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挠了挠头:“干什么,难道你们已经离了?形婚吗?也对,估计没谁能想不开跟你周大佬过日子,是我想太多了。” 周暮时轻嗤一声,懒得再理他,打听得差不多了,便打算离开。 “哎,来都来了不赌一局?”柳真跟在他身后,一边出包厢一边挽留,“实在不行玩玩老虎机啊,周大少不会出门没带钱吧?” 他叽里呱啦了半天,追在后面走了一段才突然发现不对:“哎少爷你走错路了!这儿不是出去的方向!” 话音刚落,前面的人走过一个拐角,却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某个方向一动不动。 柳真跟上去,顺着周暮时的视线,看见大厅中摆着三张赌桌,最靠里的那张边上或站或靠围了一圈西装革履官员打扮的男人,最中央站着的Alpha身量高大颀长,深刻五官和深蓝眼瞳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出,正单手松开颈上领带,身旁一个身材曼妙衣着性感的女服务生则仰着头,端着盛红酒的高脚杯递到男人手里。 柳真瞪大眼睛,“哇哦”了一声。 他这一声在满室人语里显得并不响亮,大厅另一头的Alpha却像察觉到似的抬起了头,正对上周暮时冷冽的眼神。 四下仿佛陷入一时寂静。 贺隅还没出声,旁边的几个同僚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这头的omega,纷纷露出意外的神色,但都是常年混迹名利场长袖善舞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热情招呼他们两人上前。 “周委员长,这么巧,一块来玩一把?” 柳真是联协委的,主要沟通联邦事务,和区政府里的工作人员交际不多,因而在场没人认出他,不过他天生自来熟,于是搂着周暮时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迎了上去,几句话就混进了局里。 周暮时站在贺隅侧面,中间隔了一个柳真和一个女侍应生,两人眼神没再相交,明面上是伴侣关系,见了却一句话也没有,场上的气氛无形尴尬起来。 只有柳真还在没眼色地套近乎:“这位是虞副部长?平时天天在电视上见,头一回看到真人,相貌堂堂啊。” 贺隅的目光放在他搭着周暮时肩膀的手上,勾唇笑了笑:“您是?” “我是暮时的大学同学,今天出来叙个旧,没想到这么巧,哈哈。” “是吗?”贺隅抿了口杯里的酒,“承蒙您关照我夫人,改天请您喝一杯。”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盯着一旁不说话的周暮时,对方听到中间两个字时抬起眼来,却没看他。 周暮时的目光移到他手里的高脚杯上,神情冷淡,接着皱眉撇开了头。 贺隅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垂下眼轻笑了一声,面色明显和缓下来,把手里的杯子放回到服务生的托盘里。 这时,周围的人下完了一圈注,柳真盯着赌桌打量了一会,挑眉问道:“虞先生押这么多筹码,不怕血本无归?” 贺隅的目光停在桌旁的omega身上,似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既然敢下注,当然要连本带利赢回来的。” 文里一切政治相关的机构和职位全部是作者瞎几把乱编,无逻辑无来源不必考究。 再说一遍,剧情为谈恋爱服务,总之无脑甜,经不起推敲,不用找bug,因为到处都是bug,不要为难自己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一张底牌掀开时,柳真吹了一声口哨。 筹码朝一个方向推过去,对面的一个Beta官员搓了搓手指,不甘心道:“老虞也太不讲情面,还说第一次来,都赢了三轮了。” 贺隅淡笑,往身侧瞥了一眼,道:“有人看着,不敢丢脸。” 在场几人闻言都笑起来,打趣道:“行,今天让你赢个痛快,回头可得请我们喝酒。” 贺隅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牌,一边低头吩咐身旁的女服务生去拿酒,后者欠了欠身,踩着小高跟扭腰摆臀地走了。 “红酒怎么够?要喝也该喝香槟啊,”有人不依不饶,“这里的酒没意思,不如这盘结束去楼上?” 赌场在地下,上面就是相连的酒店和高级会所,自然是另一个销金窟。 柳真赌瘾挺大,看着桌上的牌局正摩拳擦掌要加入,却听得耳侧一声冷哼,手臂被人拨开了。 周暮时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道:“我走了。” “啊?不玩一会?你老……虞先生还在这呢……” 周暮时朝众人随意点了个头,没往身后看一眼,说走就真的走了。 迈出大厅的时候,刚才离开的服务生正好端着新倒的酒回来,举着托盘正撞上迎面过来的人,周暮时及时抬手拦住托盘,阻止了玻璃杯倒过来的趋势,溅出来的酒液却湿了他的袖子。 “对……对不起先生!” 女服务生深知面前的人得罪不起,惶恐地弯下腰,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托盘。 周暮时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人造香,不适地皱了下眉,把装着酒杯的盘子随手塞到跟上来的柳真手里,绕过面前的人出了大厅。 柳真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和原地的服务生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正要追上去,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扣住了。 “柳先生留步。” 身后的Alpha越过他,礼节性地弯了一下唇角,离开前夹在指间的牌则随手放在了柳真拿着的托盘上。 牌面朝上,是张黑桃A。 周暮时看起来步调从容,实则走得很快,出了大厅后绕过走廊,推门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他脱下被酒液打湿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拧开水慢慢清洗袖口。 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周暮时以为是柳真,便道:“今天的谈话记得保密,别让人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却没有回话。 周暮时嗅到空气里一丝Alpha的味道,敏锐地抬起头,隔着镜子对上了贺隅的眼睛。 他动作一顿,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问:“结束了?” 贺隅看着他:“什么?” “不是说再来一局吗?我看你玩得很开心。” 贺隅沉默了一会,问:“您不高兴?” 周暮时不答,只道:“我收到的行程里好像没有晚上来赌场的记录。” “很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临时被拉过来,我以为不会耽搁太久。” “给你的助理呢?” “时间太晚,我让他先回去了。” “哦?你倒是很体恤下属。” 贺隅站在原地,静静地道:“您生气了。” 语气是肯定的陈述,而非疑问。 周暮时没有被说中的反应,反倒勾着唇露出寡淡的冷笑:“我上次说过下不为例了,是谁得寸进尺?” 贺隅深深地凝视他的脸,像从没见过他笑一样,一步步走到他背后,俯下身与他对视。 “我要是不听话,您会惩罚我吗?” 周暮时还未开口,他又问:“要把我踢开,再找一个吗?” “还是直接离婚?” “你在说什么。”周暮时后撤半步,被身后的洗手台拦住,他抬起手抵住Alpha的肩要让对方退开,却被人抓住了。 握住手背的掌心很烫,他下意识要抽回来,却因为摩擦产生的疼痛皱了下眉。 贺隅微微松开,低头打量周暮时的手,只见一道细长的红痕,从手腕划到手背。 是不久前在公寓楼底和虞敏纠缠时被对方的指甲划伤的,破了层皮的小伤,周暮时只换了件外套便赶着过来,没顾得上处理,伤口在手套里闷久了,有些轻微肿胀。 贺隅放轻了力道,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周暮时使了使劲,却依旧被握着不放,只得敷衍着解释,“你‘堂妹’傍晚来找过我,为了虞城山的事。” 贺隅眼里露出回忆的神色,似是从脑中资料里翻出这号人物,语气微冷:“我会让她知道懂事的。” 周暮时只当他在以虞渊的身份开玩笑,正要试图把手抽回来,却见贺隅的目光停在了他的手指上。 如有实质的视线从光裸的指节上滑过,对方低沉的声线响起:“这里的东西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周暮时知道他在问什么。 不知为何,空气里的信息素似乎浓重了一分,让呼吸变得压抑,身前的Alpha神色未变,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气质却有一瞬间带上了陌生的压迫感。 大概是等不到回答,贺隅注视着他又问了一句,语气听起来甚至过分温和: “不喜欢?扔了吗?” 周暮时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蓝色眼睛,冷静背后似乎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呼之欲出,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前一天晚上,被Alpha按在身下肆意侵犯却无力反抗的时刻。 一霎过后,他的表情沉下来,冷冷回道:“我戴不戴,扔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手上禁锢的力道瞬间变大,几乎捏响了骨骼,周暮时紧抿着唇忍住伤口挤压的疼痛,回视的眼神没有温度。 “放开。”他命令道。 两秒的沉默后,贺隅垂下眼,缓缓松开了手。 周暮时转了转手腕,擦过他的肩膀往外走,拉开门前侧过头道:“自作主张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 贺隅勾了下嘴角,神色看不分明:“我明白了。” ** 赌场那一夜过后,两人又开始各忙各的工作。贺隅很安分,没再擅自去过工作地点以外的地方,选举期繁杂的日程让两个人都抽不出空暇,常常留宿在外,一来二去彼此错开,在家里的碰面寥寥无几。 一轮选举临近尾声,以虞城山为代表的激进派已经式微,少了一大竞争力,选举结果便是预料之中,保守派以百分之七的优势初步取得了议院掌控权。 支持率出来的当天,正好是联邦法院的开庭日,一审判定的裁决是无期徒刑,倘若放弃上诉,虞城山将在监狱里度过他的后半生。 这场突发在选举期的受贿风波引起了整个政界的高度关注,暗地里试图从周暮时这里打听消息的更是数不胜数,连父亲发来的信函里,措辞也无形中带上了忌惮。 周暮时不动如山,一律模糊回应,私下和联协委的往来却越发密切,叫替他盯消息的柳真也苦不堪言。 这天下午,周暮时在会客室接待了两个特别的来客。 虞渊的表叔和堂妹。 自虞城山倒台后,老爷子年老体衰,虞家便由子辈里年纪最大的虞城风暂时话事,到了现在总算是坐不住,拉着侄女前来拜访了。 虞敏看起来比那天傍晚显得更憔悴,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被一旁的表叔拍了几下肩,才呐呐地开口对周暮时道歉。 虞城风态度十足殷切诚恳地问候了周暮时,斥责小辈失礼,话套话地说了一圈,才终于在周暮时波澜不惊的淡笑里擦了擦额上的汗,引入正题:“大哥的判决……实在是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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