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中,池野一口咬住他的舌尖,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中,孟砚辞这才皱着眉放开了他。 刚有喘息的机会,池野也顾不上骂他,一心只想着电脑摄像头千万别开,不然岂不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扭头看过去,顿时僵硬在原地。 偏偏孟砚辞电脑用的32英寸的显示器,分辨率又贼他妈的好,他和孟砚辞被拍得清晰无比。 孟砚辞舔了下舌头,唇瓣被血迹染红,看起来莫名有几分妖冶。 配合上他盯着池野的那双直勾勾的眼神,简直就是FQ的狼。 嗜血又疯狂。 好在孟砚辞的领带是真丝的,比较滑,池野用力挣扎了几下就松散开来。 眼见他再次吻了下来,池野赶紧拍打他的肩膀,又急又羞:“摄像头!” “我们都被拍下来了!” 他压低了声音,生怕连麦都是打开的,两人的对话也被旁人听了去。 闻言,孟砚辞这才抬眼,冷冷地看向电脑。 会议房间里的工作人员都默契地没有再开麦,其实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他们都看到了听到了。 有的脑子活泛的还赶紧提前退出了视频会议。 孟砚辞放开池野,走了过去。 没了桎梏后,池野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把衣服拉了下来。 他躲在被子里,欲盖弥彰地捂着脸。 从今天起,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被孟砚辞睡了。 他这个Alpha,被一个男人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孟砚辞我要杀了你!] 孟砚辞压抑着烦躁的心绪,粗略扫了眼电脑屏幕。 在网线另一头的七八个电脑屏幕上,他那张脸骤然在屏幕上放大,每一寸都被高清镜头拍下特写。 眼底的欲望,以及沾了口水和鲜血而晶亮暧昧,引人遐想的薄唇,都在镜头里暴露无遗。 孟砚辞不耐烦地关掉视频会议,扣上电脑,转身朝池野走去。 他大手一挥,掀开被子,却被池野紧紧攥住被子一角,硬是不肯松手。 池野羞愤欲死。 他大吼着:“滚!都怪你!现在他们都知道我被你睡了!都知道我是下面的那个了!” “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想到俱乐部员工:[啊,老板你怎么在外面做0啊?],池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又易感期了,反正必须打抑制剂!这次老子不伺候你了!” 在池野委屈又强硬的眼泪攻势下,孟砚辞不情不愿地打了两支抑制剂。 可不打还好,一打不仅没有用,孟砚辞甚至变得更疯狂了。 抱着池野吻得又急又凶。 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连眼泪都不管用了。 池野不禁想着,他妈的孟砚辞这个狗东西就是故意的吧!他就是想*吧,抑制剂打了两支了,怎么会没有用的。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池野立刻去够手机,可是手机在裤子口袋里。 他够不到。 铃声还在继续,池野赶忙拍孟砚辞让他起来。 孟砚辞直起身,一脸被打搅了兴致的不爽。 池野拿到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疑惑着按下了接通键。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麻烦出来拿一下。”结果是外卖小哥。 池野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外卖平台上点了遮瑕和消肿药膏。 可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可能见人。 便只好压低嗓子,尽量装作正常接电话。 可偏偏孟砚辞就跟疯子一样…… “好的,放门、嗯......门口,好、好的。” 短短二十秒通话仿佛要去了池野半条命。 他差点就暴露了。 挂断电话后,池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眼神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微张着唇虚脱一般地喘着气。 腰再一次被握住。 “孟砚辞......”他咬着牙,握紧拳头。 “我他妈遇到你就是来渡劫的。” “你等着,等你醒了我们打一架,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 池野怎么也想不到,在接下来的短短两天里,除了被抱去卫生间他就没有能下过床。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悠悠转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终于解脱了。 腰间横着一条结实的手臂,孟砚辞紧紧搂着他,还在睡。 池野嫌弃地要甩开他,却发现他身上烫得很不正常。 池野犹豫了一下,认命地伸出手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他脸色一变,赶紧摇晃他的肩膀:“孟砚辞!你快醒醒!” 外面还黑着,池野打了120,连夜把孟砚辞送到医院。 被急诊收治的时候,孟砚辞的体温已经达到了41度。 抽血,拍片,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也查不出来原因,只能先在ICU里维持生命体征。 池野焦急地等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孟砚辞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手上输着液。 他怎么也想不到,身体素质一向优越的孟砚辞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出来一个医生问他:“患者入睡前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池野顿了一下,如实回答:“他易感期……” 对了!易感期! 一般易感期以月为单位,每次持续时间为两到三天。 孟砚辞标记他之后,他先FQ,接着孟砚辞也迎来了易感期。 到这里还是正常的,但孟砚辞易感期结束后不到一天就再次发作。 不稳定的易感期,不管是对Alpha还是Enigma来说,都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事到如今,傻子也能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想到这里,池野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的了,他赶紧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医生。 医生听到后也觉得棘手,所有和Enigma有关的临床案例都太少了,现在所有能做的检查又都查不出来什么结果。 着实难办。 池野见医生面露难色,连忙问道:“如果迟迟无法找到原因,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他,他不会……” 医生向来都只能和家属说保守结果,他委婉道:“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植物人,至于能不能醒,不好说。” 植物人…… 池野瘫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耳边循环着医生最后说的话。 植物人,也就是说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池野逼自己去回想这几天发生的每一件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事无巨细地去分析。 难道是他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了孟砚辞? 他说,从此以后,他们互不相干。 即使知道这个猜想站不住脚,池野也还是没法不陷入自责与愧疚中。 就在他心理防线快要崩溃时,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散落在孟砚辞脚边的三支空玻璃管。 以及第二次易感期,他逼着孟砚辞打的两支抑制剂。 抑制剂,有问题! * * —— 抱歉今天来那么晚,想以后尽量稳定在一个时间点更新,暂定晚8点 明天依然双更,感谢宝宝们的支持!
第22章 误会 池野赶紧回家翻出来孟砚辞用剩下的抑制剂,带到医院进行成分检测。 结果显示这些抑制剂的平均有效活性竟然只有56.12%,如果是正规公司生产的抑制剂这绝对是残次品,不会通过检验流入市场的。 更何况孟砚辞是极为稀少的Enigma,鉴于抑制剂的重要性以及为了防止恶性犯罪,这类人群的抑制剂由CETi信息素研究中心直接负责生产和研发。 CETi是信息素最高行政研究中心,其专业性和监管水平势必优于私营药企,怎么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池野电话通知了孟砚辞的母亲白祈英,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简短地说了下孟砚辞因为抑制剂失效而易感期紊乱,现在高烧昏迷中,正在ICU里接受观察。 池野深觉愧疚。 白阿姨对他这么好,他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白阿姨一直对他视如己出。 他虽然在结婚前就已经和孟砚辞约法三章,以形式婚姻相处。 但在长辈们面前,他们俩还是正常夫妻。 在长辈眼里,他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有伴侣的人自然不会再需要打抑制剂。 然而,他第一次FQ时,孟砚辞就因为他信息素透支。 等孟砚辞到了易感期,Enigma非常需要伴侣的帮助,但是他多次逼他打抑制剂。 还有上次吃饭,他还害孟砚辞香菜过敏来医院洗胃。 看到孟砚辞躺在ICU里,他自己都尚且快要崩溃,更不用说身为母亲的白阿姨了。 然而当白祈英赶到医院后,她非但没有表现出焦虑和担忧,还平静得有些过了头。 甚至反而来安慰池野:“你别太担心,我已经联系CETi的专家过来会诊了。” 池野有些错愕:“您不怪我吗?我,我没有做到伴侣应尽的责任,抑制剂是我逼他打的。而且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跟您说过。” “前些天吃饭的时候,我给孟砚辞夹了香菜,害他过敏去医院洗胃……” 白祈英温柔地笑了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讨厌小辞,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对他的忌口没那么了解也实属正常。也怪我考虑不周,我这个当妈的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听到她这么一说,池野的良心就更过意不去了,他捏了捏手指,眉眼低垂,没有吭声。 见池野还是一脸愧疚,白祈英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当初结婚你是被婚约绑架才嫁给了小辞,你本来就是受委屈的那一方,自然没有义务帮小辞度过易感期。” “是抑制剂出现了问题,怎么会是你的责任呢。” “要是算起来,我们孟家也有责任。结婚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小辞是enigma。” 说到这,白祈英放轻了声线,话里有话地对池野说道:“Enigma易感期时需要用的抑制剂很特殊,非寻常Alpha抑制剂能比,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能会以此来谋害他。” “这也是为什么小辞的真实身份我们从来没有对外界公布过。” 池野凝眉:“所以……您是说?” 白祈英无声地点了点头。 池野握紧拳头,到底会是谁对孟砚辞的抑制剂动了手脚。 抑制剂出现问题,是一种恶性犯罪,不管是生产方监管失误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都会由检察院提起公诉。 警察做完笔录后就要去CETi信息素研究中心实地调查,池野太过担心,便也跟了过去。 经调查,孟砚辞所使用的抑制剂批次的生产记录和六道检验工序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他在CETi的取药清单是最高加密级别,需要权限才能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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