一直杵在原地没动,耷拉着眉眼,可怜巴交的,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自己有莫大的过错,好似眼前这人正受着天大的委屈。

  但显然堂溪允生是不吃他这一套的,毕竟他被这招骗的实在有些惨,每次只要周厌生一摆出这副神情来,他就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怎么能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弟弟呢?

  结局可想而知,堂堂苍和山庄二庄主被弟弟骗得好惨,往事历历在目,血一样的教训,更何况此事事关周厌生的安危,他便更不可能答应了,只是看着弟弟这副蔫头耷脑的模样,心中还是忍不住动容。

  这些年来,对于这对兄弟的相处模式沈绻可谓是了然于心,一看就是周厌生想出行涉险被堂溪允生狠狠的拒绝了。

  当然,这只是从堂溪允生的角度来看,毕竟就堂溪允生而言,只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弟弟都是不安全的,上次能同意周厌生跟他一起到妖界乌同城去,那都算是破天荒的了。

  更何况近段时间本就不太平,他又得坐镇庄中,便更不可能放任周厌生离开他的眼皮底下。

  不过沈绻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堂溪允生对着周厌生摆出这样的态度来,不由得开口问到:“这是怎么了?二师兄与厌生师兄是吵架了吗?”

  堂溪允生叹了口气,语气中掺杂着些无奈:“没有?”

  “江中苑已经发现了吾望海的异常之处,前些日子已与我联系,说不曾查清缘由,希望我们这边能派些人过去,厌生想要去被我拒绝了,此次叫你与故二公子来也是因为这个。”

  当日听说了吾望海的异样,沈绻到不意外江中苑会发现,毕竟江中苑就地处吾望海,要不发现是不可能的,除非整个宗门都瞎了眼,只是对于江中苑不仅联系了苍和,还希望这边的人能过去一同探讨倒是在他意料之外,毕竟江中苑已避世数百余年。

  不过乌同城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江中苑便是再如何避世也应当听到了消息,以如今的现状来说,江中苑会联系苍和倒也还算在情理之中:“所以二师兄是希望我和故师兄能跑一趟江中苑?”

  堂溪允生笑着摇了下头,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是你们,是二公子,还有山庄中的一些长老,你才结婴不久,修为尚不稳定,此番前去江中苑我怕不安全,你和厌生都得乖乖在庄里带着,哪儿也不准去。”

  此话一出,沈绻瞬时拉下了脸,同刚刚的周厌生别无二致。

  堂溪允生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师弟对这个安排很是不满意,好在托弟弟的福,这种事处理起来还算驾轻就熟,张口就打算从江中苑一行的危险性说到他和大师兄会有多挂念,家里会有多担心,一般念叨大半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可还没等他开口,沈绻就直接拒绝了,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堂溪允生愣了下,倒也不慎在意,换了个姿势就打算接着劝说,不料又是还不曾开口就再次被沈绻打断了。

  “二师兄,我不答应,我一定要去。”

  这下堂溪允生是真不明白了,吾望海一事本就蹊跷,且江中苑避世数百余年,仙门百家既不了解其真实情况,亦不知正邪,更何况江中苑还有个合体期的兰颜期坐镇,此番前去不论怎么看都不太可能会太平,周厌生也就算了,怎么连沈绻也一副非去不可的态度。

  堂溪允生定定的看着沈绻,见他面上神色坚定,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由得好奇起来:“理由,你得给师兄一个理由,不然我不能让你去,大师兄也是不会答应的。”

  沈绻并没有如堂溪允生所想象中的那般,给他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只是就那样目光沉沉的望着他,望得他心里发毛,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江中苑这一趟沈绻当然是非去不可的,如今人妖两界修为在他之上的只有师尊,此去江中苑没人能比他和师尊更合适,况且,他也很想弄明白吾望海异样究竟是因何而起。

  堂溪允生没有办法,为了搞清楚小师弟到底为什么非得去江中苑不可,只得朝周厌生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周厌生还想说什么,可看着沈绻的眼神就又蔫了下去,将滚到喉间的不平压了回去,想着等哥哥和师弟聊完了他再过来也是一样的,更何况若是小绻师弟都能去,那他能去的希望也就更大了,虽说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出了大殿。

  故予酌倒是很有眼力,见状便自行起了身,轻声对沈绻说:“我出去等你。”

  沈绻朝他点了一下头,故予酌转身也离开了大殿,待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大殿之后,沈绻依旧不放心,又布了一层结界,保证师尊绝对听不到才安心些。

  堂溪允生实在搞不明白什么话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说,当然,沈绻也不打算把实话告诉堂溪允生,只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故师兄去我就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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