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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降临[娱乐圈]

时间:2024-02-28 03: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钱潮信

  纪临一听就脸红了,偏宋景淮仍是一副禁欲淡漠的样子,跟着医生一脸正经地教训他,“注意节制,听到没有。”

  纪临恨不能咣咣给他几拳。

  出院那天是韩晋来接的。韩晋带来肇事凶手的消息。

  宋景淮的二叔不服判决,坚持上诉,现在二审进行中,如有必要,可能会请宋景淮出庭作证。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韩晋看宋景淮越来越别扭。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偷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宋景淮和纪临坐在一起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以前他的兄弟就是个沉默的木头,如今眼角居然漾着春色,平添几分柔和,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么,韩晋若有所思。

  一到家,宋景淮就把韩晋撵走了。住院这几天,宋景淮身上有伤,都是靠擦身体做清洁,现在终于能洗个澡,纪临就去放洗澡水。

  放到一半,他听到浴室门被拉上的声音,回头一看,高大的男人赤着身子走过来.....

  最后纪临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醒过来,如同一叶扁舟被宋景淮驾驭、又像一匹马被宋景淮肆意驱使,两条腿就没有好好合拢过。

  照宋景淮的话说,住院那几天纪临点了多少次火,今天就要负责灭多少次。

  第二天早上,纪临睁开眼睛,发现胳膊和腿都抬不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骨折重伤的那个。

  宋景淮正在厨房烧饭,听见卧室传来动静,围裙没摘走进来,纪临身上搭条被子,只有肩膀露出来,青痕红痕交加,正在伸手去够水杯。

  宋景淮大步走过去,掺了点热水递上去。眸光瞥到深深浅浅的齿印,眼神有些躲闪,像是心虚:“身体怎么样?”

  纪临朝他挥拳头,手臂抬起的那一刻,疼得纪临呲牙咧嘴。明明是两个人的狂欢,宋景淮神清气爽到宛如脱胎换骨,他却躺在床上连喝杯水都费劲。

  宋景淮接过他喝空的水杯,把一支口腔温度计塞进他嘴里,再拿出来时,三十七度四。

  “可能晚上着凉了,要不要叫医生?”

  纪临错愕地摸了摸额头。要知道,他的身体早已在剧组摸爬滚打时练出来了,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生过病。

  看向宋景淮的眼神不免有些怨怼。

  宋景淮摸摸鼻子,不自然地转过头去,“抱歉,没控制住分寸……我叫医生上门。”

  “别,我不要,我吃药就好。”纪临拉住宋景淮的衣袖疯狂摇头。

  就算保密性最好的私人医生,他也不想被人瞧见,真是丢死人啦。

  宋景淮瞧着纪临通红又抗拒的脸,只好顺着他说:“我去给你盛粥,吃完饭吃药。”

  宋景淮一出门,纪临就挣扎着起身,去拿搭在椅子上的衣服。

  被子底下他什么都没穿,刚才宋景淮来扶他,他都要臊死啦。

  纪临实在高估了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明明跳舞都很柔韧的身体,这会儿站都站不稳,两脚一沾地,酸麻感直冲天灵盖,他甚至无法伸直双腿,脚步一滑,差点跪到地上。

  宋景淮听见动静又折返回来,这回看到的是一具完整的、青红交接的春色,扶着凳子颤颤巍巍。修长的双腿因为无力而叉开,露出沟壑间一抹艳色,那里点缀着一些白,是早上他给纪临上过的药膏。

  他心里一阵愧疚,又想到那些痕迹是自己的杰作,内心一荡,竟又有些把持不住。

  宋景淮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稳稳抱住纪临。

  绯红春色染上纪临耳垂,他缩在宋景淮怀里,两条腿不自然地蜷起。昨夜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就比较放得开,现在是大白天,他又有些害羞。

  “想上厕所?”宋景淮问。

  纪临别别扭扭地点点了头。宋景淮抱着人去卫生间,把纪临放地上后,自觉站在纪临身后,让纪临的双脚踩在他的鞋上,以免地砖太凉纪临不舒服。

  纪临就更紧张了。他本想趁宋景淮盛饭的功夫解决个人问题的,却落到更丢人的境地。

  宋景淮等了一会儿听不见声音,听见纪临扭扭捏捏地说你出去好不好。

  不好。

  再出来的时候,纪临的脸已经红到没眼看。

  宋景淮居然......居然扶着他的……给他把尿。

  吃过饭,纪临吃下退烧药,又吃了片消炎药,正要裹进被子继续睡,见宋景淮从客厅进来,手上捧了一件缀着金粉的礼盒。

  礼盒比鞋盒大一些,上面系两个粉色大蝴蝶结,看上去奢华无比。

  纪临眼睛一亮,猜想可能是宋景淮送他的礼物,单看包装就价值不菲。

  他故意板起脸来,冷冷哼道:“宋总好大的手笔,让我看看给你睡一次能拿什么好东西。”

  纪临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

  宋景淮无奈地揉了把他的头发,把礼盒放到被子上,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

  纪临扬着下巴傲娇道:“什么礼物还要小爷亲自动手?你拆。”

  宋景淮老老实实拆礼盒。

  盒子被掀开的刹那,纪临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他身子一僵,呆呆地张开嘴,再不见了刚才的嚣张。

  放置在层层绸缎之上的,闪着一层层璀璨华光的——

  是他妈妈生前的钻石头面,独一无二。

  家里破产后,头面也拿去卖了,还掉了他们家十分之一的负债。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他面前。

  好像自从遇见宋景淮,一切都顺利起来。

  房子、妈妈的遗物......他在乎的一切,以另外一种方式,一件一件回到他身边。

  “谢谢......”泪水瞬间模糊双眼,这么重的礼,说谢谢都太苍白。

  “杀青礼物,本来前些天打算给你的,希望还不晚。”宋景淮揩去他眼角的泪珠。

  纪临笨拙地捧起头面,试着往头上戴,又怕碰到精细的钻石,手一直抖,宋景淮就扶着他的手给他戴稳。

  钻石光华璀璨,纪临由衷感叹说:“如果我身体再灵活些,我一定化上妆穿上戏服给你唱一曲。”

  宋景淮就笑,“等你身体好了,补上。”

  纪临就给他作了个揖,用戏腔咿咿呀呀道:“承蒙厚爱~来日方长~~”

  举手投足颇有几分当家花旦的意味。

  他身上也不疼了,拿起手机一口气拍了十几张自拍,挑几张满意的,发给黄庆红。

  想了想,又往纪婵手机上发了一份,当然没有忘记给宋景淮邀功。

  他得抓紧一切机会在给身边两位女士宣传宋景淮的好。

  纪婵住校,手机在班主任那里保管,一时半会儿收不到消息。黄庆红晚上才回复。

  “瞧你这点出息,对你来说是天价巨款,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洒点钱罢了,你要真有

  作者有话说:

  骨气,就好好工作自己挣回来。”

  “哎呀干妈你真扫兴,我不跟你说了。”


第48章 结局

  宋景淮觉得纪临跟变了个人一样。每天早上起床, 纪临就搂着他,八爪鱼一样抓住他,不让他起。他还得好言好语哄上好一会儿,纪临就会亲亲他, 说一句宋景淮我爱你。

  他都不知道纪临也有这么粘人的时候。不过他喜欢纪临这样, 会让他产生一种被依赖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 是他一直以来最迫切最渴求的东西。有时候纪临忘了说, 他还会故意磨磨蹭蹭不起床,逗弄纪临好好说一遍宋景淮我爱你。

  《江火不眠》剧组发来通知的时候,纪临正在重温斯坦尼表演的书, 宋景淮处理集团工作。两个人就在那张在八仙桌上, 你挨着我, 我挨着你,像很久很久以前每一次自习。

  宋景淮终究没能逃离宋家。宋景淮的二叔因为故意杀人被警察抓了起来,宋老爷子连失二子, 一时受不住打击, 脑部肿瘤提前发作,至今仍在医院观察。手术之前签下遗嘱,点名宋景淮接手宋氏集团的管理权, 每年从公司盈利里领年薪。

  股份则全部委托给了家族信托基金,大概是听说宋景淮把硅谷那家科技公司的原始股都赠给了纪临, 怕宋景淮一时脑热把宋家改姓纪。

  【剧组:经协调档期,请付晓梅扮演者佟爱爱老师和齐东青饰演者纪临老师于周六中午前返工重拍。】

  读书的兴致被浇灭。

  宋景淮余光看到纪临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 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问他怎么了。

  纪临就怨天哀地把剧组复工通知拿给宋景淮看。

  宋景淮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若无其事道:“我周末可能会去杭州出差, 有时间的话...”

  “必须有时间!”纪临挥着拳头恐吓他。

  宋景淮揉了揉他头上的两根呆毛,笑着说一定。

  临睡前纪临翻了翻日历,前几天他照顾宋景淮的伤势,错过了中元节父母上坟,周六进组后就轻易不能回北京,于是问宋景淮明天方不方便陪他去看一看父母。

  宋景淮怔了一瞬,缓缓点头,说了声好。

  第二天一早,纪临起床,发现宋景淮已经不在床上。他来到客厅,看见宋景淮手肘拄在八仙桌上,托着下巴正在打盹,电脑旁有半瓶开了罐的咖啡饮料。

  听见动静,宋景淮睁开眼睛,问他:“保温锅里热了粥,喝完我们出发?”

  他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说出的话也带有倦意的沙哑。纪临端详他的脸,心疼极了,“你一晚上没睡吗?”

  宋景淮合上电脑,“没关系,工作都处理好了。”

  纪临一脸担忧,“早知道你忙,我就不该打扰你,你快去补觉,吃完饭自己去。”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宋景淮就在工作,他问宋景淮什么时候休息,宋景淮说一会儿就睡,没想到整宿都没睡。

  “不用,困劲儿已经过去了”,宋景淮把半瓶咖啡喝完,说:“答应你的,我怎么能缺席。”

  他们有商有量,就像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不知道的绝不会猜到他们目的地是墓园。

  纪临心下一阵感动,“那行,一会儿我开车,你在车上睡。”

  北京的天气一向很好,太阳无论何时都浓烈。越往郊外开,空气越新鲜。路过一家花店,纪临下车买了一篮怒放的白百合。

  车子驶向熟悉的盘山路,两旁乔木遮天蔽日,郁郁葱葱,越往里走,蝉鸣声、鸟鸣声,越是吵闹。好在人不多,中元节已经过去,这个时间来祭拜属实晚了些。

  “其实我......我之前很少在中元节当天来祭拜。”纪临不知道宋景淮睡没睡着,他话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男人的问话适时地插进来,带着半睡不醒的磁性与沙哑。

  “那天会有我爸妈的一些朋友来看他们,我......我不太想看见那些人,更不想跟那些人说话。”

  他害怕来自那些人关切的或同情的目光。他们会一脸淡定地拍拍他的肩,若无其事说着节哀顺变,不过是逢场交谈的客套话,每一句都在提醒他,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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