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公子哥,还是经不住诱惑哟。 约莫二更天,街上的铺子都关了,道上黑黢黢的,客栈正门到巷子口的路三拐两拐,魏鱼走的小心。 江饮冬看似早就有了计划,在河边不是故意和他亲昵,住客栈也是为了观察动向…… 蓦地,魏鱼屏住了呼吸,脊背发僵,他身后不远不近地,正坠着道脚步声。 方才走的急,竟不知何时被跟上。 作者有话说: 小鱼:(摸摸被褥)(搓搓小手脱衣裳)嘻嘻,汉子闷不吭声干大事 冬子:(跳、跑)(专注找金大腿) 小鱼:(左右看看)(愤怒)衣裳都脱了,人呢?!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afafa 2瓶; 么么啾!
第34章 魏鱼呼吸微紧, 脚步加快。 巷子渐深,到了一个拐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听见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堂嫂?” 魏鱼松了一口气,转身见到夜色中一身长袍的江连。 “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 “我适才参加同窗的生辰会,回来途中见到了小堂嫂的身影, 便跟了上来,”江连往巷子深处看了一眼, “小堂嫂在此处何事?饮冬哥呢?我方才碰见他, 一眨眼功夫不见了。” 江连手里拿着个长条纸包, “还往我手里塞了这个。” 黑灯瞎火看不清是啥, 魏鱼暂时没别的心思:“我也正找他呢。” 他带江连拐进了巷子另一角, 发现里头是更深的巷子,再往回看,黑咕隆咚的辨不出方向, 也忘了自己是从哪个巷子口钻进来的。 他推推江连,“先出去吧。” 江连没动。 “……” 两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魏鱼指指点点:“路都记不住, 所以你进来作甚?” 江连摸摸脖颈上的汗水,讪讪道:“未曾想这般多。” “读书人还是要多想想,多用脑子。”伴随一道重重的叹气声。 江连:“……”教训的是。 两人往回走,巷子口长的都大差不差,也不晓得脚下的路是不是来时路。 静悄悄的深巷里,出现了道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两人登时慌了, 在夜色中对视一眼, 魏鱼拽着江连找藏身之处。 还没跑上两步, 无情的大手攥住肩头的衣裳,魏鱼反射性地朝后仰,腰上拦了只手臂,“瞎跑什么?” 江连在旁边喊了声“饮冬哥”。 江饮冬肩上扛了一个人,人影高大,站的稳当,跟那抢了黄花大闺女的猖狂土匪似的。巷子幽暗,看不清他神色。 “快被你吓死了。怎么半夜跑出去偷了个人回来?”魏鱼气喘吁吁。 “先回客栈。” 江饮冬不欲多解释,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眼,“你们倒是巧。” 魏鱼戳戳江饮冬的腰,“没你巧。” 背着他出去“偷人”! 一晚上被人从背后偷袭两次,魏鱼小脸愤愤,闷声跟在江饮冬身后,一步一拖沓,走的十分不爽快。 前面带路的江饮冬忽然停住,他走到江连面前,“帮忙扛着。” 江连是书生,也是能干些农活的书生,一个普通身量的人还是扛的动,扛不动也能背着。 他举了举手里的一个长条纸包,犹豫道:“那饮冬哥你拿一下。” 江饮冬碰着他时,往他手里塞了串糖葫芦,人就跑了。 江连有自知之明,这糖葫芦定然不是给他的。堂兄依旧有本事,半夜出来办事还不忘买零嘴哄人。 江饮冬帮着把人送到江连背上,顺手将糖葫芦扔给魏鱼,“脸别皱巴了,吃吧。” 扭头往后看的江连:“……” 这么黑的夜,怎么看出脸色的? 魏鱼拆开套在糖葫芦上的纸,掰了小块冰糖衣填嘴里,嘟囔道:“这也不是你给我买的。” “不是我买的,他能给你吃?” 魏鱼吃的甜滋滋,江冬子心里惦记着他呢,表现不错。 “行吧,勉强原谅你。”他假装极其不情愿。 江连沉默地埋头走,一句话也不想说。 倒是身上这人脑袋搁在他脖颈上,似是发热了,烫的不行。 他没怀疑江饮冬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就是纯粹好奇,他那冷面无情的堂兄,怎的这般好心肠了,救济了个堂嫂回来,竟又就救了个回来,难不成真的是钻空子,想多养些小哥儿? 也不尽然,身上这个背着重呢,大抵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半晌,没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看去,巷子一片黝黑,背后半个人也无。 江连:“……” 他帮着出力,这两口子这般无视他的存在? 刻意和江连落下一大截的江饮冬,正将人抵在巷子的墙壁上,黑眸如鹰,锁在那张咬着冰糖葫芦的小嘴上。 油光水润的,瞧着很甜。 “快些吃。”江饮冬催促。 “……我能边走边吃。” “怕你咬着舌头。” “三岁小孩都不会咬舌头……”魏鱼在江饮冬的监督下咬着山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面部轮廓,“哦?你哪会关心我这点小事” 江饮冬垂眼看他手里的糖葫芦,“给我留一个。” 魏鱼心不在焉地咬着脆脆的糖衣,薄片在嘴里融化,甜滋滋的。两人胳膊挨着胳膊,热气蔓延,谁也没有要离远些。 待魏鱼咬下倒数第二颗糖葫芦,在嘴里嚼了咽下时,心口砰砰乱跳,隐约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一块冰糖碎片沾在嘴角,他下意识伸舌头舔回来,刚探出去的舌尖被人衔住,眼前被巨大的黑影罩住,魏鱼吞了吞喉间带着酸甜味的口水,便被那窜进来的舌头,搅的吞咽不得。 江饮冬亲的很用力,也很粗暴,不把他舌上的山楂味嗦干净不罢休一样。 亲嘴跟干农活那样卖力,魏鱼出神地想,糙汉子就是不懂克制。 前方又有脚步声往这边走,魏鱼被亲的熏熏然的大脑一个激灵清醒,随后他想起江连。 哦,是江连,熟人。 舌尖被咬了下,他被江饮冬放开,陡然清醒。 熟人也不能看着他亲嘴! “怎么没跟上来?”江连背着人往后退几步,找到停在巷子的两人,他背着人还比那两人走的快。 魏鱼站在一旁,低头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江饮冬声音平静:“冰糖葫芦签子扎嘴了,没事,走吧。” 天黑,江连也看不清是谁被扎嘴了,扎的怎么样,他没多问,听着后面一直跟着的脚步声,才放心往前走。 魏鱼抿抿唇,唇瓣肿了,有点刺疼。 江饮冬带着两人,没几下走出了巷子,到客栈门口,他让魏鱼先去将小二引开,自己带了江连上二楼客房。 江连把背着的人放到床上,碰到那人的手,也很热,脸上是皱着,身子不大舒服的样子,瞧着面容,也是眉目英气的公子。 不一会魏鱼就上来了。 两人齐齐望着江饮冬,等他给个说法。 一个是单纯的疑惑,另一个眼睛瞪的厉害。 江饮冬坐下,胳膊搭在桌子上,腿豪迈地岔开,匪里匪气地吐出两个字:“救人。” 魏鱼:“……” 江连咳咳两声,“也不晓得是好人坏人,怎么随意救了?” “午时碰见过,他方才要被人绑了扔翠楼。” 江连不解:“若是仇家绑了沉塘倒能理解,一个男子被绑进翠楼,想来不是坏事。” 另外两人的目光同时射到江连身上,他嘴唇哆嗦了下,“指不定被卖了做什么。” 虽说哥儿与男子相差不大,还能传宗接代,但就有那离经叛道、罔顾伦常的男人,仍旧更喜爱男子。 “他被下了药,我给敲晕了,扛着方便。” 江饮冬当时也没把握能把人带回来,他从窗户看到下面场景时,便知晓这被人绑了送翠楼的,不是那梁景新,却恰巧是他午时撞见的陌生男子。 那些人凭着给人下了药,便放松了警惕,江饮冬趁着两拨人交接后,从翠楼伙计手里抢了人。 翠楼也有实力不弱的打手,他挨了一拳扛着人跑了,那些人却没追过来,想来是不敢声张。带回来的这人,身份许是被瞒着的。 若是没猜错,那便是梦中帮助纪宁的那位了。 听了江饮冬真真假假的话,江连一阵腹诽。救下人再将人敲晕,指不定要恩将仇报。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哼,江连侧头看去,只觉得身旁一道人影掠过,扑到江饮冬身上,扒开他衣领。 江连猛咳几声,那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一般。 “继续扒,瞧到什么了?”江饮冬眼帘半阖,敞着衣领,露出胸口到锁骨的深色皮肤,任人施为。 魏鱼慢腾腾地缩回手,忽然想到什么,又警惕地凑近他脖子闻了闻,而后一副真正乖乖巧巧的模样,在江饮冬面前站的端正。 “闻到酸味了?” 魏鱼不大好意思地摇头,“我没酸,就是怕你真的找了翠楼——” “我说糖葫芦,”江饮冬看着他发肿的嘴角,“酸甜味的。” 魏鱼嘴角勾了勾,眼底荡出了笑意。 门外有人敲门,店小二送来了宵夜。 江饮冬给江连使了给眼色,江连三两步到床边,拉下床帘,躲上了床。 魏鱼方才进客栈要了宵夜,小二只当他出门逛饿了,睡前想吃点东西垫肚子,倒没起疑。 在门口接了饭食,两人坐在桌边吃了起来,是真的饿了。 而床上的江连,正饱受折磨…… 两菜一汤,辣椒炒肉,小葱拌豆腐,外加一道蘑菇汤,不到一刻钟便被两人扫荡一空。 适才想起江连,魏鱼用清水净了嘴,“他是不是在床上睡着了?” 江饮冬走到床前,一把拉开床帘,倏地又合上,魏鱼只来得及看见两道叠在一起的身影,诧异地放大了瞳孔。 江饮冬正准备带着魏鱼撤退,想到那位得罪不起的身份,又返回床边,将被压在床上的江连拽了起来。 素日衣着端庄得体的秀才郎,此时面红耳赤,衣领歪斜,脖子上被刮红了印子,明晃晃一个被人轻薄了可怜书生。 “悠着点,”江饮冬蹙眉,“一个秀才,这点忍耐力都没有。” 江连的一张俊秀的脸涨的通红,声音又急又虚,“他、他是男的!” 江饮冬:“男不男你都不能搞。” “是我要被搞……” 江连脸色惨白,耳根发红,整个人如遭雷劈。 那男人力气可真大,压的他动都动不了,若不是太丢脸皮,他都要喊出来了。 江饮冬手一抖松了江连的衣裳,差点没憋住,忍了忍,神情严肃道:“咋说话呢,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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