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浊仅看向他:“姜劣是分得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的人,他也知道该怎么区别对待这两者。你们是他朋友这一事实我早就知道,但完全没有影响我和他的感情。” 齐习没再说话。 时瑾却说:“有些时候,爱情让人心累后,友情会顶替掉那个位置。” 于浊仅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想再说什么,反正多说无益还浪费时间。 叮—— 急救室再次开门,于浊仅先两人一步走到医护人员跟前,“请问他怎么样了?” 刚才对峙时的沉稳已不再,而是急迫。 医护人员说:“已经洗胃,需要住院两天休养,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齐习开口:“还是转到五楼病房,姜劣的家长已经提前知会。” “嗯,好。”医护人员回身吩咐。 于浊仅眸色一沉,齐习刚才说姜劣的家长已经提前知会?他爸不是住院吗,怎么会提前知道他的情况,而且“还是转到五楼病房”,意思是他家长也知道他一直住院?也知道他和那个富婆女人…… 他愣了一下,他爸转院时不就是红裙子女人签的字吗?所以女人和他爸真的有所接触。 还有……他爸回来之后动不动就叫他回家,根本就不是因为病情,而是因为那个女人也在吗…… 时瑾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你看,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不过是抓着他还觉得你有趣就自以为占据了高位。其实你并没有资格多说什么,也没有资格随便评判姜劣什。,他所做的那些事,你都不知道是出自于为什么,还有传闻中的真真假假你又知道多少?” 于浊仅脸色变冷。 他们总是这么刺激他,尽管那是事实。 时谨:“那我先走了,等姜劣醒来麻烦跟他说一声,邹卓沿已经罪有应得。” 于浊仅猛地转身看离去的背影,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邹卓沿转去海莱特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是他刺了申溯的手掌? 被污蔑的姜劣为了惩罚他让时瑾看着办? 还是一头雾水,但不管什么原因,有一个事实已经肯定,自己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不管是要揪出伤害申溯的人,还是查清那个女人和姜劣的关系,自己都一事无成。 姜劣被推出来,于浊仅赶紧握住他的手,很凉,脸色也惨白,没有任何清醒的痕迹。 齐习也走过来,欲跟着走。 “齐习,你今晚还要协作两场手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从走廊拐角走来。 齐习冷声:“我请假。” 那医生已经上了一定年纪,脸上的褶皱带着怒火,“你请什么假,这个月你请的还不够多吗?是想明天的解聘书上添上你的名字吗?” 齐习攥了攥手指,继而无奈松开,看向于浊仅,“一会儿麻烦你到六楼食堂微波炉拿一下香芋牛奶,他喜欢睡前喝。” 说完径直走向医生乖乖喊了声,“好的,老师。” 被称为老师的医生低骂:“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前途在你眼里就比不上一段感情吗?!别给我做什么傻事?!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稳重点!” 齐习颔首,“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知道就好,去准备一下,还有十分钟手术。” 担架床继续超前推动,齐习看向于浊仅:“食堂六楼24小时营业,他晚上喜欢吃面包类,麻烦帮我照顾好他。” 于浊仅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跟上担架床。 来到五楼病房,里面的构造摆设依旧,于浊仅把姜劣抱放床上,医护人员吩咐了两句不要让病人受凉后就推走担架床。 于浊仅到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帮姜劣擦了擦脸和手后坐在一旁看了他几分钟,然后拿起桌上的便签和笔,刷刷写下几行字就离开了病房。 走后不久,姜劣眉毛微皱,继而睁开了眼,往左侧偏头,看见了显眼的便签,撕下一看: 「我在六楼食堂, 别去哪,我怕。 ——仅」 放下便签,胃部像是被什么绞紧,额上又渗出冷汗,他半撑着身体下了床…… 于浊仅很快从六楼回来,双手端着餐盘,餐盘上是热气腾腾的紫米面包和香芋牛奶。 推开房门,空荡荡的床位和散落在地上的被子。 “姜劣?!” 放下餐盘,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收效甚微,“姜劣……” 低喃几句后,飞也似的要跑出去寻找。 哐当—— 卫生间传来瓶瓶罐罐掉落的声音,于浊仅折返推开卫生间的门,姜劣正倒在马桶旁。 “姜劣!!”于浊仅抱起人,对着怀里的人怜惜,“姜劣?” 怀里的人微动,“……我没事,就是突然头有点晕……” 等他艰难说完这句话,于浊仅已经把他抱放床头,捡起被子盖在他身上,没有撤身,两人之间的呼吸交融,只是姜劣的微弱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姜劣伸手抚摸他的脸,“我不去哪,别怕。可以吻我吗?” 于浊仅皱着鼻子靠近,双手撑在他腰间两侧,轻柔地触碰他的唇瓣,然后缓缓吮着,生怕惊扰那微弱的气息。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 于浊仅:“吃点东西填胃吧。” 把紫米面包递给姜劣,姜劣接过,咬下一口,软糯甜香溢在口腔,视线黏在于浊仅身上。 于浊仅回视他,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姜劣一直看着他把面包吃完,又喝了那杯香芋牛奶才开口:“是不是齐习跟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我不怕他们跟我竞争。”于浊仅说。 他们?姜劣像是猜到了什么。 于浊仅:“时瑾来了,他也很关心你。” 姜劣嗯了声。 于浊仅又说,“我好像回不到以前了,可能也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了。” 姜劣只是静静看着他。 于浊仅已经眼睑下垂不再看他,曾经表白时自信满满的人已经不再。 姜劣:“浊仅,喜欢是会变的。” 于浊仅抬眼看他,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落了下来。 “但,会随着你的变化而变化。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喜欢就变成什么样,良善也好,邪恶也好,只要你在那,喜欢也就在那。”姜劣伸手帮他抹眼泪,“而且,你哪里都好,怎么会不喜欢?” 于浊仅覆在他的手背十指相扣,“谢谢,谢谢你喜欢我……” 姜劣柔笑,“今晚可以陪我睡吗?” “嗯。”明天一整天都会讲月考试卷,平时考完试的当晚于浊仅也都拿来放松,所以并不会因为突然陪着姜劣打乱自律而导致良心不安。 洗漱了一番后,于浊仅搂着姜劣躺下,时不时亲他的额角。 姜劣在他怀里柔笑,“等我睡了就放开吧,不然明天右手可能会发麻。” 于浊仅敷衍地嗯了声,继续疼惜地亲他。 ----
第57章 酒店 姜劣醒来时,于浊仅已经留下便签去六楼拿早餐。洗漱好时,于浊仅恰好端着早餐进来,看到人就面露担忧。 姜劣走近他:“已经好很多了,昨天是太累。” 见人面色确实好很多,于浊仅也就放下心来。 吃好早餐刚放下碗,姜劣就把于浊仅扯进怀里接吻,吻了好一会儿。 于浊仅:“晚上我带月考卷子过来,中午阿姨会送饭下来,多少吃点。” 不再是“必须吃”,姜劣能看出这次蔬菜事件吓到他了,于是抚着他的眉毛说好。 于浊仅啄了下他的嘴角才离开。 门合上刹那,姜劣从床头柜拿出一部手机,并不是他平日里用的,而是用来秘密通话的。 拨通电话,对面传来邪魅的女人声:“怎么?今晚要过来?不是晕倒了吗?” 姜劣只说:“一会儿会有人去找您,请避一避。” 女人笑:“不会是你那小男朋友吧,这么怕他发现我们的关系?” “如果您答应,下次会面时间可以在原定时间上延长。” “你这么担心你小男友?还不如现在就曝光。”话里都是占据高位的嘲讽。 “谢谢您。”姜劣先断话题。 通话挂断后,姜劣又进入私密聊天室,发了一条短信:「我会出席高考后的毕业晚会,但作为交换,我需要一样东西。」 管家:「没问题,少爷。」 姜劣放下手机,眼底蓄满了黑色。 于浊仅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前往商业街最豪华的酒店ZOCO——那个富婆和姜劣会面的地方。 车子停在酒店前。 现在是早上6:35分,天还蒙蒙亮,学校里的同学也该吃完早餐去早读了,但对欢愉了一晚上的男男女女来说,睡眠才刚开始。 他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来的,这样遇见女人的概率才大,他戴了口罩,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走进酒店,一派金碧辉煌。 来到前台,招待人员对他的装束见怪不怪,只客气询问来者何意。 于浊仅说:“有一位女士和我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但没有给房间钥匙。” 前台人员微笑不变,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场面,“您所说的那位女士平时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裙子?” “红色。”于浊仅回答。 招待人员了然:“请稍等。” 电脑查阅了会儿,招待人员递出房卡,“17-001号房,请慢走。” “谢谢。”于浊仅接过钥匙,转身走向电梯。 叮—— 走出电梯,正前方有一扇门,于浊仅跨进去门便自动反锁,廊道灯光很暧昧,两侧并没有其他酒店式的卧室,反倒是“衣帽间”、“化妆间”等等此类很私人化的住宅风格。 廊道走尽出现宽敞的卧室,女人穿着红色丝绸睡衣背对他站在窗前,黑色波浪卷发披散着。 “来了就脱掉衣服跪到床上吧。”女人只是下命令,并没有转过身。 于浊仅没有听从:“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来人是谁吗?” 女人转身,精致的妆容是成熟女性的妖艳,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性感。 艳红的嘴唇微微一笑:“不是代替姜劣来的吗?” “是的,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于浊仅拿下口罩和鸭舌帽,露出冷峻面孔,“不过我不懂,为什么要脱衣服呢?” 女人轻笑,“姜劣没告诉你他是干什么的吗?” 于浊仅:“没说。” 女人突然扑了过来,于浊仅并没有反抗,轻易就被扑倒在床,女人抬起一条腿压制他。 于浊仅瞥见了白皙皮肤上的黑色渔网丝袜,上面有若隐若现似污渍的一个小点,他曾经见过…… 女人居高临下:“脱衣服,不就为了这样吗?他臣服在我身下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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