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2000万已经足够多了,可以买下任何你认为一定能到手的东西” 扶夏说着话锋一转,不知怎么的,忽然改变了态度:“卡号我就不给你了,你现在就给我开支票。” 由季晏承嘴里亲口说出的话,他自然不会食言。 听见扶夏这么说,根本就来不及深想,像是怕人反悔似的,当时便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了票本。 拧开钢笔,笔迹甚至有些潦草地在人民币大写的数字后头填上了一个“2”和一排“0”,撕下来,给扶夏递了过去。 手里捏着这么一笔巨款,扶夏望着面前印有季晏承私章和季氏财务章的薄薄一张纸,前后打量了一番,不经意笑出了声。 “现在这2000万归我,我就可以随意支配了吧?”他抬头,朝人意味不明地看过去。 季晏承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但说的的确是事实,于是顺着他话点头“嗯”了一声。 “太好了。”扶夏唇角一翘,舌尖微微顶了顶牙齿。 “既然可以买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人说着声音忽而冷了下来,投来的视线满是决绝:“那我现在就把他还给你,买你从此以后,在我面前彻底地消失。” 说完眯起眼,抬手一扬,毫不犹豫将那张墨迹未干的大额支票,狠狠甩在了季晏承前襟的领带上。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新年快乐! 我发誓,评论区的每一条留言我都有认真看,你们都是天使,会鼓励我、认可我、表达你们的喜欢。 你们可能无法体会,这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尽管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 我会尽力记住你们每个人的名字,谢谢你们在2024年初陪我走过这么一段。 来日方长,菠糖依旧会尽心写好每一个故事,回馈读者,无愧于心。 加油吧,2024 )*
第41章 季晏承,突袭亲密 季晏承从来没有如此听话过,扶夏叫他消失,离开剧组的这些日子,他果真就消失了。 扶夏这两天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给学生补课上,还有一堆他们交上来的作业需要批改。 人有时候一忙起来对于周遭事物的感知就会变得尺顿,接到舅妈打来的电话,扶夏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听筒夹在肩膀上甚至还在阅卷。 直到对方支支吾吾半天将话说完,就等着他点头了答应,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人上次不是已经在自己这儿拿过6万块钱了,这次开口要这5万,又是怎么个说法? 那头既然敢跟扶夏张这个口,就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挺淡定地“嗐”了声:“你舅舅这不是没几年就能退休了么,他社保之前断缴过,我得给他把差的那些钱补上他才能领到养老金,但手头最近实在是不宽裕,这才厚着一张老脸来找你借不是……” 话到最后还不忘叮嘱扶夏一句:“那个……还是别给你弟弟说这事啊,我怕他给家里帮不上忙心里有压力。” 对方话说得冠冕堂皇,扶夏却是心知肚明——他们两口子岂止是最近手头不宽裕,照这个好吃懒做的活法继续下去,怕是这辈子都宽裕不起来了。 但舅舅若真能把养老金的事情顺利办下来,之后生活有个稳定保障兴许就不会再找自己了,权衡了利弊,扶夏又咬着牙答应了一次。 对方口口声声说这钱是“借”的,但其实从账转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扶夏就权当自己这5万是丢了,也不指望之后还能讨回来。 转眼又到了一年末尾,大家手头都有各自要忙活的事,最近就连林沐晨往北城跑的次数都变得少了。 扶夏这天周末刚好被临时拉去学校开一个会,好巧不巧,刚走没多久,林小少爷拖着疲惫的身躯就上了门。 李子清以为元旦之前是等不到和对方见面的机会了,现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见林沐晨,还是觉得蛮惊喜的,一大早因为甲方催图而阴郁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明朗起来。 林沐晨现在真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回国以后清闲了这么久,现在报应终于是来了。 没出现的这些日子里,他被自家老爸发配到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去盯项目,天天带着安全帽跟在几位中层屁股后面流窜于各个工地之间,懒觉没的睡,遇上那些人需要喝酒应酬的时候,自己还得一块跟着熬到挺晚,顺带给人当一回免费司机。 林沐晨知道他爸这是为了锻炼自己,可成长起来的过程往往都是痛苦的,他还没等到成才自己先累瘫了,一来扶夏这儿二话不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劲、直接就躺到了沙发上。 李子清关好门走过来,给人到了杯水安静坐在一边,看林沐晨右手一直扒在肩膀上,想了想,这才试探着小声问:“觉得不舒服吗?用不用我给你捶捶背?” 林沐晨偏头看过来,差点乐了:“你怎么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一样?” 说完坐起身朝周围瞥了眼,问他:“扶夏呢?” 李子清眨眨眼,把水往人面前推了推:“开、开会去了,中午回来。” 林沐晨手扶着后颈扭扭脖子,叹气:“你也是个苦逼社畜,我哪能使唤你给我按摩啊。” 最后这几个字一出口,他脑中此时却是突然灵光一闪,看向身旁的人,眼眸突然亮起来:“换衣服,哥带你去个放松的好地方。” “哪啊?” 李子清以为他又是要带自己出去下馆子,刚想说电脑上还有活没干完呢,要不在家里点个外卖吧,林沐晨却是迫不及待冲他抬了抬下巴:“你哪那么多问题?” “我都说了是好地方,横竖也不能把你给卖了,跟我走就对了。” 他确实没把李子清给卖了,但警局半日游的体验卡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 林沐晨后来带着李子清坐在笔录室硬邦邦的长椅上,屏蔽了耳边的所有声音,心里就琢磨着一件事——自己是不是该找个算命大师卜一卦? 这一阵子真他妈是衰到家了,找个地方正骨推拿都能遇上挂羊头卖狗肉的。 扶夏是两个小时以后接到李子清的电话,赶来警局,正好和赎林沐晨出来的人面对面碰上。 时间过去太久,扶夏已经忘了上一次见到林清雯是在什么情形下。 况且现在也不是跟人叙旧的时候,把子清保出来、再问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清雯快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气死了,出了警察局大门还没走到车边,就照着人耳朵狠狠拧了上去。 林沐晨心里也正郁闷着呢,直接一把将林清雯的手扒拉下来,出声分辩:“那推拿店开在街边上,门头看上去也挺正规的,我哪知道还带什么特殊服务的啊……” “还狡辩是吧?”林清雯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训起人来可是一点不含糊,指尖戳了戳林沐晨胸膛:“人家警察都说了,进去搜查的时候你正准备脱衣服呢,幸好是来得早了,再晚上一会儿人赃并获,你就等着进去好好反省15天吧。” “是那老板说要穿店里专用的衣服,我哪知道他是给我挖了个坑啊?”林沐晨一脸的愤愤不平,说完朝人烦躁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对女人压根就没兴趣,单纯就是太累了过去按摩的,你别数落我了成吗?” 他这边话音落地,扶夏带着李子清也走了出来。 林清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再训他,便把车钥匙撂过去,让人先一步上了车。 笔录做完警局那边的案子也算是结了,扶夏与林清雯私下里没什么好说的,但也不能装作跟她完全不认识,遂还是点点头,客气说了声再见。 林清雯对上扶夏面色有些不自然,知道现在跟他没什么好寒暄的,清了清嗓,趁人转身前扬声道:“今天早上10点,季伯伯走了。” 扶夏迈出去的脚步顿了顿,回看过来,林清雯随手撩了撩头发:“别多想,我只是单纯解释一下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礼服的原因,没有要在你这儿替季晏承博同情的意思。” “我可没这么大度,他为了你中途退婚,我巴不得你永远都不要原谅他,你们就这么永远相互折磨下去吧。”说着傲然睥睨笑了笑:“季二前头这三十多年过得太顺了,也是时候轮他尝一尝人间疾苦了。” 林清雯说着让扶夏别多想,但想最多的就是她自己了。 她只要不在大街上裸奔,若是没有主动提,扶夏根本就关注不到人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不过现在扶夏即使不想注意也不行了,仔细一打量,她身上这套确实是参加葬礼会用到的行头。 闻言低声笑了笑,回应:“林小姐可能是误会了,他退婚是你们之间的事,请不要把无辜的我牵扯到其中。” 林清雯淡淡“哼”了声,满含深意的目光看过来,挑眉:“要我说,你可一点都不无辜。” “季晏承亲口告诉我的,说他等不了了,付出再大的代价都一定要退婚,说你不会再他给时间。” “扶夏。”人说着唤了他一声,忽然叹了口气:“我以前真的是低估你的本事了。” “不过刚刚有句话倒是真的。”不管是不是出于私心,林清雯眉眼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希望你至少不要那么快原谅他。” “你比我更了解男人,太容易得到手的东西,他们很快就不珍惜了。” * 元旦三天假,扶夏抽出两天时间把年底教评的PPT做好,最后一天趁着李子清到单位去加班,把家里卫生好好收拾了一下。 锅上煮着馄饨,听见敲门声的时候他以为是李子清回来了,跑过去一开门,却看见季晏承两手插在大衣兜里正靠在门框边,低着头,一副极度疲惫的样子。 扶夏惦记着灶上的火,也知道他心里一定因为父亲的离世正难受着,所以没有说什么重话,转身准备先去厨房把炉子给关上。 季晏承这两天脑子很乱,看见扶夏开了门又要走,本能抬手揪住围裙的衣角,颇带恳求的目光看过来:“昨晚一夜没睡,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你让我进门坐5分钟,好不好?”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扶夏不可能开这个先例,遂没有丝毫让步,反而问道:“既然都已经累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折腾自己开车过来?进来这5分钟又有什么意义?” “你说为什么?”季晏承声音忽然提高了一截,余音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特别响亮。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着眼咬咬牙,又睁眼,眸中多了几分萎靡:“扶夏,你的心真就这么狠是吧?” 不知他究竟指的是什么,但扶夏认同他的说法。 毕竟不对他心狠,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两人拉拉扯扯大半年,这也是扶夏第一次愿意浪费时间、心平气和站在这儿跟他讲道理——是看在人刚死了爹还在孝期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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