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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我病弱惹人怜

时间:2024-02-29 07: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几枝芽

  孟庭许这一摔,人直接睡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再次转醒。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躺的是秦淮川的卧房。

  这是晕倒的第二次,而秦淮川就坐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


第四章 字据

  孟庭许自小身体单薄,有点儿风寒就生一场大病。酒后失态是第一次,他不常饮酒。躺在雪白的大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水晶吊灯。秦公馆富贵,装修更偏向西洋风,就连墙上挂着的画作也是金发碧眼的女人。

  细看分辨一番,这应该是西方的纽斯女神。

  他有些害怕地扫了眼四周,秦淮川就坐在床尾。

  秦淮川起初看他脖颈和脸蛋通红,撑着下巴在他入睡这半小时期间观摩许久。看来看去甚是满意,现在一觉醒来,更是有种朦胧不清的美感。

  虽是带着欣赏般的眼神,可他一举一动里却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被秦淮川盯久了,自然紧张起来。

  想起花瓶那两万,忽地哑了声。

  两人对视,彼此打量起来。气氛流转,肉眼可见的微妙。

  孟庭许这才慢慢坐起,听天由命。

  “你说话作数吗?”孟庭许问。

  “什么话?”秦淮川半笑半故意地反问。

  孟庭许吞了口气,齿间寒意深深:“花瓶,用身体。”

  秦淮川诧异之色闪过,先前的话只是逗逗他,要是真的想做点儿什么,也只是方才他睡着后的一瞬。那模样可真是乖巧,与醒时的他不一样。现在听他这么一问,忍不住想捉弄孟庭许一番。

  瞧他一本正经的,秦淮川也正经起来:“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的。”

  孟庭许心里凉了半截,垂头抓紧自己的手心。

  可两万块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比登天还难。

  秦淮川见他为难,又说了一句:“你想好了就给我说,我不催你,也不要你今日就还。”他起身从抽屉里取了只钢笔和信纸,“我们立个字据,白纸黑字写明,也别说以后谁耍赖皮,可行吗?”

  孟庭许露出绝望的表情:“要是你不遵守呢?我去哪里找你?”

  秦淮川乐了:“一次两万块,对你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是对于我来讲,不过是家中一件摆放的花瓶。我难不成事后还赖着你不放?还是说,你想让我负责啊?”

  这话明显就是在羞辱他,把他当成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要个名份。孟庭许神情没挂住,眼角往他脸上一扫,猛然抽走了秦淮川手中的笔和纸。

  “白纸黑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守信就好。”

  “先生言出必行,我怎敢做个小人,必定言而有信。”

  孟庭许写完将笔递给他,心如死灰,又躺了回去。

  秦淮川看着纸上的字迹眼前一亮:“你这楷书写得不错,是有练过吗?”

  孟庭许轻轻苦笑,现在哪还有闲情逸致与他讨论书法,自然不答,只说:“快些吧,我要回去了。”

  话落,秦淮川抬首看了孟庭许一眼,说:“你心急啊?今日都醉了,改日吧?再说,我也快不了。”

  说完,他拿着纸到他跟前研究起字体来。“我有一本柳体的拓印本,跟你这倒是特别相像,你随柳公权练的?”

  “随他,反正不随你。”孟庭许没好气,掀开被子就要走了。

  秦淮川赶紧拦着:“你去哪儿?”

  “我回家,这也你要拦着?字据已经签好了,也该放我走了吧?”

  “哪儿能拦着你?”秦淮川瞄了眼墙上的挂钟,“这都半夜三点了,你现在回去家里人都睡了不是?不如明早再走,我送你回去。”

  孟庭许一听,也不信他的鬼话,只说:“我一介白衣,青天白日坐着秦监督的车招摇过市,反正不好。你若是真想送我,就趁黑把我拉回去,庭许感激不尽。”说着,也起了身。双脚落地才发觉腿上光光的一凉,急着扯被子盖上。“我的长衫呢?”

  秦淮川放下字据,吩咐范文生进来:“给先生拿套白衫来。”

  孟庭许打断他的话,皱着眉说:“不用麻烦,请范先生取我的长衫就好。”

  再穿他一件长衫,几百块肯定是有的,他可不想还了。

  范文生站在门口,左右为难,听孟庭许的口气,想来刚才房间内一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秦淮川不在意地说:“衣裳我送你,又不要你还。再说你的那件衣裳……”弄脏了不说,破破烂烂缝补了好几个洞。“文生,你取来就是。”

  孟庭许不依,只要自己的衣裳。秦淮川的东西要来很容易,还就难说了。这次要他舍身,下回真要舍命。

  “算我恳求秦大少爷,把衣裳还我,长衫再旧再破我也要。”

  见此情形,范文生插嘴道:“那不如这样,孟先生的长衫已经让婆子拿去洗了,现在又是冬天,衣裳干得慢,不如我先去取来衣裳您穿着,我再催人去烘干好了。”

  孟庭许脸上表情一凝,只好应了。

  秦淮川微微挂笑,随手替他掩了被褥说:“我们再说说楷书呗?”

  孟庭许两耳不闻,只靠在床头,管他什么楷书行书,心思早飘到了别的地方。

  见他这副不想聊的神情,秦淮川可不干了。好没兴致,突然坐得离他近了些。

  床上那人僵了下,扭头看向他。眼珠子一转,愣地问:“做什么?”

  秦淮川挑笑:“反正这会儿你也走不了,不如早点还了钱,你我两清。”

  孟庭许后背一凉,没敢动弹。

  “你不是说不一定非要今日吗?”

  “但我想了想,今日也行。眼下就你和我,既然没别的事做,那我们就做该做的事情呗。”

  孟庭许冷冷一笑。

  屈辱感闷上心头,捏得骨头咔咔响。

  秦淮川见人上钩了,生气的样子和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似的,越发来劲。

  于是假装伸手要解他上衣的扣子,还没碰到就被一巴掌打在了手背,啪啪响了声。

  他顿时一滞,脸一转,瞧见孟庭许神情凶巴巴地瞪着他。下一秒,他光着脚就往外头跑。

  人刚到门前,就撞了个满怀,额头瞬间磕起个鼓包。

  秦淮川先是惊讶,后见他傻乎乎蹲在地上的背影忍俊不禁,无奈捂着嘴角抬脸望着他。

  这是在发脾气。

  他站起来:“你出去。”

  秦淮川憋笑:“这是我的卧房。”

  孟庭许背着他没转身:“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秦淮川揉了揉被打的那只手背:“我又没做什么,门也没锁,你跑啥?”又拿起字据放在脸上,往身后的床上一躺,嗅着墨水味叹了口气。“什么白纸黑字,原来是我被骗了。”

  这一说不要紧,孟庭许立马转过身,朝他走来。

  “起码让我洗个澡,再……”

  秦淮川脑袋微抬,挪开字据,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惨了,孟庭许那眼神实在引人遐想。

  他又把字据盖在脸上,没说话,白纸下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悄悄扬起。


第五章 便宜

  他没打算真要对他怎么样。

  这戏台子已经搭好,主角儿唱了第一句,轮到他秦淮川这里倒是没了下一句。

  孟庭许站在床前生气,夜晚凉,光着腿就冷得慌。

  骨子里的傲气又不允许他回到床上盖被子,只好离远了等着范文生取衣裳来。

  要说也是,这都过去多久了。一件衣裳到现在还未拿过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秦淮川举着那张字据反反复复看了又看,人如其字,这字迹实在漂亮。

  “你以前在哪儿上的学?这字是哪位书法大家教你的?”

  孟庭许喉咙痒,吹点儿寒风就忍不住想咳嗽,回道:“说了随柳公权。”

  秦淮川听出他语气的不耐烦,慢吞吞蹭起。胳膊抵着床铺,青色血管依稀可见。

  “我是想问先生上的哪所学校,广州的学校竟然还藏着我不知道的书法大家。总得有人指点你,不是吗?”

  孟庭许已经没了耐心,寒气一直钻进身体,他终于咳嗽起来:“你快让范先生送来衣裳,我好回家。”

  秦淮川啧了声:“你就是倔,逞强害了自己,觉着冷就坐过来,我不对你如何。”

  “我不想跟你打嘴仗,秦大少爷要是不肯放人就直说,叫人去拿什么衣裳。”

  “我怎么就不放你了?门就在哪儿,你想出去我难道还要抓着你不让走吗?”

  “你这是歪理!”

  “什么歪理?”

  秦淮川折好字据,又瞄了眼挂钟,这都半个钟头了,确实有些古怪,范文生来去不过五分钟,眼下去得是久了些。

  于是他站起来就往大门走,惹得孟庭许下意识躲闪开。

  秦淮川冷哼:“我好心叫你来取暖,先生倒是以为我要占你便宜似的,活脱脱农夫与蛇。”

  孟庭许别开脸,想着分明就是这人把自己衣裳藏起来了,故意玩弄他,还被他说成是好心,气不打一出来。

  “巧舌如簧,我不想与你争辩。”

  秦淮川推开笨重的大门,刚打开迎面就看见了匆忙走来的范文生。

  范文生眼神闪躲,手里拿着一套上好料子的白衫,走上前。

  秦淮川瞥眼见孟庭许雪白的双腿,上衣只遮到了臀部,立马回头将门拉窄,自己站在中间挡着,问:“怎么要这么久?”

  范文生似乎有难言之隐,边把白衫递给他边小声说:“码头好像出事儿了,下头的人不知道怎么办,差人来问您的意见。”

  秦淮川眉头一动,接住长衫说了句:“知道了。”随后关上大门,转身看向孟庭许。“拿着,穿上吧。”

  孟庭许站在门口,约莫是听见了范文生的话,心想除夕夜大家都窝在家过年,码头怎么会出事情。

  早先冷青松给他提起过,说码头有些乱,做苦力的搬运工人总是和卸货的船员打架,又是点火烧船又是烧仓库的。后来被警察厅的人带走了,至今没再出现什么动乱。赶在这个时间点出事,一定不是寻常打架的问题。

  能从码头上报到海关监督的,肯定是半夜有船趁着过年人少,走私违禁物品。

  看来秦淮川有的忙了,孟庭许松了口气,雀跃终于能摆脱他的魔爪,心里舒坦了许多。

  孟庭许抱着长衫,语气略微平淡:“你在这儿我怎么换?”

  秦淮川挪远几步,又停下,将手放在门把手说:“我占你便宜了?”他推开门,范文生立在门口恭敬地等着。“你换吧,等会我叫人送你回去。”

  他没把门关紧,留了个缝隙。

  秦淮川站在走廊里,壁灯昏黄,五官模糊不清。

  “怎么回事?”他问。

  范文生说:“值班的船帮管理发现码头突然来了艘货船,起初大半夜的也没当回事情,后来有人就发现那艘船有些古怪。按道理来说工人开工应该是早晨六点,再早五点半。现在四点开工,也太早了些。他们卸货也不打灯,黑灯瞎火的定然看不清。值班的人觉着奇怪,就把这个情况上报给了交通厅港航局的刘主任。巧的是刘强不在府上,又去找周副处长,他居然也没在。科员小张只好打电话给他们科长。”说到这儿他稍微顿了下,“下头人都知道您管关口管得紧,有什么异常情况当时就得上报。港航局的程科长当时就带着人去了码头,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查到他们运货的箱子里藏着烟土。这事儿就大了,后面听说您回广州了,急忙来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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