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温度不知不觉升高,江岁大眼睛四处乱瞟,最终还是又落回时开令身上。 时开令:“为什么来找我?” 江岁:“不是都说了么,只是来感谢你今天帮了我。” 时开令的眼睛却像是要把江岁盯出花来,江岁被盯得心虚,缩着身子要往被子里藏。 “好吧。”时开令语气轻飘,“至少最后还是来找我了。” 时开令说话间直起身,慢悠悠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江岁眼睛滴溜直转,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最后再飞速瞟一眼时开令又收了回去。 少年身材精壮,身材比例恰到好处,再加上长了张好看的脸,看上去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媳妇儿,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吗?”时开令将身上最后一件布料扔到地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这下两人就完全是坦诚相对了。 江岁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时开令抬起江岁的腿,让藏在深处的后穴露了出来,拇指按在褶皱处用力揉了下,“要从这里进去。” “那,那里怎么进?”江岁不明白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进去时开令那么大的棒槌。 “需要润滑扩张。”时开令蹙起眉头,到了这一步他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因为他压根没想到十一会遇到江岁,所以根本没有准备润滑的东西。 江岁被提起的腿又被时开令放了下来,他奇怪地看向时开令,那根棒槌都硬的能敲墙了,可时开令看上去却不准备对他做什么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时开令捡起扔在地上的内裤重新穿上。 江岁还有点小失望,“就,就结束了?” 时开令眼中含着揶揄的笑意,“怎么,失望了?” “才没有。”江岁不肯承认。 时开令勾了勾嘴角,继而开始套裤子。 江岁看着时开令的背影,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不解决下吗?” 时开令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也没人帮帮我。” 江岁听出了时开令的话外音,反问道:“你不是自己会解决么。” 时开令就把手伸到了江岁面前,中午打架划伤的伤口还没结痂,很长的一道口子还露着猩红的肉。 “手受伤了,解决不了。” “怎么这么严重?”江岁攥住了时开令的手放在手心里对着光看,“上药了吗?” 时开令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没有。” “怎么不涂点药啊,家里有药箱吗?” “没有。”时开令很满意江岁紧张的表情,就好像是真的很在乎他一样,“所以你能帮我解决一下吗?硬着有点难受呢。” 说着时开令还蹭了蹭江岁,江岁又开始后悔刚才干嘛要多嘴,他早该知道时开令就是个喜欢得寸进尺的人。 二人僵持了一阵,正当江岁准备松口时,时开令唰的站起身往卫生间走,“逗你的,你先睡吧。” 江岁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气的胳膊直抖,将手又收了回来,“烦人精。” 江岁本来打算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不想走,就在他纠结到底走还是不走的时候,时开令从卫生间出来了。 “睡着了么?”时开令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到床边,俯下身看了眼江岁,“还没睡着?” 江岁翻了个身背对着时开令,还把脸伸进了被子里。 他感受到被子被掀起了一角,而后带着潮湿水汽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时开令从后面拥住了江岁,“老公哄你睡觉。” “你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么。”江岁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冒出。 之后是很长时间的安静,江岁有点好奇的探出半张脸往后看,发现时开令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你嫌我说话恶心么,那我就不说话了。”时开令说的理所当然。 “谁说你说话恶心了,我是让你不要那么恶心的说话。” “那不就是嫌我说话恶心么?” “不是!”江岁噎了下,发现自己也被绕进去了,他气急锤了下时开令,身后贴着他的人就吃吃笑了起来。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江岁气急败坏地骂道。 时开令将脸埋进了江岁的颈窝里,“那我不笑了。” 江岁清了清嗓子,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来看我奶奶。” “那你爸妈怎么没来?” 时开令捏着江岁的耳垂,轻声说:“我没有爸妈。” 江岁眨巴了下眼睛,不明白时开令的意思。 “我从小就生活在福利院,没见过爸妈,是奶奶收养了我,让我能去上学。”时开令睁眼说瞎话。 江岁信了时开令的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觉得我很可怜?” 江岁抿抿嘴唇,他是生了怜悯之情,他没想到时开令的身世会这么惨。 时开令:“那你抱抱我好不好?” 江岁想了想,抱住了时开令,指尖在时开令的后背上轻抚,他指着一处伤疤问道:“这是怎么弄得?” 时开令随口回道:“小时候和福利院的小孩儿打架不小心刮的。” 江岁:“怎么会这么严重?” 时开令:“小孩儿么,下手没轻没重。” “那这个呢?”江岁又指着另一处伤疤问。 “从滑梯上摔的。” “还有这个呢?” “同桌转笔扎的。” …… 问到最后江岁忍不住吐槽道:“你怎么小时候能受这么多伤啊?” 时开令眼神闪烁,“我也不知道。”
第20章 江岁睁眼的时候时开令已经起来了,床铺被太阳烤的暖融融的,江岁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他耸了耸鼻头,嗅着被窝里若有似无的薄荷味。 昨天没聊多久他就睡着了,就这么一觉安稳睡到大中午,连时开令什么时候起的床都不知道。 江岁穿好鞋出了屋,门一推开就看到小面馆里坐满了客人,时开令端着餐盘灵活的在面馆里穿行,他还穿着昨天的砍袖背心,精壮的手臂露在外面,随着端放的动作暴起青筋,挺冷的天气,他反倒出了一脑门的汗。 时开令忙完了屋里的,又去忙外面小桌的客人,江岁也跟着走到门边,他发现时开令这人也很神奇,以前在b市的时候每次见到他都跟小流氓头子一样,说话做事都痞里痞气,可在小面馆的时开令又和在b市时的他不一样,就好像小面馆给时开令上了道封印,让他把一切嚣张桀骜不驯都摒弃,转而变成了一个温和谦卑的人。 江岁走神的时候,时开令已经记好了新来的那桌客人的菜单,他看见蹲在门口发呆的江岁,下意识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媳妇儿,醒了?”时开令语气轻快,小跑到了江岁面前,好像见到了主人的小狗,若是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摇的欢实。 江岁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眼,此刻店里都是人很热闹,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但他还是拧了把时开令的大腿,“你在公共场合能别这么叫我吗?” 时开令乐了,“那你的意思是私下里可以叫你媳妇儿咯?” “私下里也不行!” “小石头,把面给客人端过去!” “这就来!”时开令应了一声,他朝江岁笑了下,“等我会儿。” 江岁觉得自己怎么着都该回去了,丁夏言给他发了好多消息问他去哪了,他刚出来也是为了和时开令告别,可时开令刚那句话就跟下了咒一样,让他又迈不动步了。 江岁无所事事地继续在门边蹲着,还不忘给丁夏言回消息,让他们先去玩,不用等他。 时开令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羊杂面。 “媳妇儿,没地儿给你坐着吃饭了,我给你找了个小马扎,你委屈下,嗯?”时开令晃了晃手里的小马扎试探着问道。 江岁倒是不嫌,抬起屁股示意时开令把小马扎放下来。 时开令把小马扎放下,江岁的屁股稳稳当当落了地,他捧着碗热腾腾的羊杂面大口吃了起来。 面很入味儿,咸淡也适中,羊杂的分量很足,铺了厚厚一层,一筷子下去夹上来的都是肉。 江岁胃口大开,将一整碗面条都吃了个精光,连汤底都喝的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江岁就坐在小马扎上看着时开令在小面馆里进进出出,忙的背心都被汗打透了。 后来江岁想帮时开令忙,却被时开令赶回去坐着。 “怎么能让我媳妇儿干活,快去坐着去。” 江岁咬着嘴唇,踢了时开令一脚,小声嘟囔道:“都说了不是你媳妇儿了。” 面馆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才闲下来,时开令出了一身汗进屋洗澡去了,江岁找了块儿小抹布帮奶奶擦桌子。 “你是小石头在b市的朋友吧?”奶奶问。 江岁也没否认,含糊的应了一声。 “长得真好看,还这么有礼貌,一看就是个好孩子,我们小石头能教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就放心了。”奶奶絮絮地说道。 江岁想起昨晚的对话,没忍住问道:“奶奶,时…小石头小时候是老挨人欺负吗?” 奶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石头命苦啊,从小就没了爹妈,挨人欺负都是常事,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才五岁,才这么点高,瘦的哟一摸全是骨头,那皮就贴着肉,身上也没一块儿好地方。” 江岁怔愣的听着奶奶讲时开令小时候的事,他没想到时开令竟然没骗他,那些伤那些苦都是真的。 奶奶岁数大了,头脑也没年轻时候活泛,她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断断续续并不太能接上。 “我刚把小石头接到这边来上学的时候,因为面馆太忙了,我没时间管他,他在学校挨人欺负,膝盖都肿的老高也不告诉我。”奶奶说话间抹了把眼泪,“这孩子比我这个大人都能吃苦,硬是挺了一周被老师看见了打电话告诉我我才知道。” 江岁听着也跟着心里发酸,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在学校磕了碰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口子,回家也会跟爸妈撒上半天的娇求他们安慰,而时开令那么小就没了父母,在外面受了委屈也没人说,只能自己忍着,他就有些心疼。 “你们聊什么呢?”时开令洗完澡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奶奶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和蔼地拍了拍江岁的手背,“你们年轻人聊,我进屋收拾收拾。” “刚聊什么呢?”时开令好奇地弯腰看江岁的表情,小欠儿登看上去很不对劲儿,小脸皱巴的跟要哭似的。 “诶,媳妇儿?” 时开令在江岁眼前招了招手,忽然,江岁一把抱住了他,他被迫弓着腰,头还被江岁按在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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