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聪倒是有一堆笔,各个都是满管的油,他随手拿了一根笔便埋头写了起来。 时开令学习的时候很投入,一直到天光大亮,教室里陆陆续续开始进人他才抬起头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时开令重点将错题看了一遍,而后把笔一扔,从兜里掏出手机自然地给江岁发了条消息过去。 时开令:早上吃的什么?一会儿午饭吃什么? 这是大部分人看了都会觉得很无聊的问题,但时开令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人。他喜欢坐在阳光下晒太阳,喜欢去小公园看花花草草,还喜欢傍晚的时候坐在附近小学对面的奶茶店看着小朋友们兴高采烈的放学被家长领回家。 这些只不过是世间最稀疏平常的瞬间,但对于小时候从未得到过这些的时开令来说却是稀奇而又让他向往的,他渴望平凡人有烟火气的小日子,渴望有人同他分享生活中的点滴小事。 很快他就收到了江岁的消息,江岁回复的很简单,就俩字:吃饭。 时开令也不生气,他极有耐心地问道:吃的什么饭? 江岁:大米饭。 时开令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刚要回复,就又有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奶奶:小石头,十一放假吗?回来吗? 时开令嘴角荡起温柔的笑意,回道:回来的。 还没正式放假,江岁就和丁夏言研究起十一去哪玩的事了,他们探讨了一圈,最后决定坐火车去春梨镇玩。 放学回家的路上江岁还在和丁夏言兴奋的讨论旅游攻略。 回到家他先进浴室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时开令坐在床上玩手机。江岁连忙捂住关键部位,他小声叫唤道:“你怎么又来了!?” 时开令掀了掀眼皮,“哪有夫妻分床睡得,当然是来找你睡觉了。” 江岁简直不能理解时开令脸皮怎么就这么厚,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能别欺负我了吗!” “这就叫欺负你了?” 江岁将肩膀上的毛巾甩到时开令身上,“怎么不叫欺负人!好歹我也帮过你,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捉弄我有意思吗!我不是都和你道歉了吗?你还要怎样啊!” 江岁越说越委屈,最后眼眶都红了。 时开令没了先前吊儿郎当地样子,他正色道:“我现在没在捉弄你。” 江岁反问道:“那你是在干嘛!” 时开令噎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他就是想和江岁见面想和他说话,还想亲他摸他,哪怕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带把的。 他朝江岁大步走过去,把人拉进了怀里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江岁瞪圆了眼睛,他拼命推开时开令,不管不顾甩了一巴掌过去,扇完他才开始后悔,在他以为时开令要揍他时,时开令却只是抱住了他。 “别推开我。” “你,你走开!” “你救了我。” “你还知道是我救你了呢!” “所以你不能推开我。” 江岁气的直跳脚,“凭什么啊!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时开令不讲道理,“嗯,谁让你救了我,你要管我一辈子。” 江岁简直要昏厥过去,他气急败坏道:“早知道当时就该让你死在那!烂掉臭掉都没人管!” 是很难听的话,但时开令就当作没听见,缺爱的小孩儿一向如此,表面看上去狠辣强硬,可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将全身心都交出去,所以就算江岁现在捅他一刀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觉得自己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江岁朝他扔了根骨头,他就认了江岁做主人,哪怕摇尾乞怜,也想死乞白赖留在江岁身边。 他需要江岁。
第16章 以前的江岁或许会因为时开令的威压而屈服,但现在江岁却一点儿也不怕时开令,哪怕他不肯承认,他和时开令之间的关系转变也是不可忽视的。正是因为他和时开令的关系发生了转变,所以江岁才敢对时开令这么“放肆”。 江岁像一条不小心跳上岸的鱼,因为无法呼吸而拼命扑腾,细长的白腿灵活地攀上时开令的脖子做出锁喉的动作,“你个混蛋,流氓,烦人精!” 时开令没想到江岁下手这么狠,他的咽喉都被江岁钳制住,那股大力让他误以为江岁真的要把他掐死。 江岁很少和人打架,就是打架他也都是挨打的份,如果不是时开令有意让着他,这会儿他早就被时开令掀飞出去了。第一次动手打人江岁手上没什么轻重,不知道自己手劲儿那么重把时开令掐的快要窒息。 时开令没反抗,由着江岁掐他的脖子,呼吸被阻断,缺氧的窒息感袭来竟让他产生了快感。 他活到了现在才碰见个活着的念想,可这个念想人又欠儿嘴又贫,骗过他骂过他,是个和他一样的带把的,现在还想把他掐死。时开令自己也觉得人家都这么不乐意了,他不该死缠烂打,可他做不到。 江岁已经不知不觉融入进了他的生活中,见不着时他会想,见到了就想亲想抱想做一切亲密的事。 可江岁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想到这,时开令的眸子暗淡了。 混乱之中江岁低头看了眼时开令,他第一次在时开令的脸上看见过除了冷漠,讥讽,戏谑以外的表情,那是一种绝望又悲哀的表情,只一瞬间江岁就从离水的鱼变成了怕水的猫,情绪仿佛会传染,江岁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时开令的眼神之中。 腿上的劲儿倏地松懈,时开令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床上,因为窒息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张着嘴大口呼吸着空气,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尾流下,竟有一种破碎的艺术感。 江岁怕给时开令真掐出毛病来,他担心地问道:“喂,你没事吧?” 时开令也不言语,沉默地望着江岁,他眼中含着汹涌的情绪,他清楚自己最脆弱最不想被人看见的一面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江岁面前。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情绪失控,可他不想把情绪再收回去。 “你到底有没有事啊?”江岁真的有些着急了,他怕把时开令掐傻了,“喂喂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时开令终于开口说话了,大概是刚才被掐住了脖子的缘故,此刻声音都带着沙哑,“江岁。” 江岁稍稍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人还记得他叫什么,看来没伤到脑子。 “江岁。”时开令又唤了一声,让江岁的注意力移向自己。 江岁疑惑地看向时开令,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我现在不介意你是男生了。” 江岁蹙着眉头,“什么?” “你能继续做甜心糖糖岁吗?”时开令继续说道,“就像我们以前没见面时那样每天聊天,一起打游戏,好吗?” 江岁觉得时开令提的这个要求很奇怪,都说覆水难收,他们都已经见面了,时开令也知道他是男生了,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么多事,哪里是时开令一句话就能恢复到从前的呢? “这样也不行么?”时开令眼里难掩失落,但只是垂眼的瞬间,他眼中的那些情绪就全部消散不见,转而变换成熟悉的吊儿郎当。 江岁还没从时开令情绪转变之快中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时开令压在了身下。 “算了,现在也挺好。”时开令扯掉江岁身上裹着的浴巾,大手在白皙柔软的皮肤上抚摸,“媳妇儿,你皮肤好滑。” 江岁脸都烧红了,“你个流氓!” 时开令:“我睡我媳妇儿算什么流氓。” “我才不是你媳妇儿呢!” “小点声,你爸妈还没睡呢。”时开令捂住了江岁的嘴。 “唔唔!”江岁扑腾地更欢实,他简直要被时开令气死了,明知道他爸妈没睡还敢跑来找他。 时开令低下头亲在江岁的脖子上,他咬住一小块软肉轻轻吮吸起来,嘴唇与皮肤分离的一瞬发出“啵唧”的响声。 “媳妇儿,你奶头是粉色的。”时开令拨弄了两下立起来的小奶头,说话时一副小痞子的模样,“他好翘,是想让我吸吗?” “你变态啊!” 江岁快被时开令身上这股流氓气冲昏了头,恍惚间脑补了一出乡村爱情故事:他是小村庄里的俏寡妇,而时开令是总爱调戏小寡妇的流氓头子…… 江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拼命甩头想要把不堪入目的画面甩掉。 江岁胡思乱想的时候,时开令已经亲到了他的脚踝。江岁的脚很小,和他的身高完全不成正比,指甲修剪的齐整,白藕似的脚丫连指甲盖都是嫩粉色的。 时开令注意到江岁正在看他,故意将红舌伸出,停顿了几秒才落在江岁的脚心。 江岁看的直咧嘴,怕把他爸妈召来还不敢太大声,“你干啥啊!” 时开令自顾自地继续亲着江岁的脚心,舌尖在脚趾缝中穿梭,手心里的腿哆嗦的频率也跟着越来越大。 他低头一看,江岁腿间的小东西好不骄傲的翘起,马眼里还不停地吐着晶莹的蜜液。 时开令握住了翘起的性器,拇指按在马眼处富有技巧的揉搓起来。 江岁臊白的厉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时开令的掌心下化成了一汪春水,渐渐地他从卯足了劲儿的要推开时开令变的只是象征性地挣扎。 不得不说,时开令的手活很好,只是揉了两下,江岁就有了想要射的感觉。 “舒服吧?”时开令颇为得意地问道。 江岁别扭地转过脸,“哼,有什么好骄傲的,某些人满脑袋黄色废料,成天干些不可告人的事,怪不得手艺跟推油的似的。” 时开令也不生气,轻笑一声,神秘兮兮地凑到江岁耳边说道:“我还能让你更舒服,你想试试吗?” 到底是青春期的半大小子,哪怕是到现在都不怎么开窍的江岁也会对有着神秘色彩的性事藏着期待。 “还能怎么舒服?”江岁小声问道。 “你不知道么?除了用手,还可以用嘴。” 时开令朝江岁眨了眨眼睛,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开了江岁的大腿。 龟头的前端包裹在温热的口腔时,江岁打了个哆嗦,他以前就常听说口交很爽,但他没想到会这么爽,爽的他想尿尿。 “你别吸了,我,我要尿了!”江岁弓着腰,身体不住的抽搐痉挛。 “那就尿吧。”时开令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岁眼珠子都瞪的要突出来,“你个疯子,那是能随便尿的吗?” 时开令伸出红舌压在马眼上绕圈舔吸,“我不嫌你。” 江岁:“变态!” 忽然时开令一个深喉,将整根都含进了嘴里,他还没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嘴里的东西就喷出了浓稠的精液。 江岁咬着被单哭的眼泪汪汪,“我,我尿了,好丢脸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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