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晗“嗯”了一声,“那你将我缚上吧,我不想牵连他人,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 程蔓菁:“……骗你的,我的刀断下的东西,哪有再接上的道理。”她拉过沈知晗,递上件寻常麻布外衫,“赶紧走,再晚周清弦人可真没了。” “那你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大不了躲起来,不让祁越找到就好了。” “可他修为高深……” “那又怎样,我修为也不低,你方才还说我什么都能办到,现下担心什么,”又补充道:“放心,我本事多着呢,区区一个小屁孩还奈何不了我。” 沈知晗随她用各样怪奇法器一路摸进关押重刑犯的地牢,隔墙时却制止了程蔓菁,待他回头疑虑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术法不精,你可否替我换个容貌?” “你不就是为了见他吗?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是你?” 沈知晗面上难堪,“我不敢再见他。” 程蔓菁道:“你不与他一起走吗?” 沈知晗“啊”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我不走,只要他安全离去就好了。” “为什么?” 沈知晗甚至没想太多,只苦笑道:“我走不了,也不敢走,何况我若走了,他的脾气,又要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我始终是他师父,他成如今模样,也有我之过。” 程蔓菁怒道:“他那样对你,你不生气吗?” 沈知晗眼神躲闪,不自然道:“我再难过,再生气有什么用呢,我这个人……就这样的,以前没什么人对我好,也不敢发脾气,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程蔓菁紧紧瞪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恨铁不成钢为他换了面容,骂道:“赶紧救人,救完你爱怎么当圣母怎么当,别碍着我事。” 二人穿墙而过,沈知晗想过周清弦在此处受不到什么好待遇,却不曾想……二人师兄弟之情,祁越当真放任狱卒,对他行如此狠毒刑罚。 周清弦浑身上下鞭痕棍痕斑驳,腰间受伤最重之处皮肉溃烂,身上衣物褴褛,血迹粘连,曾经松风水月之人,如今满身污脏,躺在牢房角落不省人事。 沈知晗小心翼翼查看看他伤势,散乱额发撩起时,只能听见极微弱喘息。 他手忙脚乱将平日里自己藏下的药物一股脑喂进周清弦嘴里,又施术疗伤,待人真的转醒,才站起身,作初到模样,问他情况如何。 周清弦撑起身子都极为困难,想说什么,嗓子里却是一阵阵剧烈咳喘,好在侍卫皆已习惯这咳声,并未探究。 沈知晗忙扶住他身体,道:“说不了话就先不说了。” 周清弦摇摇头,大口喘息许久,胸腔一声闷响,从口里呕出大股鲜血,程蔓菁施了道阻音屏障,他才能涩哑地讲出话来。 “你们……” 程蔓菁:“走。” 周清弦眉头紧紧蹙着,抓着地上稻草的骨节发白,他又调理许久,嗓子似被烧灼般干哑,“我师兄呢?” 程蔓菁指尖轻点,白茫将屋牢笼罩其间,顷刻,三人便被传送到城中一处小巷。沈知晗接住往下坠落的周清弦身子,道:“我们是受你师兄所托,带你离去的。” 周清弦借他臂肘稳正身形,靠在身后砖墙,喘息道:“他为何不来?” 沈知晗忍下搀扶的冲动,答道:“他不想见你。” 周清弦抬眼看向他们。 程蔓菁等不了二人墨迹,插话道:“他确实不想见你,所以让你赶紧走,别再来烦他了。” 周清弦:“我不相信。” “你干嘛不信?” “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是真的,”沈知晗道:“他说他在这里过得很好,很开心,也许从前与你是有纠缠,可这么久过去了,他放下了。” “他说希望你不要再记挂他了,让你好好修行,早日提升境界,”他从程蔓菁手中取过画影递上,剑穗随风轻动,“剑穗便不取了,就当是师兄……陪你的最后一程,若是觉得恶心,扔了便是。” 周清弦接过剑,沉默良久,才道:“他在这里,真的过得很好吗?” 沈知晗又一次回答了相同的答案,“很好。” 周清弦咳嗽一声,道:“这样也算好,当真可笑。”又问:“他可还有说什么?” 沈知晗心中发涩,面上笑道:“他祝你一路顺遂,早日遇见真心待你之人。” 周清弦捉住他手臂,问道:“那他呢,对我是否还有一丝情意?” 沈知晗垂着眼睫,道:“不知道,他并未……和我说。”他拉开周清弦手掌,留恋般地,悄悄碰了一下他的手心,催促道:“快些离去吧,好好养伤,别再……来找他了。” 周清弦摩挲画影剑柄,没再说什么,一步步离开二人视线,没有回过一次头。 程蔓菁抬头去看,沈知晗仍望着他离去方向,久久不曾移开。 他恍惚间想起许多年前,还在南华宗时,周清弦背影也这般笔直,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遥不可及。 那时周清弦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少年,天赋早早展现,又是南华宗少宗主,自然人人尊敬。他充其量天赋勉强,却运气好得能令南华宗长老收养,不知什么时候起,闲言碎语渐渐多了起来。开始弟子们还避着他,后来知道他是个逆来顺受,不爱惹事的性子,便愈发胆大,就算功课时当众取笑,看他如戏台小丑。 他长了周清弦六岁,从小与他一道长大,周清弦小时还粘着他,随着年龄增长,却是一心修行,少去关注外物,待人待事也变得漠然许多。 沈知晗习惯于照顾他,可周清弦冷心冷情,外人看来他便像个没皮没脸的跟屁虫,周清弦开心了也赏些不要的小玩物。有人羡慕他,有人唾弃他,久而久之,沈知晗也觉察了其他弟子待自己态度,总想避着功课,避着人,好像这样就不会有人去讽刺他,明里暗里说他谄媚又下作。 他在南华宗总是委屈,也无人关心在意。 一日,新来弟子从师兄口中听闻了他,许是一些奇怪的胜负欲作祟,好像若是表现得同仇敌忾些,便能与其他弟子拉进关系,于是持着一柄弟子剑,在演武场上逼着沈知晗与自己对战。 沈知晗被他打落第一次剑,随后是第二次,第三次,剑背敲在他手肘,连腕骨也隐隐作痛。 他不会拒绝,只能撑着一个难看的笑问师弟,说不打了好不好,师兄打不过你。 那弟子仗着自己本届天资第一,又得了其他师兄暗中鼓励,竟起了恶毒心思,让他跪在场中,高喊三声自己是个废物。 沈知晗自然不会这么做,可一道道锐利视线审视般盯着,他生出一股说不上的难堪,想转身离去,又被几个身形膘壮的弟子刻意阻拦,似乎下定了决心,非要看他出这个丑。 他站在场中,被弟子冷言嘲讽,心中安慰自己,说没事的,总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总会腻味的,再忍一忍,很快便过去了。 可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讽刺嘲笑之语不绝于耳,令他连头也垂得极低,眼角发酸,嘴唇颤抖。 也是在此时,平日不与他们一道功课的周清弦出现了。 画影剑带着剑风擦过那名与他切磋的弟子脸颊,插入粗壮树干中,又回到他手中。 周清弦提剑对准了那名目怔口张弟子,干净利落,不出十招,将他手中长剑打落,随后不发一语,转身带沈知晗穿过人群。 他眉眼冷清,脸上并未出现其他表情,仿佛方才只是顺手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沈知晗跟着他,看他挺直的脊背,身后随风扬起的细碎发丝。 他们离得这样近,比每日替他收拾屋室,陪他修行,替他做糕点品食时更近许多。 好像一缕明朗的风,吹散身边常年盘绕,经久不散的阴霾。 那一瞬间,他的心忽地悸动起来。 随后便再也忘不掉了。
第123章 114 ===== 沈知晗回屋的第一眼,见到的是散漫坐在椅上的祁越,他手中把玩一只琉璃杯盏,并未因自己的踏入而惊诧。 沈知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轻声唤了句祁越名字。 杯盏被抛掷半空又接于手掌,祁越道:“回来了?” 沈知晗应他:“嗯。”又不住眼神躲闪,缓声道:“你知道了。” “一开始便知道了,”祁越答:“否则师尊认为,你真能毫无痕迹带走周清弦吗?” 沈知晗愣了愣,“你愿意放过他了吗?” 祁越道:“本来是不想的,我只答应你不杀他,可没答应你好吃好喝供着他,只要他不死,我便不算违背诺言。” “那为何……” “缚神链与我心神相连,虽然不知你如何挣脱的,可我也想知道,若是给师尊选择的机会,你是愿意冒着被我追杀的风险与周清弦远走,还是心甘情愿地,为我留下来。” “幸好,师尊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他将杯盏置于桌案,起身行至沈知晗面前,手指卷起一绺发尾,嗓音发沉,一字一顿道:“不然,现在你与你那老情人,可能已经连骨灰也不剩了。” 沈知晗登时脊背发凉,面色惨白。 他声音发抖,“我没有……想离开你。” 祁越抚摸着绸密乌发,移至肩头施力按了按,沈知晗便习惯性地,在他跟前跪下。 “可是,我还是有些生气,师尊第一次违逆我,是要去放走周清弦。” 发硬的阳具将裤间顶起一道明显痕迹,沈知晗没多想,伸手替他松了裤头,温顺张唇含吮上去。 他解开衣襟,将两团温圆雪白的奶子捧了出来,微微挺起胸膛,乳肉柔柔裹着狰狞柱身上下滑动,舌尖舔舐发出淫荡的水声。 “太慢了。”祁越道,不给沈知晗反应时间,按着他的头便往阳具上撞去。 “唔、唔嗯……” 喉咙……被顶住了。 充满男性檀腥味灌入鼻腔,喉咙生理性地收缩作呕,他嘴唇发抖,只稍稍退出一点,又被抓着头发向更深处撞去。 睫毛湿嗒嗒黏结在一起,丹口变成了套弄阳具的容器,窒息令脸颊脖颈涨红,连双乳也捧不住滑落,又被猛烈肏弄数几十下,才感到一股浓烈腥臊味白精射入他嘴里。 射至一半,祁越抽出性器,将剩余精液射在他脸颊与胸前,最后将混着涎水精水的柱头按在沈知晗下唇,示威般碾弄着。 沈知晗抬起沾满白精的睫毛,眼中一片茫然,依旧乖顺伸出湿红舌尖,一点点舔干净马眼处残余的浊白。 祁越掐着他的腮,阳具往里顶了顶,“师尊,我还想尿尿,怎么办?” 沈知晗逐渐回过神来,呜咽着摇了摇头,慌张地往后退,却被一只大掌制住了后脑勺,令他不得动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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