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什么:“虞城山是你……” 他低头看向贺隅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疤,下面是一行纹身。 纹着一串数字。 是一个日期。 贺隅抓着他的手,抚上那串数字,哑声道:“十年前的今天,有人把我的东西抢走了。” “现在,我来把它们拿回来。” “名字,身份,家族,财产。” “——包括你在内,都是我的。” 那双深蓝眼瞳里流露出毫无遮掩的勃勃野心和贪婪欲望,如望不见底的深潭,将周暮时彻底溺了进去。 贺隅抬起他的左手,没了手套的包裹,长指上的两枚戒指显得格外夺目。 银色的婚戒被从无名指上缓缓褪了下来,接着弃如敝履地抛到床下,滚进了不知哪个角落里。 空了的位置被另一个戒指取而代之,Alpha执着他的手,在无名指的那抹蓝上,低头印下一个迟到了四年的吻。 呜呜呜终于写到这里了困死我了 明天再修(已修)
第二十七章 这是一间狭窄而封闭的密室,正中央是一堵厚重的玻璃墙,两边各摆着一张金属桌,靠门的一头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男人,出众的形貌和阴暗简陋的室内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房间另一头的铁门响了一声,接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被狱警押着走了出来,在桌边坐下。 狱警把囚犯的双腿在椅子上固定好,接着打开了桌边上的计时器,冲贺隅点了下头示意,然后离开了房间。 室内的气氛安静而压迫,贺隅却姿态闲适地端坐着,打量着对面形容落魄面色郁结的中年人,并未急着开口。 良久,眼看计时器数到十五秒,虞城山终于耐不住说了话,音色尖刻嘶哑:“哼,难为你还能想起来看我。” “抱歉,大伯,”贺隅不紧不慢道,“之前实在是忙。” 虞城山冷笑:“你在这里还给我打什么官腔,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伯这话就说得伤人了,我也很挂心您,只是我毕竟也有自己的家庭……” “你叫我什么?” “大伯——有什么不对吗?” 虞城山的脸色难看起来:“在这个地方就别装了,虞泉,你就算现在翅膀硬了,也别忘了我是你爸!” 贺隅挑了挑眉:“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虞渊。” “你……” “看来监狱里的环境不怎么好,”贺隅撑着桌面靠近了玻璃墙,扬唇笑了笑,“精神状态容易出问题。” “您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虞城山盯着他的脸,浑浊的双眼瞪得越来越大,紧抓着椅子的手竟颤抖起来:“你……虞渊……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贺隅勾起唇角,“别来无恙啊。” 虞城山垂下头,惊悸的眼神藏在阴影里看不清,喉结滚了又滚,最终艰难地挤出一句:“……我儿子呢?” “您说堂兄?”贺隅道,“您真是糊涂了,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十年前,一场意外,悬浮车冲下悬崖后爆炸,尸骨无存,您亲自主持的葬礼,忘了?” “你——!” 虞城山猛地抬起头来,沉重的金属椅在水泥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拖拽声,这个年过半百的Alpha目眦尽裂,眼里狂怒和俱恨交杂,重重捶打在玻璃幕墙上,像一头受困发狂的老狮子。 “您不用太伤心了,”贺隅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毫无怜悯,残酷地低语道,“毕竟,您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 问询室里发出的巨响惊动了门外的狱警,很快有人冲进来制住了形似疯狂的囚犯,把电击后瘫软抽搐的人拖回了监狱里,贺隅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在对面的铁门再次合上后,才从桌后站了起来。 电梯门打开,等候在监狱大厅里的新助理起身迎了上来,道:“长官……” 贺隅抬手打断他:“叫先生。” 助理叹了口气:“好的虞先生,请问您和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叙旧叙得如何了?” “还行,”贺隅看了看表,抬脚快步朝大门走去,“赶紧,我得先回去了。” 这时,迎面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拦住他的去路:“虞先生,请留步。” 贺隅转过头,看着站在面前的Alpha男人,目光落在对方胸前的领徽上,挑了挑眉道:“程秘书长,幸会。” 这位新任秘书长面带笑容地上下打量了贺隅一番,眼神直接到令人微感不适,接着问道:“虞副部长来这里是有何贵干?” 贺隅眯了眯眼睛,回视过去:“来见一个人。您呢?” 出于同类排斥的原理,陌生Alpha之间往往气场不合,但贺隅能明显感觉到,面前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对自己的敌意远不止一星半点,尽管对方掩藏得很好。 而他在见到这位秘书长的第一眼,直觉就让厌恶占了上风。 “我自然是有公务要办,”程还青语气十分礼貌,姿态却不自觉显露出居高临下的矜持傲慢,和某个曾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倒是有些相似。 贺隅不禁笑了一声。 程还青不悦地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受了轻视,勉强忍耐下来,接着问出真正关心的话题:“周先生呢?” “您是问我的夫人吗?”贺隅回答,“承蒙您关心,他很好。” “我最近一直没见到他。” “嗯?您不是在议会工作吗?离组织委应该不近吧?上任的第一个月,一定很忙才对。” 程还青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听说他请假了。” “您知道得可真清楚,”贺隅挑了挑眉,“有些私事原本不方便对外说,不过既然您这么关心……您知道的,omega总有一段时间离不开家。” 程还青正要开口,目光却突然落在贺隅身后相貌陌生的助理身上。 片刻的怔忡后,他眸光一闪,抿紧了唇。 贺隅整了整衣领,笑着对他道别:“抱歉,先告辞了,家里有人要陪。” Alpha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的瞬间,程还青突然嗅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一丝微甜的淡香。 像从不知何处落在领口的花瓣,风一吹便飘落了。 这个味道,他只在周暮时戴过的手套上闻到过一次,除此之外,不论是怎样昂贵的人造香都难以复制其全貌。 此刻,它温柔地缠裹在另一个Alpha的身上,如同高大修木旁伴枝而生的玫瑰,芬芳柔软,比象征权力的金徽更叫人羡妒。 程还青看着贺隅离开的背影,脸上褪去笑意,缓缓捏紧了掌心。 ** 书房里,通讯器开着,半空中的透明显示屏上滚动着一串串文字,秘书的声音随之落下:“这些是您要的资料,虞家近段时间的人际往来情况都列在这里了。” “嗯,”Alpha的嗓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沙哑,“你的任务完成了。” “虞先生……” “还有什么事?” 秘书犹豫着问:“周先生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通讯器另一头,贺隅似乎模糊不清地笑了一声,音色低沉,其间莫名夹杂的欲色叫人脸热:“他很好。” “……只是需要休息。” 身下猛然间又重又深的一顶,让周暮时仰起头险些呜咽出声。 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贺隅在他耳畔“嘘”了一声,一边握着手里的腰连续不断地抽送,一边撬开周暮时的唇,将两根手指探进他嘴里搅弄。 身后的Alpha含着他的耳垂低语:“别夹得那么紧,放松。” 周暮时的回答是合上齿关狠咬了一口他的两指。 “嘶——” “虞先生,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贺隅感觉到怀里的omega猛地绷紧了身体,穴内的紧窒将热涨的性器牢牢绞住,他强忍住往里插的欲望,低头吻了吻周暮时微颤的肩颈,回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内壁微微松懈,体内的阳具就趁势捅开湿窄的甬道朝深处去,对准了敏感点撞击,强烈而连续不断的刺激带来了灭顶的情潮,后穴痉挛着泌出一股股湿液,把连接处弄成一片淫乱狼藉。 贺隅继续不紧不慢地和秘书谈着公事,被咬破的手指依旧在周暮时湿软的口中进出,让omega合不拢的唇里淌出涎液,又用另一只手在他锁骨上抹开,一路往下探进双腿之间,抚过湿漉漉的腿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多水?” 说着,长指伸向被粗硕性器撑开填满的窄穴,往里挤进了一个指节。 周暮时像被揪住了尾巴的猫一样弓着脊背挣扎起来,带着银铐的双手攥住贺隅的手臂,十指紧紧掐进皮肉里,架在座椅扶手上的双腿弹动间踢翻了旁边的花瓶。 “咚”一声响,沉重的摆设倒在了地上。 秘书的声音惊诧地响起:“虞先生,怎么了?” 贺隅的声音依旧镇定:“没事,家里的小动物有点闹,今天先到这里吧。” 他抬手切断了通讯,低头看了看被掐出淤青破了皮的手臂,语气有点无奈:“你也太凶了。” 说着,看向坐在他腿上蒙着眼睛的周暮时,领带下的半张脸湿润潮红,扬起的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延申进宽大的衣领里,深埋在对方体内的凶器又涨大了一圈。 眼前是只有朦胧光影的黑暗,周暮时感觉到耳垂上传来微微刺痛,腰上紧箍的力道又重了一分,Alpha低沉的喘息在耳畔响起,厚重的信息素如潮水一般将他包裹,随着起起伏伏的交融,彻底淹没了清醒神智。 …… 穴内的性器射过一次后依旧未见疲软,贺隅没急着动,摸了摸怀里周暮时汗湿的头发,把冷在一旁的粥碗端过来,舀了一勺往精疲力竭的omega唇边送。 周暮时侧头躲开,最后还是拗不过Alpha略带强硬的坚持,被捏着下巴咽了下去。 “有点凉了,”贺隅尝了一口,蹙了下眉,把碗里剩下的粥一气喝了,道,“一会再煮新的。” 周暮时厌恶地皱紧了眉。 “早就让你喝,不听话。” 非要操一顿没力气了才知道乖。 贺隅拿纸擦了擦他的下巴:“营养液不能太过依赖,你总是这样不吃饭,以后怎么办呢?” 周暮时扯了下唇角,哂道:“怎么?你要关我一辈子?” 贺隅沉默了,揽着他腰的手缓缓加重了力道。 “那你不如早点杀了我。”周暮时道。 否则我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 后半句没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就这么想死吗?”贺隅道,“你不会舍不得……你母亲?” 周暮时被蒙着眼,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覆上了他脆弱的脖颈,缓慢地来回逡巡着,像亮出尖牙的狮子,犹豫着往猎物的哪根血管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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