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来了。”江饮冬轻轻点了下。 魏鱼一怔, 结合他昨夜和今早的反应, 仔细琢磨……当即浑身一震,水润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 他颤抖着手,隔着衣服压在江饮冬手上,眼眶变得红红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惹人疼。 “江饮冬……”声音也哽咽。 江饮冬眉心一拧,心也跟着一紧,“疼的厉害?” 魏鱼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抓着江饮冬的手指很用力,“我、我可能怀崽了。” “……” 房中一片寂静。 魏鱼掀了掀眼皮,见江饮冬跟木头一样没任何反应,委屈的不行,“你不想要他吗?” 江饮冬艰涩开口,“……是我的?” 魏鱼含泪点头,当即委曲求全,“你要是不想要我生的崽,就直说,我自己养好了。” 他垂着脑袋,把江饮冬按在小腹的手拿开,自己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江饮冬磨了下后槽牙,“谁说我不要,你能生我就能养……先让我瞧瞧。” 魏鱼轻勾了勾唇角,大方地掀开衣裳,摊开白净柔软的肚皮。 江饮冬试探地捏了两下白嫩肉,“我记得这里该是有一层薄肌的?怎么全软了?” 魏鱼脸一热,不满指责,“都什么时候,你还关心这个?” 江饮冬作出了然的神情,手指流连在细腻的皮肤上,扯唇笑道,“那要应该关心宝宝,还是宝宝他小爹?” 魏鱼红着耳根,嘀咕:“关心小爹,就算把宝宝一起关心了。” 小腹一重,挤压的感觉明显,魏鱼瞪着对面的男人,示意他收手。 “你要谋杀宝宝?”魏鱼不可置信。 江饮冬没理,按揉的力道加大了些,魏鱼一下捂住嘴,江饮冬趁机将木盆送到床边,魏鱼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江饮冬贴心地给他倒水漱口,换了干净的水擦了脸。 渐渐平息了那股子难受劲,魏鱼靠在江饮冬怀里缓气。 江饮冬摸上他恢复平坦的小腹,一脸漠然道:“宝宝被你杀死了。” 魏鱼一惊,忙跟着摸过去。 还真是!扁了! 待他看清自己呕了什么红色物出来,后知后觉才晓得闹了个大乌龙。 魏鱼心虚地戳了戳江饮冬的喉结,被一把握住手腕,“别这么说呀,其实我才是你的宝宝。” 江饮冬换了个姿势,给魏鱼顺背,“那叫声爹听听。” “……” 魏鱼把人从屋子里撵走,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摊大饼。 虚惊一场,他差点以为那事过去一两个月,他肚子里留种显怀了呢。 还好江饮冬一点都不期待。 肚子里没崽崽的魏鱼浑身舒畅,就是还有些头重脚轻,腿脚发软。 不多时,江饮冬端来清粥小菜,在床边伺候着魏鱼吃下。 魏鱼咽下一口粥舔舔唇,小心觑着江饮冬神色,“你不难过吧?” 江冬子待他一如既往,周到伺候,看似有崽和没崽一个样。 “难过?”江饮冬依着他的小脑瓜思考,“没什么可难过的,肚子里的崽没了,还有大的要照顾。” “咳咳——”魏鱼差点一口喷出来。 什么叫崽没了?说的多残忍呢。 江饮冬拿帕子给他擦嘴角,似笑非笑,“大崽都让人不省心,我可没耐心再养个小的。” 魏鱼眸子一转,“那大崽听话省心了,你就有耐心养小宝宝了?” 江饮冬把勺子放进碗里,伸手捏住魏鱼白嫩的腮帮子,微微用力。 “不好好回答还动手动脚啊。”魏鱼小腿不满地踹了江饮冬的膝盖。 江饮冬的手顺势按在魏鱼扁平的小肚子上,“真的不闹腾会听话?我瞧着大崽不像个老实的。” 想到他抱着西瓜狂炫再到哇哇吐的场面,魏鱼厚着脸皮为自己辩解,“就这一次呀,你不能全盘否定,以后有大把机会好好表现的。” “真的会乖乖听话,不整日胡思乱想,不乱往我都上扣黑锅?”江饮冬问。 魏鱼小鸡啄米点头,不论江饮冬说了什么,都一应保证,“保证乖乖的。” 江饮冬笑了下,抬手摸他的头,“乖崽。” 而后收拾碗筷出了房屋。 魏鱼低眉顺眼的样子一变,后知后觉,他是不是被江饮冬套路了? 耽误了一个时辰,江饮冬自个去了镇上,魏鱼留在家里歇着。 没躺一小会,魏鱼就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无须修养了。 他想着这些日子江饮冬的好,琢磨着做些什么回报一二。 收拾好自己,魏鱼出了门。 日头还未高悬,外头算不上晒,魏鱼还是带上了草帽,毕竟一出门,江饮冬从来不会别的不提,却从来不落下这个,魏鱼养成了防晒的好习惯。 仔细想想,汉子平日好听的话没说句,窝心的事却做了不少。 不,这些日子,好听的话多少说了一小箩筐。 魏鱼笑眯眯地看着前路,江冬子是个好老攻。 他正往山里走,前个见江月的小竹篮里有好大一簇露水花,也就是金银花,她们小姑娘摘了放屋里熏香用的,魏鱼没好意思要。 人家包子铺老板娘都给自家汉子煮凉水喝,他不能落后了,就准备上山采带些金银花给江饮冬解解暑。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 魏鱼回头,是个挽着竹篮的妇人,篮子里是新摘的木耳。 妇人见了他笑容满面,和魏鱼寒暄。魏鱼觉得人面熟,但叫不上名字,他在村子里除了江立诚一家,几乎没啥熟人。 那妇人是先前在河边洗衣裳,魏鱼给过桃子的,这次见了他,比上回热情好几倍,“冬子夫郎这是要上山呐?” 魏鱼点头,顺便问了下:“婶子晓得西边山坡有露水花不?”要是有的话,他就不用多饶一圈了。 妇人热情道,“你要去摘露水花?甭麻烦了,我记得刘家的今日上山专门弄这个,我带你找她要去。” 说着就扯了魏鱼的袖子,要带他去刘家。 魏鱼有些懵,他以前可从来没这待遇,这婶子这么讨好他,难不成是看江饮冬不在,好坑他一把? 魏鱼防备起来,一把扯过袖子,“我还是不去了。” 妇人这才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恰当,人家已经是城里的体面人了,哪能和她们村妇拉拉扯扯,当即对魏鱼好言好语一番。 魏鱼和江饮冬一样,不怎的吃旁人这一套,他直接问,“你说的露水花,要怎么算钱?” 妇人一愣,赶忙摆手:“不值钱的玩意,哪敢要夫郎钱啊。” 魏鱼这回疑惑了,村子大婶何时这般大方和善过。 妇人直面小夫郎清澈单纯的眼眸,有些尴尬。 人家才来茂山村时,她也没少跟着旁人嚼舌根子,如今境况一转,却反过来讨好人。 但这也不算啥,妇人当即和魏鱼解释了番。 原来前些日子,江饮冬专门找上村长,提出了个惠及全村的提议。 铺子做凉皮,需要大量的面粉,也就需要小麦这个原材料。在镇上的米面铺买白面的成本略高,江饮冬便直接从磨面作坊里定货。若是村民同意,他能牵线,让作坊直接收了村子的小麦。 这对村民来说可是好事一桩,普通百姓收割后去卖粮,很容易遭到铺子掌柜的欺压,或是那些专门下乡收粮的,挑挑拣拣又压价,很容易吃亏。若是其中有江饮冬的照顾,指定比前两种情况要好。 如今虽大部分人都卖过了粮,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收割的晚,或者自家条件富足的,存粮多,都可以找江饮冬试试。 但江饮冬有条件,他择出了一些人,不收这几家的。 众人琢磨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些个人平日里嘴臭没个遮掩,也正是当初大家伙在江饮冬门口看热闹时,那几个和老鳏夫一唱一和,污言秽语最厉害的那几个。 这下众人晓得了,江饮冬还是个记仇的主,这是在为他夫郎出气呢。 以后可得好好掂量外地来的夫郎的分量,万万不能乱传人夫郎的坏话。 没听人江冬子自己都说,这铺子,全靠他夫郎的主意嘞。 紧接着,那被江饮冬排除在外的几家人,也被村民排斥,毕竟讨好江饮冬才是首要的。 不仅如此,村民去江冬子的铺子买凉皮,量大还便宜一文钱呢。 魏鱼听妇人絮叨完,心里很是动容。 江饮冬折腾这么大一圈子,都是为了他啊。 跟着妇人到了刘家,刘家媳妇看见魏鱼,和妇人如出一辙的热络,金银花给了他一大抱,说想要了下回知会她一声,她带了自家闺女再去林子里摘。 魏鱼接下,道若是想吃凉皮,到镇上直接找他要。 那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魏鱼回家后将露水花清洗了,摊开在院子里晒,日头上来,三五日便能收,装起来日后泡茶用。 做完了这些,时辰还早的很,江饮冬不在,魏鱼偷摸着去了江饮冬夜里睡觉的书房。 他没动别的,书架上的书被布盖着,想来是江饮冬他爹珍惜的书册,魏鱼心口正躁着,也没心思去翻看正经书本。 他一进门,直奔小床,跳上去滚了一圈。 摸摸枕头,抓抓硬床板,有些久违的想念。 摸着摸着,就在床角摸到个小木盒。 魏鱼眼底一闪,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他耗巨大资被江饮冬私吞的润润膏。 江饮冬没背着他用这东西吧? 魏鱼严肃着脸打开小盒,慧眼扫视里面满满的平滑白润膏子,放下心来。 看来江饮冬只是放床上,寂寞难耐了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没用上这膏子。 嗨呀,少了他,江饮冬怎么可能用的上这玩意。 不过这些日子火候也差不多了,没亲亲没抱抱,江饮冬都着急了,盯着他的眼神都火辣辣的,昨个还说什么不让他想着秦兴和秀才,只能想他们俩的事。 瞧这占有欲强的。 魏鱼把小木盒塞进怀里,物归原主,寻思着怎么造个台阶,让江饮冬搬回卧房,再自然而然用上这润润膏。 越想越心痒,恨不得直接睡一觉就到晚上。 魏鱼在床上琢磨着怎么让汉子吃上大肉,这边江饮冬去蒋郎中家里扑了个空,直接去了镇上医馆。 拿了药往回走,路过一酒楼,三两个人在酒楼侧边入口吵吵嚷嚷的,酒楼这个点尚未营业,周遭人也少,江饮冬耳朵捕捉到了“海货”几个字眼。 他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没离多近,江饮冬便听出了大致。原来是酒楼固定从渔民那收海货,除了肥鱼,也要不少海贝。 这日渔民照常带了货来,谁知酒楼里海贝菜式难销,基本没什么客人点,便直接划掉了这几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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