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瑟瑟,也该是江饮冬比他急不可耐啊。 作者有话说: 小鱼:(洗澡水咕噜咕噜冒泡)咦,怎么好像越来越热了? 冬子:(淡定)(加火)错觉。
第44章 好在江饮冬体贴, 给他留足了面子,没多说一句,便离开了卧房。 魏鱼缓着劲儿, 除了羞愤,心口还甜甜的。 一点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等到差不多了,才起身出门。 稍一出神,被门槛绊了下, 踉跄就要往外跌。恰时一只手臂拦在魏鱼腰上,人也被带入了宽厚踏实的怀抱。 魏鱼仰着脸, 对上了一双深邃摄人的乌黑眸子。 心脏好像钻进了只兔子, 到处蹦跶。 江饮冬放开他, 声音近乎温和, “小心点, 走路不要出神。” “哦。”魏鱼乖乖点头。。 怎么回事?往日的江冬子也这么温柔吗? 大概只会嘴角一扯,嘲笑他不长眼睛。 魏鱼亦步亦趋地跟着江饮冬吃了早饭,然后坐牛车去镇上, 和前些日子的行程并无不同。 但这次,魏鱼没和江饮冬挨着坐, 而是坐在他身后,时不时瞄他一眼,瞧瞧他到底新长了哪根好筋,搭对了好位置。 之后一连半个月,江饮冬忙忙碌碌,同镇上酒楼客栈食肆类能合作的都合作了个遍,甚至还拉到了府县的生意。 其中少不了秦兴的牵线帮忙。秦兴上头有哥嫂, 大哥是官场人, 嫂子娘家是出了名的兴隆钱庄的东家。 有了这么个大靠山牵线, 江饮冬心思活泛,逐渐游刃有余。 最初没那么顺利,吃了些亏,险些遭人算计,磕磕绊绊却让江饮冬迅速成长,在镇上站稳了脚跟。 而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前,江饮冬依旧低调行事,自家的铺子还保持着貌不出众的模样,背地里,流水日日哗哗往里进。 魏鱼化身尽职尽责的小账房,算盘打的啪啪响,嘴角咧的合不住。 但不管多忙,私底下江饮冬处处把他放首位,与他相关的事情亲力亲为,两人虽是分床睡,反而更黏糊了。 那架势,就跟才在一起的小情侣似的,热情四溢,又心照不宣地克制着。 魏鱼总觉着,江饮冬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压抑着对自己浓浓的喜欢。而自己,也快溺死在江饮冬精心炮制的蜜罐里。 唉,他快受不住了。恨不得跑到书房,把江饮冬连带着枕头薄被一起打包,扔到自己大床上。 这日得了空,两人都在铺子里。 魏鱼嘴角咧着笑,撑在桌面上,一双灵动的眸子跟着江饮冬转悠,时不时往嘴里扔一颗干果。 小圆这会也在前面铺子,见着夫郎的情态,有些怔愣。 夫郎看起来一副为江老爷着迷的样子,又是哪般? 秦公子不在,夫郎终于晓得老爷的好,回心转意了不成? 小圆抿着嘴,眼睛却亮晶晶。 魏鱼嘴里咂摸着酸甜的葡萄干,视线描摹江饮冬的线条清晰的侧脸,觉察到江饮冬看过来时,他噌的低头,在纸包里的干果里挑挑拣拣。 好一会,他没抬头,但觉着江饮冬往他这里看了好几回。 葡萄干嚼完,嘴里还有甜味,魏鱼心想,江冬子怎么老看他啊,还在做生意呢,也不怕外人看见了笑话。 他正在心里数落江饮冬,男人就朝他走了过来, 江饮冬站在魏鱼面前,垂眼道:“有些饿了。” 魏鱼不好意思了一瞬。汉子干活累着,自己却在吃独食,忙捏了个核桃仁递过去。 江饮冬顺势低头,从他指头上衔走了核桃仁,嘴唇含住并拢的两指尖,又很快松开。 魏鱼见他只吃了一个就转身过去,也没再叫住人。 反而鬼使神差地挑了颗核桃仁送进自己的嘴里,完了还在指头上嗦嗦两下。 小圆正好扭头,看到这个画面脸蛋飞上薄红。 魏鱼正伸着沾有口水的莹亮指头,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睛,一时沉默了。 他蜷缩了下手指,慢吞吞向小圆解释,“就,核桃仁黏了糖稀,不嗦掉浪费了。” “浪费?”那头客人刚走,江饮冬转过头问,“浪费什么了?” 小圆默默缩回墙角,魏鱼就着被吮过的指头,又捏了颗,若无其事道,“我说这些干果不快些吃,天热坏掉很浪费。” 江饮冬瞧了眼,“我帮你吃。” 他说完,低下头,再次衔走了魏鱼手上的一粒杏仁,唇角压过的位置,正好是被嗦的晶亮水润的指尖。 魏鱼假意咳咳两声,接着不紧不慢地吃起来,又抽空喂了江饮冬几个,吃着吃着,就抓了个空,纸包里的干果没了。 还有些意犹未尽。 桌面上又出现了一包,小圆睁着一双八卦又期盼的圆眼睛,推了推那包干果,“夫郎继续吃。” “……” 隔壁是家包子铺,生意不错,老板忙活了一早上,这会才得空。江饮冬的铺子开在这,没影响他包子的生意,反而还给他带了不少客人。 包子铺老板做小本生意,人也朴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江饮冬聊着。 “小兄弟这铺子势头不错,我午后关门瞧见你这生意正好着呢。”包子铺老板夸道。 江饮冬谦虚:“也就卖个暑季,比不得张哥的铺子,常年稳妥。” 不一会,包子铺的老板娘走了过来,端着一大碗凉茶,老板笑眯眯地接了,喝上一口,畅快出了口气,“江小兄弟要不来一碗,我媳妇煮的凉茶,解暑的很。” 江饮冬婉拒,“嫂子贤惠,我这会不怎么渴。” 张老板爽快地笑,“你小子也是福气不浅,夫郎长得这么标致不说,整日都跟你一块守铺子,没少帮着干活,也贤惠的很。” 江饮冬笑了声,“是个乖的,不怎么偷懒。” 偷听的鱼忙挺直了脊梁骨,一本正经地翻翻账本。 不多时,江饮冬咳了声,魏鱼听见包子铺老板问他咋了,江饮冬道:“嗓子有些干,我回去喝口水。” 人家的媳妇把水端到男人手里,这头江冬子都渴成这样了,他没点表示怎么行? 魏鱼赶忙起身倒了杯水,趁江饮冬刚进铺子递了过去,“渴了吧,外头热,快多喝点。” 江饮冬一挑眉,好似有些惊喜地接过,随后一饮而尽,末了还摸了摸他的脑袋,夸了句:“小鱼很贴心。” 魏鱼嗯嗯点头。 嗨呀,这才给杯水喝,汉子就受宠若惊成这样,看来平时他真是自己享受惯了,没对江饮冬好点啊。 魏鱼小小反思了下自己。 午后来了位不速之客。 彼时两兄弟守着铺子,江饮冬恰好出了门。 魏鱼在里院歇息打盹,他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正迷糊着,听见前头铺子的吵闹声,便起身出去瞧了瞧。 还没掀开没帘,便听见一人吵嚷,“你们铺子是不是故意欺负人的,怎么我这份比前头一个人的少啊。” 街上有人看过来,小圆急的冒眼泪,见魏鱼来了,忙扭头解释:“我没给少的。” 小方站在一旁,也有些无措,这事有些说不清。 闹事的人分明是个读书人,也不晓得如何那般难缠,像是故意来找事的。 魏鱼挂着笑的嘴角拉平,他冷眼看着铺子前站着的李秀才,对小方道:“给他再加一人份。” 李秀才见魏鱼出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笑道:“诶,这不是冬子夫郎吗?冬子怎么忍心把你一人留在铺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魏鱼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你说街坊邻里凶蛮不讲理会欺负我?大家都很和善,你一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怎么能这样误会人呢?” 路过的人忍不住看了过来,眼神变了变。他们这小地方算得上民风淳朴,没啥欺人的恶势力,这读书人咋个说话呢。 魏鱼见隔壁包子铺的老板往这边来,叫了他一声,“张大哥说是吧,这人读书眼神不好,读出了毛病,我免不了要多加一份送他补补。” 李秀才眼皮直抖,旁边几个看客笑了起来,包子铺和江饮冬还算交好,顺着魏鱼的话帮腔,“这位客官要是吃不饱,再来个包子?” 李秀才咬牙,早晓得江饮冬夫郎长的明艳惑人,还不知他还这般牙尖嘴利,让人又气,又看的心头痒痒。 李秀才走近一步,靠在台面前,和魏鱼一桌之隔,调笑道,“夫郎心疼我也不必耍这种花招,只要你勾勾手,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包子铺老板见人还凑近了江家夫郎,有些担忧,下一刻,就见那漂亮夫郎跳了起来。 “呸呸呸!你这个秀才,怎么吃大蒜不漱口,快被你熏晕了!” 李秀才脸上一阵空白,第一反应是的确吃了大蒜,第二反应是,那是三天前的事。 外头还走的看客对这一反转有些猝不及防,竟也认真思考了起来。 读书人不是清高的很吗,怎么做出吃了大蒜熏人的这般不雅的事情来? 他们已经忘了,方才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想看那个相貌精致的夫郎被浪荡子调戏的笑话。 魏鱼已经退离李秀才老远,一边捂着口鼻,嫌弃的很。 张老板好心对李秀才说,“我铺子里有凉茶,客官要不喝一口缓缓?” 他说的委婉,好似给足了李秀才面子,李秀才调戏人不成反被挤兑,脸青一阵红一阵,对包子铺老板冷笑,“你可真是好心,还管了别家的事。” 张老板笑笑,“街坊邻里做生意,可不得照应着。” 碍着多管闲事的人,李秀才甩袖离开。 好在这会日头盛,街上没什么人,几个凑热闹的也很快散了,只当是外人趁着铺子老板不在,找茬小夫郎。 魏鱼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擀面杖递给小圆,“用不着了,收回去吧。” 魏鱼跑到隔壁铺子给人道谢,还拿了包干果送给张老板,让他带给自家的娃吃。 这边李秀才没走几步,撑开折扇挡太阳,正出神地想着。 江冬子不好惹,他那小夫郎也牙尖嘴利的很,实在难搞。 但越是难,越让人惦记的很。 看来得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出主意。 倏地,李秀才莫名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下一刻,一股大力袭来,他被人拖到几步远的小巷子里。 李秀才正要破口大骂,抬头撞进了一双阴戾凶狠的眸子里,心肝颤了颤。 “你干嘛?我可要喊人了!” 这怂货。 江饮冬松开手,抱臂靠在墙上,“纪宁走了你晓得吧?” 李秀才见他没要动手揍人,大声喊的气一松,听见这话也不管他为何要问,直觉自己占了上风。 他嗤笑:“还念着宁哥儿啊?是不是因为没吃到啊?” 江饮冬没计较他的恶心话,“他的身份你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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