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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山烬

时间:2024-03-22 12:00:46  状态:完结  作者:撩一

  他前些年也确实到过妖界一趟,只是不曾记得在妖界和谁结了仇怨能引得人大老远跑到人界来追杀于他,想不通沈绻索性不想,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清明的关系,不论什么仇什么怨,他既然跑了就总该会回来的,等他回来的时候抓住问个清楚不就了结了。

  倒是这故予酌,无故救他也就算了,还要留他解毒,他可不觉得故予酌会是好管闲事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而且......

  他看向顾予酌眼尾的那一颗小痣,想起梦里那个自称他师尊的人,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这可真是有趣了。

  两人暂时在庄子里住了下来,这庄子不算大,沈绻估计至多也就占了一顷地的样子,庄子依山而建,共有七个小院,他现在住的是东边的其中一间。

  这院子里有棵桃树,现在正值深秋,那桃树光秃秃的,半点也不好看。

  这几个小院子的大体布置都差不多,沈绻看了下,发现这偌大的庄子里竟连个仆从都没有,不由得好奇起来,两人既要在此处住下养伤,免不得要人来照顾生活起居,可如今这庄子里却除了两人以外,余下半个鬼影都找不着,谁来照顾他们?

  他在庄子里转了一圈,直到日落后才溜达着回了先前住的院子,刚推开门就见故予酌正弯着腰往那棵大桃树下的石桌上摆着菜饭,听见动静回过头朝他招招手:“来的正好,吃饭了。”

  看着桌子上的菜饭沈绻疑惑更甚,便开口问了顾予酌:“这菜饭哪来的?”

  “厨房。”故予酌摆着饭回答得理所当然,沈绻顿觉无语:“我当然知道这菜饭是厨房来的,我的意思是这里没有仆从,且我看庄子外好像也没什么人家,这菜饭往哪来的。”

  刚说完就见故予酌看向了他,一张淡漠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莫名其妙,抬手就往院子旁的小厨房指去:“当然是那儿,还能是哪儿?”

  沈绻看向小厨房,见那显然不像有厨娘的样子,便问故予酌:“谁做的?”

  故予酌抬起头望向他,一脸的你在说什么傻话:“这庄子除了你我,还有旁人?”

  听他这话,沈绻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望一眼小厨房又看一眼故予酌,实在不可思议,这饭难不成还是故予酌做的?

  沈绻咽了口唾沫,觉得故予酌这样谪仙一般的美人怎么可能会做饭,而且他可是堂堂青峰君的嫡传弟子,居然会生火做饭,这牛吹出去谁信,沈绻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被自己脑海中的某些画面雷得浑身一震,搓搓胳膊,把那些雷人的画面也一并搓了去。

  沈绻嘴里扒着饭,还是对故予酌做饭这件事充满了怀疑,他总觉得故予酌是骗他的,他宁愿相信故予酌是把庄子外面的饭拿回来骗他也不愿意相信故予酌居然会做饭。

  吃过饭后,他亲眼看着故予酌收拾好了碗筷,然后抱着那一堆脏了的碗筷走进了厨房。

  他跟了过去,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故予酌熟练的把那些碗筷刷干净放进了木桶里。

  沈绻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毕竟挽着袖子一脸漠然的刷着碗的故予酌,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洗过碗后,故予酌又在院子里熟练地煎起了药,沈绻就垂着个脑袋蹲在一旁看着故予酌为他煎药,蔫头耷脑的,显然是还没能从故予酌刷碗的震惊中缓过来。

  喝完药后,沈绻便爬上了屋顶,仰头望星星思考人生去了,故予酌也不管他,自顾进了屋看书去了。

  待看完了一本书后,故予酌抬起僵硬的脖子望向窗外,才发现夜早已深了,沈绻却还没回来,出屋上了房顶才发现这人早就蜷在屋顶上睡着了,无奈轻叹一声,只得将人打横抱起,抱回房间放到了床上,掖好被角,定定望着床上熟睡的人片刻,随后转身出了房间。

  待门吱呀一声合上后,床上的人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半分睡意。

  次日清晨,沈绻是被饿醒的,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声听得他心烦,无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迷迷瞪瞪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微红,带着些湿意。

  轻叹了口气,自从昨天故予酌说那桌菜饭是他做的以后,沈绻脑子里就都是故予酌做饭的画面,就连梦里也不放过。

  昨晚他做梦便梦到了故予酌一脸漠然的站在厨房里杀鱼,手里拿着把锋利的菜刀,手起刀落,一刀便剁掉了那在案板上挣扎着的活鱼的脑袋,血水溅了他满脸满身,他却毫不自知的提起鱼尾便开始去鳞片,甚至还顶着那一脸的血水转过脸来朝着他笑,吓得沈绻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第5章 初相识四

  就在愣神之际,房门忽地被敲响了,吓了沈绻一跳,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现在正和故予酌住在距芙蓉城数百里远的一座庄子,而这座庄子里就只有他和故予酌两个人,现在会来敲他门的,也只有故予酌,翻身下床草草将鞋套上便绕到屏风外去开了门。

  门外站的果然是故予酌,故予酌望了他那乱糟糟的头发一眼,只说了句:“穿衣洗漱,用早饭了。”便转身走了。

  沈绻抓抓顶上乱糟糟的头发,“哦”了声,便又转身关上了门,穿衣洗漱去了,等他出来的时候,石桌上已经摆上了一桌的菜饭,故予酌正坐在石桌旁侧等他。

  沈绻望着那一桌菜,心中懊恼不已,怎么就不能再早起些亲眼看看这菜到底是不是顾予酌做的,不亲自看一眼,他绝不死心。

  吃过饭后,故予酌依旧刷了碗后便在院子里为他熬药,沈绻还是蹲在他旁边看着,这时只见一只半透明的灵蝶朝着沈绻飞了过来,停在他眼前扑腾着翅膀。

  沈绻伸出手,把蝴蝶握在掌心,轻轻一捏,那蝴蝶便碎成了万千的碎片,随后沈绻手里便多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小字,何时归,下方还有个小字——阳。

  早在他刚醒的时候就传信给了信平阳报平安,并说明了自己现下的状况,只是说自己要过些时日再回庄中,隐去了自己受伤中毒的事。

  沈绻握着手里的纸条,望向还在认真给他煎药的故予酌眼中似有深意,故予酌握着蒲扇扇火的手顿了下,不解的看向他:“你看我作甚。”

  “没。”

  沈绻捏了个灵诀,将手中纸条烧成一把灰,随手扔进了风里,转身走进房间提笔给信平阳回了信。一张小小的纸条上写着“归期未定,勿念”,后方还有个小写的字,绻。

  沈绻捏起一个灵诀,手中纸条瞬时化作一只灵蝶,朝窗外飞去。

  苍和山庄庄主信平阳望着手中的纸条,无奈一笑,摇摇头,他这师弟还真是,不守规矩,说着手中微光一闪,那字条便化做了齑粉,扬手便撒出了窗外。

  喝过药后,闲来无事,沈绻便拿了一箩香瓜子坐在桃树下看故予酌练剑,时不时拍手叫声好,活像个看戏的。

  故予酌看书,他便在旁边缠着问故予酌书里都讲了些什么故事,这人真把典籍当坊间流传的故事话本来看了,故予酌脾气好,并不在意,心情好的时候还真会跟他讲些远古事迹。

  到了该做晚饭的时候,沈绻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故予酌,他倒是想看看这饭到底是不是故予酌做的。

  过了片刻,果不其然,故予酌放下手中书本,起身朝厨房去了,沈绻忙跟在故予酌身后。

  沈绻本就是个闲不住的,看故予酌撩起袖子打算开始做饭,当即便也撩起了袖子走进厨房,要帮着一起做饭,并表示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要你给我找药解毒,现在还得你给我做饭,这怎么能好意思呢,便说到:“我来帮你吧,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故予酌看了眼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番的沈绻,露出了怀疑的目光,沈绻被他这个不信任的眼神刺了一下,刚想反驳,就又想起了自己确实没进过厨房,但在厨房打下手应当还是不成问题的,便迎着故予酌怀疑的目光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可以的。”

  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表达着一句话:你都可以行我凭什么不能行。

  故予酌:“......”

  故予酌还是很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但在沈绻的坚持下还是指了指一旁的菜,叫沈绻把菜洗了。

  于是故予酌就眼睁睁看着沈绻拿了个木盆,从水缸里舀了一盆水,将整棵的菜直接放到了木盆里,在水里上下涮了一圈就提了出来,抖抖菜上的水珠,便将菜递给了他。

  故予酌看着他手里还淅淅沥沥滴着水滴的一整颗的菜,默然无语。沈绻见人不接菜,也没有说话的打算,便知是自己洗菜的方式不对,只得收回了递出去的菜,望着故予酌,故予酌放下手里淘好的米,叹了口气,道:“洗菜得把菜叶子一片一片摘下来洗。”

  听说要把菜叶子一片一片的摘下来洗,看了眼自己手里一整棵的菜,尴尬的笑着“哦”了声,又拿着菜转身朝木盆去了,将木盆中的水倒了,又舀了些干净的进去,打算将菜叶子一片片摘下来重洗。

  故予酌看着他背影的动作,确实是在摘菜叶子,也就没管他,安心将淘好的米下了锅,然后转身绕到灶台后,便看到一地的水和地上几片绿油油的菜叶子,地上有的地方甚至积起了一小洼的水,而沈绻面前的木盆里一堆碎菜叶子。

  故予酌:“…………”

  故予酌抓了一把飘在木盆里的菜叶子问到:“菜叶柄呢?”

  沈绻歪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故予酌,显然不理解他在说什么,故予酌把菜叶子放回木盆里,换了一种问法:“木盆里的这些是软叶,那硬的那一截呢?”

  硬的?

  沈绻歪着头想了半天,才明白了过来故予酌所说的硬的那一截是什么,一指旁边的一个用来放烂菜叶子的木桶,故予酌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那木桶里躺着好些绿油油的菜叶柄。

  故予酌看了眼桶里的菜叶柄,又望向沈绻,满脸无奈,沈绻一看他这神色,就知道他扔掉的那一截是能吃的,缩缩脖子,心虚喃喃:“不是你说的要把菜叶子摘下来洗的吗?”

  故予酌:“………”

  这倒还真没错,确实是他叫沈绻把菜叶子一片一片的摘下来洗的。

  说是菜叶子就真的只是菜叶子,非常之严谨,叫人挑不出错来,却异常想拿大嘴巴子抽他。

  故予酌将木盆里的菜叶子捞出来放到了盘子里:“你这倒是省得我切了。”

  沈绻尴尬一笑,自觉犯了错,转眼看到了灶台旁的砧板上放着两根胡萝卜,为了找补,忙提着把菜刀朝那两根胡萝卜走去,边走边道:“我给你切萝卜吧,要切成什么样的?”

  故予酌还对刚刚的菜叶子耿耿于怀,便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沈绻,沈绻看着他怀疑的目光,忙解释:“我只是分不清菜叶子和菜叶柄,切菜还是会的,我刀工很好,真的,你相信我。”故予酌虽然还持着怀疑的态度,但还是说到:“先切成手指长短,再切成细长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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