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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降临[娱乐圈]

时间:2024-02-28 03: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钱潮信

  纪临浑浑噩噩退出人潮,如行尸走肉摇摇晃晃,他漫无目的往前走,直到身后有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来人惊喜道:“纪老师,是你吗?”

  来人头顶发亮的地中海,纪临立刻认出是那晚A大晚宴上,和宋景淮一起吃饭的某位校领导。他摘下口罩,问了声好。

  这才发觉,已经不知不觉绕到礼堂后面。

  地中海格外热情,“哎呀呀,没想到您也来了,早知道请您到休息室了,宋总他们访谈刚结束,接下来去迎宾馆有个冷餐会,走吧,您也一起。”

  “不用...我吃过了......”纪临连连推拒。

  “您是宋总的家人,又是咱们学校的校友,不用这么客气......”

  纪临只想脚底抹油溜走。怪不得人家这么热情,宋景淮刚刚说完有结婚打算,人家这是把他当成宋景淮的未婚夫了。

  宋景淮一行人刚好出来,地中海朝礼堂后门方向招手,“宋总,宋总!”

  宋景淮已经看到了他。在一众杰出校友的注视下,宋景淮来到他身边。

  程斯辰也跟了过来。

  “宋总,我正要叫纪老师一起吃点东西,纪老师非要推脱,这不是拿咱们当外人嘛。”

  宋景淮朝纪临伸出手,“要不要一起。”

  纪临后退一步,“我不去。”

  程斯辰见状,拉过纪临的手臂,说:“王老师,小临是公众人物,免得被媒体拍到,我带他去别处吃些东西。”

  “不劳程教授费心,我带他去。”宋景淮不动声色挤到程斯辰和纪临中间,虚虚揽过纪临肩膀。

  这个动作无异于宣示主权。

  纪临抗拒地推开他,又往后退一步。

  “宋总,小临好像不想跟你走,还是我来吧。”程斯辰不退不让。

  宋景淮直接攥住纪临的手,对程斯辰道:“程教授作为东道主,撇下一众校友跑了不合适吧?”

  气氛明显僵持下来。地中海察觉出不对劲,连忙说:“对对对,程教授是东道主,负有招待责任的,别让大家等急了。”

  说完也不顾程斯辰反对,拽着程斯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礼堂后面是一个沙石堆,直通教工人员的工作区,轻易没有人来。

  周围回归清静。

  “纪临,你又耍我。”宋景淮沉着脸,几乎咬牙切齿。

  46-2

  纪临错愕,他都没好意思质问宋景淮,宋景淮竟然有脸贼喊捉贼。纪临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耍你?你扪心自问,到底是谁骗谁?”

  宋景淮几乎双眼喷火,“你不是说你拿程斯辰当哥哥?怎么程斯辰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公开自己单身?你敢说你不是在耍我?”

  纪临直言荒唐,“你一个总裁,我何德何能耍得了你?”他悲愤道:“倒是你,你为什么不让斯辰哥回国?他好不容易做成一桩生意,你为什么要拦截他的订单?”

  昨晚吃晚饭时,程斯辰很明确地跟他说,如果不是宋景淮的人从中作梗,他一个月前就应该回国了。他一开始不信,直到程斯辰拿出证据......

  “我不拦截他的订单,好让他回国顺顺当当和你在一起?!”

  “你在胡说什么?我早就跟你解释过,我和斯辰哥清者自清,是你自己心术不正,你问心有愧就去折磨别人!”

  “我问心有愧?”宋景淮上前两步,钳住纪临下巴,一步一步压制纪临往后退,直到纪临后背抵住墙角,退无可退,听见宋景淮冷硬彻骨的声音:“你就这么想我?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纪临怒目而视,一字一句道:“你做的事让我没有办法相信你。”

  宋景淮面容扭曲,恶狠狠咬上纪临的唇。

  纪临抽痛,推又推不开,扭着头四处躲闪。

  然后是脖子、耳朵、他感受到男人尖利的牙齿,几乎刺破他薄弱的颈动脉。

  他听到男人嗜血的低吼,如钝刀一刀一刀割骨伐髓。“你忘了你那天哭着求我复合我说过什么?我告诉你后悔也晚了,你当我是在开玩笑?纪临你拿我当什么?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甩开就甩开?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从五年前到现在,他见过冷漠的宋景淮,嘴硬的宋景淮,从没有见过凶狠的宋景淮,宋景淮从来没有跟他发过脾气。

  眼前的宋景淮好陌生好陌生,让他发自心底地害怕。纪临挣扎着,一脚一脚踹在宋景淮的小腿骨,对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牙齿向下咬住锁骨窝里的红痣。

  “你放开我——”

  “你休想!你这辈子都不要想!”

  他听到宋景淮放狠话,心里被剜一样疼,他们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宋景淮已经变成发疯的野兽,他无力抵挡,却不肯投降。

  “混蛋——”身后传来一句怒吼,紧接着“砰”的一声,程斯辰的拳头砸到宋景淮的头。

  宋景淮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程斯辰趁机把纪临拉到怀里。

  程斯辰怒目而视,声音颤得厉害,像是气疯了:“宋总,昨晚保龄球场,是谁跟我说在和小临在谈恋爱?究竟是不是你以权压人还是单方面逼迫?”

  宋景淮脸色铁青,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臂。“程教授,这是我们的事,我劝你不要管。”

  “如果我偏要管呢?”程斯辰把纪临护在身后。

  宋景淮红了眼,他朝纪临伸出手,眼底满是痛楚,“小临,到我身边来。”

  纪临难过地摇摇头,低声道:“斯辰哥,我们走吧。”

  程斯辰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小臂,说:“好,我们走。”

  宋景淮拦住两人面前,声线染了几分悲怆,“纪临,到现在你还是向着他?你怎么不去问问他程斯辰安了什么心?!”

  纪临往前站出一步,正视宋景淮的眼睛,眼前的宋景淮让他陌生,让他心痛,可是他不能退缩。纪临攥紧程斯辰的手腕,咬着牙道:“我不知道斯辰哥安的什么心!我也不管斯辰哥安的什么心!我只知道你一声不吭抛下我的那五年,斯辰哥偷偷卖掉跑车借我三百万还债,成团时跟别人借钱给我打投二百万送我出道,婵婵被私立学校退学,斯辰哥费了好大的力气帮她转到A大附中,就连我爸,我爸的尸体倒在大街上,是斯辰哥买的裹尸布,帮我把我爸抬回家......我只知道没有他,我不可能熬过来!他是我纪临的大恩人,我一辈子都感激他!”

  纪临泣不成声,说到最后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好像被痛苦压弯了腰,哽咽中是沉痛的哀求,“宋景淮,能不能麻烦你让你的人收手?斯辰哥在美国的生意只差最后一步,就最后一步,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放过他,你别让我恨你。”

  失去的那五年,是他们无法触碰的存在,就这样被血淋淋地撕开来。

  程斯辰沉声道:“宋总,你现在的身份,也算是个体面人。五年前你不声不响抛下小临追求前程,留小临一个人受尽苦楚,现在你贵为总裁,小临更加不是你的对手,不管你是威逼还是胁迫,如果你再欺负小临,我不介意代表程家和你宋家决裂。”

  宋景淮面如土色,嘴唇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失魂落魄地往后退。

  他想说我不是一声不吭抛下你,我也很想留在你身边,可是......可是那时的我一无所有,我以为我离开后你会幸福,我不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而且你父亲也不会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话到尽头是苍白,他已没有辩解的资格。

  “我知道了。”宋景淮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我会让我的人收手,你的生意很快就能做成,祝你们......”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怎样,像往日每一次的云淡风轻,淡淡吐出四个字:“......百年好合。”

  宋景淮开着车从A大东门出来。车子经过万泉河畔,沿北四环一路狂奔,过了五环过六环,过了温榆河仍然未停。

  他把车窗打开,任高架桥的风刮过脸颊。白天郊外的高速几乎没什么人,前方远山郁郁葱葱,似乎在敞开怀抱迎接他。

  他看不到青山,触目所及全都是离开之前纪临抗拒的脸。

  那个狡诈的人儿,满口谎话,竟还理直气壮倒打一耙。

  那年他们也是在这样的公路上开车,他们驱车去草原,不是纪临家的车,是他出钱租的车。在那之前他听说纪家和韩家新年组团去了北欧看极光,他看到纪临和程斯辰的合照,红蓝绿紫的璀璨华光,苍穹之下那么耀眼。

  于是他倔强地自己出钱,带纪临出去玩。那天的草原公路比今天还要辽阔,天很高,云彩很白。他们走得是省道,没钱睡宾馆,困了就把车停在路边,纪临就会睡在他肩膀,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对方的心跳。

  他们会冒着雨去采鲜艳的银莲花,花瓣上沾了雨滴,黏到唇瓣上,他们就会在雨里拥吻,咬一嘴的花蜜。

  然后他们去汽车后座,铺上毯子做/爱,他把头埋进纪临的肩,鼓起好大的勇气问纪临会不会嫌自己穷,纪临就喘着嗓子说不会,纪临说幸亏他很穷,使唤起来才能更有底气。

  他想带纪临去宾馆的,他还想带纪临去欧洲,再看一次极光,让那广阔天地下只有他们彼此。临行之前被他舅妈发现护照,以他有钱不还抚养费为由,克扣下他所有的旅行经费。

  从始至终,他在用自己固执的方式,去证实纪临心里有他。

  宋景淮的胸腔开始酸胀。

  他这辈子从没奢求过什么,也没有刻意去争取过什么,做任何事都是顺其自然。

  唯有纪临,肆无忌惮在他平淡的生活兴风作浪,让他知道牵绊两个字怎么写。一笔一划,无时无刻不在搅动他的心脏,让他发疯,让他嫉妒,让他遍尝关于爱和恨的所有苦楚,让他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再去爱其他人。那是刻骨铭心刀刀入骨的渴望,是世界上最钝的刀,一刀一刀将他凌迟。

  世界上只有一个纪临,万千珍宝也替代不了。他绝不能容忍纪临和别人在一起。

  瑰丽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却恍然换了一张脸,在礼堂后面,那张抗拒的脸,纪临哭着恳求他,求他放程斯辰一马,红润的唇依旧鲜艳,只不过吐出的不再是他宋景淮的名字。

  他从来没办法拒绝他,不甘、愤怒,想把纪临拆穿入腹,咬碎、吞下去,让纪临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可是纪临选择站在程斯辰身边。

  就在他决定放弃宋家继承权的那一刻,他已经失去了和程斯辰一争高下的资格。

  他不得不承认,那两个人二十几年一同长大的情谊,终究不是他们短短几年能比拟。

  怎么会有那么可恨的人,让他恨到骨子里,也不敢直视那双带泪的眼。

  前方一阵喇叭鸣叫,尖锐到恨不能双耳失明,在寂静的山路激起无穷无尽的回音。宋景淮踩住刹车猛打方向盘,车子撞上路边防护栏,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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