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仰躺在床上,胸前的两个小奶头红肿的惊人,而他的粉色内裤上多了一滩诡异的水渍。 “没硬,但是射了?”时开令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江岁红了脸,屈腿翻身挡住耻辱的印记。 时开令发泄够了,起身进了用床单当帘子隔出来的小淋浴间洗澡。 时开令洗了多久,江岁就在床上躺了多久,不是不想逃跑,但是他找不到衣服穿,总不能光着出去。 没多久时开令洗完澡出来,随手将晾干的衣服扔在了江岁身上。 江岁看着那套jk制服欲言又止,“还,还给我穿这个啊?” 时开令的语气冷漠至极,“要么你就穿上,要么你就光屁股回去。” 江岁偷偷背过身做了个鬼脸,小声学时开令说话:“还要么就穿上要么就光屁股回去,傻子才光屁股呢!” “快点穿,我一会儿还有事。”时开令催促道。 江岁赶忙套衣服,穿上衣时他注意到自己肚皮上干了的精液像是糊了一层厚厚的米糊就一阵犯恶心,但他不想在这多待,还是闭着眼睛囫囵把衣服穿上了。 等江岁穿好衣服,就跟着时开令下了楼,摩托车就停在楼下,时开令扔给江岁一个头盔,自己拿起另一个戴在了头上。 时开令:“上车。” 江岁一点也不想坐时开令的车,他还对上次的事情有心理阴影,可穿这一身在外面乱晃又很丢人,不得已只能上车。 “扶稳了。”时开令说道。 江岁揪着时开令的衣服说道:“好了。” 轰隆一声,摩托车就窜了出去,江岁差点没飞出去,吓得他搂紧了时开令的腰。 摩托车开的很稳,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同样骑摩托车的小混混,其中一个小混混对着他们吹了段口哨。 “兄弟,你马子腿挺长啊!” 小混混说完,剩下的几个人皆是一阵哄笑。 江岁刚想翻白眼,忽然车身一甩,照着那帮小混混就撞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江岁和那帮小混混同时发出惊叫声。 原以为会和那些摩托车相撞,但时开令却骑着摩托车灵活的避开那几个小混混,虽然没撞上,但确确实实把人吓了一大跳。 时开令回头看了眼自己把自己吓得翻车的那帮小混混,而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到了家楼下,江岁的身体还是软的,根本直不起来。 “下车。”时开令催促道。 江岁如一滩泥一样从车座上滑了下来,而后又像个孤魂野鬼飘回了家,连后来时开令和他说了什么都听不见。 时开令没急着走,而是点了根烟抽,他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消息,之前认识的台球厅老板王强邀请他过去工作,他先前拒绝了很多次,但每隔一阵儿就又会给他发。王强在这片儿是个地头蛇,不能太驳人面子,怎么回绝就成了个问题。 忽然,一个橙子咕噜到了他脚下,他抬起眼看见不远处有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正在捡掉在地上的橙子。 时开令下了车,将地上的橙子捡起来给那人送了过去。 “谢谢。”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看上去像是感冒了。 时开令淡淡道:“没事。” 江岁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在身上打了很多泡沫,尤其是肚子蹭上精液的那处,他都快把皮搓漏了。 浴室门被敲响,江渺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小土豆子,是你在里面吗?” 江岁应了一声,“是我!” 江渺:“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橙子,一会儿洗完澡出来吃。” 江岁:“知道啦!” 江岁说完接着搓肚皮,边搓边骂,“变态疯子神经病!”
第13章 江岁将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清理干净后才从浴室出来。 江渺正坐在沙发上擤鼻涕,见他出来问道:“你怎么洗那么久啊?” “就多搓了一会儿。”江岁走过去坐在了江渺身边,“你感冒啦?” “是啊,应该是前几天去海边吹的。”说话间江渺又打了个喷嚏。 “我爸也真是的,非要大晚上带你去海边玩浪漫。”江岁说道。 江渺笑了下,“你爸回来你可别说这话,不然他又该闹腾了。” 江岁:“知道了知道了。” 江渺盯着江岁看了一会儿,“小土豆子你站起来下。” 江岁不明所以站起身,被江渺拉着走到门框边站着。 江渺找来尺子给江岁量身高,江岁下意识想踮脚却被江渺发现了。 “不许踮脚,给你量身高呢。” 江岁就努力挺直身体,恨不得头发也翘起来拔高几厘米。 “一米七六,长高了一厘米诶。”江渺说道。 江岁还挺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反正他现在比丁夏言高了。 江渺:“我今天在楼下看见一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儿,人家长的可高了,得比我高出一个头去呢,你说人家怎么长的呢,你爸爸也不矮啊。” 江岁扁扁嘴,“我也不矮啊,以后我每年长高一厘米,再过四年我就一米八了。” 江渺:“可是人家看起来有一米九呢。” 无形中一把刀插进了江岁身上,身高的痛让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江渺还在自言自语:“都怪我给你取了小土豆那么个小名,早知道应该取小白杨的……” 江岁默默拿了橙子进了屋子。 那天之后时开令像是又消失了一样很久都没再找过江岁,江岁也不想看见他,每次被时开令“传唤”都没什么好事,他巴不得时开令把他忘了。 生活无波无澜地向前推进,江岁依旧每天吊儿郎当的混日子,偶尔晚自习逃课去网吧,但他宁可去校门口容易被主任抓的网吧,也绝不踏入二中地盘半步。 那天晚上江岁在网吧打游戏打上瘾忘记看时间,等再看手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学校早就放学了,他爸一猜就知道他又逃课了,肯定会挨骂。 江岁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拎起书包就往外跑,为了快点回家他走了比较偏僻的小道,七拐八绕的小巷子连路灯都很少,很长的一段路程江岁都需要打手电筒照明。 江岁原本走的很快,但突然他的脚步放缓了下来,他听见从巷子里传来的声响,那是一种沉重的闷响声,江岁知道那是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一听就很疼。 江岁知道好奇害死猫,不要瞎凑热闹,本来他都想目不斜视直接离开了,但是在经过巷子口瞥了一眼后,他却愣住了。 那个被打的一身血靠着墙壁坐着的人正是时开令,而围着他的那群人一看就不好惹,个个膀大腰圆纹着大花臂。 在那群人看过来之前江岁踮着脚尖猫到了角落。 “行了,别把他打死了。” “小子,以后离我们地盘远点,别让我们再见到你,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容易放你走了。” …… 江岁眼看着那帮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也不知怎么想的,他跑进了小巷里,看着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的时开令问道:“喂,你死了没有?” 没有回应,时开令仍然闭着眼睛,额角的血珠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啪嗒一声滴在了地上。 江岁有点着急了,他蹲下身推了推时开令的肩膀,“喂,你还活着吗?!” 一直不吭声的时开令终于睁开了眼睛,“吵死了,你怎么走哪都这么聒噪?” 江岁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烦人精没死。 “你怎么回事啊?什么人你都敢招惹,也不怕他们真把你打死了!” 时开令蹙了蹙眉,真想把这个小欠儿登的嘴堵上,但他已经没力气抬起手了。 他这次拒绝王强已经猜到他会来找茬,也做好了挨一顿打的准备。 王强明面上是台球厅的老板,但背地里却干着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他答应过妈妈,绝不沾这种事,说到就要做到,所以哪怕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也还是强硬的回绝了。 不过好在,结果很好,他没死也没缺胳膊少腿,还彻底回拒了王强,估计以后王强都不会再来找他了。 江岁:“喂,我送你去医院吧。” 时开令又闭上了眼睛,“不去。” 医药费贵的要死,他哪来那么多闲钱去看病。 谁知江岁架着他的胳膊非要拉他去医院,此刻的时开令根本拉扯不过江岁,只能任由江岁拉着他走。 路过药房时,时开令死活不走了,他坚持买药自己回去治,江岁想了想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时开令不去就算了。 后来江岁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好心将时开令送回了家。 一到家时开令就倒在了床上,江岁原本已经一只脚出了门外,他回头看了眼时开令,最终还是走了回来。 “你好歹把伤口处理下再睡吧!”江岁嘟囔道,“赶着去投胎也不用这么急吧。” 他拿来消毒水和棉签,掀起时开令的衣服,后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一时让江岁不知道怎么下手好。 最终江岁咬咬牙,一点点给时开令上药,看着那么疼的伤口,但上药的过程中时开令却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江岁发现时开令身上新的伤口之下还有很多交错的旧伤口,甚至在腰腹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他有点好奇时开令之前都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 他转到对着时开令脸的那一面,用干净的棉签蘸上碘伏擦拭时开令嘴角的伤口。 时开令幽黑的眸子一直盯着江岁看,江岁注意到他的视线,说道:“干嘛,我这是帮你上药呢,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时开令眼睫颤了颤,轻声说道:“从小到大每一个对我有过善意的人我都记得。” 江岁正忙着给时开令上药,闻言随口说道:“那你记性还挺好呢。” 时开令没接话,他不是记性好,而是他得到的善意屈指可数。 “好了,你自己注意点伤口,别沾水再感染了,还有,要是觉得哪不舒服你就赶紧去医院,别死家里了。”江岁碎碎念了一堆,说完拍拍手就要离开,时开令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陪我。” 江岁气的嘴唇直抖,“这都几点了我得回家!” 时开令还是不松手,执拗地说道:“陪我。” “你这人怎么那么霸道呢!你是天王老子吗说让我陪你就陪你啊!” 江岁嘴上嚷嚷地厉害,但到底还是心软了,他坐了下来,由着时开令拉着他的手。 因着无聊,江岁只能和时开令大眼瞪小眼,他将时开令的脸扫了个遍,觉得这个小痞子长得还挺帅,视线下移,注意到时开令脖子上挂着的红绳,他用手指勾出挂坠,觉得这桃木挂坠怎么看怎么眼熟。 “别乱碰。”时开令夺过挂坠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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