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伤心地一叹。 许婷转过身,坐回汽车。“你表哥也没你说得那么惨吧?” 金凤鸣跟着上车,司机赶紧关上车门。 “怎么不惨?我舅舅常年不在广州,家里除了秦真这个小畜生,全是女人。孟先生没在家里的时候,他连家都不怎回。这里出差那里出差,想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就烦。再说,表哥跟她们也不亲近,自然无人和他说掏心窝子的话。叫我说,他就应该早点从秦公馆搬到别馆去。眼不见心不烦,你是不知道,这四个女人八台戏,闹得你脑袋瓜都疼。所以我从不去他家,去了就要被编排,是非又多。不像我爹,就只有我妈一个女人,两个人相濡以沫,多好。” 许婷嗯了声,想来,她爹也不敢娶妾,人可是副总理的亲妹妹。 车辆往山庄驶去,绕过盛祥大街时,白延霜正好瞧见了坐在汽车里的金凤鸣。冷眼扫了会,两车擦身而过,扬起一地的灰尘。 须臾,这雨便下了起来。 白延霜先到一处点心铺子,买了月饼和桂花酒。随后叫司机开到秦公馆,在门口等了片刻,秦公馆的下人才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 “请问您找谁?” 司机在一旁道:“劳烦通传一下,我们找孟先生。”说着,把名片递给那人看。 他接过名片,看见是白延霜的名字,立即说:“请稍等。” 便找了管家,说是外头的白延霜想见孟先生。 管家急忙上楼,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再一听,孟庭许的喘息声隐隐传了出来。 眉目一跳,赶紧下了楼,吩咐家里下人不准上二楼,叫听差的先去把白延霜请到前面的大厅等着。 白延霜进了秦公馆,丫鬟奉好茶水,带路的家仆这才上前说:“白老板,请您稍等会儿,孟先生把手里的工作忙完就下来了。” 白延霜点点头,便安心等着。 书房内,小说和杂志散落一地。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信纸已经被推到一边,孟庭许被压在桌上,双腿被秦淮川高高架起搭在肩头。仿佛把身上的力气都用到了他的身上,压得孟庭许连连叫疼。 秦淮川松开他,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吻了下去。吻到耳后,说:“中秋节我给你备了件礼物,等会就带你去瞧。” 孟庭许推开他:“我不要什么礼物,你先放我下去!” 秦淮川笑一笑,捏住他的耳垂:“我可是准备了许久,才想到这么个东西,你先别拒绝我,等你见了,定然会爱不释手的。” 说着,又伏在他肩上,用舌头去舔舐孟庭许的耳朵。 孟庭许一个激灵,顿时哼了出来。喘着粗气,气道:“这天底下怎么.......怎么会有你这般蛮横的人!” “是,我粗俗,就喜欢咬你耳朵。”说罢抬起脸,笑着问:“你不也喜欢吗?” 把人按着,就要解他的裤子。 孟庭许伸脚踢他:“秦淮川——你别闹了!我还有公文没看,青天白日的,你又发疯了不是?” “看什么公文,公文有我好看?”大手一挥,将余下的公文全都推到地上。仔细往他脖颈上啃了会,手渐渐摸到衣料下。 从轻轻的吻逐渐变成强烈的吻,像狂风暴雨似的扫过他每一寸肌肤。湿润的舌头卷着孟庭许的舌头,双手情不自禁地抱紧他。 等到二人吻得头脑都发晕了,才双双分开。 孟庭许脸颊泛起红晕,迷蒙地盯着秦淮川。“够,够了吧?能放开我了吗?” 秦淮川捏着他的脸,说:“哪里够,这才是开胃菜,我今天要大吃特吃一顿,这才够了。” 一时,吻得分不清方向,衣裳渐渐滑到腰上。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敲门声。 “爷,白公馆的白老板来了,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说是要见孟先生。” 倏地,孟庭许从沉迷中惊醒过来。伸手把衬衣扣好,蹙眉道:“都是你不好!” 秦淮川不满地啧了声,一把扶住额头,气管家这个时候过来,又气白延霜打搅了这样好的气氛,自从上次后,他都多久没和孟庭许亲热了。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结果就让人给霍霍了。 孟庭许平日根本不让自己亲,连拉个手都不肯。越想越气,转头看着走向门口的孟庭许。邪气一笑,又把人猛地拉回来。孟庭许猝不及防的被他拉进怀中,二人瞬时跌倒在单人沙发上。 秦淮川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撬开嘴唇,猛猛地吸了两口。 孟庭许舌尖一疼,挣扎着要起来。 不料秦淮川这时松开了他,仰头对着他笑了笑,埋在孟庭许白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直到留下痕迹。 “啊——”孟庭许吃痛,连忙站起身。 “你混账!” “我混账。” 秦淮川双手放在脑袋后枕着,嬉笑一声。 孟庭许急忙去照镜子,才发觉这吻痕实在是太明显了,故赶紧换了一身能遮住脖子的长衫,才下了楼。 白延霜见孟庭许下来,起身相迎,笑着说:“庭许,你忙完了?” 孟庭许脸上潮红刚消失,表情不自然地看向白延霜:“听管家说你找我?” 二人坐下,白延霜将月饼和桂花酒放在桌上:“中秋节要到了,我想过来看看你,顺便看看幼芝。”左右看了会,“怎么不见幼芝?她不在家吗?” 孟庭许心里一沉,就知道他来没安什么好心,便说:“幼芝在上学,不在家,你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不送了。” 白延霜赶紧拉住他:“庭许,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们的。后天中秋,我叫人从家运了大闸蟹来,你和幼芝从前不是最喜欢吃阳澄湖的大闸蟹吗?中秋就到我那儿去过吧。” 孟庭许停住脚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和幼芝现在不爱吃凉性的食物。在船上的时候伤了身体,一直不见好。你留着自己吃吧,我替她谢谢你。” 说完,便走出大厅。 管家走过来:“白老板,我送您。” “庭许!”白延霜跟上来。“你真的,真的要跟我分得这么清吗?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从前的事情是我伤害了你,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回到从前那样,好吗?” 孟庭许顿了顿,一想真是可笑,差点害死自己和妹妹的人,如今让他不计前嫌,重归于好。孟庭许甩开他的手,转过头狠狠盯着白延霜:“即使是从前那样,你对我有过半分真心?你当我是最好的朋友?白延霜,你让我觉得恶心!” 白延霜本就想来打探孟幼芝的下落,结果消息没探到,又被孟庭许这么一说,眼中顿时冒起怒气。狠狠咬着下唇,盯着他的脸。视线落在孟庭许的后脖颈,忽地,他发现那处有些泛红,仔细一瞧,分明是谁留下的吻痕。 白延霜一怔,捏紧拳头。 “我当你是什么副官,还以为你做的什么工作,原来是这样。孟庭许,你当人家的男宠当上瘾了吧?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癖好,早知道,我就该找几个男人伺候你,也免得你如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才叫人真的恶心!” 孟庭许心里一颤,蓦地瞪大眼。他原本就脸皮薄,没想白延霜这一番话,叫他立刻红了脸。又因他这般羞辱自己,气得狠狠捏紧拳头。 白延霜走上前,靠近他,压低声音:“表面上你风光无限,背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让我觉得龌——” 砰! 一阵疾风猛地吹来,子弹从他的脸颊擦了过去。 “原来是白老板啊,真对不住,走火了,没事吧?” 白延霜瞳孔一震,抬眼望向秦淮川。 秦淮川冷嗤一声:“招待不周,见谅,见谅。”紧接着,那道修长玉立的身影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孟庭许,薄唇弯起,道:“早知是你来了,我该让庭许好好招待你的。以免落人口舌,叫人家笑话我们秦公馆不懂待客之道,怠慢了外人。” 他把手中的枪一转,别到后腰上。 白延霜神色沉郁,看了一眼孟庭许,道:“我与旧友叙旧,无关监督的事。既然话已经说完,那便告辞了!” 一刻不停,径直出了公馆。 白延霜坐在车上,手心发汗,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就不信找不到孟幼芝!去!找人盯着秦家的人,只要从秦公馆出来的全都跟着,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通通回来向我汇报!” 白延霜一走,孟庭许便一语不发地回了二楼,将自己关在卧房。刚才那番话,真是伤了他的心。一面想着自己每当面对秦淮川的时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面想着白延霜还未放弃寻找孟幼芝的消息,总感觉有一天会出事。孟幼芝是他的软肋,一旦他将孟幼芝找到,便能随便拿捏自己。如果白延霜敢伤害她,自己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拉着他下地狱。 气了半响,秦淮川在外面怎么敲门孟庭许都不应。 秦淮川又怕他生闷气,拿着钥匙开了门。 把人抱住,说:“你是要急死我吗?” 孟庭许蜷缩在被窝里,一心想着要怎么保护孟幼芝,哪里顾得上他。气性又高,半天也不回话。 秦淮川把语气放软了,说:“你理理我好不好?怎么就不说话了?要是知道你这样气自己,我刚才就应该打死他。” 孟庭许这才转过身,道:“那也太便宜他了。”心里盘算,必须得赶紧解决了白延霜才行。便问:“炸药都放置好了吗?” 秦淮川道:“后天中秋,列车凌晨出发,都安排妥当了。” 孟庭许点头:“这就好。” 很快,外头监视秦公馆的人来了消息。说秦公馆出入人员倒也正常,唯有司令家的金大小姐来得很频繁。又说没见下学的孟幼芝,反而只有秦家小少爷来往于学校之间。 白延霜琢磨一会,叫人跟着金凤鸣。心忖,若是孟庭许把孟幼芝藏到司令府,也不是没可能。 深夜,雨声连成一片。听差的回来了,急急忙忙跑进白公馆。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小的知道孟二小姐的住处了!” 白延霜立马踏着雨走过来,问:“人在哪里?” 听差的喘了口气,道:“在秦家的避暑山庄,就在打鱼庄过去的那座山上!”
第七十章 中秋 中秋家宴, 秦公馆拉灯结彩。 各式各样的点心,坚果,月饼, 全都摆在客厅的饭桌上。乍一看,还以为是满汉全席, 丰盛至极。丫鬟婆子忙得不可开交, 太太们更是招呼着听差的来, 来了又去。 秦淮川在楼下祠堂作揖, 担心孟庭许眼睛不方便就没让他下来。 这时, 秦真端着一碗莲子过来。跟着跪在牌位前磕头, 再放好贡品。扭头问:“哥,今天过中秋, 孟幼芝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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