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旁人说什么,池野的态度都是听之任之。 只有经常和他一块喝酒的狐朋狗友稍微知道一点内情。 之前池野刚结婚的时候,听到别人调侃他和孟砚辞就会立刻炸毛。 可是如今离了婚之后,再面对别人的议论,他倒是什么都不说了。 仿佛不再介意和孟砚辞的名字绑定在一起。 秋天就像冷空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转眼间到了12月。 一天凌晨,池野收拾好自己之后正准备出门喝酒,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像是瞬间回魂,一下子就从浑浑噩噩的情绪中清醒了。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在乱掉了的呼吸中,池野愤愤地想着,靠,离婚那天忘了删掉他的电话号码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孟砚辞。 仅仅只是孟砚辞三个字而已,都不是什么特意留的备注,就已经足够让池野陷入手足无措中了。 他平复着呼吸,在心里反复告诫着自己,不能接,千万不能接。 他要把孟砚辞拉黑删除! ……嗯……如果再响十秒还没挂,他就拉黑删除。 十秒后。 ……如果再响十秒还没挂,他再拉黑删除。 又是十秒后。 池野紧张地捏了捏手指,一边守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一边在心里想着,响了这么久,应该到自动挂断的时候了吧? 最后,他伸出手去,在红色的拒接键上停住。 当他终于下定决心挂断时,电话却刚好到了自动挂断的时间。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池野绷紧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 他妈的谁规定的自动挂断的时间?就不能过一会再挂吗…… 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毁了,池野骂了句脏话把手机按灭。 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连池野自己都没意识到,当他再一次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有多开心。 他赶紧拿出手机。 还是孟砚辞。 这次他没有再等待,而是遵循本能,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的一瞬间,他绷紧的神经再次垮了下去。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你好。” 池野恹恹地回应:“恶作剧很好玩吗?” 哪知下一秒手机里传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你老公喝醉了躺在路边,叫都叫不醒,我看他手机里给你备注的是‘老婆’,所以就打给你了。” “你快来接你老公回家吧。他就在春西路197号望城酒吧门口。” 是路人用孟砚辞的手机打来的。 “喂?你在听吗?” “喂?” 池野在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中挂断了电话。 * * ——— 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鞠躬)(躺倒) 今天竟然刷到有宝宝给我这本书推书荒了,本来想自己发的(捂脸) 看到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谢谢喜欢谢谢支持!
第38章 捡醉酒老公 初冬的深夜,寒意料峭,就连路灯下的光晕都昏暗得仿佛蒙了一层雾气。 路上往来行人少得可怜,只有开得飞快的车辆间或穿行。 池野在春西路下了车。 他本不愿意来的。 他们已经离婚,孟砚辞是死是活都和他无关。 但他想着,反正……反正他今天也是准备出门喝酒,就当顺路做个好事,积善行德。 望城酒吧门口停了几辆车,路边站着几个人,池野在他们之间搜寻着孟砚辞的身影,但却迟迟找不到。 走得近了些,他才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老婆……老婆……” 池野这才松了一口气。 孟砚辞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身子歪斜着靠在临街店面的装饰墙边。 平日里向来西装革履的一个人,从头发丝到皮鞋底都体面得不像话,此刻竟然耷拉着脑袋,醉醺醺地出现在深夜街头。 深邃眉眼被垂下来的头发挡住,看不清神色。 看到孟砚辞这副样子,池野不禁皱紧了眉头。 孟砚辞什么时候喜欢上去酒吧喝酒了? 不仅一个人去,而且还是清吧! 这都能把自己喝醉? “我下班路过,看他倒在门口。天气这么冷,坐在地上怪可怜的,喊他又喊不醒。” 路人见池野来了,便好心解释道。 “我听见他嘴里一直说胡话,喊着‘老婆’,‘老婆’的。又看到他手指上戴着戒指,就拿他的手机,指纹解锁后,翻到通讯录里的备注,这才给你打了电话。” “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动嗷,丢了东西别怪我。” “当然不会,真是谢谢您了。太晚了您快回家吧。”池野礼貌道谢。 路人走后,池野立马拉下了脸。 “孟砚辞,你给我起来。” 离婚后再见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生气的。 池野的嗓子里压抑着一股怒火。 他妈的,现在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给谁看啊! 生怕明天新闻标题不是[孟氏总裁深夜宿醉街头,疑似婚变]吗! 孟砚辞却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似的,对他的怒气无动于衷,脑袋仍耷拉着。 看起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孟砚辞,你——”池野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想把他弄醒,却突然被孟砚辞一把搂住。 孟砚辞双手搂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肚子上。 “老婆……” 声音很低,闷闷的。 却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池野的心口上。 池野呼吸一窒,心脏跳得厉害,他伸出手去推拒着孟砚辞的肩膀。 嘴里闷闷地嘟哝着:“撒娇也没用。你赶紧给我起来。” “老子还要去喝酒呢,没有耐心在这哄你。” 说着,他拽着孟砚辞的手臂,想要把他从台阶上拉起来。 但孟砚辞的身材本就比他高大,喝醉酒后更是重得要死,池野好不容易把他拽了起来,就又被撞了个满怀。 孟砚辞浑身上下都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歪歪扭扭地砸在他怀里。 下颌压在他肩膀上,呼吸间产生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侧颈。 一时间,熟悉的焚香信息素混杂着威士忌的味道充满了他的鼻腔。 池野脸一热,他吃力地撑住身体,想把孟砚辞扶正。 孟砚辞却在这时微微睁开了眼,凑在他耳边再次喊着:“老婆……老婆……” 音色沉沉,带着醉酒的暧昧与缱绻。 池野倔强地偏过头去,想让夜晚寒风赶紧吹散他脸上的臊意。 他恶狠狠地警告着孟砚辞:“再他妈乱喊,我不管你了!” 等到把孟砚辞送回半山别墅,再扶到卧室里躺好,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四点。 池野双手叉着腰,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都怪你,孟砚辞。” “怎么离了婚你还是阴魂不散啊,今天这场酒我都喝不成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刚走两步,他又折返回来,把刚才亲手给孟砚辞盖上的被子一把掀开。 十分小心眼地诅咒着:“冻死你好了!你自己在这自生自灭吧。” 不料,他前脚刚迈出卧室房门,孟砚辞后脚就跟了出来。 突然被孟砚辞从背后抱住,池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呆呆地顿在原地,孟砚辞则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嘴里依旧念叨着:“老婆……不要走……” 池野回过神来,正要去掰开孟砚辞的手,身后就突然感受到…… 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孟砚辞……”池野咬着嘴唇,羞愤难当。 再次说出口的话已变得颤抖不已:“你他妈神经病吧。” “你是狗吗?随时随地都能……” “不是说,喝醉酒的男人……”有的字眼,池野连说都说不出口,他掐了掐手心,“你、你、你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然而醉酒中的孟砚辞可没有管那么多,更意识不到廉耻。 他只自顾自地箍住池野的腰,不管怎么说都不肯让他走。 在孟砚辞一声声低沉缱绻的“老婆”中,池野的脸涨得通红,红晕一路向下,蔓延到了耳根。 “谁是你老婆。”他逼自己压低声线,表现出嫌恶的样子。 “半个月前我们就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在装傻是吗?” 听到池野说“离婚”两个字,孟砚辞低头,脑袋埋在他颈侧,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耳朵,他的脖子。 嘴里还喃喃道:“我老婆是你。” “我老婆是池野……” “我们怎么会离婚呢,我们没有离婚。” “我永远都不会跟池野离婚。” 听着孟砚辞嘴里说出的一句句醉话,即使违背了现实,听起来十分荒唐可笑,但也还是让池野顿在了原地。 手上推拒着孟砚辞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没了阻碍后,孟砚辞探进他衣服下摆,握住他的腰一路往上,唇则细细密密地落在了他的肩颈。 好几次都吻上了他颈侧的腺体。 鼻尖充斥着孟砚辞信息素的味道,肌肤则切身感受着熟悉的碰触。 池野被孟砚辞彻彻底底地包围住了。 但他最终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抵住孟砚辞压过来的吻,挣脱掉了他的怀抱。 池野转过身来,看着孟砚辞。 语气说不上冷淡,更多的是一种平静:“孟砚辞,你喝醉了。” “但我没醉。”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所以,我做不到和你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下去。” 在孟砚辞看不到的地方,池野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指尖死死地掐着手心,以此来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已经很晚了,我要走了。” 丢下最后一句话后,池野转身下楼,离开的背影很是决绝。 也不知道醉酒状态下的孟砚辞,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话。 一直到走出半山别墅的大门,身后都没有再传来孟砚辞追过来的脚步。 迎着破晓的微光,池野侧过头远远地望了一眼矗立在初冬晨雾中的楼宇。 自从他搬进来后,半山别墅就几乎没有来过别人,只有他和孟砚辞两个人的回忆。 从结婚到离婚。 但是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会再踏入这里了。 叫的车到了。 池野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初冬清冷的晨雾里。 早上七点,孟砚辞遵循着生物钟习惯准时醒来。х 宿醉之后,头疼欲裂。 这还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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