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不甘心地握紧拳头。 同为男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不仅......**比不过,打架打不过。 身体素质也比不过! 他还要做下面那个。 好气! 《和孟砚辞成为死对头的一百个理由》加一! “孟砚辞,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池野双手环胸,下颌微抬,在距离孟砚辞五米开外的开放式西厨岛台旁驻足。 孟砚辞按下暂停键,从跑步机上下来,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用纱布包了起来。 一向穿惯了白衬衫的人,偏偏今天换了件黑色真丝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着。 线条分明的胸膛半露,仔细看还能看出来几道抓痕。 和脖子上缠绕的白色纱布形成了鲜明对比。 池野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撤回了目光。 他抿了抿唇,自顾自地细数着孟砚辞的罪证:“本来说好,你易感期和我无关,昨天......” 他顿了顿,想起昨天他就双颊发烫。 池野欲盖弥彰地垂下头去,掰着手指继续控诉着。 “昨天是我大发慈悲,牺牲自己,不然你以为我会便宜你啊!” “还有,你易感期也太离谱了吧,怎么能从晚上一直做到——”说到这里,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他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嘴里嘟哝着:“总之,没有下次了!今天我就回基地去,你自己打抑制剂自生自灭吧。” 见孟砚辞迟迟不说话,池野这才抬起头来,却见他拿来了玄关处的拖鞋和纸巾。 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 “孟砚辞你又抽什么风!”池野从没经历过这阵仗,这种暧昧的画面让他莫名想起求婚。 他和孟砚辞是跨过恋爱、求婚,直接履行婚约结的婚。 他没有被求婚过,也没有这样对omega做过。 是以,此刻他有些慌乱。 孟砚辞则仍是昨天那副冷硬面孔,陌生得不像他,却单膝跪在了池野面前。 然后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脚腕。 池野单脚站着,重心不稳,连忙扶住一旁的岛台。 岛台由整片原切花岗岩组成,摸上去冰凉彻骨,而孟砚辞握住他脚腕的手却是温热的。 甚至有些发烫。 但人的正常体温在36.5摄氏度左右,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烫呢...... “你、你干嘛!” 孟砚辞仍旧不发一言,另一只手兀自褪去他长长的裤脚。 他的脚腕握在他手里,白与黑的对比十分分明。 孟砚辞先是用纸巾将他的脚擦干净,然后再给他套上拖鞋。 要去握另一只脚的时候,被他一下子躲开。 “你够了,不要做这种事。”池野赶紧穿上拖鞋,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都不准做。” 不说长大后了,就算是他很小的时候,因为生下来就没母亲,加上他爹…… 总之,除了育儿嫂没有人会对他这样做。 所以池野很不习惯被人这样细致入微地对待。 而且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池野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卑微,甚至是低三下四。 “你也是你妈妈的小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对别人这样......”池野故意拉下脸严肃地数落他。 这时候孟砚辞倒像是突然能听懂人话了,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可是我喜欢你。所以想为你这样做。” 可是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孟砚辞清醒后绝对想不到,他清醒时一直难以说出口的话,会在易感期里脱口而出。 没有瞻前顾后,没有任何负担。 他就是喜欢池野,所以他这么说了。 但如此直白、没有任何铺垫的一句话,落在池野耳朵里,无异于火山喷发,山崩海啸。 他的脸瞬间爆红,手指紧紧抠住岛台边沿。 虽然之前在医院里孟砚辞承认了喜欢他,但他还从来都没有亲耳听到过他说“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就算……就算再喜欢也不行。” 过了许久,池野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咬住下唇,声音很轻地嗫嚅着,从孟砚辞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开始他就移开了视线,低下了头。 不敢和他对视。 “为什么不行?” 孟砚辞黑了脸,眼底的戾气升起,蓄成一团难以化开的浓墨。 受易感期的影响,他的情绪变得暴躁易怒。 他倏然站起身,一个跨步上前直接把池野扯进怀里,“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池野不敢直视孟砚辞那侵略意味十足的病态目光,他偏过头去,低声道:“不喜欢。” “我不喜欢......” 底气很弱,但嘴很硬。 孟砚辞钳制住他的下颌,霸道地扳过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 “但是你都被我 * 了。” 话说得非常直白露骨,皱起的眉目冷戾,颇有些不耐烦。 “你身上穿着我的衣服,从我的床上醒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现在说你不喜欢我,不觉得很可笑么。” 池野攥了攥自己身上的衣服,再一想到昨晚的种种,顿时气急。 “你还有脸说,我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谁啊?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而且......”池野梗着脖子,用力推开他,“而且你活烂死了!” * * —— 感谢留段评的几位宝宝! 看到段评的那一刻真的超级激动!一章一章地翻(><) 谢谢@清都十二寺 的评分!第一个评分而且是五星! 呜呜呜还有催更的宝宝们!(*)竟然能有57个催更! *今天加更(ˉˉ),还望宝宝们喜欢! 公主请翻页——————→
第19章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 话音刚落,池野就后悔了。 对一个男人说他活烂,无异于作死。 不能跟处于易感期的Enigma讨价还价,这是池野昨晚亲身实践得出的教训。 因为Enigma对伴侣的独占欲在易感期信息素的影响下,会被激发到近乎极端的地步。 在Enigma的角度看来,伴侣是自己的所有物,彼此相爱,彼此唯一,不能接受伴侣不喜欢自己。 可他竟然因为一时气急,作死挑衅孟砚辞。 果不其然,孟砚辞听到他这么说之后,黑沉沉的瞳仁闪过一丝狠厉,他牵起薄唇,荡开一抹凉薄的冷笑。 “就算活烂也照样能 * 你。” 池野猛地抬起头,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他下意识地退后,直到后腰抵住岛台边缘。 如此浪荡的话是断不可能从孟砚辞口中说出来的。 这让他不禁去想,易感期的孟砚辞屡次刷新他的认知,究竟是受信息素的影响,还是因为孟砚辞本来就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可惜孟砚辞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双手掐住他的腰,把他抱到了西厨岛台上。 “孟砚辞你——” 后面的话被一个重重的吻堵了回去。 池野皱眉,孟砚辞在报复性地咬着他的唇。 有些疼。 他身上穿着孟砚辞的衣服,领口本就偏大,稍微一使劲扣子就被崩开。 瑟缩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留着昨晚的痕迹,却可怜地再一次被欺负。 酥酥麻麻的痒意触电般传遍全身,池野的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他衣衫半褪,形象孟浪,孟砚辞却仍旧穿戴整齐。 换气的间隙,他极力推拒着:“我*你*孟砚辞,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住。 池野羞赧不已,他捂住肚子:“拜你所赐,我从昨晚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得喝,我都可以告你婚内虐待了。” 好在孟砚辞还没有到不让人吃饭的地步。 他叹了口气,放开了他。 伸出手去把他的衬衫领子拉好,然后低头吻了下他的唇。 这个吻短暂又突然,池野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想吃什么。”孟砚辞敛眸,把池野的反应尽收眼底,手掌在他后颈,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甚至一点都不在意这样会碰到池野的腺体。 感觉到带有薄茧的指腹一次又一次地在腺体上摩擦而过,池野不由得想起被标记的那天。 那种被牙齿咬破皮肉的刺痛感,已经成了他挥之不去、难以消解的阴影。 他僵直着身体,不敢再触孟砚辞的逆鳞,小声开口:“想吃锅包肉。” “换一个。” “为什么,锅包肉这么好吃。酸酸甜甜的。”池野不解。 “因为我不会做。”孟砚辞说得很直接。 “我又没让你做,点外卖不行么。” “不行。只能吃我做的。”孟砚辞态度很强硬,不容置喙。 处于易感期的Enigma会对伴侣的占有欲会上升到极端的地步。 就像狼,一切踏入Enigma领地的同性都会被驱逐,保证伴侣的唯一性。 孟砚辞做了一桌菜,都是池野爱吃的——当然,除了锅包肉。 池野握着筷子,戳了戳米饭,缓和了语气:“我也不是故意说你……活烂的。” “只是,我真的疼嘛。所以,”池野顿了顿,“你能不能打抑制剂,我不想再——” “我不同意。”孟砚辞不愿意。 池野逼自己强硬起来,“没结婚之前你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难道不是靠抑制剂吗?” “怎么以前能打,现在就不愿意了。”池野有些生气。 “抑制剂,没有老婆管用。”以前没做过当然不知道。 “那你找你老婆去——” 池野正在气头上,一心只想怼回去,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后,他又突然反应过来。 孟砚辞的老婆不就是..... 池野羞恼地咬唇,破罐子破摔:“总之必须打抑制剂。” “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别忘了,本来就是怪你强行标记我,这都是你活该。” 孟砚辞想了想,正色道:“打了之后今晚可以一起睡么。” “不行!”池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昨晚那是我看你可怜,今晚你想都别想!” “那我就不打。” “你!”池野握紧拳头,心一横,“随便你,项圈早就被我扔了,别想再用苦肉计装可怜。” “反正受折磨的是你。我不管你了。” 快速丢下这句话后,池野转身就往楼上跑,他不敢去看孟砚辞的反应。 一直到躲进自己房间,他的心脏还在咚咚咚地跳,像做了坏事一样心虚后怕。
54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尾页
|