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的时开令走完一生似乎也不错。 江岁为自己的纠结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干脆摆烂躺在地板上,手脚呈大字型摊开,又像乌龟一样划来划去。 时开令原本象征性地摆弄两下玩具车,在听见江岁的哀嚎声时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惊诧地朝江岁的方向看去,就见刚还蹲着的人现在都躺在了地上。 他不禁皱紧眉头,地上那么凉,江岁这样躺着会把自己冻坏的。 他把手里的玩具车放到地上,食指轻轻一弹,玩具车就朝江岁的方向跑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江岁的手上。 江岁停止乌龟式划动,好奇的拿起玩具车看,这还是他买给时开令玩的,自己却没好好看过。 忽然,头顶被人挡住了光,时开令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有那么一会儿,江岁觉得自己好像在时开令眼里看见了几分无奈。 时开令朝他伸出了手,江岁下意识将玩具车放到了他的手心。 谁知时开令拽了拽他的手,“起来,陪我玩。” 江岁愣了下,“哦。” 而后坐起来,和时开令玩推小车的游戏。 玩具车在两人之间往返了几个来回,时开令看了眼时间,他记得江岁说过今天上午有课。 他抢过玩具车,“我饿了。” 江岁抓了抓头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我去给你做饭。” 江岁每次去厨房时都会顺便看一眼放在电视柜上的小钟表,路过时他瞟了一眼,死机的大脑终于强制开机成功。 今早有专业课,还是系主任的课,要是迟到了他这学期的绩点就完蛋了。 看到江岁手忙脚乱的换衣服穿鞋子,时开令刚想松口气,江岁就注意到他还没有换衣服,于是不顾时开令的挣扎,一口气把人扒了个精光。 时开令的耳尖红的惊人,他正被江岁指导着穿衣服。 “乖宝,把另一只手也伸进袖子里去,对,就是这样……” 时开令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江岁这是拿他当五六岁的小孩儿照顾,可哪怕是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也不至于连衣服都不会穿需要人教。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时开令就被江岁拉出了门,路上江岁还不忘给时开令买了油条豆腐脑。 紧赶慢赶,终于在上课前一分钟赶上了,江岁累的瘫在座位上。他发现好像这阵子他就没有早上悠闲的吃个早饭,再不紧不慢去上课的时候。 腰疼,屁股疼,被时开令咬肿的奶头磨到了衣服,也隐隐作痛起来。 很难忽略旁边动来动去的人,时开令余光瞄着身旁不老实的江岁,看见他一会儿趴下,一会儿坐直,一会儿又摸摸胸口的位置,一会儿又不安分地挪了挪屁股。 昨晚做的太狠了,早上时开令看见江岁白嫩的肌肤被他咬出的一个个牙印就后悔了。 时开令从后面揽住江岁,表面上像是他将下巴压在江岁身上,可实际上,他却是给江岁充当了人体肉垫,这样起码能让江岁舒服一些。 江岁摸了摸时开令的下巴,“困了吗?困了就睡吧。” 时开令心里有事睡不着,讲台上老师正讲着课,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觉得老师讲的挺好,连他一个没学过的人都听懂了点。 又看着认真记笔记的江岁,心里羡慕又自卑,江岁家境好,学历高,模样也好性格也好,不乏有追求者追求。 而他呢,家境不好,原还指望读书改变命运,现在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 他早没了当年那股傲劲儿,以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硬逼着江岁喜欢自己,现在不敢了,连告诉江岁自己恢复意识,以正常人的样子去面对江岁的勇气都没有。 要是装疯卖傻可以多在江岁身边待一天,那他愿意一辈子就这样装下去。 但他深知这样不好,耽误了江岁可怎么办。 想到这,时开令眼里难掩黯淡,他将脸埋在江岁的肩膀上陷进柔软的羽绒里。 他舍不得。 上午上完课,下午就没什么事了,江岁牵着时开令的手往家走,研究晚上做点什么吃的好。 “要不然炖点羊汤喝吧,再炒几个小菜。”江岁自言自语道,“或者煮牛肉面吃呢?” 时开令嘴角微微勾着,光是看着江岁那副纠结的小模样,他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忽然,他迅速将头扭向一边的小巷子,现下是白天,不像黑夜有天然的遮蔽优势,那人的速度再快,也还是让时开令看清了脸。 时开令眼眸一暗,手下意识攥紧拳头。 晚上趁着江岁洗澡的功夫,时开令悄无声息地出了家门。 他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了那个人。 那人像是知道他会来,所以一直等在此处。 “时有财,你到底想做什么?”
第48章 距离上一次见到时有财才过去没几年,时开令却觉得时有财衰老的要迅速的多,四十多岁的年纪模样看上去却和老头一样苍老。 听到时开令的问话,时有财搓了搓手心,“小令,我来就只是想提醒你,王强又回b市了。” 时开令冷眼看着时有财,“然后呢?” “我担心他会报复你,毕竟,当初他生意砸了,被警察通缉,和你都少不了干系……”时有财支支吾吾的,后面的话也没说完。 时开令面无表情,“知道了。” 说完他抬脚就要走,他在外面逗留太久,江岁洗完澡出来见不到他会着急的。 身后有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时有财跟了上来,他瞪着时有财冷声说道:“别跟着我。” 时有财不敢跟着了,但还是说:“小令,你现在住在那个孩子的家里……” 时开令眼眸一暗,藏着的狠就露了出来,把时有财吓得一哆嗦,慌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谁也不知道。 “我看那孩子太瘦弱了,真出了什么事也是你护着他没他帮你的份,和他呆一块不安全。”时有财在时开令凶恶的目光下艰难地说出了想说的话。 时开令却笑了,“和他在一起不安全,难道和你在一起就安全了?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时有财原本就佝偻的腰此刻更是佝偻的厉害,在时开令面前生生矮了半截下去。 时开令没再耽搁,径直离开。 他回到家的时候江岁刚好洗完澡,他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不一会儿江岁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看见他站在客厅中间,奇怪地问:“怎么了?” 时开令神情恍惚,忘记了伪装,江岁心生疑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他总觉得这几天的时开令很不对劲。 “阿令?怎么了吗?”江岁走过去,身上的沐浴露的清香味就跟着飘了过来。 时开令的鼻腔里钻进勾人的香气,心情并没有因此平复下来,但却被引向另一个极端。 他需要做些什么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然他会疯的。 江岁注意到时开令的手在颤抖,他刚碰上时开令的手,一瞬间就感觉天旋地转,他被时开令放在了沙发上,浴袍下摆因为失重掀了上去,露出了被内裤包裹的严实的饱满屁股。 时开令粗暴地扯掉了江岁的内裤,手指不由分说地探进去扩张,江岁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徒劳地想要推开时开令,“不要,我疼。” 时开令按着江岁不让他乱动,他像是狩猎的狼,而江岁是他掌心的猎物,他失去了控制,闻见江岁身上的气息就没了理智。 不要推开他,不要。时开令用力挺腰,整根就没入了江岁的身体,这下算是将人暂时牢牢锁在了身下。 身体被猛烈撞击,肚子都被顶出了形状,江岁被顶弄的难受,连连哀求:“阿令,求你,停下。” 回应他的是无止尽的冲撞,他的身体几乎要被撞散架。 一次又一次,当时开令终于从快感中冷静下来时,他才想起去看江岁的情况。 江岁的嘴角被咬出了血,一滴清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时开令的心脏停顿了一秒。 他慌忙从江岁的身上爬起,满眼的愧疚都要溢了出来,身下的人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白皙地肌肤新旧红痕叠加,时开令无措地像犯了错的孩子。 习惯性的想要逃离,却被江岁攥住了手腕,“别走。” 惊慌回过头,看见江岁眼睛清亮,这下再没得装傻,江岁是个多聪明的人,显然已经知晓他什么都已记起。 时开令抱着江岁重新冲了个澡,帮江岁排后穴里的精液时,江岁抚上了他的脸,“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他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明显顿了下,接着又继续又指腹刮着内壁。 “想起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记起来。”江岁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时开令故意不去看江岁的脸,心脏却是钝痛的厉害。 清理完毕,他帮江岁穿好浴袍,打横将人抱出了浴室。 刚经历了一场情事,沙发被“折磨”的不成样,显然是坐不了人的。 时开令就把江岁放到另一边的椅子上让他靠着,自己则默默拆沙发套,沙发套卸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搅,他给江岁倒了杯水,就放在江岁面前的小桌上。 江岁的眼睛就没从时开令的身上离开过,他语气温柔道:“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时开令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却变了。 “和你说什么?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等着你来可怜我,揭我伤疤吗?” 江岁愣住了,没想到时开令会这么说。 时开令语气刻薄,饱含尖酸,“我什么鬼样子你也看见了,没钱,没权,没学历,还是个残废,你呢,家世好,学历高,学校追你的人不在少数吧?你不就是可怜我才对我好吗?” 江岁无措地说:“阿令,我没有。” 时开令攥紧拳头,“我最讨厌你这样的眼神,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眼睛里的怜悯可怜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江岁挣扎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时开令却不给他机会,“我受够了,不想再装下去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今天就算是我畜生病犯了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我和你道歉。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门被人拉开,又用力的被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江岁还坐在椅子上,长久不发一言,只身体上被时开令弄破的地方隐隐作痛。
第49章 从江岁家跑出来后,时开令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大街上很冷清,连路边的小吃摊都早早收了摊,天冷,没人愿意在外面多逗留。 时开令走的急,连外套都没穿,身上只穿了件单衣,风一打就透。 他开始想念起那个温暖的家来,这阵子被江岁照顾的太好,都忘了外面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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